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神經瞬間緊繃,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暄:“你說什麼?父親的心被降頭吞噬了?那他現在……”
林暄垂眸,點了點頭:“沒錯,他已經不是人了。具體來說,是異化。如果再不出手殺他,任由他放縱殺人,我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
路雅雙脣顫抖着,往後退了幾步,眼中只流露出了星星點點的憂傷。
看來,她還是怨恨陳詰九的,她也想要報仇,只是一直被腦中的愚孝禁錮住了。
“路雅,你知道陳……”
林暄還未說完話,“嘭”的一聲,路雅的身影便化爲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而四周的景象也瞬間回到她原本所在的考試會場。
她的思維怔了幾秒,擡頭看了一眼鍾,心中瞭然。
原來是要考試結束了,路雅不得不被迫離開。
伴隨着“叮”一聲,考試結束。
林暄看了看四周的考生,他們之間大部分神智清明,只是有三名同學一直雙眼放空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
看那樣子,是完全沒聽到考試結束的鈴聲。
易儀希掃視了衆人一眼,當看到面容淡淡的林暄,一怔。
這小丫頭,居然又過了?
見林暄的目光往他這邊移了過來,他快速轉頭避開她的眼,高聲道:“除了這三名學生,其餘人考試通過!回宿舍!”
“耶!”
大家歡呼起來,喜悅的走出考場。
林暄是最後一個出考場的,出考場前,還聽到易儀希壓低了聲音對一個管理員說:“把這三名學生丟到訓練場,給降頭師做玩物吧。”
林暄由心底躥出一陣寒意,瞬間浸透她全身。
在這裡,人命就是這麼不值錢。
她也漠然,想救,卻感覺力不從心。
不夠強大,最後只能成爲別人玩於掌間的玩物。
可悲。
……
回到宿舍,林暄雙眼放空的躺在牀上,凝視着素白的牆壁。
腦中猶如放電影般一次又一次回放着路雅死前的事情。
陳詰九,居然真的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的去手。本來因陳離諾而有些猶豫要不要殺陳詰九的心,此刻卻異常堅定。
本想着廢了他就行了,可他做的事情,的確是讓人氣憤萬分。
因爲自己喜歡殺人折磨人,就殺掉女兒和妻子爲樂趣。
真是魔鬼。
同一時刻。
賀斯哲面容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徐靖辰查到的資料。
老九門,黑暗教會。
這兩個龐大的勢力擺在這裡,林暄想要殺死陳詰九報仇,難度係數很大。
先不說黑暗教會,就這老九門內的降頭師就能追着林暄一直追到克斯貝斯。
看了一陣兒,看的實在腦袋疼,他揉了揉頭,對身後的徐靖辰說:“給我倒杯水。”
徐靖辰未動。
賀斯哲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徐靖辰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用手拍了一下徐靖辰的肚子,他冷淡道:“幾日不見,想鬱浩了?”
徐靖辰微微一怔,黑黑的臉染上紅暈:“回指揮官,我沒有。”
“沒有?我剛剛叫你做什麼了?”賀斯哲玩味的站起身,緊盯着徐靖辰黑裡透紅的臉。
徐靖辰:“……”
“回指揮官,我剛剛的確是在想鬱浩。”見瞞不下去,徐靖辰便紅着臉,實話實說,只是臉卻越發的紅。
賀斯哲輕輕勾起嘴角,自己去倒了一杯水:“想他什麼?”
“回指揮官,他……他剛剛問我一個問題。我一直在很認真的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徐靖辰黑眸發亮,十分認真的低了低頭,說道。
“什麼問題?”賀斯哲今天是來了興致,非要刨根問底。他向來不過問身邊這兩個得力助手的私人感情,也不知道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徐靖辰用力地抿了抿脣,臉上的紅暈都燒到耳根了:“回指揮官,他說我太沉了。等我回克斯貝斯後,他要在上,問我可不可以。”
賀斯哲臉上也泛起紅暈,立刻轉身喝水,掩蓋自己的臉紅。
這什麼問題?這麼的……重口味。
徐靖辰默默看了一眼賀斯哲,只能說他心思太過單純,常年被軍事化管理的他已經習慣了對指揮官的必問必答。
其實他也很不好意思,只是指揮官問了,他又不敢不答。
好糾結。
賀斯哲放下水杯,眼神漠然的撇了一眼徐靖辰,道:“我出去一趟。”
“是。”徐靖辰立刻答了一句。他用腳趾頭就能想出來指揮官是要去找林暄。
……
流亡最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個大帥哥輪流來女生宿舍找林暄,搞得她這個近40歲的人都要嫉妒了。
敲開林暄的門,流亡有些無奈的拍了拍林暄的肩膀:“下樓吧,又有一名小帥哥找你。”
林暄怔了一下,又有一名?除了陳離諾和賀斯哲還能是誰?難道是連珏來了?
不應該,連珏現在接手商家,哪會有那麼多時間來貝爾斯納。
下了樓,但她看到消瘦的文傑時,笑了笑。
原來是他。
走上前去,她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身體恢復好了?筆答考試過了嗎?”
文傑臉上揚起一個略顯蒼白的笑:“早就好了。只是,這考試還叫筆答考試?”
林暄看了他一眼,隨即心照不宣的笑了。
PS:困死了~~睡覺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