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發呆,田娃碰了碰我,說那邊開飯了,王叔讓我們過去呢,我擡頭看到,王叔又變戲法似的做出了很多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來。
我搖搖頭,說一會我回去和二爺吃,田娃要吃邊吃,不必管我。田娃看我態度堅決便不再說什麼,自己開始也嘀咕,說這飯菜肯定也是家常便飯,一個司機能做出什麼花樣來。
但是很快,田娃就聞到菜餚的香味,開始田娃還閉眼不看,但是後來肚子扛不住了,咕咕直叫,讓田娃叫苦不迭。
最後田娃禁不住,挪過去嚐了嚐,沒想到,瞬間就被王叔的廚藝折服,一口氣吃了五六碗,直吃的肚圓如鼓,就跟被填食的鴨子似的,坐在地上不能動彈。
王叔知道田娃還對託尼心存芥蒂,繼續安慰着田娃,說看起來金霖霖和這個託尼是天生的一對,但是實際上兩人確實有緣無分,除了託尼對於招靈一竅不通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兩個人太過熟絡。
兩個人留學時是同班同學,當時託尼還不知道金霖霖是金氏集團的繼承人,在畢業後託尼憑藉自己的能力進去了金氏集團,才見到了金霖霖。
託尼也想着追求過,但是金霖霖早就死心了,只關心兩件事,一個是公司的發展,另一個就是招靈的事情。
我聽着王叔娓娓道來,也知道了這個假洋人的底細,心裡想着這個人應該不是什麼危險人物了,所以我的關注點就在這個王叔上面了。
我需要回去和二爺說一下這裡的情況,我告別了田娃和王叔,看了一眼那個託尼,轉身回去找二爺了。
結果回到家中,發現二爺並不在屋中,奇怪,,都到吃晚飯的時辰了,二爺能跑到哪裡去?
突然間想到那個叫託尼的,主動提及到他帶了很多人來,也是受到金霖霖的委託,重新翻修三祖聖廟,所以二爺該不會在山上吧?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便抄起一個饅頭,掰開往中間塞了個鹹菜,就跑向了山頂,果然,這幫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幹着。
儘管天已經矇矇黑了,這幫人並沒有停手,想來應該是金霖霖爲了提高進度,要求他們晝夜不停,因此他們還專門準備了照亮設備,整個山頂亮如白晝。
我看到了二爺,他老人家揹着手跟個監工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到我大老遠的跑過去,二爺高興的衝我招招手,給我說着工程進度。
三個神像中已經有兩個重塑金身,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金子,在照明燈下,神像如同注入了生命一般,光彩多名,熠熠生輝。
開始我以爲金霖霖就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用黃金,最多用些黃漆刷上去,但是沒想到,居然真的用黃金鍍在了神像的外面!
出了鍍金外,還將碰壞的部分都一一進行了處理,原來的傷痕都已經消失不見。
二爺眼睛已經明顯不夠使了,看着神像越看越歡喜,臉上本身就已經佈滿了皺紋,這下倒好,連眼睛都已經快看不到了。
二爺砸吧着嘴感嘆到,“這個丫頭真是有錢啊。”我在旁邊開着二爺的玩笑,“二爺您怎麼將錢看的這麼重了?您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嗎?”
二爺哈哈一笑,“臭小子翅膀硬了,居然敢調笑師傅啦?又想罰跪了是不?”說着,就要來抓我的耳朵,我趕緊躲到一邊,連連求饒。
二爺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爲這五斗米折腰啊,可是,沒有錢,怎麼翻修着祖師爺的神像?怎麼修葺這個破敗的廟宇?但我又不能把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些法器真的給變賣了!難啊,真難!當日我不得已金盆洗手,斷了生計,真的以爲這輩子都無法完成我的這個夙願嘍。”
看着二爺,我也是百感交集,二爺金盆洗手事出有因,儘管我還不知道這個因是什麼,但是我們確實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但是現在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二爺說過,招靈之事簡單來說就是受人所託,替人辦事,拿人俸祿,既然二爺馬放南山了,我必須要趕緊接過二爺的衣鉢,讓藏靈門在華夏再次樹起大旗。
那麼今晚就是我正式招靈的開始,我得準備妥當,而今天來了這麼多人,會不會影響原來的計劃,我必須跟二爺彙報一下。
想到這裡,我將見到託尼等人的事情告訴了二爺,還有王叔肩膀也已經沒事了等等,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二爺,而二爺盤着手裡的兩個大核桃,在廟前仔細的聽着。
過了半天,二爺發話了,說王叔應該是被邪靈入侵過,導致體質極寒,因爲如果體內真邪靈元氣在的話,二爺當時就能感覺到了。
所以這個王叔不是什麼危險,充其量他曾經就是一個邪靈的受害者,那關於他和邪靈的事情還是等到我招靈完成了再說不遲。
我告訴二爺現在他們人太多了,會不會影響招靈,二爺說不礙事,總不能因爲人多就不幹活了,我和二爺回家簡單吃了幾口飯,我們就趕去了田娃家,今晚正式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