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家介入調查後,報刊雜誌等各家媒體均識相地停止了相關報道。
雖然各家雜誌就這件緋聞的真實性沒有做任何的評論,可隨後大家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緋聞炒的滿天飛,可孔家並沒有傳出取消婚禮的消息。
難不成緋聞是假的?
很大一部分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之所以這麼想,也是有一點道理的,大家族裡,男人若被緋聞纏身,即便是事實,頂多也就圍觀一下,男人嘛,那個不花心,只要在結婚後有所收斂,還是好男人一枚。
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名聲受損,男人很大一部分都會果斷地棄之一旁,甚至有些是惡意謠言,可爲了家族聲譽,也可能將你拒之門外。
世家,聲譽高於一切。
在似乎婚禮不受影響的情況下,又有媒體報道,孔家大少陪同家人一起在商場購物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某牀上用品專櫃。
其中一名女子就是前段時間傳的風生雲起的那位女主角,孔大少的未婚妻,其樂融融地在挑選牀上用品,完全不受前段時間緋聞的影響。
得,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又被娛樂了一把,無需當事人出來證明,也已經確信緋聞純屬子午須有。
你想啊,這未婚妻目前看來,也沒什麼背景,估計是來自某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而且也沒發現她有任何了不得的才華,可見兩人之間的結合,憑藉的絕對是真愛,既然人家恩愛如常,那之前的報道就不攻自破了。
就說嘛,孔家那樣的人家,眼光都跟火眼金睛似的,怎麼可能晃了眼?
只是,要讓那些男神的粉絲們失望了。
至於麗華,早已被送回了島上接受應有的懲罰。
麗華的做法,早有心裡防備的小玉痛心了那麼一瞬,就過去了,一方面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估計是在麗華手上沒少吃暗虧,所謂的姐妹情分早已磨盡,也就沒那麼大的觸動。
可小玉的母親卻不一樣,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好好的孩子,爲什麼非要如此呢?
不過小玉是她的親生女兒,是他們全家的心肝寶貝,受丁點的傷害,她的心也跟着疼,難免對麗華有所怨恨。
眨眼間就到了婚禮的日子,一切也都籌備的差不多了,蘇青又去了趟婚房,再次審視一遍。
傢俱齊整,擺設到位,大紅喜慶的牀上用品,大部分都是母親做的,商場裡的他們也去看了,雖說款式衆多新穎,可這對新人,都說沒有母親做的好看,舒服。
母親做的被面,雖說選的是上等料子,可外觀看去,其實沒有外面商場裡打眼,看起來有些土氣。
不管是枕頭還是被面,都有母親繡的鴛鴦戲水圖案,這兩人一眼相中,估計也是衝着這上面的刺繡去的。
母的刺繡還是有一定功底的,圖案栩栩如生,喜慶大氣。
蘇青在房間內走了一圈,想了想,又從空間裡搬出幾盆綠植出來,立馬給房間增添了一抹生機。
蘇青打眼一掃,這才滿意地點頭,正要離開,門從外面打開了,孔銘揚找來了,看到她穿的單薄,責怪地瞪了眼,“現在天還有點涼,都給你說過多少次,出門要穿厚點,你就是不聽,你要知道,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肚子還懷着孩子,功力大減,不注意保暖,生病了還不是讓我擔心。”
邊嘮叨媳婦,邊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媳婦披上。
化身爲唐僧的某嘮叨男,蘇青不敢惹,否則,這人能在她耳邊囉嗦好幾天,不讓人安靜,這份特殊的功力,令她甘拜下風,惹不起,只能乖乖地裹緊衣服。
“我想着也就出來一會兒,馬上就回去了,也就沒太注意,明天就是大哥的婚禮,我過來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省的到了明天事多着急。”
孔銘揚撇嘴,“看你這勁頭比跟兒子籌備婚禮還上心。”心裡略不適了,媳婦的心思應該都放在他身上纔對。
蘇青笑看着某人,“有本事,你在大哥面前去說。”看會不會揍你。
“有什麼不敢,爺爺將婚禮事宜,交給我們來辦,咱們忙前忙後,全部一手抓,等咱兒子結婚時,我都不一定有這上心。”孔銘揚攬着媳婦往外走。
蘇青嘆了口氣,望着天際燦爛似錦的晚霞,感概道:“小白都快七歲了,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彷彿才眨眼間,孩子都長大了。”
“是啊,連小四都有了,這小子今天有沒有鬧你?”孔銘揚摸摸媳婦的肚子,語氣生硬,可眼神卻透着柔情。
提起小四,蘇青突然怔了下,“這小子人來瘋,你這麼一說,他又想喝酒了。”
“他能聽懂我的話?”二爺好奇。
蘇青沒說話,拉着孔銘揚的手,放到了某處。
二爺剛放上去,就感覺到了掌心下的動靜,擡頭看向媳婦,“他踢我了,這臭小子力氣可不小,臭小子,我是你老子,別再踢了。”
不說還好,越說越踢的起勁,其老子都感覺到掌心的震動。
“臭小子纔多大,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越說越來勁,媳婦,他之前也是這樣?你豈不是很難受?”二爺心疼媳婦。
蘇青撫摸着凸起來的肚子,“想喝酒了,就鬧騰會兒,不過沒有這麼大的動靜。”
媳婦這意思是,小四這個臭小子不待見他老子?二爺嘿笑兩聲,“鬧吧,今天的酒免了。”
話剛落,二爺的掌心下,就像擂鼓似的,蘇青這個母體,立馬不舒服起來。
二爺瞪眼,“臭小子別再踢了,再折騰我媳婦,信不信,我抽你。”
小傢伙不受其老子的威脅,在蘇青肚子裡,估計練起了二踢腿,擂鼓個不停,二爺無奈,只得妥協,“行了,馬上給你酒喝。”
好了,不踢了,一切安靜下來,而二爺卻憋了一肚子火,“這什麼孩子?”拍着腦袋嘆氣。
蘇青也被折騰了一身的汗,她也沒想到,這小四今天反應這麼大,真好像能聽懂話似的,這孩子……
孔銘揚知道媳婦出了一身汗,肯定不舒服,正趕着回房間洗洗時,轉過迴廊,碰上了孔老爺子。
“蘇青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一腦門子的汗?身體不舒服?”孔老爺子擔心地詢問。
“不是,身體沒事,就是剛纔小四鬧騰了一會兒,現在好多了。”蘇青說。
“那就好,爺爺知道這段時間你操心你大哥的婚事,不過,最重要的是你自個兒的身體,婚禮差不多就行了,小二,照顧好你媳婦,可別給累着了,有個什麼閃失,拿你試問。”這老爺子,對着孫媳婦,那叫一個慈祥,對着孫子,就開始吹鬍子瞪眼睛了。
這待遇差別還能再大點嗎?
小二撇嘴,“這還用您老說,我自個兒的媳婦,我能不心疼,還不是小四那臭小子,一會兒喝不到酒,就鬧騰個沒完。”
孔老爺子瞧着蘇青的肚子,呵呵直笑,“小酒鬼,趕明兒生出來還不待埋在酒罐裡不出來,倒是個暴脾氣……”
孔老爺子也沒耽擱太久,說了幾乎話,就讓兩人回去了。
婚禮舉辦的地點就在孔宅,尊重孔大哥意願,婚禮沒有大肆操辦,只邀請了鄰近的親朋好友過來觀禮。
就這樣,酒宴也排了二十來桌,好在孔宅的院落多。
食材均是蘇青準備,掌勺的請的是五星級酒店的廚師。
孔銘維和孔銘揚沒有母親,招待女客的任務就落在了章書玉的身上,蘇青懷着孩子,不易累着,孔銘揚外婆年紀又大了,也不合適,原本兩家處的就跟一家人似的,章書玉更是拿孔銘維當親生孩子對待,老爺子這麼一說,章書玉立馬就應下了。
孔銘揚的幾個兄弟,杜翰東和宋巖,周放,均老早就到了,幫忙招呼客人。
杜翰東家的閨女,錢錢小朋友也來了,一來就喊着找哥哥姐姐。
“小白他們在院子裡玩,你過去找吧,小心地上,別摔倒了。”蘇青摸摸錢錢小朋友的腦袋。
小丫頭揹着個,急不可耐地跑走了,直到順利找到小白他們,蘇青才移回視線。
“怎麼給錢錢背那麼大的書包?都快把整個人都蓋住了,裡面裝什麼了?”蘇青問杜翰東。
杜翰東臉露出一抹不自在,“她自己非要背這個,裡面裝了一些她平常愛吃的零食,說是給哥哥姐姐帶的,問題的關鍵不是零食,是她回去你給帶的東西……”
蘇青哦了聲,“醉翁之意不在酒。”
孔銘揚在旁邊呵呵直笑,“小丫頭倒是識貨,知道我們家的東西好吃。”
杜翰東翻個白眼,這還用說,想起閨女,他就糟心的不行。
這丫頭,天天在家吵着要去哥哥姐姐家,被她吵煩了,你就應付幾句說,好好,明天帶你去。
本以爲睡一覺,第二天起牀她就忘光了,可誰知,他家這丫頭記性不賴,老早就起牀,穿上自己最喜歡的衣服,撿個超大的揹包,挑挑揀揀地放幾袋零食,然後抱着包,就蹲在門口,等着大人帶她去蘇青家。
杜翰東看到這一幕,簡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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