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魏武崩

還沒有來得及下雪的冬季,萬物枯燥之下,更容易起火。

所以在幷州樓煩,一個不知名山坳中,在無數的枯枝柴火下,火光就照亮了半邊天。

關羽的麾下,都是胡人爲主。

在平時,他們在關二爺的威嚴下,噤若寒蟬,言行令止;但在這一刻,他們的本性徹底爆發了。

在石頭從峭壁之上落下,當山坳中火起,他們就再也聽不進任何命令。而是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躍下了戰馬,想往徒手爬上被山石堵住的山道,逃出生天。

但是,被堵住的地方,僅僅供五騎通行。所以他們手中的刀刃,在想讓自己逃出去的想法中,捅進了前面礙路的袍澤。

方纔還在並肩作戰的生死與共,在這一刻變成了自相殘殺的求生。

唉,原諒他們吧。

人在垂死掙扎中,陷入了竭嘶底裡,也很正常。

畢竟他們的人生,再也沒有第二次了不是?

是的,夏侯淵用自己的命,一千忠心耿耿麾下的命,佈下來的局,怎麼可能讓他們逃出得出去呢?別說那些堵住山道的石頭累積得很高,炙熱的火光與濃煙也能讓在攀爬的過程中,窒息而死。

關二爺就站着不動。

還揮手製止了自己親兵,想衝上去殺了夏侯淵,發泄一番的衝動。

去殺一個必死之人,沒必要了。

都是即將要死的人,也沒必要再去爭這麼一時。

他從來都不是畏懼死亡的人,也是個忠義無雙的人。所以他對夏侯淵這種以自己性命爲代價,拉着身爲敵人的自己去死的決絕,感慨不已。

這個夏侯秒才,不愧魏王的心腹爪牙。就如自己,是劉備的心腹一樣。

都不負主君的厚望。

在慢慢變得炎熱的空氣中,關二爺的心中,對夏侯淵有了同道之人的惺惺相惜。

是故,他在回答夏侯淵的問題是,也罕見的用上了同輩友朋的語氣,“不想某得妙才,如此見顧之重也!”

是啊,若是不是夏侯淵覺得他分量足夠,怎麼能以徵西將軍的地位,和他以命換命呢?

唉,關二爺並不知道,夏侯淵的時日不多了。

而夏侯淵,聽了以後,也沒有點破,而是灑脫一笑,謂之:“雲長乃劉玄德之肱股,而某不過是魏王麾下一老卒罷了。”

說完,也不等關二爺回答,便轉身拄着佩劍蹣跚往後走,“某準備了些酒水,雲長若是有雅興,不如來共飲一番。”

“善!”

關二爺讚了聲,翻身下馬,拿着手在赤兔的頭上揉了揉,便提刀穿過夏侯淵的親衛,猶如過無人之境。

這匹赤兔馬,四隻蹄是白色的,並不是當初曹老大送給他的那一匹。

是啊,時光匆匆,連戰馬都傳到第二代了。

這個時代,也該輪到下一代人去爭雄了。

來到夏侯淵席地而坐、扔着幾個酒囊的地方,才發現後面還有兩個木棺。也讓關二爺心中有些感慨。

他知道其中一個,就是給他準備的。

撩起下襬,關二爺也席地而坐,拿起酒囊猛然灌了一大口。

再環顧着越來越大的火勢,嗅着山坳中變得嗆鼻的焦味,他語氣有些幽幽,“妙才竟然擡梓來戰,某佩服。只是,爲何汝就如此肯定,某將來攻耳?”

“哈哈哈...咳咳...”

聞言就豪邁打笑的夏侯淵,不想被濃煙給嗆得咳嗽起來。他灌了些酒水潤潤嗓子,聲音有些得意的意味,“雲長若是不來攻,某就將此梓燒了便是,又並非難事耳。”

關二爺默然。

旋即,撫摸着被炙熱的空氣烤得有些彎曲的長鬚,笑罵了句,“汝個老匹夫!”

“彼此彼此。”

夏侯淵直接當成誇獎,微笑以對,還拿着酒囊示意了下。

一陣短暫的沉默。

等深深的山坳讓濃煙變得讓人難於呼吸,讓人因爲缺氧變得意識有些恍惚的時候,關二爺又開了口,“今日之事,秒才未讓魏王得知吧?嗯,魏王,這些年可還安好否?”

關二爺是位恩怨分明的人。

所以他還記得,當年曹老大對他的厚待。在這個時候,問一問曹老大的身體狀況,也是應該的。哪怕是雙方早就兵戎相見多年;哪怕是在戰場之上遇上了,絕對不會留情。

“唉,不敢讓魏王得知。”

這次換成了夏侯淵滿臉悵然,眼光也望去了上黨郡的方向,還有冀州鄴城的方向,“魏王這些年,精力有些不濟了。我等之人,都不復當年年歲矣。”

“然。”

同樣被勾起了年華易去的關二爺,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酒囊一飲而盡,便起身往身後的棺木而去。

伴着他轉身離去的,還有一句話,“夏侯妙才,等我等都到了九泉之下,某必然斬了汝項上首級!”

“哈哈...咳咳...”

夾帶着咳嗽的一陣笑聲,夏侯淵也起身跟上,“雲長壯哉!若是九泉之下見,某就與汝再決勝負!”

......

慢慢的,山坳之中變得沉寂。

不再有人言傳出,只剩下了偶爾的,枯枝柴火迸出的火花爆聲。

引了五百本部戒備在外的關平,在看到山坳之中濃煙沖天,便快馬加鞭的往這邊趕過來。只是等他和麾下不眠不休,撬開、搬開堵住山路的石頭,已經是第三天的凌晨。

他不顧腳下依然燙腳的沙土,不顧眼睛和鼻子被濃煙嗆得難受無比,火急火燎的衝進山坳中,卻發現了中間空曠的地方,有許多窒息而死的親兵。

不光是關羽的,還有夏侯淵的。

雖然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黑灰,然而從服飾上看,涇渭分明。

更深一點地方,平地放着兩具棺木。一具面前豎立着一柄大刀,一具面前豎立着一柄佩劍。都深深的扎進了土壤裡。

關平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柄大刀,是他阿父關雲長的。

所以一直靠着一絲僥倖心理,一絲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的他,一下子就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眼淚洶涌而出,在他佈滿黑灰的臉上,衝出了兩道痕跡。

結局,再無僥倖的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阿父的棺木帶回去。

本來,他的麾下,還建議他將夏侯淵的首級,給帶回去的。

但是他拒絕了。

他的阿父,既然願意和這位敵軍都督在這裡從容赴死;既然兩人的棺木是並排放着的,也就是說,他的阿父覺得夏侯淵當得起。

他身爲人子,若是辱了其父保有敬意的人的屍體,豈不是也是辱了其父的聲譽。

罷了。

無論雙方是否敵對,該有的敬意,還是要保留的。

他畢竟,是忠義無雙關雲長的兒子。

所以呢,夏侯淵的遺體,是在五日後才被麾下帶回去的。這些部下,就是那些在山頂上扔下石頭和火把的兵卒。

魏王曹孟德得知了消息,悲慼難當。

不光在棺木邊上垂下了好多淚水,讓人將棺木運到鄴城安葬。

嗯,墓地,他直接定下來了,選擇在挨着魏國宗廟不遠處的地方。

還上表朝廷,親自給夏侯淵定下了諡號,曰:“剛”。而並非是原先歷史軌跡上的、有些不好含義的“愍”。

剛者,強毅果敢、追補前過、致果殺敵、強而能斷。

很貼切夏侯淵這一生。也就說是,夏侯淵算是贏得了,生前身後名了。

消息傳到了鄴城,夏侯衡奔來迎喪扶梓歸,他要開始守孝了。但是奔喪而歸的夏侯霸和夏侯稱兩人,卻被曹老大勒令只能孝三個月。

理由是:“妙才一生志在行伍,汝二人爲人子,當繼承遺志!斬將奪旗,立下不世之功,就是對汝父最好的告慰。”

看似不近人情,實際上卻和夏侯淵的君臣相知,太瞭解這位亡故連襟的志向。

消息傳到了陳留的己吾,夏侯若君哭得很傷心。雖然在很早之前,長兄夏侯衡就隱晦的提及過,然而到了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誰都不能抑制得住情感。

她一身孝服的,來到半山腰和陳恆辭行。

無論是禮法還是情感,她都是要趕往鄴城奔喪的。

陳恆安慰了幾句,便讓小陳亮也一起跟了過去。他依然在爲母守喪中,無法過去,只能讓小陳亮作爲代表。

冬十一月,鋪天蓋地的大雪,也伴隨着關二爺和夏侯淵的故去,飄落人間。

幷州的戰事,也因爲天氣就此告一段落。

此戰對魏王曹孟德而言,有得有失。

失,是無數兵卒與糧秣的消耗,還有夏侯淵的戰損。

得,是在此戰中,他將劉備的實力消耗了好多。只要等到明年春暖花開,冰消雪融,再度一鼓作氣,便可以將劉備趕出幷州。

然後,在用數年的時間,慢慢用深厚的家底耗死劉大耳朵。

他是這麼打算的,也是這麼做的。

在收兵後,他並沒有回去鄴城。而是讓兵卒在河東等地休整,自己的車駕去了雒陽安住。給麾下所有人,都傳達了一個消息:不得幷州,誓不歸鄴城。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確是回不去了。

雒陽,是大漢朝的故都,也曾經是周朝的故都。

本來就有帝王之氣。所以呢,曹老大在雒陽的時候,不光是以丞相的職務處理各州郡的事務,也讓工匠起建始殿。

當然了,這個宮殿,並不是給天子劉協蓋的。

一開始,宮殿蓋得還是挺順利的。但是在工期到了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正月的時候,就出現詭異的事情。工匠在砍伐濯龍祠的樹,樹身上竟然流出血來;又挖掘梨樹準備移種,樹根受傷後也流出了血。

這些年本來心情就不是怎麼好的曹老大,親自去看了,厭惡之,覺得很不吉利。

回到安寢之後,竟然就生了病。

一天比一天見重,還沒幾天呢,竟然就一病就不起了。

太醫們對此束手無策,曹老大自己似乎也有了覺悟。連忙作書去關中,讓駐紮在長安的曹彰,火速趕來雒陽。

嗯,他還惦記着,要交代曹彰一番,將來和曹休一起壓制世之狡狐等外姓將領。

爲了曹魏基業的長青。

很可惜,他並沒有等到曹彰的趕來。

只是在留下自己的遺命後,便在當月閉目長逝。

遺命是:“天下還未安定,不能遵循古代的舊制。下葬以後,即便除去喪服。凡是帶兵在外戍守的將領,都不準離開駐守之地。官吏們要各盡其職。裝殮用當時所穿的衣服,不要放金銀珠寶作陪葬。”

但是呢,他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

高得一旦故去,人們都覺得曹魏就要崩潰了一樣。

苦於服勞役洛陽的軍士民衆,便騷動起來;連隨徵了數十年的青州兵,聽說他的故去,都結衆敲着鼓一批批地走了。

幸好,在雒陽負責曹老大喪事的人,是官職爲諫議大夫的賈逵。

他說服了大臣們,不追究青州兵無視軍紀的行爲。認爲魏王已殯,繼嗣的新王還未擁立,此時最好還是對動亂進行安撫。

併發給青州兵長檄(秦漢時的一種公文,即長牒。給行遠路者以某種證明的文書),讓他們憑着長檄可以在回家的路上,得到當地官員提供的糧食關照。

此舉將青州兵在歸鄉里的沿途中,會因爲錢糧短缺,變成賊寇騷擾黔首百姓的可能。

在曹彰率領大軍趕到雒陽的時候,也表現得很出色。

曹彰並不知道曹老大急招他來,是什麼打算。

還一腔情願的以爲,臨終前的急招,無非是那個位子的事。然後呢,他竟然問了賈逵,魏王的玉璽印綬存放在什麼地方。

“太子在鄴,國有儲副。先王璽綬,非君侯所宜問也。”

賈逵當即是這樣正顏厲色呵斥的。將這位能徒手撕裂猛獸的鄢陵侯、行越騎將軍,懟得默默無語。

說罷,賈逵便護送棺柩回到鄴城,也因此受到了曹丕滿滿的感激。

畢竟曹彰手中有兵馬,若是拿到了魏王的玉璽印綬,到時候誰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至少,他這個魏國世子,想變成魏王,就沒那麼容易。

當然了,曹彰的這麼一問,也意味着他以後都無法在執掌兵權了。

也就是說,他將曹老大臨終前沒來得及交代的事情,讓給他和曹休一起壓制狡狐的願望,都給粉粹了一切可能。

唉....

幸運的狡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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