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火龍果是涼性的,馨兒又一次性的吃了太多,所以纔會導致了拉肚子,還嘔吐。
可謂是上吐下泄,但好在是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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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實了懷孕的事情,馨兒好長時間不知道該是悲還是喜。
因爲身體上還是有一些不舒服,江伯牙後來也走了,馨兒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她當時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
母后吩咐宮女爲她做了滋補的營養來餵食她,說她的身子最近太虛弱。
馨兒這會的確還是感覺到自己很虛弱的,所以她乖乖的躺在牀上沒有動彈。
父皇在這裡也待了一會陪她,但他終是一個忙人,日理萬機的,陪了一會也就走了。
不過,知道她懷孕了父皇還是相當的開心的。
最後這裡只留下這一對母女了,之前西洛什麼也沒有多說,如今只有母女兩個人的時候西洛便直說了:“馨兒,告訴母后,是不是笑笑對你不好?”
馨兒一聽母后這般問話就有些驚了,忙道:“母后怎麼會如此說?哥哥對我很好。”
“真是的,你現在連和母后說句真心話也不能了麼?如果你過得幸福,爲什麼身體會這麼虛弱?我瞧着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和笑笑在一起,他都不讓你吃飯的麼。”嘴上說得輕柔,實則心裡早已經憤怒。
她把女兒交給他,他卻這般對待自己的女兒,實則是不可原諒。
馨兒這個時候卻不想再說笑笑的壞話,畢竟,他人已經走了,多說無益,只會讓母后生氣,便忙解釋說:“母后,你誤會了,哥哥對我不知道有多好,怎麼可能會不讓我吃喝,是回來的路上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吃不下東西。”
馨兒如此解釋,西洛沒有言聲,瞧了她一會,終是說:“馨兒,以後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特別是現在,你懷孕了,要是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對肚子裡的寶寶可是有着極大的影響的。”
馨兒點頭,乖順的應:“母后放心,我會多吃多睡,把寶寶養好的。”
“不僅如此,每日也要開開心心的,不能憂傷,不然以後寶寶就會變得脾氣暴臊。”她是個過來人,立刻把該說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馨兒微笑說:“是的母后,我都聽你的。”
洛兒點頭,心裡還是不由得嘆息一聲。
這兩個孩子,纔剛剛回來南宮笑就走了,如今仔細想來,她都沒有機會和南宮笑說上一句話。
因爲沒有機會說上話,就沒有機會考察他與馨兒之間的事情,所以到了現在她完全不知道馨兒與他是否真的恩愛,馨兒的身體不太好,但馨兒自有一番自己的解釋,現在她也只能作罷,南宮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歸來,眼下要緊的還是把馨兒養好,讓她把孩子順利生下來。
養胎的日子裡馨兒果然也是乖乖按時吃喝,儘量把自己往好的養。
江伯牙也會抽空來瞧她,陪她散散步,依然會給她帶一些禮物。
只是,南宮笑離去的日子才知道。
思卿如狂!
雖然南宮笑說不會再心疼她,但這卻不能禁止她的思念。
原來,想念一個人,並不會因爲他會不會心疼自己而停止。
在一起的日子毫無感覺,分別了才知道。
如今,只盼望快快生下這孩子,這般,有個孩子相陪,也會減少一些她的相思之痛了。
那陪伴了她十幾年的哥哥,從來都是把她當寶貝一樣疼愛的哥哥,在不知不覺中,她也早已深陷泥沼了吧。
每日被他寵溺到天上,忽然之間不再寵愛她了,這樣的落差也會讓她覺得難以忍受吧。
*
那燃着銷煙戰爭的年月裡,東國與浩瀚王朝的天空每天都有着剝不開的煙霧,血腥充斥着每一天。
南君王的出現令這戰爭演變得越加的激烈。
本來,一個南宮澤就已經足夠令東國應付的了,但後來出現的南君王,完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東國人永遠不會想到,十幾年前他們東國送與浩瀚王朝的魔琴,有一天竟然被人用到這場戰爭之上了。
那一次的戰爭,與往常不太一樣。
遠遠的,戰馬之上,有着二位王者。
一位是君臨天下的真主南宮澤。
瞧他身軀凜凜,一雙眼光射寒星,宛若天神的臉龐折射出凜然之氣,大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戰火的年月裡並沒有磨損他絲毫的銳氣,反而讓他越戰越勇。
休養了十多年的浩瀚王朝,這次將一鼓作氣拿下東國,雖然東國瞧起來並不比當初的西國更好對付。
如今,南君王的戰馬騎在他的左側。
像南君王這種從小就沒有習過武的人是不適合上戰場的,但他卻有着一個很多人都無法超越的特長,便是他的輕功,而他的武器,卻是他手裡的那架魔琴。
初見他的時候南宮澤是有些不以爲然的,畢竟,他們兄弟這麼多年,他還是比較瞭解南君王的能耐的。
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如果他有才智當個軍師還行,若要親自上戰場,還不是被人宰殺的份。
但,南君王是被父皇派來的,他堅持一起作戰,他勸不住便也由他了。
如今,兩個人的戰馬並肩而行,身後是浩浩蕩蕩的浩瀚王朝軍隊。
戰馬之上南宮笑還是一派的悠然,他完全沒有面對戰爭時的絲毫緊張,似乎他此刻前去不是開戰而是看什麼歌舞一般。
瞧他懷抱着他的琴,南宮澤知道他自幼愛琴,但戰爭之時還帶着琴的人,南宮澤不知道該說他什麼纔好。
“南君王,你一會打算彈湊一曲什麼來助長士兵的勢氣。”戰馬之上,南宮澤曾經這樣調笑過他。
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聲音裡分明有着調笑的成份。
南君王絲毫不在意他的調笑,從小到大,他兄弟之間也不是第一次了。
南宮澤喜歡捉弄他,在第一次被捉弄過後他就知道防着他了。
如今,兩個人一起面對這場戰爭,南宮澤實在想像不出來,像他這樣子的人,該如何作戰。
南君王絲毫不在意他的調笑,只是說:“你一會只要按我說的來做就成了,皇上您雖然可敵千軍萬馬,但一會如果有了我的助力,皇上您就能敵萬馬千軍了。”
“好,我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只是,到時如果受了傷你可不要朝我哭鼻子。”南宮澤的語調裡依然是調笑居多,但在這種時候他願意給他個機會一試,誰又能說他對這人沒有期待呢。
戰爭,那可是不容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的。
*
對方的城堡之上,遠遠的,有位年輕將軍正拿着一面類似望遠鏡的東西朝這裡而望。
在這位年輕的將軍身邊,站着的是一位中年的男子。
人雖到中年,但瞧起來卻與他身邊的將軍相差無幾,只是神情上,多了一份難掩的滄桑。
“風王,你瞧,那裡來了一位面生的。”年輕的將軍把手裡的東西拿給身邊的中年男人瞧。
怕是沒有人會想到,這位風王會是曾經西國的年輕國主皇甫雪風吧。
當初西國被滅後,他們兄弟三人曾一路逃出,幾經磨難,潛入了東國。
以他們這樣的分潛入東國,以他們的才幹,東國人自是很想重用的。
果然,在他們兄弟三人的努力下,東國的強大早就超越了當年的西國。
本來,冰上是想着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浩瀚王朝的,可最終,他們都死於浩瀚王朝的皇宮。
這對兄妹的死對於雪風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戰爭也就是由那個時候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一仗,又打了近二年了。
每日,不是浩瀚王朝來攻擊,就是他們去攻打,反正就沒有一天消停過。
如今,瞧浩瀚王朝的軍隊又來了,雪風打了個手勢,年輕的將軍立刻領命去。
城門拉開,東國的軍隊也衝了出去。
炮火長箭都早已做好準備,爲了戰爭,他們時刻都在準備。
萬馬奔騰,朝着對方衝了出去。
衆士兵永遠是一副血熱沸騰不知疲憊的模樣。
不同的是,今天浩瀚王朝的士兵並沒有立刻衝上來,而是如數停下。
惟一沖天而來的是南君王。
瞧見他由坐騎上像仙鶴一般飛出的身姿時南宮澤一雙鳳眸輕閃。
這小子,可真是令他驚訝意外呢。
那完全是一式鶴嘯九天的架式,隨着萬馬奔騰而來,空氣中便傳來了一曲悠揚的曲聲。
這曲聲,可謂是有些激昂的了。
之前南宮澤還在調笑他,要以什麼樣的曲子來爲士兵們作氣,如今,他果然是環抱着他的琴飛身而去。
這不是普通的琴,當初,他正是用這琴,傷了皇甫霜飛。
當年,也正是這魔琴,傷了南宮離。
一個連南宮離也控制不了的琴,小的時候卻爲南宮笑所用。
真正知道這琴可以殺人的時候還是在他八九歲那年,當初因爲馨兒排斥與他在一起,說什麼哥哥不能與妹妹相愛之類的,這件事情糾結了他很久,讓他心裡很苦惱,也很痛苦。
特別是每次瞧見江伯牙來陪馨兒,給她帶各種禮物討她的歡心,瞧他們在一起玩,那簡直就是在拿刀割他的心。
因爲異常氣憤,心裡懷着某種恨,無處發泄的時候他也只能拿琴來出氣,便懷抱着這琴在院子裡彈湊,每次不開心的時候他都會如此,只要撫了琴似乎心情就好了一點,但這一次似乎不那麼管用了。
不僅不管用,心裡反越來越恨,恨江伯牙搶他的馨兒,恨得想把他轟出宮去,恨一切想與他搶馨兒的人,他懷着這樣的恨來撫琴,卻萬沒想到,由空中飛過的鳥兒忽然就由天空落了下來,在了他的面前抽痛,就是他身邊飛舞的蝴蝶也忽然不飛了,全都痛苦的抽在地上,還有院子裡池塘的魚兒,都快翻了白肚了。
但凡是周圍的一切活物,都莫名其妙的。
甚至有幾個宮女在路上走着,忽然也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抽痛起來,好在最後並沒有死,只是莫名其妙的受了傷。
那個時候南宮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茫然的停了琴。
當他不在撫琴的時候那些飛鳥蝴蝶似乎就不那麼痛了,可當他再撫琴的時候他們的痛楚便依然在。
後來幾經試驗,他才知道,原來他可以控制這琴成爲他殺生的工具。
再後來,他了解到這是一架魔琴,因爲只能爲他所用,南宮離就一直讓他用着。
爲了證明這琴真的可以爲他殺人,他也偷偷的拿了一些小動物做實驗,跑到無人的樹林裡,當真看到那些鳥類全都死在他的琴下。
只要他心裡存了殺意,這琴就會變成殺人的工具,一旦他心裡的殺意消失,這琴也就沒有任何殺傷力了。
這個秘密他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覺得奇異無比。
如今,一曲長嘯,那曲幾乎沒有任何調調,但一聲比一聲激昂,卻能直刺人的心窩。
對方奔騰的萬馬幾乎在一瞬間亂了方向,長嘯而起。
放眼望去,對方的士兵竟也亂作一團,一曲心魔,誰與爭鋒。
浩瀚王朝的軍隊趁虛而上,長箭齊發,炮火攻上。
那一次,浩瀚王朝勝,真搗東國,踏上東國的土地。
徵爭了兩年之久,浩瀚王朝攻向了東國的土地,百萬軍馬,踏響了天空。
東國的上空,燃起了通天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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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戰爭了,死傷無數,戰馬幾乎是踩着屍體而過。
這場戰爭,南君王功不可沒。
如果不是那一曲可以控制人心的心魔之曲,影響了敵方的軍心,令敵軍身心被亂,浩瀚王朝的軍隊也不會這麼快就攻破對方的城池。
以後來的日子裡,浩瀚王潮的軍隊沿途攻向東國的每一個城池,逐就佔領。
東國大亂,人心惶惶,皇室之內,也早亂作一團。
那戰爭,一直持續到馨兒的孩子降生,南君王還不曾歸來。
馨兒的孩子生在一個狂亂的夜,夏日裡。
猶記得,這些孩子們似乎都生在夏季。
浩瀚王朝向來是一個寒冷的季節,但孩子的出生都很巧的生在了夏日裡。
馨兒生的是一個健康的男孩子,孩子呱呱墜地的時候馨兒心裡又是欣喜又覺悲涼。
馨兒給他起名叫南宮燁。
南宮笑走了這麼久,連一封信也不曾捎來過。
他的孩子都已經出生了,他卻不知道。
當然,在這戰爭的年月裡,有多少士兵的孩子在家裡出生了,本人卻不知道。
所以,這也不足爲怪了。
不過是,有些傷感吧了。
後來,在次年的年月裡,南宮燁漸漸會學走路時,終於傳來浩瀚王朝軍隊迴歸的消息。
用了四年的時間,擺平了東國,浩瀚王朝的軍隊戰領了東國的皇室以及每一個城池。
那年月,天下一統。
終於迎來了南宮澤與南君王的一起迴歸,整個浩瀚王朝的人都爲此歡呼。
等待了近二年的時間,馨兒的心早就平靜下來了。
事到如今,她早已經不再對他有任何的猜疑。
她每日都靜靜的等他歸來,哄着自己的燁兒,和他講他父親的事情,和燁兒說她的思念。
儘管燁兒可能什麼也不懂。
也正因爲什麼也不懂,她纔敢一個人靜靜的和燁兒說。
思念的話,就是連母后,她也不敢說的。
如今,聽說他就要回來了,馨兒難免要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從早上的時候她就在打扮自己,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試來試去的,也沒有一件符合她心意的。
西洛過來的時候瞧見她滿牀的衣裳,便調笑她說:“馨兒,你不論穿什麼都好看。”
馨兒最後臉紅了一會,西洛便拿了件衣裳給她比劃了一下說:“就穿這件吧。”一件冰藍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越加的讓她清純脫俗。
雖然已經當了母親,但她分明還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
馨兒最後依着母后的意見穿了那件冰藍色的衣裳,西洛又親自爲她挽了發,把她的小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兩年了,既使她不說,西洛也看在眼裡。
就好比當初的他,與南宮離分離,人雖不在一起,可思念,如狂。
現在的馨兒,怕也是如此的吧。
瞧她聽見南宮笑要歸來的消息後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就知道了,她有多想念自己的丈夫。
雖然,那人曾說不會再心疼她了。
那些話,似乎比較久遠了,久到讓她因思念完全忘記了當初的不愉快。
現在,她只想見到他,讓他瞧一瞧他的孩子。
燁兒一天天的長大,鼻子眼的倒是極像了馨兒,但由臉型上來瞧,也是可以瞧出有南宮笑的影子的。
因爲不知道南宮笑他們什麼時候入宮,所以馨兒便抱着自己的燁兒在她賞心齋裡等着。
自從她懷上這孩子後她就住在了賞心齋裡了,這裡是南宮笑的地方,住這裡便似乎就有他的氣息一般。
如今南宮笑要回來了,他回來後勢必會到他的賞心齋裡來的,所以馨兒壓根不用擔心不能儘快見到他。
事實上,南宮笑回來後真的沒有先到賞心齋裡來。
他們的軍隊一進城就被路邊的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浩瀚王朝收服了東國,凱旋歸來,在百姓們的心裡,他們早就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了。
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他們一起入了宮,先去朝見了南宮離,衆臣子都在朝中恭候他們,見新王與南君王一起歸來,衆臣子如數參拜新君參拜南君王。
經過這一仗,曾經默默無聲的到無聞的南君王終於在衆臣子的心裡留下點什麼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戰爭,大家恐怕已經忘記宮裡還有一個南君王了。
爲這一天,南宮離也早早的做了準備,他們一回來就爲他們接風洗塵,一番慶祝。
這樣的事情都是臣子們來參與的,後宮的女人自然是要靠邊站的,她們本就不應參與朝事。
所以說,馨兒雖然早早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由燁兒陪着他在賞心齋等候,卻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南宮笑出現。
中間也派人去打探過,說是南宮笑在前面陪着君王一起喝酒。
其實,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吧。
馨兒如是的想,便又壓抑了一會,繼續等待。
結果,燁兒最後都睡着了,只有她一個人在等待。
這樣的等待無疑是種煎熬,明知道他就在好那裡,卻怎麼也等不到他歸來,所以,馨兒最後還是走了出去,尋了過去。
如果不尋去,這男人喝酒不知道要喝到幾時纔會歸來。
還是說,他真的說到做到,不再心疼她了,所以歸來了也不急於見她。
一路走去的時候馨兒的心有些亂,有些痛!
如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該怎麼辦?
悄然而來,人還沒有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喧譁的聲音。
衆臣子還在一起喝酒,有很多人都喝得差不多高了。
依稀,瞧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身影站了起來,是準備走出來的。
在他的身邊,有個身材瞧起來有些嬌小的人陪着,公子模樣。
估計他是喝多了,那嬌小的人便伸手扶了他,就這樣直接走了出來。
本能的,馨兒有些驚慌的就退了出去,藏在了暗處,之後便睜眼瞧見那兩個人攙扶着出來了。
“南君王,你真是喝多了呢。”走出來的時候還聽見那公子模樣的人在輕柔的說,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如果不是看他一身男裝,馨兒幾乎要以爲這是個女人了。
“我這臭丫頭,懂什麼,我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聲音裡帶着調笑,兩個人的腳步走遠了。
瞧着他們兩個人攙扶着漸漸走遠,馨兒才發現自己忘了呼吸。
臭丫頭?
那是個女人?
馨兒怔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神直直的盯着那早已消失不見的身影。
本來,之前還在想着,一會就要見面後該說什麼?
撲到他懷裡說哥哥我想死你了!然後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和他來個纏綿的吻。
無數個夜裡,她不是沒有想過他們的往事,想他熱情的吻,不顧一切把她揉碎在身體裡說要狠狠的要她。
想他的時候身上都會熱起來,有幾分害羞有幾分緊張。
可則剛,他的身邊怎麼會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深呼吸,心裡有些慌有些亂。
*
正如馨兒所想的那樣,南宮笑是直接回到賞心齋了。
他的確喝得有些高了,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想到要回來了,要見到那久別的人兒了心裡還是激動的。
只是,這種激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回來到現在,他沒有機會脫身,陪着父王喝酒,與衆臣子一起慶祝,那丫頭卻並沒有來瞧過他一眼。
心裡又漸漸冷了下來,也許,在這二年裡她早就忘了自己,與江伯牙情義綿綿了。
沉香把他的身子扶到牀上,由於他身子實在太沉,一把他扶到牀上後她也累得就牀坐了下來。
在瞧南君王這會睡得有點像死豬似的,她輕嘆一聲,把他的靴子給脫了,並說:“南君王,你確定要這樣睡覺嗎?你不要洗一洗再睡嗎?”
“不要。”他咕噥一聲,似還有些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結果,一翻身的時候一條胳膊就打到什麼軟體上一般,就聽一聲‘哇’有個小傢伙哭了起來。
是他的手臂不小手打在小傢伙的臉上了,把人給打醒了。
小傢伙自然是燁兒了,南宮笑的兒子嘛。
南宮笑被這哭聲弄得酒立刻醒了一半,睜開眼睛就瞧見自己的身邊躺了一個小人兒。
“咦,這是誰啊?”一旁的沉香好奇的湊上前,忙伸手摸摸小傢伙的臉,又說:“一準是你打到他的臉了,小可憐,不哭不哭。”一邊說罷一邊忙要抱這孩子。
這牀上竟然睡了一個他們都沒有發現的孩子,只能說他們喝酒喝迷糊了。
南宮笑也愣愣的坐了起來,去瞧這孩子。
小傢伙的臉上有點高,一定是他剛剛不小心打到,腫了。
小傢伙哭得眼淚都出來了,沉香忙摟在懷裡輕輕的哄他,南宮笑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說:“這誰呀?”
沉香亮晶的美眸翻了個白眼後說:“你都不知道是誰,我怎麼會知道是誰?”
南宮笑一想也是,便揮手說:“抱出去,吵死了。”之後倒牀就又接着睡,對於不小心打到小傢伙的臉他是一點愧意也沒有的。
南宮馨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一幕,她的一顆心立刻就被人踩得粉碎。
自己生的孩子,她每天疼在心裡捧在手裡,他倒好,居然如此的不耐煩。
小傢伙哭得這麼傷心,他瞧也不瞧一見,直接要轟走。
南宮馨飛快的跑了進來,她一跑進來沉香和南宮笑就發現她了,一時之間南宮笑有些發怔,沉香則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噴火的眼神。
她上前一把就由沉香的手裡搶過自己的孩子,之後瞧見這孩子臉上腫了一塊,明顯的不對稱,再瞧南宮笑還一副在她瞧來完全是死豬不怕開心燙的臭模樣,火就蹭蹭的往上竄。
想也不想,她擡手就一個巴掌摑了出去。
敢打她的兒子,就算是南宮笑,她也不原諒。
她等他這麼久,結果,卻等來這般。
他領着一個女子回來,還對她的孩子視若無睹,一副嫌棄的模樣。
南宮笑捱了她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就蒙了。
如果是平時他當然躲得開,他只是沒有想到一見面她二話不說就給他一巴掌,他招她惹她了?
南宮笑立刻就被惹毛了。
雖然說這二年來他也對她日思夜想的,很想把她擄到懷裡來狠狠的疼,但想歸想,現在見了面給他來這一出,他多難堪啊!
想也不想,他甩手就是一個耳光也拋了出去。
這麼多年來,他真是第一次動手打她。
以前,他把她捧在手心裡疼啊愛的,別說打了,罵都不捨得。
現在他卻打了她,這見面禮,真好!
馨兒的淚嘩的就出來了。
這見面禮,太重,她還真承受不起。
被他疼慣了,忽然間被他冷落,現在還挨他的耳光,還是當着另一個女人的面,馨兒的自尊也受不起。
馨兒死死的瞪着他,懷抱着自己的兒子。
她不停的流淚,就是沒有哭出聲。
若是在以往,南宮笑瞧見她哭一準就撲上來摟着安慰了,但現在,他也同樣的死死的瞧着她,一言不發,一旁的沉香有些蒙,伸手摸摸鼻子,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南君王,這是誰啊?”沉香輕聲的問了句。
這一路跟着南君王,他從來也沒有提過他的事情,所以沉香並不知道南君王成了親,有個妻子,還是公主。
南君王被他問起的時候忽然就說了句:“我們浩瀚王朝的長公主唄。”話語裡有點嘲諷的意味。
南宮馨這會就變得分外敏感了,她不介紹說是他的妻子,卻說是當朝長公主。
忽然,她就冷冷一笑,望向那扮成男人的女人,這一刻,她纔算正真看清楚這人的臉。
雖然是男兒裝扮,但誰敢說,這不是一個絕世傾城的女子。
瞧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面若桃瓣目若秋波,轉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那一雙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大氣,神情悠然,像一個自在的仙子,她靜靜的立於他們之間,似在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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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1號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