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要交給我?
程昱連忙再對曹操行了一禮,說道:“大王請說。”
“我要你當我的眼睛。”
“大王應該不缺少眼睛。”
“本王當然不缺少眼睛,但你這雙眼睛,比那些眼睛有用,你是能夠做事的眼睛。”
“如何做大王的眼睛?”
“現在不需要,本王先與你司空之位,你與司徒王朗好好相處,對朝中事物有了一些瞭解再說,日後,你便可以做本王那一雙有用的眼睛了。”
程昱再向曹操行了一禮,點了點頭。
“諾!”
在這個時候,曹操正想吩咐其他事情,不想門外卻是有內官快步走來。
“啓稟大王,長安侯求見。”
長安侯。
子桓那小子來了啊!
程昱眼睛一轉,對曹操行禮道:“那昱便告退了。”
曹操點了點頭,對着程昱揮了揮手,說道:“那你先下去罷。”
程昱從側門退出去之後,大殿正門,才走入了曹丕的身影。
曹丕身形端正,走路更是虎虎生風,臉上則是露出了悲切之色,眼中淚光瑩瑩,看起來眼淚在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一般。
在曹丕面前,木塌上的曹操,此時是全躺下去的,他眉頭緊皺,呼吸似有若無,嘴脣發白,看起來就像是病入膏肓一般,與之前見程昱,簡直判若兩人。
魏王寢宮,周圍沒有多少侍女,內官也是在門口侍奉,等待曹操的命令,此時在曹操身邊的,也就是一個太監總管罷了。
初春本來就帶了一些嚴寒,帶了幾許涼意,在此刻陰沉沉,帶着暮氣的王宮之中,便更加顯現出來了。
曹丕快步走上前來,跪在曹操面前,以一種極爲悲愴的語氣說道:“父王,孩兒回來了。”
曹丕低着頭,眼淚很自然的流了下來,沒有半點遲疑。
就在曹丕等着曹操要自己起來的時候,木塌之上的曹操卻是突然打起呼嚕來了。
額~
曹丕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父王這是...睡了?
曹丕心中不敢確定,所以他臉上的愕然之色也是一閃而逝,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悲愴起來了。
“父王,父王.....”
曹丕連叫了曹操好幾聲,曹操纔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聲音也是傳出來了。
“子桓,你回來了。”
聽着這個聲音,倒還真像時日無多的人一般。
見到曹老闆起來了,曹丕眼淚停的冒出來,哭聲漸起,跪着走到曹操木塌前面。
“父王,孩兒,孩兒見到父王如此模樣,實在是心如刀絞,很不得兒子爲父王受這個苦。”
咳咳咳~
曹操咳嗽兩聲,虛弱的說道:“別說這些傻話,你睿兒那小子都大了,你怎還像一個孩童一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父王,孩兒也不想如此,但是當孩兒見到父王如今這副模樣,淚水便是止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先與我說一說你在幽州的事情罷了,你在幽州沒有待多久,現在就回來,本王之前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
曹丕臉上掛着淚水,聽到曹操這句話之後,曹丕趕忙將臉上的淚水擦掉,說道:“孩兒雖然在幽州沒有待幾個月,但是幽州公孫家已然俯首,公孫家俯首了,那麼,幽州便沒有其他的隱患了。”
“能短時間將公孫家拿下,你到還是有些本事,不過,你還是回來得太早了,公孫家雖然被你打敗,但是現在根基未壞,你應該在打敗他之後,壞其根基,讓其日後都無法翻雲覆雨,而且,幽州之中,異族人衆多,你也得把他們解決,況且,只是解決這些隱患,談不上治理幽州。”
曹丕點了點頭,說道:“父王所言的話,孩兒如何不懂,但是,孩兒一想到父王此時病重,孩兒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希望隨時侍奉在父王身邊,爲父王端茶倒水,希望父王早日康復。”
“你倒是有心。”曹操嘆了一口氣,舌頭舔了舔乾燥的蒼白的嘴脣,繼續問道:“家裡去過了嗎?”
“孩兒便是回了府再來見父王的,孩兒當時連日趕路,形狀實在不堪,不敢如此來見父王。”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外面的人穿本王時日無多了,你怕是聽了這個傳聞纔回來的罷?”
聽到曹操這句話,曹丕眼珠一轉,整個人連忙趴了下去,帶着哭腔的話也是說出來了。
“父王,孩兒正是聽到了父王時日無多的謠言,才如此着急回來,孩兒知曉父王身強體壯,自然不會時日無多,外面有心人的謠言,孩兒自然是不信的,但既然有謠言,證明父王身體確乎有恙,孩兒快馬加鞭前來,正是希望護衛在父王身邊,爲父王驅馳。”
曹操卻是像是沒有聽到曹丕的話一般,再次問道:“你是在意本王,還是在意本王的位置,是怕本王突然逝去,讓這個位置讓倉舒得去了?”
曹操的話可以說是很直白了。
聽到曹操的話,曹丕心中一陣翻江倒海,直接癱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眼淚重新在眼中聚集。
“父王,絕對沒有此事。”
曹操卻像是沒有看到曹丕此刻的表情一般,再問道:“真的沒有?”
“孩兒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呵呵。”曹操笑了笑,說道:“罷了罷了,不過是問一問你罷了,你也不用如此緊張,子桓你能在爲父病重之時回來,爲父心中很是開懷,不過,你現在回來的倒也是時候。”
曹丕愣了一下,問道:“父王此言何意?”
“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說我時日無多的,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咒我!”
聽到曹操這句話,曹丕心中的疑惑之色更甚了。
這個時日無多,難道不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嗎?
你是在裝病啊!
難道,這製造謠言的人另有其人?
一時間,曹丕都有些迷糊起來了。
若真是另有其人的話,那就很有意思了。
但是,誰有這個膽子?
倉舒?
不可能吧?
此時曹丕心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而曹操說了這麼多話,看起來也有些累了,因此對着曹丕軟弱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多日未見你母親,現在去見一見你母親罷。”
曹丕側目看了曹操一眼,點了點頭,緩緩地退出去了。
被曹操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此時的曹丕心感覺是懸着的,即使是在初春時節,但是曹丕的後背已經是溼透了。
父王,與我說這些話,莫非是有深意的。
來見曹操一次,再次出去的曹丕,心中多了好幾個問題。
帶着這好幾個問題,曹丕走到卞夫人的寢宮。
或許,在卞夫人口中,可以聽到一些別的訊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