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柿子的竟是肖蕁,她可是和裴妍一同在川遙城長大,而且現在在川遙城待得好好的,怎麼又出現在金安城賣柿子?
“肖蕁姐姐!你怎麼...?”裴妍把肖蕁拉到一處小巷,震驚道。
“……阿…阿妍……”肖蕁眼含淚水,張着嘴好長一會兒,喚完淚如雨下,一頭扎進裴妍懷裡。
孟雲開挨着江暮把在巷口,說道,“唉,這誰啊?都是在清閣關了幾年,咋裴妍一出來就有熟人?”
“那點出息……”江暮翻個白眼,繼續說道,“這是裴妍小時候在川遙城的小姐妹,玩的,就還不錯吧。”
“你也認識?”孟雲開瞪眼,“這不公平,我都沒有小兄弟。”
“咋的大師兄,唐璘,你們不是小時候認識的?現在不認兄弟了?”江暮無語。
“你咋這麼衝……”
孟雲開嚥了口口水,孟菁琦看到噗嗤一聲輕笑出來,看着江暮說道,“阿妍最好的肯定是你啊。想什麼呢?”
“還是阿琦懂,男人懂啥,一點感情都沒得。”江暮往身後一瞟,一臉嫌棄的轉過頭來。
孟雲開摸不着頭腦,看着蘇黎也一臉無知的樣子,不敢說話。
“肖蕁姐姐……這到底怎麼回事?姑姑知道嗎?”裴妍抓住肖蕁的手,肖蕁驚兔般的眼神,讓人心急。
“阿妍…快去救阿凌。”肖蕁抓住裴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長姐?長姐在皇宮啊……在清閣……”裴妍心中突然不安,“你也是逃出來的?”
“阿凌?她怎麼可能逃出來?她被那麼嚴密的看守……”肖蕁聽罷放開裴妍的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是從哪裡逃出來的?”裴妍追問道,一直沒有實證來證明玄玉門有問題,若是肖蕁是從玄玉門逃出來的,那便可以再次徹查,這樣師父也不必日日不安。
“我……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很黑……非常黑……”肖蕁抱頭蹲下,彷彿在回憶多麼不堪的過往。
可裴妍只知道玄玉門有很亮的地方,而且她都出不去,肖蕁和裴凌更是不用說了。
“你什麼時候被抓的?”
“八……八年前……”
八年……和長姐一樣……
“肖蕁姐姐,跟我回一趟川遙城,去找姑姑。”裴妍決心要弄清事實,裴凌和肖蕁都是無故失蹤,而且姑姑隻字未提,裴妍不願去懷疑姑姑有什麼,只是這事情太過奇怪,必須儘快弄清楚。
江暮跟隨裴妍和肖蕁啓程川遙城,孟雲開以保護三個女生爲由也跟隨前往,剩下的蘇黎和孟菁琦返程清閣,傳達消息,聽候安排。
川遙城距離金安城輔以靈力加持,一個半日便會到達,城門將守識得裴妍,見裴妍橫衝直撞連忙讓一衆下屬讓開一條寬敞巨路。
“唉,那幾個渾水摸魚的站住!”
“我朋友!將軍叔叔別攔!多謝了!”裴妍頭也不轉,那攔人的小兵搓着頭讓開。
“少主咋還跟孩子似的。”小兵笑着對將軍說道,“我當年在您旁邊跟班時她跑回來帶風,小小一個從身旁飄過去,我如今當小兵了少主跑的更快了。”
“少主年紀小,長進的可比你快。”被叫將軍的是張鳴,是川遙城的大將之一,這些年和平穩定,無仗可打,便也來到了守城的崗位。
“害,我們少主那可是這個!”小兵伸出大拇指,臉上都是自豪。
川遙城的少主天賦異稟,百年難遇,哪個地方的使臣來他們川遙城都而非從前對女城主的挑剔。
“江暮,他們不熱?都穿那麼厚。”孟雲開滿頭大汗,見江暮突然停下來拉着他去買下兩匹棉布,一抖全讓他抱在懷裡。
“你幹嘛?”
“一會兒你就用的上了,快跟上!”
裴妍一路如風,顧不上和城中熱情的百姓搭上一句話,一行人氣喘吁吁的直直跑進川遙城的主宮殿,冰殿。
川遙城位處東方,本應氣候溫暖,冬夏分明,可自從城主生產江暮那一夜之後,主宮殿就變成了一座冰屋,裴瑛也覺得神奇,便改爲冰殿。
“姑姑!”裴妍一腳踏進冰殿,肖蕁緊隨其後,身上多了一件披風裹着。
裴瑛立於殿內,看到裴瑛臉頰的髮絲掛着汗珠,驚喜上前,“怎麼回來了?暮兒呢?沒有一起?”
“江暮在後邊。”裴妍說罷,裴瑛瞧見了一旁發抖的肖蕁,上前道,“這是你新朋友?”
“姑姑,這是肖蕁姐姐。”裴妍沒想到裴瑛直接沒有認出肖蕁的樣貌,看來確實多年未見。
裴瑛一愣,走進肖蕁拉起她冰冷的手,關切道,“孩子,這麼多年,你被什麼人抓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們。”
“你們?還有誰?”裴妍湊過來問道。
“還有,嶽寧...”裴瑛看到肖蕁便明白了一切,也就沒有必要再瞞下去,“孩子,對不住啊。”
“姑姑,爲什麼不告訴我啊,我可以幫你分擔的,我和江暮都已經長大了。”裴妍心中一陣酸楚,她怎會不知,裴瑛作爲唯一的女城主,承受了多少的壓力。
特別是在裴妍天才少女的名號一出,所有人都等着抓裴瑛的過錯,如今裴凌和肖蕁的出逃就像刻意爲之,都像是有人要去搞些壞事,一瞞八年,裴妍只覺得心疼姑姑。
“阿妍...我i還以爲...”裴瑛一驚,心中的喜悅不言而喻。
“姑姑以爲,阿妍一回來就要興師問罪嗎?阿妍心疼姑姑,也要批評姑姑,什麼事情都自己扛着。”裴妍嘟着嘴,“姑姑,我們得查出是誰在背後要搞事情啊。”
裴瑛現在腦中心中都只有感動和開心,根本不想去處理什麼幕後之人,“姑姑好久不見你了,這幾天就住在城中吧,陪陪姑姑。”
“我也要留在這兒陪您!”江暮裹着棉布就跳着進了冰殿,裴妍一看江暮糉子一樣的裝扮,一下就破防大笑。
“就你不怕冷,有啥好笑的。”江暮撅嘴,又歡脫的跳到裴瑛旁邊靠着撒嬌,“孃親,暮兒想死您了。”
“想就想,說什麼想死...”裴瑛一指崩在江暮腦門上,寵溺道,“孃親也想你。”
“孟雲開呢?”裴妍問道。
“後邊呢,你等着笑話他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