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逸飛不由有些語塞。
“呵呵,我是跟你開玩笑呢,”秦雨墨見他面露尷尬之色,便轉移話題道,“噢,對了,我走之後,你搬到這裡來住吧。”
“啊?”王逸飛愣了一下道,“我搬這裡來幹什麼?”
“因爲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家啊,所以就算是我現在走了,也不能把房子賣掉,”秦雨墨說道,“再說你現在住的宿舍不是很小麼?如果搬過來的話,會更方便。”
“那不行,”王逸飛馬上搖頭道,“就算是讓這房子空着,我也不能搬過來。”
“爲什麼?”秦雨墨忙問道。
“一來是我不習慣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王逸飛苦笑道,“再說這裡離市委比較遠,我上下班都不太方便。”
“這都很好解決啊,”秦雨墨忙說道,“如果你一個人住着沒意思的話,可是讓成義和成才都搬進來住啊,他們不是都在外面租房麼?至於上下班的問題,那也好辦,反正你現在駕照也拿到了,所以我把車也留給你。”
“這一條都行不通啊,”王逸飛搖頭道,“不要說我弟弟他們不會來這裡住,就是我,同樣不敢住在這裡,也不敢開着車去上班啊,不然別人還不定懷疑我撈了多少錢呢。”
“這倒是我疏忽了,”秦雨墨聽他這麼說,知道他顧慮地也很有道理,於是她皺了皺眉道,“可是你難道就一直住在宿舍裡面麼?這樣對你是很不利的。”
王逸飛知道她說的不錯,因爲隨着他的地位不斷上升,社交面也越來越廣,這就需要一個比較自由的私人空間,可是他現在住的地方,不但有許多規矩,而且人多眼雜,如果他稍有一慎,就會憑空生出許多謠言,所以他也感到了其中的不便之處。
“要說不方便,有時候確實有一點,”王逸飛點頭道,“不過這件事目前還不是很要緊,可以放到以後再慢慢去考慮。”
“要不你在市委附近先買一套普通的房子吧,”秦雨墨想了想說道,“這樣既不打眼,而且上下班也方便。”
“這完全沒有必要,”王逸飛忙搖頭道,“因爲我估計我在仁清也呆不了多久,所以買了以後也是個累贅。”
“噢?這話怎麼說?”秦雨墨有些吃驚地問道,“難道杜書記現在就準備把你放下去麼?”
“那怎麼會?”王逸飛搖頭笑道,“我這升職才幾個月,連一點象樣的成績都沒有,怎麼會下放?我剛纔那麼說,只是說以後有那個可能,因爲對我們當秘書的來說,基本上都是走的那條路。”
“我就說呢,”秦雨墨笑道,“如果你現在被放下去,哪可不太妙,因爲以你目前的條件,放下去多半是平級移動,那可比你現在的位置差多了,所以你最好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熬個三年五載的,這樣才能積累足夠的人脈呢。”
“我也是這樣想,不過這種事可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王逸飛嘆了口氣道,“有時想想,其實當官也挺沒意思的,受到的拘束太多了。”
“是嗎?”秦雨墨有些詫異地望着他問道,“那你覺得做什麼最好?”
“這個……”王逸飛搔了搔頭,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現目前爲止,我好象也沒現什麼特別適合我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當官是最適合你了。”秦雨墨望着他戲謔地說道。
“嗯?什麼意思?”王逸飛不解地問道。
“因爲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從裡面得到了一點靈感。”秦雨墨笑道。
“什麼故事?”王逸飛忙問道。
“你真想聽麼?”秦雨墨望着他笑嘻嘻地問道。
“當然。”王逸飛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告訴你,”秦雨墨偎在他懷裡細聲細氣地說道,“以前有五個人上山去當強盜,他們爲了合理分工,就各自闡述自己的特長,甲說自己會6路剪徑,於是他就當了6路統領,乙說自己會水路劫財,於是他就當了水路統領。”
“丙對打家劫舍的事不太在行,不過他會燒飯,所以衆人就推他當了後勤部長,而丁呢,他既不會打家劫舍,也沒有其它專長,”秦雨墨繼續說道,“不過衆人經過一番推敲,總算現他的一個優點,那就是他的腿特長,跑得比較快,所以大家就推他當了信息部長,專門負責打探消息。”
“但是輪到戊的時候,衆人一下爲了難,因爲他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戊有什麼長處,這時甲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他猛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呀,現在也就缺個寨主了,既然他什麼都不會,那就當寨主吧,反正當領導的什麼事都不用做,衆人一聽有理,於是他們就公推戊當了寨主……”
“好啊,你居然敢拐着彎子罵我,”她還沒說完,王逸飛猛地一下把她壓在下面,然後伏在她耳邊輕笑道,“你應該知道吧,我雖然沒有其它的長處,但是身上也有一個部位特長呢……”
“你……”秦雨墨感到他下面的分身猶如一根滾燙的烙鐵一般擠入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她不由又驚又羞,於是他們接下來再也沒有心思聊天,而是緊緊地摟在一起,做着人類最原始的那項運動……
過了一個多星期,秦雨墨果然離開仁清,調往了江南省電視臺,這讓王逸飛好幾天都覺得悶悶不樂,因爲就在這一刻,他忽然現自己的未來變得有些不可捉摸,那些曾經屬於他的,會真的屬於他嗎?
但是不管他如何感嘆,生活還是得向前繼續,所以這天晚上他依然去王成義他們住的地方,給那個病人進行鍼炙治療,不過說句實話,治療進行到現在,他的信心已經越來越不足了,因爲在十多天以前,他就已經打通了病人全身的氣脈。
而且他用內氣探視,也覺得病人的各項指標都恢復了正常,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這個病人現在依然象以前一樣,看上去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似乎這幾個月的治療對他來說沒有半點作用,這讓王逸飛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