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體檢報告愣了一下,心說狗日的,都變成植物人了還能玩兒失蹤?上帝啊,收了這妖孽吧!
隨即一想不對,我們看着小刀有一個多月了,他連甦醒的意思都沒有,怎麼可能一下子不見了?壞了,我心頭一顫,瞬間想起了夜貓子!難道他們知道小刀就是九黎天宗的首領了?
“你丫怎麼看的人?”說着,我把體檢報告往兜裡一揣,提腿就往病房跑。
“奶奶的,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鬍子一邊跟過來一邊道:“我把病房的馬桶裡都找了,人不在病房裡,這樣,我往樓下一層層找,你去樓上。”
我嗯的一聲,開始往樓上走。心想不對,不太可能是夜貓子乾的。偌大一個醫院,他們想把一個一米八幾的人帶走,目標是非常明顯的,這是現實世界,不像電視裡那樣,想在醫院裡帶走個病人,假扮成醫生就行了,門衛和保安可不是白拿工資的,況且,有人把病人帶走,護士會第一時間發現,但我並沒得到護士的通知,問了護士,護士也搖頭說不知道,還安慰我,說可能是病人甦醒了,自己出來散心,回來找不到房間了。
我謝過護士,心說但願如此。我把樓上的所有病房,走廊,公共廁所,包括女廁所也拜託護士看過了,還是沒有發現小刀的身影,急的滿頭大汗,心說媽蛋,老子爲你做了那麼多,還有好多事等着你交代呢,你醒不了我也認了,可你醒了,總得通知我一聲再消失吧?
伴着糾結,我找完了最後一間病房,一無所獲。我鬱悶地掏出煙剛要點,這時有個小護士急忙喊我,我以爲她發現了什麼,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豈料那護士沒好氣地道:“你要抽菸去天台上抽,沒看到這兒有禁止吸菸的標誌啊?”說完扭頭就走了。
我嘀咕着往天台走去,一出樓道口,刺眼的陽光讓我有些恍惚,初春清涼的空氣鑽進肺裡,讓我精神一振,有多久沒有在室外聞到這麼清爽的空氣了,我也不記得了。
把煙點着,我擡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時,我就看到,天台的圍欄邊,站着一個人。
是個病人,從後面看他的身材很高挑,頭髮披肩,好像還是個女病人。她在天台上幹什麼?我一下子想到電影裡的情節,暗說該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想着我就慢慢朝那個人走了過去,他一動不動地站着,仰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越接近那個人,我的心跳得越是厲害,因爲我越來越肯定,他是小刀。
“小刀!”我停在了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叫了一聲。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隨即轉過頭,繼續看着天。
“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小心翼翼地問,激動的內心已經讓我聲音都嘶啞了。
“剛纔。”
“你醒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有些鬱悶,但他沒有回答,這是我意料之中的結果,像他這種人,不可能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屁顛屁顛跑到我身邊,跟我說,嗨,我醒了,那就不是小刀了。
“我睡了多久?”小刀語氣非常平緩地問我。
我走到圍欄邊,也學着他的樣子看天,但是陽光太強,看一眼我就放棄了,說道:“一個多月。”
小刀嗯了一聲:“上一次進入天坑,我睡了一年。”
“啊?”我有些驚訝:“你去過幾次天坑?”說完,我立即想起他民國時期也去過天坑,那應該是兩次。
可是他卻說:“三次。”
“什麼?三次!”我有些發愣:“你在那扇門後面,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