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005 已經沒有脈象了 天天書吧
靈魂詛咒……
在場的人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這四個字,靈魂詛咒。
光是這四個字,就已經嚇到了一片兒的人。雖然在場的不一定都知道靈魂詛咒是什麼意思,可光聽這名兒,就知道很嚴重!
連靈魂都一起詛咒了,那什麼醫術還有用?
“怎麼,現在還自信可以把你的女兒救回來嗎?”見臨鼎天面色驟變,月漫只覺得心中一陣快意。
“風神醫,你趕緊給我們家王妃把把脈,看這臭婆娘說的是真是假!”什麼靈魂詛咒,聽着那麼滲人。
乘風一邊兒擔心地看着自家王爺,一邊兒又朝風無定道。
“神醫?”月漫一愣,隨即看向風無定,“原來還是個神醫啊。可惜,只怕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吧?你以爲靈魂詛咒是什麼東西,區區凡塵俗世的大夫,就想治好靈魂詛咒?別做夢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
“我雖然不知道靈魂詛咒是個什麼東西,也治不好靈魂詛咒,但是,我可以治好你臉上的燒傷。”風無定看着月漫,臉上破天荒地浮現出一抹微笑。
他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搞蒙了。
什麼叫治不好靈魂詛咒卻能把這個臭婆娘治好?乘風第一個不高興!臨晚鏡再怎麼不好,也是他家王爺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擡進門的王妃。可這臭婆娘呢?憑什麼要給她治傷啊?
這胳膊肘往外拐的!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除了守在牀邊寸步不離的夙鬱流景之外,其他人也都順着風無定的目光看向月漫。
對啊,一切不都是因爲她這張臉嗎?她恨自己的姐姐,不都是因爲這張臉被毀容了?如果風無定能治好她的臉,那她和臨晚鏡就無冤無仇了,還能不把解咒的方法告訴他們?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你和他們是一夥的,還是躺在牀上那賤丫頭的姘頭,你能不幫着她?你說能治好我,不就是想知道靈魂詛咒怎麼解嗎?”月漫雖然精神上有些瘋狂,可腦子卻清醒得很。
即便風無定說可以治好她的臉,她也能一下子想通對方的目的。
何況,誰說她要治臉了?
這張臉已經毀了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每次看着別人因爲這張臉而懼怕她,她心底就暗爽!那些膚淺的人類,都只知道看外表,她可是海天一色的聖女,最高貴的聖女!那些螻蟻,只會被她狠狠地踩在腳下,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
“誰說我們家谷主是臨大小姐的姘頭了?你沒看見她已經成親了嗎?最多,我們家谷主是她的前未婚夫!”都沒成親呢,就給解除婚約了。小童吶吶地嚼着。
什麼姘頭,說話那麼難聽!就算臨晚鏡想,他們家谷主還不樂意呢!就算谷主樂意,小童我還不樂意呢!
月漫:小破孩兒,關你什麼事?
小童:我們家谷主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童!”風無定低聲斥責。
眼看着情況就越來越亂了,他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谷主。”人家是在爲您辯解啦,怎麼可以讓一個成了親的壞女人敗壞您的名聲呢?
“閉嘴!”看小童依舊一副戰鬥狀態,風無定忍不住皺眉。
“哦。”這孩子覺得自己被谷主嫌棄了,那一聲“哦”,說得幾委屈喏。
見他乖乖聽話,風無定才慢吞吞地走至牀邊。牀上都是喜慶的紅,臨晚鏡穿着大紅的嫁衣,安靜地躺在牀上,她雪白的臉與嫁衣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襯托出了她五官的精緻。彷彿,一夕之間,整個人都漂亮了不少,彷彿降落人間的小仙女兒。只是,那眉心間的蓮花,仿若聖潔的象徵,讓人有些亦不開眼。
是真的漂亮了不少,到底是爲什麼嗎?風無定也不管夙鬱流景坐在牀邊礙事兒,直接越過他給臨晚鏡把脈。
這邊,臨老爹已經連續踹了月漫兩腳,又踩碎了她的手骨,心裡的恨意依舊沒消,眼底都浸了毒,他的女兒如果真的無法醒來,他定要眼前之人生不如死!
眼看着風無定在給女兒把脈,臨鼎天才又看向風無定。
卻只見風無定把着脈象,眉心的摺痕越來越深。
“怎麼樣?”待到風無定放開臨晚鏡的手,夙鬱流景才彷彿回過神來。
“她現在沒有脈象。”風無定狠狠地皺起眉頭,他從未遇到過沒有脈象的人,除非,是死人!
“你說什麼?鏡兒怎麼可能沒有脈象?沒有脈象還是人嗎?人怎麼會沒有脈象呢?除非——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會就這樣離開我的,我們今天才成親呢。我們說好了,我們說好了的……”夙鬱流景被一句“沒有脈象”給搞瘋了。
他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結果,卻依舊不肯相信風無定的判斷。他不相信前一刻還在牀上和自己翻雲覆雨的人兒,下一秒就真的離他而去。
有些急迫地覆上臨晚鏡的手腕,夙鬱流景雖然不像風無定這樣是神醫,可把個脈自然不成問題。
只是,當他在臨晚鏡的手腕兒上怎麼也沒感覺到脈搏的跳動時,眼睛裡漸漸失了神采。由不得他不信,鏡兒是真的沒有脈搏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摸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鏡兒,別睡了,你起來好不好?”夙鬱流景丟開臨晚鏡的手,轉而把人抱在懷裡,拼命地搖,想要把人搖醒。
風無定在一邊冷眼看着,一動不動。
臨鼎天還沒反應過來,女兒沒有脈搏是個什麼意思?觴帝離景王最近,立馬走過去拉自家皇弟:“流景,你清醒一點。”
觴帝也以爲臨晚鏡真的死了,心裡不是不難過。可他更心疼自家弟弟。在新婚之夜,新娘死了,而且這個新娘還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唯一愛上的女人,該有多傷心?
他擔心弟弟一時想不開,都想讓暗衛直接綁人了。
“皇兄,你小聲一點,鏡兒睡着了。剛纔把她累壞了,如果現在吵醒她的話,她會很不高興的。”說着,夙鬱流景還一根手指頭壓在脣上,朝自家皇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最疼愛的幼弟瘋魔至此,你讓觴帝還能說什麼。他都快心疼死自家皇弟了!
“流景,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我怎麼了?”夙鬱流景擡起頭,其他人才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面,聲音裡卻不帶一絲哭腔,甚至,眼神都還是迷茫的。
“你先把鏡兒放下,即便是人去了,也要讓她去得安心。”觴帝畢竟是一國之君,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也只是傷心一時,很快便冷靜下來。皇室剛剛辦了一天的喜事,不可能在同一天辦喪事。
所以,這件事還得和定國侯商量一下。
只是,那個女人,絕不能輕易饒過!看向月漫,夙鬱流觴的目光陰冷得可怕。
“等等,誰說沒有脈搏就是死了?我只說小鏡子沒了脈搏,可沒說她已經死了。”就在觴帝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之時,風無定如是說。
“你說什麼?”觴帝側過臉,夙鬱流景也猛地擡起頭。
倒是臨家父子倆很淡定,因爲他們覺得自己的女兒(妹妹)不會就這麼輕易死掉。而云家兄妹,是本能的不願意去相信臨晚鏡會死。
“小鏡子只是沒有脈象,卻並沒有死。”她除了脈象,其他一切正常,跟睡着了似的。
“那你趕緊給她治啊。”觴帝沒好氣道。
你剛纔怎麼不說?沒見我家這傻弟弟嚇得這麼慘嗎?
夙鬱流景纔不會承認自己剛纔被嚇得很慘,只是抹掉臉上的淚痕,立馬變回了往日的模樣。看着風無定,表情異常嚴肅:“說吧,現在鏡兒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這個,我治不好。”風無定第一次坦然地承認,天底下有他治不好的病。
臨晚鏡除了沒有脈象,其他的一切正常,就算他想治,也無從下手啊。
“你不是神醫嗎?這世上怎麼會有你治不好的病?”夙鬱流景一拳打到風無定臉上,風無定沒來得及避開,也硬生生地受了他這一拳。
倒是臨晚照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把風無定拉開,然後看向夙鬱流景:“王爺,靈魂詛咒不是凡人能解的,風神醫解不開很正常。”
“是啊,王爺,我曾經在我們家的藏書樓裡看見過。靈魂詛咒這種咒術,是禁咒,根本無解。被詛咒之人……”見夙鬱流景冷冷地看着他,解連環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
讓他說什麼?說臨家小姐只能等死嗎?
無解,又是無解?
連臨晚照和解連環都這麼說,那他到底該怎麼辦?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鏡兒離開他嗎?
正在這時,外面破浪回來了,他帶回了釋苦大師和釋難大師。
“釋苦大師,釋難大師也回來了?”見兩個老和尚來了,臨鼎天才終於放棄了凌虐月漫。他原本只是看釋苦大師有沒有辦法救自家女兒,卻沒想,釋難大師也雲遊歸來了。
“阿彌陀佛,因果輪迴皆有報,臨施主,別來無恙!”
釋難對着臨鼎天,笑得那叫一個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大徹大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