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結婚那天,蘇青他們早上纔得到消息。
小玉對父母這場包辦婚姻的抗拒態度,他們都是知道的,前幾天還好好的,沒想到消失了幾天後就爆出與別人成親的消息。
這消息不可謂不震撼,意外!
孔銘維聽了後愣住了。
孔銘揚瞅了他哥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小玉也算是咱們的朋友,結婚這麼重大的事情,咱們怎麼說也要到場。”
孔銘維眼神縮了縮,“是要到場。”
至於到場,幹什麼,那就兩說了,真的是去祝賀嗎?
蘇青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宋巖有些不在狀況,孔家兄弟,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流露,但他跟孔銘揚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自然察覺出來不對勁,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去祝賀的?殺氣倒是察覺出來那麼一點。
回頭再說孩子們。
兄妹三人醒來後,發現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深山野林,沒有水山,沒有船隻,也沒有老爸老媽和船上的叔叔們。
小白醒來時,是卡在一個樹杈上,葡萄卻是被一個樹枝勾着衣領吊着,橙子稍微好一些,落在了一處低矮的灌木叢上。
三人湊到一起,小白先是檢查了弟弟妹妹的身體,沒發現受傷的痕跡,纔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當然,一醒來,發現身處陌生的深林之中,孩子們免不了驚慌,再加上不見了老爸老媽,心裡難受無措。
不過,三孩子畢竟不是普通的小孩,很快了接受了現實,決定尋找老爸老媽。
小白和葡萄化了狼身,駝着妹妹,往山下奔,可到了山下卻發現,使勁了手段,也出不去。
一看,下山的路不通,兄妹三人都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死腦筋的人,當下掉頭往山上去,邊找出路,邊尋老爸老媽。
走到半山腰,一看天黑了下來,肚子也在咕嚕嚕的叫,從醒來到現在,折騰了大半天,他們都沒有吃東西,也沒找到人,乾脆在此休息,白天再往山上走。
小白和葡萄體力旺盛,倒是不怎麼累,可顧及到橙子體力吃不消,便選了一塊四周少樹的平地,利用雪貂大人的噴火技能,清理乾淨出來,拿出空間裡的帳篷紮好,三人一獸窩在帳篷裡,吃了些空間裡儲備的食物,然後喝了些水。
小燈泡空間,雖然沒有種植的功能,但卻能保溫保鮮。
來之前,外婆章書玉怕他們吃不慣外面的東西,燉了很多的排骨,給他們路上吃。
這會兒,從空間取出來,都還是熱的。
吃飽喝足,小白又安慰了弟弟妹妹一番,此時,老爸老媽不在身邊,照顧他們的責任,自然落在他這個哥哥頭上。
讓他們睡覺休息,他自己卻閉眼假寐,警覺着四周。
白天,雖然沒有看到猛獸出沒,但一路上卻發現不少的動物出沒的痕跡。
原本他們擁有着銀狼血統,血脈強悍的無形威壓,深林裡一般的猛獸,是不敢靠近的,不過,敏銳的小白也明白,下山的路奇怪地沒辦法通過,想來這座山不會簡單了。
想到這兒,就聽到好基友雪貂同志,低低吱吱叫了兩聲。
小白的右手被妹妹枕着,便伸出左手,順了順它身上柔軟的毛髮,給了它一個共同努力的眼神。
雪貂大神,被順毛順的直哼哼,往小白脖子裡偎近了些,慢慢合上了眼睛。
葡萄和橙子,不見了老爸老媽,會着急難受,可有哥哥在身邊,不大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哥哥在他們的心裡,跟老爸老媽一樣強大,有他在身邊,似乎有再大的危險,也不會受到傷害,踏實,安心。
大概凌晨時分,閉眼假寐的小白,陡然睜開了眼睛,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傳進他的耳朵。
不大一會兒,葡萄和橙子相繼醒來,即使休息時,野獸們也會留一絲警覺的。
葡萄疑惑地望着帳篷,透過帳篷裡昏黃的光線,可以看到帳篷上影影綽綽的陰影。
“他們居然不怕我們?”葡萄說着,身上的氣勢陡然大開,帳篷上的陰影,晃動停止了一瞬,可緊接着又逐漸圍了上來。
小白皺着眉頭,“這山古怪的很,野獸可能也跟外面的不一樣。”
被打擾,覺是沒得睡了。
葡萄一屁股爬起來,“走,揍丫的。”起牀氣不小。
小白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流氓的口氣,是從哪裡學的。
三人一獸,出了帳篷,看到外面的情景,忍不住喊了聲老媽。
圍在周圍的猛獸,太多了。
啊,不,不應該稱爲猛獸,是蛇。
很多,很多的蛇,大小不一,最大的竟然有水桶般粗,小的有小手指大,層層疊疊,不停地向前蠕動,仰着頭顱,眼睛冒着綠光,伸縮着蛇信,還能看到上面還掛着粘稠的液體,
不知道,那液體有沒有毒。
三兄妹看到帳篷被蠕動的蛇羣圍住,臉色頓時煞白,並不是恐懼,而是太噁心了。
尤其是那些蛇,蠕動不止,互相纏繞,雞皮疙瘩頓時爬滿身。
連蹲在小白肩膀上的雪貂,都能聽到他老人家的吞嚥聲。
橙子抓着哥哥的手越發緊了,女孩子沒有幾個不噁心這種爬行的動物的。
看着周圍成千上萬條的蛇類,小白大喊了聲,“蛇羹當夜宵,還是夜宵,還是不錯的。”
葡萄吞了口口水,想問他哥,這麼噁心的東西,你真能吃的進去,他沒忘揍人的話,眼看着這麼噁心的東西逐漸向着他們圍攏,下意識地在空間裡,翻傢伙。
從出生以來,熊孩子使用的,最擅長,最得心應手的武器,那就是嘴巴,一口咬下去,又解氣,攜帶又方便,平常沒少被他哥哥教訓,下嘴咬人,這種打架方式,太不衛生,太沒風度了,有點像潑婦,在大街上,又抓又撓,讓人不忍直視。
可這會兒,即便是他哥不說,他也不會下嘴了,望着那些纏在一堆蠕動的玩意,他的嘴巴下意識地閉緊了。
翻搗一陣,竟然被他扯出了三個棒子,低頭一看,棒子上覆蓋着滿滿,閃閃散發着寒光的倒刺。
狼牙棒!
對造船業的熱情下去後,他們對古代的冷兵器產生了不少的興趣,手中的狼牙棒,真是前幾天兄妹三人搗鼓出來的,一直還沒試試它的威力如何,這會兒,剛好派上用場。
“用這個。”葡萄朝哥哥和妹妹手裡,一人塞一根,卷吧袖子,準備開打。
小白一看手中的玩意,被上面寒光閃閃的倒刺晃了幾晃,好傢伙,又長又利的倒刺,對付眼前蛇羣,再合適不過,忍不住對蠢萌弟弟,高看了一眼。
“怕嗎?”小白回頭問橙子。
“就是有點噁心,不過,蛇膽是好東西,老媽肯定喜歡。”橙子說。
周圍的蛇羣,正虎視眈眈,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類,就像是餓極了的狼,看到了香噴噴的食物,留着貪婪的口水。
吊着三角眼,仰着高昂的額頭,居高臨下,一副勢在必得,卻不想,他們已經被人家盯上了蛇膽,看樣子,準備取膽獻給老媽。
一聽蛇膽老媽會喜歡,小白和葡萄看待眼前這羣不請自來者,噁心的同時,多了勢在必得。
在雙方距離不到一尺之時,深林中的夜間戰鬥拉響了。
這些蛇,並不好對付,水桶粗般的蛇,長度至少有幾十米長,尾巴一掃,連樹木都能折斷,落地時,一陣地動山搖,震撼力不可謂不大。
況且,這些蛇的速度,尤其的快,嘴巴張開,還能發出一股吸力,就像是身上裝了磁鐵,而面前的你,就是那塊鐵似的,不受控制朝着它的血盆大口而去。
至於那些體積小的蛇,你要是忽視了它們的殺傷力,那接下來,你就要吃大虧了,因爲它們身上,往往擁有着致命的毒液。
相對於哥哥們,喜歡看書的橙子,對它們有所瞭解,開打之前,少不得提醒哥哥們。
蛇羣將他們當成了晚餐,而他們將蛇羣當成了蛇膽的載體,戰鬥不可謂不激烈。
葡萄仗着奇快的速度,提着狼牙棒,邊躲避,邊揮棒往蛇身上招呼。
蛇皮滑溜堅硬,可狼牙棒上的倒刺,也不是一般的材料,一棒下去,也能造成一片血肉模糊,疼的那些蛇,不斷髮出嘶嘶的低鳴,怒氣肯定不會小了。
發怒的結果就是,狂追着葡萄熊孩子不放。
小白揮舞狼牙棒的動作更快,近到跟前的蛇,不是被挑飛,就是被砸成兩截。
同時,還留個心眼,兼顧着弟弟妹妹的安全。
相對於哥哥們的粗暴,橙子打法就溫和多了,那些近身的蛇羣被精神領域阻礙,速度減慢,橙子趁機,揮舞棍棒解決。
一時間,深林某處蛇羣吐信,嘶嘶聲不斷。
蛇羣太多了,再加上一棍下去,根本就打不死他們,反而被激怒,發出更猛烈的攻擊。
兄妹三人,不知揮動了多少棒,手臂痠軟,大口喘氣。
葡萄一個不慎,飛躍之時,被一蛇的尾巴勾住了褲子,褲子瞬間被拉到了腳踝處,露出了白嫩嫩的屁股和兩隻小短腿。
熊孩子正揮動棒子,朝着一個水桶粗的蛇頭砸去,中途,感覺到下身突然涼颼颼的,沒來由的很沒安全感,低頭下意識看去,突然哇哇大叫,“我的褲子得啦。”
熊孩子,年紀不小了,已經懂得害羞,注重形象了,這會兒被扒掉褲子,那叫一個尷,害羞,大叫之聲,響徹山林,發怒攻擊的蛇羣都下意識地停頓了一瞬。
他這邊在懊惱,卻好了對面的蛇,瞧準時機,水盆般的蛇頭,瞬間張開,變成了血盆大口,閃電般快速朝葡萄而去。
那架勢就像是,天上的老鷹,看到了目標,一個直下飛撲,獵物就成了它的爪下之物。
眼看,葡萄小小的身子,就要進入到蛇的口腹之中時,那蛇的動作,突然遲緩了下來,發瘋般地晃動,拼命前進。
“哥哥,小心。”橙子解決了身前的蛇,喘氣的間隙,餘光瞄到這一幕,瞬間展開了精神領域。
葡萄在聽到妹妹提醒之前,已經察覺到了,三下五除二地提上褲子,揮起棒子砸上那蛇頭。
蛇頭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可不一會兒,又爬了起來。
生命力忒頑強了,堪比打不死的小強。
雪貂同志火焰的威力,現在已經不同往日,可無奈蛇羣,彷彿是無窮盡般,殺了前面,後面的又是一波,這座山簡直都成了蛇窩了。
雪貂趴在地上呼呼喘氣,已經到了力竭的程度,因爲,他老人家,已經噴不出火來,能噴出的只是一絲絲的白煙了。
那還有大神的威武氣勢,這副慘樣,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恨死蛇羣!
小白看到大家累成這樣,當下發出一股巨大的天罡之氣。
周圍的蛇羣,瞬間被擊飛到了一里之外,當下可以喘口氣。
“這些東西太多了,又不容易打死。”小白皺眉說。
“對了,哥哥,書上說,打蛇要打七寸,才能一招致命。”橙子喘着氣說。
“真的?”葡萄握着拳頭,握的嘎吱響,“快說七寸在那兒,這羣東西,太討厭得拉,我要殺光它們。”
小白無奈搖頭,蠢萌弟弟如此激動,看來自尊被虐成了渣了。
看了妹妹指出的七寸位置,同時也欣慰不已,有個聰明的妹妹,當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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