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國一見到林暄,整個人緊皺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哈哈,林丫頭,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忙些什麼?”
林暄微微一笑,答:“在忙雅居的事。”
李康國問這話也只是客套話,聽到林暄的回答只是笑了笑,沒再追問下去。
林暄和李康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李天宇則再次順理成章的被李康國支走,因爲李天宇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李天宇走後,李康國先是和林暄聊了些別的,纔回到正題上。
“林丫頭,您先前說天宇在繼承家主時會發生變故,那這變故,是指什麼?”
林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半年前給李天宇卜卦時,發現他近些日子會有大劫,可是九死一生的命格!”
李康國嚇得慘白了臉,李天宇可是他唯一能把李家託付出去的人,李天宇一旦出了事,李家也就是名存實亡了。
忙問道:“可有化解的方法!?”
林暄垂眸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對於卜卦者來說太敏感,不適合回答。
於是,直到李康國急得焦頭爛額,她纔想出別的話題:“李伯伯,你確定李天宇的身世,除了你我之外無人再知了嗎?”
李康國先是皺眉合計了一陣兒,很是確定的點了點頭:“我確定,但如果非要揪出另一個知道此事的人,那就是天宇當年所在孤兒院的院長了。”
林暄晃了晃手中的清水,嘴脣抿成了“一”字形,又問:“李伯伯,想必李天宇剛剛已經跟你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了吧。”
“嗯,天宇說了今晚有人要對他不利。”
林暄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水杯:“豈止是不利?那人、是要殺他!”
“啊!?”李康國心下狠狠一驚,又聽林暄說道:
“那人顯然是早有預謀,事先破壞會場的電路造成衆人恐慌、以致可以趁亂打暈李天宇,把他丟入河中。”
李康國深深皺眉:“可天宇的水性很好,即使在半昏迷狀態也不可能被水淹死。難道說這人根本不瞭解天宇,纔會想出這種殺人方式?”
林暄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不,不能如此武斷判斷。因爲我在救李天宇時,在水中發現了一種詭異的’水草’。意識清醒的人被這種水草纏住並不難逃脫,但換做半昏迷狀態的人被纏,可就必死無疑了。
可以說,這是一個靜心策劃的謀殺案,如果當時沒有人及時發現李天宇失蹤,他現在已經在做餵魚這項慈善工作了。”
李康國原本聽的極其認真,冷不防的被林暄最後一句冷笑話逗的扯了扯嘴角。
林暄沒有意識到自己講了個冷笑話,繼續道:“李伯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知道會流血的水草嗎?”
李康國微怔:“流血的水草?這可是個新鮮詞。”
林暄瞭然,原本她還以爲流血的水草是剋死貝斯獨有的物種,但聽李康國這麼說,料定是沒有了,那既然沒有,看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她在水中割傷的那隻“水草”,是個人。
既然是個人,那可就好辦了。
她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脣邊漫上一絲笑意:“一些人爲了李家家主的位置,還真是不擇手段,居然能做出殺害自家人的事情。”
李康國聞言又是一驚,心中嗖嗖的冒着涼氣:“林丫頭,你這話的意思是,對天宇不利的人是我李家人?”
林暄笑着答道:“並不排除外人的可能,但李家人的方面更大。因爲李天宇一旦死了,李家家主的位置不就直接落到李家其他人頭上了嗎?”
拄着柺杖的手一顫,李康國還是很不可置信:“可我那幾個兒子都是天宇的叔叔啊,他們怎麼可能爲了一己私利殺害自己的侄子?”
“人類一旦利慾薰心,什麼事幹不出來?但是,就目前來看,最大的一個方面,就是李天宇的身世已經被李家一些人知道了,這樣那人才能爲了利益毫不猶豫的對着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侄子下手。”
李康國眉頭緊縮,花白的發就像是眨眼間又白了一層,焦急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怎樣才能揪出那個人?”
林暄輕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玻璃茶几,發出“噔噔”的輕響。
時間仿若靜止下來,李康國煩躁的心也隨着這聲音漸漸平靜下來。
不一會兒,就在李康國可以完全靜下心來時,只聽她道:“從今天起,我會24小時跟着李天宇,形影不離的保護他的安全。同時也會盡快調查出暗中搗鬼的人究竟是誰。
李伯伯,請放心,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李天宇定會安全登上李家家主的位置。”
李康國聽她這麼說,緊繃的心終於落了地,眼眶中隱有了淚水:“好好好……林丫頭辦事我放心!”
李天宇完全沒想到爺爺會把個女人安排進他的別墅,甚至美其名曰的說她是他的“女保鏢”。
想起林暄瘦小的身材,比他矮上一個頭的身高,他長嘆一口氣,木然的臉上總算有了無奈的表情。
於是,第二天,當一身白衣的林暄出現在李天宇面前時,他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徹底無視掉她。
林暄倒也不惱,誰叫她性子好呢?
再說,每當她忍不住這男人悶沉的性子時,就會想到那晚,他在柔和的月光下跟她鞠躬道歉的場景,以及……李康國答應給她的2000萬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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