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前輩就在村裡住下了,開始我還擔心他老人家不太適應這山裡的落後環境,沒想到他在這裡住的倒是依然自得,每天和二爺一起到處轉悠,逛累了就回到院子裡致上桌子,開始下棋,倒是也蠻輕鬆寫意。
可是我心裡始終想着那句話,他是在釣魚,既然要釣魚,就等待魚的上鉤,可已經一個禮拜了,這些魚始終沒有來,魚到底在哪裡?魚又是誰?這始終是圍繞在我心頭的疑問。
有幾次我單獨和鬼王前輩相處的時候,我都試圖想向他請教這些問題。
可鬼王前輩一發現我要提問,便攔住我把話題引開,比方說會問最近這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以及我在這裡生活有沒有哪些趣事等等,完全不接受我的提問。
我自然知道她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是真的感興趣,想來他肯定是心中有數,不想在這裡過多討論,既然如此,我以便將心中的那好奇壓制下去。
村裡一切太平,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安浩天順利完成了將鬼王前輩帶回來的任務,本來我想問二爺,安浩天是否可以回到村子裡的時候,二爺說安浩天不適合在這裡,但是爲什麼也不說出原因,只是說對於他,最好還是在鎮子上吧,那裡纔是他該呆的地方。
敷衍完畢我的問題,二爺就問了問一路上的情況,尤其是鬼王前輩對於我有沒有別的看法,這也是我之前很奇怪的一點。
因爲二爺曾經提醒道,我如果見到鬼王前輩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可是鬼王前輩人非常的和善,儘管他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某些方面我並不敢苟同,但是對於我和如律令來說,鬼王前輩對於我們這些晚輩還是十分照顧的,尤其在二爺的面子上,更是非常夠意思,所以我實在是不明白二爺的擔憂源自哪裡。
聽到我和鬼王前輩一切相安無事,二爺也就放心了,他自言自語道,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事兒了,只要你小子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你的性命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說完二爺笑呵呵的上山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後面,不知所謂地看着二爺遠去的消瘦的背影,這個老頭子真是歲數越大,說的話我越來越難聽懂了。
我問他知不知道鬼王前面說的關於釣魚的事情,二爺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說道這件事就我不要讓我插手了,他會想辦法和鬼王前輩去商量這件事的具體流程,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陪好安琪!
畢竟之前安琪生我的氣,雖然是誤會吧,可後來還被人抓走,這下子心靈真的是遭受了重大的傷害,現在正是我補償的時候。
最初二爺打算讓我放大假,每天讓我陪着安琪,我以爲二爺在跟我開玩笑,沒想到他一說完話,安琪就已經出現了!兩個人居然約好了?
安琪笑眯眯的看着我說,怎麼難道二爺想讓你陪我,你還不樂意,還非要整天忙你的那些事情嗎?我趕緊搖頭說,不,不!心裡想着,其實只要你高興就行了,上一次說實話,也不是我來救了你,若不是安浩天和這幫小鬼頭,估計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現在呢,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感謝那幫小孩呢,既然如此我就把時間全都給了安琪吧,安琪告訴我,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給那幫孩子補課。
通過上次的事情,安琪發現這些孩子其實非常聰明,而且具有很強的紀律性,如果培養好的話,以後說不定是棟樑之材,我擺擺手說的棟樑之材就算了,像我和田娃小的時候都是比較聰明的,但是聰明用不到正道上,尤其是田娃那小子,整天招貓逗狗,從這家偷糧,是從那家順蔬菜,最後不也照樣沒有成才嗎?
但是說到天王的時候我心裡一沉,畢竟這是我心裡永遠的痛。
如果一直唸叨着他的話,我估計會眼淚就要下來了,我還是念念不忘去崑崙山的事情,安琪看我的神態就猜到了我肯定是想到這件事。
確實如此,這是我不變的想法,只是現在中間多了很多事情,如果這些問題不解決好的話,就算我貿然去了崑崙山,心裡照樣安寧不了,而且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對於我的磨練,如果我都可以將這些難關度過,最終能夠有一個很好的處理結果,那對於我去崑山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就這樣我成了安琪的全職助手,他每天做的最多事情就是和這幫小孩泡在一起,他需要做的事情還真的很多,需要準備教案,預習課程,在講課的時候還需要根據每個人的不同情況去實施相對有針對性的治療方法,而我在旁邊看到這些問題發現自己竟然也有很多還不懂,當然我現在的心思並沒有放在這些學習上面,只要能夠幫助到安琪就好,所以說我就需要時刻得監督這些孩子有沒有走神以及能夠幫助到安琪的一些雜事。
小海始終是最活躍的,不得不說他比同齡年同年齡段的一些孩子要聰明得多,難怪他是孩子頭呢,估計把小時候的我和田娃加在一起,都是拍馬趕不上他的。
小海也非常的懂禮貌,每次提問的時候都會舉手,對於安琪佈置的任務都能夠盡職盡責的完成,所以,安琪讓這個小鬼頭當上了這個班的班長,儘管這個班才十幾個孩子,可這種儀式感讓小海十分收益。
這孩子哪都好,唯一欠缺的就是父母給予他的愛,畢竟從小就成了孤兒,所以我和安琪在放學之後都回去給她家裡帶上吃的喝的他們家只剩下一個小破屋,別的什麼都沒有唸叨起自己的父母,小海的臉上就沒有了笑容。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它畢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儘管在某些地方會有超越大人的那種思維方式,但他現在最需要的還是父母的關愛,但這一點我們都是提供不了的,這種情況還在物質上去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我和安琪私下聊天的時候,專門打聽過,安琪曾經問過小海,這孩子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外出打工了,這孩子就成了留守兒童,儘管每年回家的次數都很少,但是最起碼小海還是可以見到自己的父母的,可是幾年前突然間就和父母失去了聯繫,找人去問,得到了一個令人詫異的結果,小海的父母都失蹤了!
按理說兩個大活人怎麼能憑空消失了呢?可是查閱了所有的卷宗,卻是得到的結果就是下落不明,每一次說到這裡,小海臉上都有亮光,他說自己相信父母還留在人世,現在只是和他們失去了聯繫,最後一定要找到他們。
所以他要讓自己變強,然後憑藉自己能力將自己的父母尋找回來,聽到這個,確實是讓我們始料未及,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就如此大的抱負。
我並不想給他潑涼水,但是就我的經驗來說,想着找到自己的父母已經很難了,肯定是出了某些不可言明的意外,而是這些意外肯定已經超出他父母能夠控制範圍之外,所以說,十有八九已經不在人世。
當我把這件事說給如律令的時候,如律令一拍腿說道,我知道有誰能幫忙找到小海的父母!看着他一副篤定的樣子,我反而心裡沒底,這小子有時候說話水分太多,如果說他能夠回答的稍微謹慎一點,也許我還可以相信他,但是看着他這麼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反而不太相信了。
哎呀呀,真的真的!你想啊,這種找人的事兒,而且還涉及到說不定已經離世的話,誰找最合適呢?如律令衝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知道了!一個名字出現在了我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