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男人眼中帶着驚恐,不斷的往後退着,“殺人……殺人了!!指揮官殺人了!!!”
賀斯哲目光陰鷙,像看跳樑小醜一樣冷眼旁觀這男人嘚嘚瑟瑟的一點點的退到牆邊。
他雙手插兜,如一尊天王,眼中的冷寒,更是讓這火化師從心底發怵!
“誰指使你的。”
倏然,賀斯哲停在男人面前一米開外,俯視着他,明明是疑問句,從他嘴中說出,卻變成了肯定句。
“……”男人先是慌亂了一陣兒,片刻後,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不知道是誰指使我的……”
話落,男人擡頭看了一眼賀斯哲,卻見賀斯哲面色冷漠,看不出有沒有信他的話。
“指揮官,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他慌了,手腳並用的爬到賀斯哲身邊抓着賀斯哲的褲子,哭喊道,“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沒有說謊啊!!!”
“放開!”賀斯哲冷聲呵斥,眉目間隱有不耐煩之意。
徐靖然見此,立刻上前拽住這男人,硬生生的把這人拖出去好遠。
“指揮官!”男人精神在賀斯哲的壓迫下已經徹底崩潰,瘋了一般的還要往賀斯哲那邊爬去!
“走!”賀斯哲往後退了幾大步,臉上越發的冰冷,好似結了一層霜,不假思索的甩手大步離去。
鬱浩偷給了徐靖然一個眼色,徐靖然會意,面色陰冷的立刻拿出ah4手槍朝着男人的腦袋上——
“砰!”
震耳的槍聲在空曠的牢房中響起,引起一陣陣回波。
走在外面的賀斯哲腳步微滯——
鬱浩和徐靖然兩人夠迅速的了,還沒等他開口,就把那人解決了。
不過,死了就死了吧,引來賒狸本就是死罪,更何況,他已經發現了蹊蹺之處。
那名火化師雖然能正常和人交流,當雙眼卻空洞至極,仔細觀察,還會在他眼中看到一絲墨綠。
很明顯,這火化師是被催眠了。
那麼這催眠的人——
賀斯哲腦中一閃而過一個會催眠術的女人——商姿冉。
他冷笑,這女人,爲了除掉林暄,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晚七點。
商家大院。
靜。
剛入夜的克斯貝斯無故染上幾縷陰冷,嘶吼的陰風呼嘯,颳得人臉生疼。
整個商家大院,被一層重重的陰氣包裹起來,幾聲鬼哭狼嚎不時的在耳邊響起,似傾訴着無盡的哀怨和愁傷。
“轟隆——”一聲驚雷劈天劃破,淒冷的電光照亮整個商家,商家別墅外圍的牆壁上霎時間流下汩汩鮮血。
黑暗中,兩道漆黑的人影出現在別墅前方。
“該死!到底誰幹的!?”連珏暴了一句粗口,額頭上青筋暴漲,目眥欲裂的瞧着眼前的商家。
“先去救人。”林暄略皺眉,沒像連珏一樣發表自己的感觸,就要衝進商家。
“林暄!”連珏一把拽住她,雙目通紅,從懷中掏出一大疊符紙塞到她懷中,怒吼道,“就這麼闖進去,你不要命了嗎!?”
林暄一哽。
這是她第一次見連珏這般崩潰憤怒的樣子。
許是意識到自己失態,連珏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平息了好一陣兒後,才放下手,內疚的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林暄搖了搖頭,她能理解連珏此時的心情,雖說商家對他不好,但商家註定還是他的家,是他有着童年回憶的家。
“等一會吧,我還找了別人幫忙,我們兩個實力太弱,這麼進去定是有去無回。”連珏目光帶着重重的憂思,遙望着商家大院。
“好。”林暄點頭,她能看的出連珏眼中的憂慮之色,他也想立刻衝進去救人,只是,也要從大局考慮。
雖說連珏很有實力,可一個人畢竟還是能力有限,而她自己又是一個半吊子,甚至可以說是拖油瓶。
這樣的實力,就要在百鬼中救人?
可真是異想天開了。
等了一小會兒,一個身材高大,一臉鬍子的男人和一個身穿血紅色羅裙長相極其妖豔的女人雷厲風行的向兩人走來。
“連珏!”男人的聲音很雄渾,隔着很遠就叫了聲連珏。
“格雷,在這!”連珏朝他招了招手,摘下腦袋上的鴨舌帽,朝格雷笑了笑。
格雷步伐穩重,高大的身子略顯笨拙,可那一雙眼卻黑的發亮,在通天徹地的陰風中熠熠生輝。
林暄簡單的打量了這人一眼,濃重黝黑的皮膚,一雙粗黑的眉帶着幾分煞氣,中庭飽滿,臉上紅光閃爍——
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其次,格雷臉上的鬍子很多,一直蔓延到他的兩鬢,總體而言,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雖然粗心卻性格豪爽。
再看那一身血紅羅裙,長相冷豔高傲的女人——
紅,是一個有着很多神秘色彩的顏色,大多象徵着一種傳統和喜慶,也象徵人的性格開放熱情與火辣。
一般而言,大多數的女人都不會選擇紅到如此地步的裙子,可眼前這女人,這紅裙在她身上穿起來是如此的自如,可見,這女人定是經常以紅來定妝的。
至於爲什麼選擇紅色,恐怕是要與這女人的職業有關了。
女人本屬陰寒,做了這陰陽師,若不保護好自己,任憑怨氣侵蝕,最後終會落得一個無子的結果。
“嘿!連珏帥哥,你這事,看起來有點兒麻煩啊!”紅衣女子一走過來就給了連珏一個大大的擁抱,眼角帶笑的指了指商家大院。
“哈哈,赤玉,這事兒要不麻煩,連珏還能親自請咱倆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