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蛇羣再次襲擊上來,兄妹三人出手,都朝七寸之上攻去,果然湊效,一擊必中。
這樣以來,蛇羣的屍體,就越來越多,但架不住蛇多,三個小傢伙,直打到天亮,才消滅乾淨周圍的蛇。
忍着噁心,將那些個大的蛇膽刨了出來,放在小燈泡空間裡,準備回去送給老媽。
傢伙們雖然忙活了一夜,不過,收穫還是蠻大的,不但增加了不少的打鬥經驗,打完後修煉,功力比以前精進快了不少。
待天亮後,填飽肚子,繼續往山上走去。
相比於夜晚,白天就安靜多了,當然,越往山上走,碰到的大型猛獸越多,好在這些猛獸,對小白他們懼怕,碰見了,大多遠遠躲開了。
一路上,葡萄悶着頭走路,也不說話了,當手賤的毛病只增不減,碰見一些躲不開的小動物,追上去就是一陣呲牙咧嘴的恐嚇,也不咬,一個勁地將沒眼色的小動物嚇暈,才肯罷休。
想來,昨天丟失了自尊,還沒從地上拾起來。
並列的雙峰,高聳入雲,雄偉壯觀,陰溼的密林,兩頭銀白龐然之物,在裡面快速奔跑,其中一頭大點的,寬闊修長的身軀上,馱着一個小女孩,另外脖子上還立着一個雪白的小東西,豎着耳朵,似乎在警覺着四周的動靜。
地上難走的灌木叢,對於它們卻如履平地,腳下生風,不多的時間,已經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峰。
前面那頭體型小一些的銀狼,尋到了一個洞口,碩大的腦袋,往裡探了探,擡起前爪,正準備踏進去時,卻驟然停了下來,緩緩放下爪子,朝身後馱着小女孩的那頭銀狼,低低嗷嗚了幾聲,似乎在傳遞着某種信息。
只見後面那隻銀狼瞬間變成了一個六歲左右,擰着眉頭,漂亮的小男孩,靈動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然後,召回了弟弟。
緊接着,三人一獸,貼着山壁,躡手躡腳潛進山洞之中,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爲空曠的山壁,不斷傳來,人類高低起伏的聲音,而其中一個聲音似乎正處在危險之中。
這還不足以引起小傢伙們的注意,引起它們注意的是這聲音太耳熟了。
正是這次老爸老媽帶着他們過來要找的人,他們的小爺爺謝奕。
謝奕雖然已經是爺爺輩的了,實際年齡並不大,今年還不到四十歲,而相貌更顯年輕,跟孔銘維和孔銘揚兄弟兩站在一起,別人頂多把他看成大哥,一位儒雅精緻的男人。
這次與範斯本是好奇傳言,其實,在他心裡,對傳言的可信度並不大,可耐不住範斯在他耳邊磨蹭,就準備到海上,晃悠一圈,然後走人。
可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別人在海上搜索了一遍又一遍都找不到的小島,居然被他們誤打誤撞地給觸碰了陣法,然後被傳送到了一座奇怪走不出去的山上。
在深山裡,兩人與裡面的原住民野獸們,經過一番番的拼命廝殺,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的時候,終於從他們的嘴裡,逃了出來,躲進了山頂一處山洞之中。
本以爲安全了,能夠喘口氣了,誰知道里面卻有一個瘋癲的老頭。
瘋也就罷了,可這老頭人雖瘋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前程往事,將一切忘得是一乾二淨,可唯獨功夫沒忘,還高的出奇。
謝奕和範斯兩人,別說是渾身是傷,精疲力竭,就是完好無損,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座山洞,倒是有不少的房間,以前,應該住了不少的人,
這瘋老頭,發現了他們之後,就拿他們當沙袋揍了,瘋子手下自然沒輕沒重,幾次都差點被他揍斷氣。
所以,失蹤的這些日子,兩人在山洞裡,與瘋老頭過着躲貓貓的遊戲。
當然,遊戲的結果,抓到之後,並不是表演個節目,唱個歌,跳個舞就完事的。
很大的可能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在這兒期間,他們的食物,就是山洞空地長出來的一些野菜,對於食肉動物,在每天被瘋子追着打的強大體力消耗下,只吃草填飽肚子,這日子不是苦逼能形容得了的。
每天都在與死神賽跑,隨時準備與這個世界拜拜,看看在外面不停叫嚷的瘋老頭,生的希望真是如此的渺小。
範斯靠在牆上,湛藍深邃的瞳孔,早已暗淡無光,英俊的臉,也瘦了一大圈,面目輪廓更爲突出,斜眼看着自己多年同樣狼狽的好友,強顏歡笑。
“小奕奕,咱們這次真的栽了,要死在這鳥不拉屎,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呵呵,真應了那句,兄弟同生共死了。”
謝奕喘着粗氣,看到盯着一頭鳥窩般,亂糟糟白髮的瘋老頭,邊叫嚷,邊從他們所在的房間走過時,這次鬆了一口氣,順着冰冷堅硬的牆壁,捂着胸口,滑坐下來。
斜長的丹鳳眼,瞥了旁邊那人一眼,“如此頹廢,可不像你。”
“靠。”範斯罵了句,“意氣風發也要分什麼時候,若在外面,不論何地,小爺都不帶怕的,別看我大哥,對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好像我們不是一母同袍似的,可我要是出了什麼事,要不了半天,他就能找到我。
可咱們現在在那兒?若真是像我們想的誤闖進了小島,我大哥,有通天的能力,也進不來啊,這下好了,這下好了,不被瘋老頭打死,也會餓死,我哥終於解放了,再也不用管我這個操蛋的弟弟了。”
“你終於說了句人話,知道自己操蛋。”謝奕眯着眼,瞅着那人。
範斯嘆了口氣,愧疚地看着謝奕,“小奕奕,這次真是對不住,要不是我纏着你來,你也不會命喪自此,真是抱歉,不過,你放心,等到了地下,我一定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
謝奕看了眼,拍着胸脯一副有哥萬事足的某人,卻不領情,“到了地下,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拿不屑的眼神瞅了瞅他,“況且,死不死還不一定呢。”
小范聽了立馬來了精神,灼灼地眼光,盯着謝奕。
“你那什麼眼神,再餓也要忍着,我這還沒死呢,就想着吃人肉了。”
“嗤,小爺沒那愛好,再說,就是餓我也下不去嘴啊,你這整天一眨眼就一個壞主意的人,我還怕你給我吃壞了肚子呢。”
謝奕笑容夾着冷刀子,嗖嗖地朝對方冷射,手腳沒力氣,小爺還有眼刀子呢,剜不死你。
小范直起雞皮疙瘩,認輸,忙轉移話題,“你那意思,是你家裡人會來找我們?”
“應該會吧,他們應該知道我出事了。”
聽了這句話,小范並沒有多高興,雖然小奕奕的家人,都不簡單,但這個地方,豈是那麼容易能找到的。
沒有食物,身上一身的傷,再加上外面還有個到處找人的瘋老頭,他們能再捱過兩天都是最大的極限了。
即便是幸運,找到了這裡,那時,他們也已經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謝奕輕嘆了口氣,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可心裡也沒底,老爹得知他失蹤的消息,肯定不會撒手不管,自己不來,小二他們也會來。
可關鍵是,這地方它不好找啊,誤闖進來的幾乎簡直比中彩票的機率還小。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如此低,可以忽略不計的概率,就這麼神奇地被小白他們中了。
低沉的氣氛圍繞在兩人之間,哀嘆命不久矣之時,山洞的門被從外面大力撞開。
“哈哈,終於被我逮到了,兩隻小龍蝦,這會兒,看你們還往哪裡跑。”
伴隨着瘋老頭瘋癲的聲音,兩人神情一凜,暗呼完了。
情急之下,謝奕的腦子迅速運轉,朝上一指,驚訝大喊:“看,那是什麼?”
瘋癲老頭,拿渾濁茫然的眼神順勢往上瞅。
趁此時機,兩人在地上快速翻滾,跑到了門外,撒開丫子就跑。
小范邊跑,邊鄙視,“又來這一套,也不換個花樣。”
“可瘋老頭就是吃這一套。”幹嘛費心思。
“老頭真可憐,每次都上當。”
“有心情同情他,還不如同情下自己。”謝奕說。
這句話不錯,沒擱上一分鐘,瘋癲老頭就回過神來,追了上來,剛開始嘴裡還嚷嚷着,狡猾的小龍蝦,居然騙人,嚷嚷兩句後,不好使的腦子,就把欺騙這事給忘記了,又開始嚷嚷着,要烤了這兩隻小龍蝦。
瘋癲老頭果然厲害,隔空發出一掌,小范就被擊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謝奕一看,着急不已,指着後面,又喊了,“看,那是什麼?”
可憐的瘋癲老頭,再次中招,回頭看去,這邊謝奕已經將小范拖走。
雖然這沒有技術含量的招數,每次都不落空,但也只能抵抗一會兒。
轉眼間,老頭子馱着個髒兮兮的鳥窩頭,又追上來,要烤小龍蝦。
由於兩人身上傷重,跑不快,再加上是在山洞的大廳,瘋癲老頭不費多少功夫,就逮到了兩隻小龍蝦。
瘋癲老頭,一手掐着一人的脖子,哈哈大笑,笑聲在山洞壁迴盪,傳出老遠,“終於逮到兩隻小龍蝦,洗吧乾淨,烤着吃。”
被掐着脖子,離地的兩人臉憋得通紅。
眼看範斯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謝奕急的大喊,“範斯你個懦夫,給我撐住,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小范給了他個虛弱難看至極的笑容,沒說什麼,緊接着,似乎拼勁了最後一絲力氣,朝着瘋癲老頭的手死命的咬。
汗,瘋癲老頭的手,不知幾百年沒過了,小范居然下的去嘴,勇氣確實可嘉。
瘋癲老頭吃痛,下意識鬆手,不過,卻被激怒了,鬆開手的同時,一拳頭就打在了小范的肚子上,“小龍蝦咬人,我告訴你,我生氣了。”
“範斯。”謝奕着急大喊。
生氣的瘋癲老頭的手收緊,謝奕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連喊都喊不來了,生死一線。
這邊老頭嚷嚷着,還要去揍奄奄一息的範斯。
兩人此時都絕望了,閉上了眼睛。
可該來並沒有來。
因爲,山洞中突然飛出一團小身影,閃電般地撞向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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