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還沒和我說清楚,門鈴就響了,如律令透過貓眼一看,說了句條子來了,我知道說的就是警察,真快。託尼抓住我的手,再次問了我一遍,說道:“你確實什麼都沒有幹?”我點點頭,說道:“向,二爺,保證。”託尼眼中閃過一絲光明,這是信任我懂得,託尼去開門了。
來了兩個警察,一個圓臉,一個方臉,我對於穿制服戴大檐帽的都有點臉盲,只能這麼來辨認了。這帝都的警察感覺果然和老家鎮上的就是不一樣,沒什麼廢話,也沒有嚇唬我,圓臉警察不說話,都是方臉說的,就是簡單的一句話,讓我回去接受他們的調查,話雖然簡短,但是充滿了不可違背的力量,這也許就是真正的國家機器。
我還沒開口,如律令就先說了一句,說我現在身體不適,可否過幾天再去?田娃緊接着附和道,是啊是啊,他現在下牀都費勁,更別說下樓了!方臉警察一愣,冷笑了一聲,問你們了嗎?要是他一輩子不好,那一輩子都不用調查了唄?如律令不敢說話了,田娃這個看不出好壞的還說呢,對啊,那就換一個人查不就行了!
方臉生氣了,咳嗽一聲,眼睛一瞪說道,這不是兒戲,你們兩個也同樣需要接受調查,昨晚十二點左右是不是在受害人附近出現了,現在都脫開關係!接着看了託尼一眼,說道你們是同事?託尼搖搖頭說不,是朋友。方臉警察點點頭說了句,湊錢吧,準備找律師吧,這事沒那麼簡單。
在田娃和如律令的攙扶下,我慢慢的挪到了電梯裡,到達一樓的時候,警車上面的藍光正在閃爍,已經站了好多人,應該都是小區裡的看到警車來了都很感興趣,估計應該是有日子沒有警察來了,我看到金霖霖也在裡面,他身邊站着王叔。
金霖霖走過來,方臉正要攔,圓臉阻止了,讓金霖霖給我說了句話,圓臉應該是一個領導,話不多但是很有分量。
“吳姨死了,我知道不是你乾的,可是那個印記,我也說不清。”金霖霖看着我,簡單的說了一句話,我點點頭衝她笑笑,其實我現在已經累得身上都溼透了,僅僅是走了幾步,就好像跑了幾個馬拉松似的,當然我沒有跑過什麼馬拉松,但感覺上應該是這世上最累的運動了。
王叔衝我擠擠眼睛,託尼已經告訴我了,剛纔通知託尼的那個電話是王叔打的,原來是小時工在衛生間發現了已經死亡的吳姨,接着聯繫了王叔,他們才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王叔就趕緊給警察打了電話,結果這邊提取到生物檢材,一檢查就發現了和我能對上,而且我的資料居然就在資料庫裡,也就是我是一個在警察資源庫裡掛着號的人。
我明白了,肯定是上次王叔受傷住院,那次在鎮上的派出所,我們幾個男人都被抽血做了備註,沒想到現在的信息這麼發達,遠在太行山的一個小鎮的一次DNA的記錄,這邊帝都就可以第一時間提取出來。
而且我看着方臉的樣子,他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警察在看到兇手的樣子,眼神裡彷彿就一句話:“我找到你了,你就是殺人兇手。”估計他們也辦了太多的案子了,一般情況下只要發現了陌生人的印記,基本上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可關鍵是,我昨晚和田娃以及如律令,我們幾個人在櫻花樹下轉悠呢,哪裡會跑去害人?而且田娃的腦袋還被我打傷了,這可都是證據,法律故事我也看過一些,這不就是什麼證明我不在場的證據嘛,我相信事實會證明我是無辜的。
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中,我看到了那個姓安的中年男人,他始終是皺着眉頭再看我,就算我向他證明了我確實會招靈,可每次他看到我,都是一副想要把我戳穿的樣子,我真的不明白了,難道我就這麼不受然待見嗎?
還好金霖霖和王叔他們信我,這就夠了。坐上警車,如律令低着頭好像在沉思着什麼,而沒心沒肺的田娃竟然來了一句,哎呀!我居然能夠坐回警車!我爹肯定想不到啊!
聽到他這麼無厘頭的一句話,方臉像是看動物似的回頭看了一眼,笑着搖搖頭啓動了汽車,我透過車窗玻璃衝着託尼點點頭,讓他放心我們都會回來的。
在車上我就不停的出虛汗,田娃着急了,怕我不會是真的生了什麼病了吧,使勁拍打着駕駛室的玻璃,方臉不耐煩的回頭問拍什麼拍?有話就說!田娃緊張的指着我說,我快不行了?臉都黑了!這一下子,方臉着急了,一腳剎車踩到底,我整個人都撲了出去。
方臉停好車風一樣的來到車後面,打開車門衝了進來,我第一個念頭是,這個警察還挺好,這麼關心我,我的心裡還暖暖的,結果方臉上來就是一句,我槽!想服毒自殺?沒那麼容易!一把將我從車上拖了下來,扔到地上。
圓臉警察緊跟着也到了,看了我一眼,我滿臉的虛汗和蒼白的臉讓他遲疑了一下,估計他是在判斷我是不是真的服毒了,可方臉警察已經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圓臉警察趕忙說別急,別急,可能不是…..
“在等就晚了!一會到胃了就麻煩了!”說着捏着我的鼻子,咕咚咕咚給我灌下去半瓶,這味道,很是奇怪,我吧唧吧唧嘴,看着方臉警察不知道我應該是個什麼反應就對了,結果方臉一看,說了句,不好!是不是量太大了?說着將剩下半瓶又灌了下去。
很快感覺就來了,這原來是催吐劑!
我扶着警車連苦膽都吐出來了!今天早晨的,昨天的,甚至前天沒消化乾淨的都倒出來了,估計現在做個檢查的話,我的胃一定乾乾淨淨的。
我實在吐不出來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我幽怨的看了田娃一眼,這小子早就沒臉見我了,方臉警察看到我確實沒事,也覺得好像有點過了,但還是拍拍我的肩膀說,這就對了,自殺解決不了問題的,你還是讓法律來裁決吧!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