怪人寫了這樣一句話,讓我着實感到一愣!我立即覺得不對,這傢伙竟然不知道毛主席已經仙逝了?那麼說明他來到這裡的時間,可以推遲到八十年代之前,甚至更早!我靠,難不成他真的是當年那支科考隊的一員?乖乖,那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主席他老人家好着呢。”鬍子道:“天天住在天安門,睡得可香了。”
那怪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鬍子的話,愣愣地出了一會兒神,繼續寫道:“你們是帶着什麼任務來的?”
我一愣,心說什麼任務,我說是來瞻仰長留侯的儀容的,你信不?
鬍子急忙搶着說道:“我們是上面派來調查線索的,你還不快點兒把我們放了?”
怪人的眼光明顯閃爍了一下,我一看有戲,這鬍子你別看玩世不恭,關鍵時刻說話真對點。豈料那怪人突然寫道:“拿什麼證明你的身份?”
我一看我靠,這下可給他問住了,我拿什麼證明我們是上面派來的?身份證?
這時就看鬍子眼珠子一轉,說道:“同志,你知道規矩,在沒有確定你是自己人之前,我們是不會透露任務目的的。”
“那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怪人寫道:“除非,你能告訴我,你們的直接負責人是誰。”
這傢伙不會是在這裡修煉成精了吧?太他媽難對付了也!我暗想,也難怪,在這麼一個到處都是殺機的鬼地方,他能活到現在,肯定是依靠絕對的毅力和謹慎的。也不知道這傢伙,在當年的科考隊裡,是站在爺爺這邊還是對立面的,如果他是站在爺爺這邊,那我只要說自己是關哮東的孫子,一切好辦,但如果他是站在被殺死的那些隊員一邊的,事情可就棘手了,一句話說不好,我跟鬍子都將面臨殺身之禍。
“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的負責人姓彭!”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個人在木板上刻着那麼多彭家人的名字,我想到有兩種原因,第一,這麼多年他自己一個人,沒人陪他說話,他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因此他利用刻字來保持自己的交流能力;另外,這些彭家人,輩分分明,顯然是從族譜上默寫下來的,那麼能達到把一個姓氏家族族譜默認下來的程度,說明他要麼是這個家族的有心人,要麼就是對彭姓家族非常感興趣,我更趨向於前者。
總之,這是一個無形的保護傘。
果然,那怪人聽到我這句話,突然看着我,表情已經開始激動起來。
“上面,知道我還活着?”怪人繼續寫道。
鬍子搖頭:“不知道,否則就不是讓我們來調查線索,而是救人了。”
“對,上面如果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非常高興。”我趕緊趁熱打鐵道。
豈料那怪人突然臉色一變,在地上寫道:“你們在騙人,上面根本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何談高興?”說着,瞬間拔出了軍刺。
我那個汗呀,心說媽的,真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眼見怪人雙眼兇光畢現,隨時都會暴起殺人。
就在此時,屋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寒光一閃,青銅古刀伴着嗚嗚聲響,直撲怪人面門。
那怪人的軍刺已經舉起來了,眼見有人發難,急忙一縮腦袋,青銅古刀緊貼着他的頭頂就射了出去,噹的一聲插進了木板牆壁。隨即就看人影晃動,小刀如同颶風一樣奪身而來,那怪人眼見情況不妙,轉身騰空而起,在木牀上一個借力,雙手抓住牆頭,拼命翻了出去。
小刀緊隨而至,也在木牀上踏上一腳,整個人如同蜻蜓點水,順勢拔出插在牆上的古刀,左掌在牆頭一撐,非常瀟灑地一躍而過。
兩個人兔起鶻落,我們還沒等看清楚,他們已經消失了。
鬍子張大下巴道:“我靠,小......李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