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有事的。”林暄身邊的男人面無表情,不耐煩的冷聲道,“不是要救連珏嗎!?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我……”赤玉嗔視了賀斯哲一眼,反駁不出一句話,只好把氣撒在格雷身上,“還看什麼!?走啊!”
格雷此時冷靜下來,不與赤玉一般見識,默默地抱起連珏,一聲不吭的離去。
“哼。”走到林暄身邊時,赤玉憤怒的雙眼像要噴出火一般,惡狠狠的瞪了林暄一眼後,甩手離去。
林暄眼神淡淡,自動忽略了赤玉莫名其妙的怒氣。
格雷和赤玉的身影消失後,林暄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小心。”賀斯哲眼疾手快的摟住她的腰,“你去那邊歇息,我去救商隕。”
“好。”雖這麼說,可她眼中的擔憂之色不言而喻。
賀斯哲對於鬼物,也只是一個半吊子,剛剛三名陰陽師都沒有除淨這鬼物,師兄他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別擔心。”他朝她微微一笑,臉上的冰冷渙然冰釋,“我速去速回。”
他步伐沉穩的一步步靠近房屋,越靠近,那股陰冷的氣息便越發的濃重。
腳步忽然停滯下來,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幽黑的瞳孔驟然一縮。
“還真是麻煩。”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從懷中掏出一個做工精巧的銅鏡和兩片桑葉。
用桑葉把銅鏡細細的擦拭一遍後,銅鏡上散發出淡淡的紫紅色光亮,神聖,顯眼。
他大步流星的拿着銅鏡走到房門前的小溪,用手沾了一些溪水,往銅鏡上滴了幾滴。
銅鏡驟然散發出刺眼的紫光,紫光大勝!隨即便感覺陰冷之色源源不斷的朝着銅鏡衝去!
面對沁到骨子裡的陰氣,賀斯哲一手緊緊的拿着渾身劇烈顫抖的銅鏡,一手做着法結。
在此過程中,他神情專注,認真,眉宇間的冰冷更甚。
“惡靈,退散!”倏然,一團黑氣直奔他胸口處奔來,他快速的在空中做了一個法訣,厲聲道。
一旁,林暄緊握的手已沁出了汗,心中急得要死。
她恨自己的沒用!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陰氣把賀斯哲包裹起來,根本無法爲他做些什麼,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力不從心。
“嘭——”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平地上轟然響起!引起一陣陣可怕的餘波!
她只感受到一陣巨大的衝擊力撲面而來,眼前的眩感愈發的強烈,往後略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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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仿若停止跳動。
眼前,賀斯哲原來所處的位置被爆炸的廢墟淹沒,那一刻,時間固然永存。
她快步走上前去,不顧爆炸餘波對身體的傷害,飛一般的跑進廢墟中。
“師兄!”她捂住口鼻,半眯着眼在廢墟中找着他的身影。
她找了許久,卻不見他的身影。
她慌了。
直到煙霧漸漸消散,眼前再次恢復清明,一道半跪在地上的黑色人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她快速的朝着那道身影跑了過去,卻見他正在拿着一面殘破的銅鏡發呆。
她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還好他沒事。
“師兄?”她走到他面前,問道:“怎麼會爆炸?”
“鬼物的數量超過了鏡子的容量。”他回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沒有,這點爆炸力對我來說微不足道。”
他朝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發後,負手背在後背,“幸運的是,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和輻射把鬼物都殺光了,我們去把商隕接出來吧。”
“嗯。”她點了點頭,與他一起接商隕。
當商隕看到救他的人的賀斯哲和林暄時,微微一怔,詫異道:“你怎麼會救我?”
“你想多了。”賀斯哲面色清冷的丟下四個字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林暄朝着商隕歉意一笑,“他就這性格,你別介意。”
“你們和好了?”商老爺子一頭霧水的撓了撓斑白的發,“我記得你們前幾天不是鬧彆扭來着嗎?”
“商老,我們先出去吧,商家其他人還處在危險中。”她淺淺一笑,完美的轉移了話題。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有沒有重歸於好,唯一能確定的是,賀斯哲心裡有她,否則也不會冒着危險來這裡救她。
“那,好吧。”商老爺子沉吟了一陣兒,點了點頭,與林暄一起走了出去。
可當商老爺子看到他的小院變得如此狼狽不堪時,完全淡定不下來了。
“你們這是來救我,還是來報復我的?”他甚是頭疼,心疼的看着這個不大卻很有感情的小院,走到一棵被炸的樹根開花的小樹前,欲哭無淚。
“你可以理解爲報復。”賀斯哲眉宇一蹙,面無表情的撇了商老爺子一眼,淡淡道。
商隕:“……”
他就知道,他上回弄得兩人分了手,賀小子這麼小心眼,一定會對這事兒耿耿於懷。
他剛剛還好奇,爲什麼賀斯哲會來救他,現在確是懂了。
這賀小子完全是在藉着救他的名義報復他!
“商老,無論師兄有沒有毀了這小院,你都是要搬出去住的。“林暄見商老爺子目光慘痛,說道。
“你這是在給他找藉口?”商老爺子氣的一翻白眼,完全不信林暄的話。
林暄淺淺一笑,隨後把這房子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