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初見令妃

“貴妃,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蘇俞不敢相信,緩緩地發問道。

“聖上……聖上,臣妾本意並不是這樣的……小翠笨手笨腳的,臣妾只是發泄了一下,沒想到她就自己劃傷了自己……”小水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在狡辯些什麼……

“本意?你不是本性善良嗎?怎會如此!”蘇俞甚是失望地說道。

“聖上息怒……”殷燦燦止不住的笑意,說道,“小翠,你跟着流月,先到本宮宮中等着,本宮會給你重新安排主子。”

“是……多謝皇后娘娘!多謝皇后娘娘!”小翠立刻站了起來,流月上前攙扶,迅速離開。

“進去說吧聖上,在外邊讓宮人們看了不好。”殷燦燦說道,蘇俞點點頭,悶着頭就進了房中。

殷燦燦走近小水,笑着說道,“樂貴妃,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本性善良之人,是不會落下一個虐待宮人的罪名的。”

殷燦燦說罷就直入內殿,小水失魂落魄地倒在門邊,擦乾臉上的淚,瞪着宮門外不遠處站着的稀稀散散的小聲議論的宮女,扶着門框站了起來,緩緩地走了進去。

“聖上……”小水跪倒在蘇俞的腳邊,說道,“臣妾,臣妾自從懷孕以來,心緒不寧,易怒暴躁,可臣妾真的不想這樣啊……臣妾只是想爲聖上生下一位小皇子,並未想過,臣妾會先變成這樣……”

小水哭哭啼啼,蘇俞不免的心疼,說道,“你懷孕有情緒,朕可以理解,可是你爲何要撒謊騙朕!若不是皇后攔着,朕就因爲信任你,處置了一個無辜之人!”

“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道自己因爲懷孕有些難以自控,可是臣妾什麼樣的人聖上還能不知道嗎?”小水說道,搭上蘇俞的手輕輕的揉着。

“朕眼中的你,一直是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朕若不是親眼所見小翠身上的那些傷痕,朕真的難以相信!”蘇俞嘆了一口氣,說道。

“聖上宅心仁厚,自然看人也是先看到她好的一面。”殷燦燦笑着說道,“樂貴妃起初給本宮的感覺又何嘗不是善良解意?”

若不是蘇俞在這裡,小水真想直接去薅殷燦燦的頭髮。

“聖上,求你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臣妾衝奴婢發火兒是臣妾不對,可是哪怕等到臣妾誕下龍子,您再處罰臣妾……臣妾懷着龍子,又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見到夫君,心情真的是糟糕極了……”

小水痛哭流涕,梨花帶雨,說着說着就要捂着肚子開始腹痛,蘇俞一驚,連忙拉起小水,將她抱在牀上。

“痛……臣妾好痛……”小水痛苦道。

“傳太醫!太醫!”蘇俞也慌了,若是因爲一個宮女失去了一個孩子,那他真的是得不償失!

殷燦燦冷笑,上前擡掌運靈,撫上小水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不必傳太醫,本宮比太醫有本事。”

疼痛瞬間減輕,太醫還是來了,診脈之後,並無大礙。

“多謝皇后姐姐……”小水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若不是姐姐,臣妾的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蘇俞看着面無血色的柔弱小水,內心憐惜不止,可一想到她是蘇善的人,心中就矛盾不已。

“你好好養傷,朕去瞧瞧你選的其他妃嬪。”蘇俞此言一出,驚到了殷燦燦,也震驚了小水。

她以爲,因爲她虛弱,蘇俞最起碼要陪她一陣子吧……

蘇俞頭都不回的離開,屋子內只剩殷燦燦和小水二人。

殷燦燦不禁笑出了聲音,說道,“真是讓本宮意外,你說呢樂貴妃?”

“皇后不必假仁假義,若是你那靈力讓臣妾的孩子出了問題,臣妾必不會因爲你是皇后而退讓……”小水瞪着殷燦燦說道。

“好啊,拭目以待,你最好能生下一個皇子,否則,本宮就讓你們母女二人永遠不見天日。對了,新的宮女,本宮親自給你安排。”殷燦燦笑着說道,轉身離開宮殿,留下小水獨自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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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喝杯茶吧。”令妃司唸的宮中婢女歡兒,笑着給司念端來一杯溫茶。

“別忙活了,坐下吃着糕點吧。”司念接過茶杯輕抿幾口,拉着歡兒坐了下來。

“奴婢,奴婢這不合規矩。”歡兒雖然害怕,但是內心還是歡喜的。

“不必多禮,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沒有什麼主僕。”司念看歡兒生得可愛,而且她以後在空中少不了她的陪伴,她不奢望皇恩,只求和這個小妹妹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足夠了。

“多謝娘娘。”歡兒這才坐穩了,笑着說道,“娘娘對奴婢真好。”

“那我就再立一個規矩,若是隻有我們二人的時候,不必奴婢娘娘的說,我叫司念,你怎麼叫我都可以,我也會直接叫你歡兒的。”

司念笑笑,歡兒顯然有些意外,笑起來臉上既有酒窩,又有梨渦,十分可愛。

“那,奴婢,哦不,歡兒就斗膽,叫您阿念姐姐……”歡兒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躍,司念笑着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歡兒妹妹。”

歡兒年紀尚小,看起來就尚未及笄,所以在司念眼裡,她就像是一位需要保護着的小妹妹。

“阿念姐姐,你聽說樂貴妃的事情了嗎?”歡兒問道。

“怎麼了?”司念問道。

“樂貴妃,聽說虐待宮女,那個小翠,手臂上一道一道的血痕,看起來可嚇人了,還好歡兒是跟着阿念姐姐你,纔不用受苦。聽說皇后保住了小翠,小翠才得以解脫。”

歡兒到底還是小孩子,說的話都讓司念覺得很是可愛,道,“別人的事,我們不做評價,這也不是我們該管的,知道了,就也當不知道。”

歡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是,歡兒以後肯定都聽阿念姐姐的安排,不會擅自出去多嘴多舌的。”

“還有啊,皇后和貴妃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摻和。”司念說道。

“是!歡兒記下了。”

“好歡兒。”司念輕輕揉揉歡兒的頭,拿起一塊糕點塞進歡兒的嘴,歡兒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口吞了下去但毫不意外的噎住了。

司念看了着實可愛,笑着站起來輕輕拍打歡兒的後背,還端來茶水給歡兒喝下,“怎麼樣?歡兒?”

“好多了,嚥下去了……謝謝阿念姐姐……咳咳……”歡兒的臉咻得紅了,不好意思地捂着臉說道。

“以後小口吃,想吃多少都會有,不會有人跟你搶的。”司念輕笑着又坐回原位,這才發現蘇俞已經現在門口看了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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