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四月,天色已經漸暖,陽光暖洋洋的灑在人身上,山谷中彩蝶飛舞,鳥語花香,自是別樣的一番景緻。
奔得累了,便讓馬兒自在的信步油走,她們二人相偎坐在花叢中,依依別情,嗅着花香,只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下。
他們在花叢之中接吻,親密的擁抱,耳鬢廝磨,幸福得如同世間衆多戀人,餓了就摘了一些野果子充飢,到了下午,卻已經堅持不住,秦非離便親自挽起衣袖,進入河中,給她捕魚。
錦言則在岸上升起一堆火,方便他等下起來烘乾衣物,烤魚吃。
秦非離的捕魚技術非常好,半個時辰不到,已經抓了五六條,足夠兩人吃了。錦言把他的那把匕首給他,蹲在一旁,看他利索的將魚處理乾淨,然後串在棍子上,放在一旁烘烤,錦言不由得道:“你從前經常做這些嗎?”
秦非離擡起頭來看她,火光下,他的眸光璀璨明亮,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臉上,隨即勾脣一笑道:“即便是一國之君,也並非大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生存的本事,自然是要懂些。”
他說罷,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錦言,微笑道:“嚐嚐我的手藝。”
錦言迅速來到他身邊,接過烤魚,咬了一口,魚肉鮮嫩,入口留香,在什麼材料都沒有的情況下,能弄到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錦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道:“好吃,給你點100個贊!”
秦非離笑了一笑:“那你多吃些,小心魚刺。”
錦言含糊不清的“嗯”了聲,隨即爬到他身前,將自己咬過的魚放到他脣邊:“你也吃一口。”
秦非離也不嫌棄,就着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下去,錦言頓時笑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一起把六條魚全解決掉了。
因爲吃得太多,吃完之後,錦言都不能走路了,秦非離只好抱她上馬,仍由馬兒慢悠悠的回木屋。
已經入夜,月光很淡,卻很明亮的灑落在他們身上,錦言窩在他懷裡,嗅着花香,享受着二人間的寧靜美好。等到了木屋,秦非離卻並沒有抱她下馬,反倒自己進了木屋,找出兩人換洗的衣服出來,一個躍身上馬道:“吃飽喝足了,沒什麼能比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更好了。”
錦言眼前一亮,是了,她怎麼忘記了,這裡是有溫泉的!
溫泉的地方,位於一處巖洞下面,十分隱蔽,絕對是沐浴的好地方。
秦非離抱着她下馬,走到溫泉邊,皎皎月光下,眉目好看得讓人心跳加速。
錦言垂下頭來,小聲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來。”
秦非離隨即放她下來,卻並沒有迴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錦言猶豫了下,最終動起手來,並沒有迴避他的目光。
月光皎然,灑在她身上,拍了拍了水,再不去看他。
溫泉的水舒適宜人,混合着一股硫磺味道。
秦非離說得沒錯,吃飽喝足之後,再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個熱水澡,特別是,這還是溫泉,簡直快活似神仙。
她下水沒多久,水裡便傳來動靜,她也沒回頭,很快,身子便被身後之人擁住,她偎在他懷裡,只覺全身心都侵在溫暖之中,是一連三月來,最身心舒暢的一次。
沐浴完畢,換上乾淨衣服,兩人回到小木屋,已經是深夜。
一切水到渠成,這一晚自然是濃情蜜意。
一連在小木屋待了兩日,到第三日早上,秦非離該要啓程的時候,錦言賴在牀上不肯起來。上一次出征,似乎也是這樣的狀況,秦非離失笑在她耳邊道:“小懶蟲,你若再不起來,大軍出發,我可就不等你了。”
錦言一驚,頓時驚坐而起,有些激動的看向他:“什麼意思?”
秦非離伸出手來,笑颳了下她的鼻子道:“字面意思,自己領會。”
他隨即也不等她,自己起身穿戴,錦言愣了足有半秒,立刻喜滋滋的起身,而桌子上,早放好了該換的衣服,錦言一看,是套男裝,頓時心花怒發,隨即二話不說,拿起衣服走到屏風後換上。
等她出來,俊朗美少年渾然天成。秦非離搖了搖頭笑道:“完了完了,你這麼出去遊街,不知道得迷倒多少少女!”
錦言瞪了他一眼,對着鏡子照了照,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就是太過小白臉了些。她心想着,就算是迷倒少女,那個人也該是他纔對,誰不知道,聽說秦王身體好了,京城四處未出閣的姑娘家,原本對這位不待見的秦王,是一邊倒的稱讚,分明各個惷心蕩/漾。誰不知道,當年的秦王是因爲身體原因,不娶妻納妾,而今的他身體已好完全,卻只有一名妻室,尤其是現在,他參與行軍作戰,錦言敢擔保,若這一次剿匪成功,他定然會成爲京中女子傾慕對象。
爲人溫潤,容顏俊美,從不流連花叢,又對妻子專情,行軍作戰,才能卓越,不勾動小姑娘們的芳心纔怪。
她想到這裡,看向秦非離的目光不由得滿含埋怨。秦非離被她瞧得莫名其妙,滿腹委屈道;“娘子大人,我應該沒做錯什麼事兒吧?”
錦言冷哼一聲,心想着,誰說女人長得好看就禍水,男人不是也一樣是禍水!看來她往後的路還很漫長啊!
將眉描粗,添一絲陽剛之氣,錦言這才心滿意足,跟着秦非離出門上馬,並且同行的還有秦軒。
看到錦言跟着一起出來,秦軒眉目之中掠過一絲詫然,但看秦非離分明任何別樣的表情都沒有,顯然是他默許的,便沒有再問,沉默的打馬跟在二人後頭。
三人一行,先是去了京外軍營領兵,彼時,溫恆正處於軍營之中,將一萬將士交由秦非離,他拍了拍秦非離的肩膀道:“此去兇險,一路小心!”
秦非離微微一笑,作揖道:“非離自當謹記岳父教誨,小心行事。”
溫恆讚賞的點了點頭,一路送他至軍營外。
秦軒與錦言雖是秦非離隨從,卻是不相干外人,且軍營戒律森嚴,所以,他們只有在外面等。溫恆親自送秦非離出來,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外頭的錦言,當即臉色一沉。
秦非離顯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先一步解釋道:“岳父大人放心,非離必然傾盡所有,保護錦言安全。”
錦言不料竟在這裡遇到溫恆,驚了一下之後,她急忙走向溫恆,小心翼翼道:“爹爹,你別生氣,秦軒武功很厲害,他會保護我的。”
溫恆壓低聲音道:“胡鬧!你知道此番剿匪有多兇險嗎?說是剿匪,其實卻是一場生死較量,那匪徒都是亡命之人,你什麼武功都不會……”
“溫大將軍莫要心急,我家王爺也是因了王妃三番兩次出意外,這才決定將她帶至身邊,你也知道此番山匪都是亡命之徒,並不是一般人,萬一有人伺機潛入王府,危及王妃性命,反倒兇險。”
溫恆聽他這般說,也想起錦言接二連三的遭遇,臉色總算是緩和下來,卻猶自不放心叮囑錦言道:“軍中不比王府,不可任性!”
錦言知道他是答應了,歡喜地拜過他道:“知道了,爹爹,錦言一定聽話!”
她隨即快速的和秦軒一左一右翻身上馬,對着溫恆揮手作別,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往快活山而去。
如果知道所謂的快活山匪徒,其實是殺手門餘孽,錦言一定不會用盡心思的想要上山成爲秦非離的拖累。
試問,一個曾經威脅皇位的人,秦非墨又怎麼可能會將好的差事交給他?
此番出了城,離快活山只需一天的時間便可到達。到了夜裡的時候,浩浩蕩蕩的行軍已經逼近快活山腳下,秦非離隨即下令,大軍紮營,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攻山。
行了一天的路,大軍自然疲憊,秦非離安排好守夜的人後,卻不敢就此歇下。溫恆說得沒錯,快活山都是亡命之徒,就怕狗逼急了跳牆,尤其是李念娘還在快活山中!他不敢放鬆警惕,親自安排了幾個人前去探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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