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總是好的。”楚傾瑤道,“要不然你和我回宅子住一段,等大哥這邊沒事了你再回來。”
沒等賀蘭唏開口,雲暮就替她拒絕了,“不用,讓唏兒留下,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
“呸!誰是你的女人了?”賀蘭唏臉紅如血,“雲暮,你不準再胡說。”
雲暮咧了下嘴,拍着後背替她順氣。楚傾瑤眼中帶着羨慕,不自覺的又想到了軒轅炙。
“妹妹,我母妃的仇已經報了,以後開醫館的事也算我一份。”雲暮一臉的躍躍欲試。
“行,算大哥一份。”楚傾瑤道,“還有個事,就是要種藥材。據我所知,各國境內都有崑崙衛在監視着。如果大哥想種藥,就得想法子把崑崙衛除去。”
“軒轅炙就是這麼做的?”雲暮一臉震驚。
“不止軒轅炙,就連無雙那邊也是。當然,大哥也可以找一些極盡隱蔽的地方去種,但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我知道了。”雲暮神情謹慎,“我讓極北和極光訓練了一批人,雖然時間不長,但也能用。而且國師手上也有人,我去和他商量。”
“大哥,國師爲什麼對你這麼好?”
“他說他與我母妃有些交情。”具體的,國師並沒有細說。
楚傾瑤見雲暮不讓賀蘭唏走,小坐片刻便回來了。畢竟趕了好些天路,她也想舒服的睡上一覺。
等她一睡醒,就聽說鬼醫帶着孩子們來了。她蹙眉,怎麼走了這麼久?
來到外面,見孩子們正在院子裡瘋跑,鬼醫正站在邊上看着。
“鬼醫,你怎麼纔來?”楚傾瑤記得從傳信到現在,可是有些日子了。
“師父,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就帶着孩子們出發了。因爲孩子太多,怕被當偷孩子的人牙子抓起來,只好走夜裡。”鬼醫有些無奈。
“辛苦你了。”楚傾瑤道,“是我考慮的不周。”
“和師父無關,是我獨來獨往習慣了,當時門主說要派人護送的,我沒讓。”鬼醫笑起來,鬼臉面具看起來也沒那麼可怕了。
“鬼醫,你這面具戴着不累嗎?”楚傾瑤問。
“不累。師父,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給孩子整臉?”鬼醫眼中帶着激動,他一路上帶着孩子們跋山涉水的趕過來,爲了就是能和師父多學點東西。
“等你歇兩天,我們就開始。”楚傾瑤看着孩子們,感覺他們歡快了許多。
“師父,那我去睡一會。”這一路上,可把鬼醫累壞了,不但要操心孩子們的安全,還要操心他們的吃住。
“你去吧!好好休息。”
楚傾瑤在院子裡站了一會,見天色晚了,便招呼孩子們進屋休息。
宇文景盛府上,他覺得今天有點累,想早點回房休息。
纔剛站起來,燭浪就從外面進來,“殿下,大皇子來了。”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宇文景盛冷笑,“定是想要我替他去對付那個野種。把他帶進來,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天花來。”
宇文景瑞進來時,就見宇文景盛坐在前頭,冷着一張臉似乎並不打算開口。
他心中暗惱,可他此時不比往日,只好陪上笑臉,“二皇弟,皇兄這廂有禮了。”
“皇兄客氣,快請坐。”宇文景盛道,“不知皇兄這個時辰來我府上,可是有何要事?”
“二皇弟……”
“皇兄慎言,如今父皇找回了失蹤多年的兒子,老二的位置已經輪不到我。”宇文景盛這句話說得怨念十足。
“他算什麼二皇子,我可從來沒承認過。”宇文景瑞說得氣憤,“只有你纔是我的二皇弟。”
“皇兄,你來我府上,不會就是特意來挑撥我們的吧?”
宇文景瑞一滯,惱怒起來,“如果你這樣看我,那我再多說也是無益。我本意就是想要與你聯手,助你奪得太子之位。”
宇文景盛眸子一轉,“皇兄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我母家的勢力已經連根被除,我再無上位的可能。如今我誠心助你,只求皇弟成功之後,替我殺了那個野種,爲母后報仇。”
宇文景盛的目光變得親切起來,“皇兄要真心助我,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至於那個人,就算沒有皇兄我也是要殺的。”
“爲何?”
宇文景盛怒哼一聲,“以父皇對他的態度,誰知道哪一天我就會成爲下一個皇兄!”
“那我們就趁早將他除去,”宇文景瑞一拱手,“皇兄見過太子殿下。”
“哈哈哈……”宇文景盛開懷大笑,彷彿他已經是太子。
笑罷方道,“皇兄可有什麼好主意?”
“天瓊賀蘭厚德有一女,名爲賀蘭唏,當初被軒轅嘯封爲郡主。皇兄親眼看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兩人鐵定有私情,只要皇弟將他們捉住,再給他扣上一個叛國的罪名,太子之位非皇弟莫屬。”
宇文景盛聽得心花怒放,“那我就借皇兄吉言,事成之後,少不得皇兄好處。”
“此事宜早不宜遲,據皇兄所知,那賀蘭唏此刻就在雲暮府上。
第二日早朝之後,雲暮和幾位交好的官員打過招呼,就急忙回府陪賀蘭唏。
兩人剛用了飯,就見國師急匆匆來了,“殿下,趕緊把賀蘭唏主送走。今早你回來後,宇文景盛就去向皇上告密,說你要叛國。”
“胡說八道。”雲暮一聽就急了。
“殿下,賀蘭唏主在你府上就是證據,先把人送走。”國師不停的催促,“用不了多久,
宮中的侍衛就會趕到。”
“豈有此理,雲暮怎麼可能叛國?”賀蘭唏氣憤不已。可她也知道輕重,立刻向着後院的小門奔去,“雲暮,我去宅子那邊。”
雲暮把她送到外面,就聽前邊府門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雲暮,我走了。”賀蘭唏身形一躍,已經到了另一條街上,轉眼不見。
雲暮回來時,見國師正端坐在花樹下,悠哉的喝着茶,桌上還擺着一盤棋。
“殿下,該你了。”當侍衛們衝進來時,就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
“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擅闖本殿下的府邸?”雲暮將棋子重重的落下,臉上一片怒色。他向後看去,正好看到宇文景盛。
“二皇兄,有人向父皇告密,說你窩藏了敵國的郡主。我不相信二皇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爲了證明皇兄是清白的,只有得罪了。”
說罷,他迅速的一揮手,“趕緊給我搜,不準落下一個地方。”
“站住。”國師開口。
宇文景盛向徵性的一拱手,“原來國師大人也在,打擾了。”
“三皇子,本國師問你,如果你搜到人如何,搜不到又如何?隨便污衊一國皇子的大罪,你擔當得起嗎?”國師眼中生怒,冷氣逼人。
宇文景盛冷笑,囂張的道,“本殿下奉的是皇上的命令,國師大人要是不滿,就進宮找父皇去。”
見侍衛都停在那沒動,他氣憤的道,“都是死的嗎?趕緊搜。搜不出來,拿你們是問。”
“三皇弟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就認定我府上有敵國之人?那我們就來好好說道說道,如果你搜到人了,我跟你進宮,聽憑父皇處置,若是搜不到人,你就當着百官的面承認你污衊我,往我身上潑髒水。”雲暮冷聲。
宇文景盛怒哼一聲,“敵國的郡主最近一直住在你府上,都要天下皆知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殿下,不可。”燭浪驚呼。
既然宇文雲暮這麼篤定,肯定是把人送走了。殿下這一根筋的毛病,何時才能改改。
“怎麼,你不敢嗎?”雲暮鄙視的看着他。
“哼!”宇文景盛怒哼了聲,“二皇兄該下棋下棋,看以後沒機會下。”
“國師,三皇弟咒你呢?”雲暮諷刺的眨了眨眼。
國師冷聲冷氣的開口,“三皇子,你咒本國師活不長?”
“本殿下沒說過。”宇文景盛怒瞪了眼雲暮,“你少在那調撥離間。”
“同樣的話,本國師也送給三皇子,別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纔好。”
“殿下,這邊沒人。”
“殿下,這邊沒人。”
等侍衛們全部回來,都說沒找到人,宇文景盛的臉立馬難看起來。直覺認爲,自己是被大皇子騙了。
一臉鐵青的道,“走。”
“站住,”雲暮冷聲,“既然你搜也搜了,翻也翻了,我勢必要同你進宮去面見父皇,問問他爲何要冤枉於我。”
“一定是你事先得到了消息,把人送走了。宇文雲暮,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就怕是有些人,被人當槍使了自己還不知道。”雲暮道。
他一想就猜到,定是宇文景瑞告的密。看來斬草不除根,終是後患。
“走就走,本殿下還能怕你不成?”宇文景盛雖然心虛,嘴上卻不服軟。
國師起身,“好好的一盤棋,被攪得沒法下了,殿下,你進宮我也該回府了。”
賀蘭唏一進宅子,就去找楚傾瑤。
“賀蘭唏,你怎麼了這是,怎麼滿頭是汗?”楚傾瑤見她臉色青白,急忙替她把脈。
賀蘭唏抽回手,焦急的道,“不是我,是雲暮。我在他府上呆着的消息,被宇文裂知道了,他已經派人去搜府了。楚傾瑤,怎麼辦?雲暮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