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了預期目標,林雪沒待多長就走了,走時,馬建中讓她走大門,可人家說不用,身子輕盈一躍,就如一落葉飄然而下,消失於黑暗之中。
跑到窗口的馬建中咬牙,暗暗決定,一定要好好習練那什麼拳法,再多的苦他都願意吃,無論如何也要將場子找回來,男人的尊嚴豈容踐踏?
馬建中與林雪的感情進展,蘇青是知道的,沒什麼好隱瞞的,林雪第二天就告訴了蘇青,主要還是想知會蘇青一聲,傳授馬建中拳法的事。
雖然之前,蘇青曾經說過,看好的人是可以傳授,無須知會她,但林雪還是覺得說一聲比較好。
章氏拳法,蘇青曾經和外公商量過,由於它注重養生以及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所以,並不拘泥於章家之人習練,看好之人也是可以交給他們習練的,這也算是一種造福於大衆的途徑吧。
只是,蘇青在聽說了林雪之舉時,着實驚得不知說什麼好,這簡直是婦女彪悍中的典範了,霸氣!乾脆!
不過,就是那馬建中可憐了些。
回頭,蘇青便將這事給孔銘揚一說,那個渾人聽了居然哇哇大叫,嚷嚷着什麼羨慕馬建中之類的瘋話。
蘇青一腳踹過去,“羨慕是吧,想挨刀子還不簡單,我這沒刀子,只有針,要不給你來兩根?”
“不,不用了。”孔銘揚一閃身,躲過了媳婦的一腳橫踢,頗爲遺憾道:“現在還有個什麼意思,要是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你能這麼幹脆來找我就好了,也省的我茶不思飯不想地害相思,別說拿着刀了,你就是拿着機槍來,我眼睛都不帶眨的。”
“人跟人能比嗎?你天天呆在四合院,你那裡來的相思?”
孔銘揚委屈着,“我那不是求而不得嘛,不過,話說回來,二爺要不是天天待在四合院裡守着你,你怎麼可能會成爲我媳婦,我孩子的母親,二爺我這是守的雲開見明月,媳婦終於熬成婆,我容易嗎我?趕緊,爲夫要慰藉。”
“慰藉沒有,拳頭管夠。”緊接着,房間裡便傳來,霹靂巴拉,拳打腳踢的聲音。
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便聽到二爺嬉笑的聲音,“謀殺親夫失敗,願賭服輸,等着懲罰吧。”
“你耍賴,你放開我,重新再來過。”蘇青氣惱。
孔銘揚制住媳婦的雙手,固定在背後,“懲罰過後,再來不遲。”
一開始還能聽到一些動靜傳出,過不一會兒,便再也聽不到什麼了。
第二天,四合院裡的人起得格外早,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
因爲今天是葡萄和橙子上學的第一天,母親章書玉老早就起來準備早飯了,品種豐富的令人咋舌,一頓早飯而已,整的居然比晚餐還要豐富。
蘇青給葡萄和橙子整理好了衣服,來到了飯桌前,便說道:“你做的也太多了,怎麼吃的完?”
“能吃多少吃多少,尤其葡萄和橙子,多吃點,省的去了學校餓肚子。”邊往雙胞胎碗裡夾菜,邊不捨得地看着。
“媽,學校裡有飯,而且,課間還有點心,餓不着他們,小白不是很好嗎?”孔銘揚起身盛粥。
不提小白還好,一提小白,母親就越發的心疼起來,“好什麼啊,你們都忘了,小白剛上學那會兒,吃不飽,去吃同學的飯,這該是讓孩子餓成什麼樣子了,纔去吃別人的剩飯,咱家的孩子胃口都好,學校裡的分量怎麼夠,連三分之一的肚子都填不飽,一想到小白那時候,居然餓了那麼久,大人居然不知,我就心疼的不行,你們作爲孩子父母,居然都不想着到學校看看。”提起往事眼睛都紅了。
小白悶頭吃飯不吭聲,但顯然,提到小時候的糗事,拿着筷子的手還是略微有些僵硬的。
蘇青和孔銘揚卻是差點沒把嘴裡的飯給噴出來,吃剩飯?說的多麼可憐啊,都趕上沒飯吃的災區了,這會是小白所爲?他會如此虐待自己?
他那是搶別人的飯食填到自己的肚子裡好不好?把別人家的娃娃,都餓出了營養不良了,還心疼他,人家做父母才該心疼自家孩子。
孔銘揚看了眼大兒子。
小白察覺,擡頭,“我那可都是被逼的,肚子餓,沒得法,爲了填飽肚子,什麼事情不待做,我要是不吃同學的剩飯,我能長這麼高,當然,我覺得吧,那時我的飲食要是跟上去,指不定比這還要高,還要壯。”
“你倒還有理了,吃不飽,不知道跟我們說啊?”孔銘揚糊了大兒子一個後腦勺,“害得我和你老媽除了聽你們老師的訓導,還要去給人家孩子家長賠不是,裝孫子,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大清早的,你打孩子幹嘛。”母親章書玉護到了前頭,“等會兒送葡萄和橙子去學校時,一定要跟學校裡的老師交待好,就說咱家孩子胃口好,吃飯時分量要給足,加錢,加多少錢都沒關係。”
一口不差錢的語氣,逗得孔銘揚直樂。
“給,絕對給,咱家這麼多的家產,給得起,咱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孔銘揚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是惹的一桌子人發笑。
蘇青給母親夾了筷子菜,笑着說道:“你放心吧,餓不着他們,這幾個孩子,到了外面,只有欺負別人的份,自個兒吃不了虧。”
至於吃食方面,每個孩子身上都有小燈泡空間,就連小四都有,裡面估計儲存的最多就是食物,怎麼可能餓得着。
“用筷子,不許下手抓。”孔銘揚一把擋住了小四伸到盤子裡的手。
“手舒服,筷子,不好用。”小四頂了回去。
“初開始是這樣,慢慢習慣不就好了,你看你哥哥姐姐不都用的很好。”蘇青開口說道,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小四敢頂老爸,老媽他卻是不敢,只得笨拙地拿起筷子,夾雞腿,剛夾起卻又滑到了碗裡。
旁邊的章書玉不忍,抽掉小四手裡油油的筷子,“今天時間不多了,要送你二哥和姐姐去上學,就用手吃,明天再使筷子。”
小四樂的這樣,歡快地抓起雞腿大口啃起來。
“媽,你這是縱容。”蘇青不滿道。
章書玉丟給女兒一個,我就縱容了,怎麼着的眼神,轉頭照顧着孩子們吃飯去了,看到孩子們胃口好,她自己心情也大好。
孔銘揚按住媳婦的手,“好了,先吃飯,那小子也不是一天就能教的好的。”
葡萄和橙子讀的小學,依舊還是九局基地的。
學識有何故在教,去學校本也不指望他們能學多少知識,關鍵是想讓他們能學會怎麼跟人相處,人是羣體動物,不可能隔離獨自生活。
這所學校裡的孩子,大都不是普通的孩子,像小白葡萄橙子他們放進去,與普通的學校相比,不至於太引人注目。
可就這樣,小白剛上學的那幾年,孔銘揚和蘇青也沒少往學校跑,每天都能給你惹出不同的事情來。
當然,這次葡萄和橙子也是少不了擔心的,可是想到葡萄單純,橙子懂事,比着淘氣的小白,應該不會太惹事。
可事情真是如此嗎?
接待他們的輔導員,並不陌生,可以說,打過無數次的交道了,熟的不能再熟了。
小白曾經的輔導員能不熟嗎?
當這位女性輔導員看到蘇青和孔銘揚這對夫妻時,下意識打了個寒戰,有了不詳的預兆。
沒看到小白那個糟心的孩子,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實在是被那小白鬧騰怕了,將他們請進辦公室,便問道:“你們這次來是……”
“我們是來送這兄妹倆入學的,校長那邊我們打過招呼了,他本來說要帶我們來,不過,我們想彼此都認識,也沒必要,就直接找來了。”蘇青將懷裡的小四塞到孔銘揚的懷裡,將葡萄和橙子往前推了推。
這位輔導員心裡那叫一個苦澀,真的想一口回絕啊,可是她不能,也沒有權利,帶過小白的她深知,這對年輕的夫妻背景硬的很,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小的輔導員能得罪,能說不的。
看出了老師的抗拒和顧慮,孔銘揚便說道:“老師,放心吧,這兩孩子,跟小白那個臭小子不一樣,乖的很,哥哥葡萄,性格敦厚,從不主動欺負別人。”沒說完的是,別人要是惹上了他,那就另說了。
緊接着,又摸着橙子的腦袋不由讚揚道:“我家閨女更是乖巧的很,平常在家最喜歡的做的事就是看書,更不會找別的小朋友的麻煩……”
孔銘揚在將兒子女兒誇成一朵花都還嫌不夠的時候,蘇青就在旁邊,默不作聲,低頭喝茶,不敢擡頭,因爲她心虛啊。
“是嘛?”
那位輔導員眼神充滿了懷疑,可是看到葡萄和橙子,跟哥哥小白一樣,長着一副精緻漂亮的面孔,男孩胖乎乎的,眼神純潔單純,看起來很是可愛,無法不令人喜歡。
而那小女孩,也的確如小白爸爸所說,乖巧安靜的很,眼神裡充滿着睿智與早熟,一看就知是出類拔萃的孩子。
再加上懷裡的那個小的,各個不凡,說是仙童下凡,毫不誇張。
但是,這些也很有可能是表象,就像小白,當初接收他的時候,不也是同樣的感覺,當時她還慶幸,收了一個資質這麼出衆的孩子,能給她長臉了,資質好的學生,那個老師不喜歡。
可結果呢,臉是長了,可她這心也被折騰的七零八落了,每天上班前總要祈禱一句,小白那個學生,別再給她鼓搗出什麼事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驚繩,這位輔導員是心有餘悸啊,可是事到頭上,也只能希望這對雙胞胎能如他爸爸所說的那樣。
葡萄和橙子,給老師乖乖地打了聲招呼,然後,那位輔導員又問了些問題,發現孩子的學識高的驚人,忍不住滿意點頭,碰到了天才般的學生,不由自主陷入了興奮之中,頓時忘記了之前的顧慮,這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那老師,孩子就拜託你照顧了,若是不聽話,你就狠狠的揍……”離開前,二爺很是大方地說道。
那輔導員乾笑了兩聲,“我們老師是不體罰學生的……”
葡萄和橙子被那位輔導員帶着走進了教室,兄妹兩被安排在一張桌子,他們雖然年齡小,可經過原始境的改造,個頭並不小,在班級裡算是高個了,被安排在了後面。
一直看到雙胞胎安頓好,蘇青這才嘆了口氣,抱着小兒子,不放心地跟着孔銘揚離開了。
也許是孩子第一天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蘇青心裡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上班時還在掛念呢,當然,她不是掛念孩子被欺負,她是掛念孩子們欺負了別人。
下午輪休,蘇青之前就給孔銘揚說好了,一起去接孩子,只是,他們還沒去呢,輔導員的電話就像催命符似的打過來了,說是讓他們趕緊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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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困死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