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方一回到安排的住處,就看見一名修士正在門外焦急的等待着。那修士看見陸渙回來,急忙上前行禮道:“弟子易求登,見過副宮主。”
陸渙眉頭一皺,不知如此深夜,會有什麼事,當下便道:“你來所爲何事?”
那易求登道:“宮主請副宮主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陸渙心中一動,暗道:“莫不是我的身份被識破了?”一念之下便已然想到了江悠悠。但隨即又一想,卻是不對。先不說自己速度比江悠悠快,此時江悠悠恐怕還在半路。而要是自己身份被揭穿的話,這會而怕早就是被圍困在此了,那還有人來這般好說話。
雖然是這樣想,陸渙還是心中帶着戒備,問道:“宮主可說是什麼事?”
易求登搖頭道:“宮主只說此事非常重要,至於是什麼事,這卻不是我們這些低等弟子可以知道的了。”
陸渙看易求登的面色,知其所言不假,便點頭道:“那你帶路吧。”
“是!”易求登對着陸渙又是一抱拳,當先向着一處縱身飛去。陸渙緊跟易求登身後,不過片刻,二人便來到一處山腳下。陸渙定睛看去,赫然正是當年那魔界的界山所在。
只見易求登當先走到一處,手中祭出一道印訣。那印訣微一閃亮,便即落在了山壁某處。隨後,就聽見一陣轟隆聲響過,那山壁竟然動了起來,慢慢的露出一道光門。
陸渙看着光門,感受其中透出陣陣陰森氣息,不由暗道:“這無名宮主卻是將此處闢爲一處靈界,不知有何用意。”
陸渙正想着,就聽見易求登道:“副宮主,請您先隨弟子進去,宮主片刻即到。”
陸渙擡頭看看,此時恰好將到五更,乃是整個上界一日之中最陰之時。心中又是一動,心道此地陰氣甚濃,而那無名宮主又是這時叫自己前來,莫不是有什麼關係?
想了想卻是沒有頭緒,當下卻也是不再多想,跟着那易求登走入光門。方一進入光門,陸渙便不由身子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憤怒之色,好在此時逍遙心經煉心篇又是運轉了起來,陸渙這纔沒有爆發出來。
陸渙此時與易求登是處身與懸浮在虛空的一座圓臺上,向下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皆是八州修士,其中甚至還有許多山河宗的弟子。陸渙怎麼都沒有想到,此地竟然是一處囚禁八州修士的囚牢。
在圓臺正對的下方,卻是有一座甚爲奇異的建築。只見那是一座高塔,但是並無飛檐和門窗,就是一座尖尖的圓錐石柱,上面畫滿了各種奇異的符文。只是在那圓錐之上卻是有着一圈突出,像是一處瞭望臺一般。
陸渙強壓下心中氣憤,指着下方那奇異建築,向易求登問道:“你可知那是何物?有何作用?”
易求登面上不由露出爲難之色,道:“回副宮主,實在不是弟子不回答,只是這牽扯到宮中絕密,弟子說了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陸渙看着易求登面上的爲難之色,卻是並不爲其所動,畢竟對於這朝暮天宮之人,熟乏好感,此人死活與自己更是沒有絲毫關係。當下,陸渙又是道:“既然老夫爲這天宮副宮主,自然有知曉一切的權利,你這般遮遮掩掩,莫非是心中對於老夫的地位有所不滿?”
那易求登聞言,卻是面色都嚇得變了,急忙跪伏在地,顫聲道:“小的不敢••••••”卻是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想到朝暮天宮的種種手段,駭的尿了一褲子。
陸渙正要說話,就聽見一個聲音朗聲道:“崆峒道友莫要生氣,這種狗奴才殺了便是,又何必與其一般計較?”隨着話音,就看見一個身影漸漸在陸渙身邊凝實,正是無名宮主。
陸渙也是急忙收了怒容,面上表露出恭敬之色,抱拳道:“見過宮主。”
“哈哈哈。”無名宮主笑着扶起陸渙,道:“道友多禮了,你我日後便不要這些虛禮,就像那好友一般便可。”
陸渙聽聞,自然知道今日恐怕是這無名宮主來拉攏自己的,當下便恰到好處的裝出一父誠惶誠恐的表情道:“這如何使得?”
無名宮主佯怒道:“這有何使不得?道友若再這樣,那便是看不起我無名了!”
陸渙又是推辭一番,做足了姿態後,方纔勉強道:“既如此,那在下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無名宮主見到陸渙雖然明面上自稱老夫,但是這私下對自己甚爲恭敬,心中也是不由大喜,暗贊這崆峒散人果然是明白人。
既然要拉攏陸渙,無名宮主自要將工夫下足。此時就只見其看着依舊跪在地上,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易求登道:“整個朝暮天宮,除了本宮之外,便數副宮主最大。可以說這朝暮天宮有一半都是副宮主的,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隱瞞於他?”
那易求登知道今日自己闖了大禍,更是一個勁兒的磕頭道:“小的知錯了,還望宮主手下留情。”
“哼!”無名宮主純粹是爲了對陸渙示好,也是爲了立威,冷聲道:“你做下如此錯事,本宮要是都不罰你,那我朝暮天宮還有什麼威嚴可說?”
說着也是不管易求登的哀求,只見單掌按在易求登的頭頂,一道道白氣滲入易求登頂門之中。慢慢的,就看見一團虛影生生被無名宮主抽了出來,正是那易求登的魂魄。無名宮主看了一眼易求登的魂魄,淡淡道:“今日本宮也不爲難與你,便將你的魂魄消散,讓你永世消失在世間。至於你那妻兒,本宮自也會送來與你團聚。”
隨後,就看見無名宮主猛然間將手掌一攥,那團魂魄便被無名宮主捏的粉碎,而那易求登的屍體,也是被無名宮主一團烈火燒的灰飛煙滅。
懲治完易求登之後,無名宮主這才轉過來看着陸渙,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本宮之所以這般短時間能夠提升這麼多修爲,全是靠着下面的萬魂回血陣。而下方那回血臺,便是整座大陣的陣基了。”
陸渙看這無名宮主似是對於方纔殺人之事渾不在意,心中也是對其視生命如草芥的舉動很是厭惡。再加上此時知道無名宮主竟然是藉着殘殺八州修士,吸食魂魄來提升修爲,更是怒髮衝冠。但是此刻卻是假裝笑道:“宮主賞罰分明,在下佩服。而宮主這陣法,更是震撼古今,算得上是空前絕後了。”
無名宮主聽見陸渙這樣說,不由面現得色,猖狂笑道:“那是自然。不過道友也莫急,等着本宮到了假生大圓滿之後,剩下的這陣法,便盡數留給你提升修爲。到時候我們一統天下修真界,實在是一大快事!”
陸渙聞言笑笑,又是道:“只是不知宮主今夜叫在下前來,所爲何事?”
無名宮主笑道:“你看看,這一來便發生這麼多事,倒是險些將正事忘了。道友有所不知,此地被本宮所囚禁的八州修士,全是陰寒之體,而此時又是至陰之時。本宮叫道友來,是想着道友寒夜清苦,特讓道友選上幾名女子消受一番。對於道友的修爲也是大有幫助的。”
陸渙聞言,險些百年抑制不住怒火,面上神色也是頗爲的不自然。無名宮主見狀,急忙笑道:“道友莫要誤會,此間女修本宮保證,是沒有動過一下,道友可放心。”
卻是無名宮主看見陸渙情狀,還以爲是懷疑自己將這些女子染指過了的,這纔有此一說。
陸渙此時也是慢慢壓下心中怒火,看着無名宮主道:“是不是此間女子我都可以選?”
無名宮主笑道:“這是自然,不過道友莫要選的多了,一來是道友的身體,二來麼,本宮還要練功呢。”
陸渙看見無名宮主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之意,知道其擔心自己的身體純屬放屁,便不去理會。而是向下看了一眼,發現有十名女子已然是大乘初期,乃是這些修士中修爲最高的。當下便隨手將這十名女子提起,道:“那在下就選這幾個丫頭了。”
無名宮主看着陸渙,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道:“道友果然眼力驚人,既然道友真的喜歡,那本宮也只有割愛了。今夜道友可是要真的舒爽了。”
陸渙聞言,看着那十名女子都是面色萎頓,知道被封了靈力,卻也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當下淡淡一笑,便道:“既然宮主再沒有別的事,那在下這便告辭了。”
無名宮主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道:“道友這就等不及了麼?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道友快去吧。本宮也要開始練功了。”
陸渙微一點頭,當下便急速的離開了此地。看着陸渙的背影,無名宮主露出一絲冷笑,心道:“崆峒散人,你雖然修爲強大,但這女色卻是你的軟肋,本宮拿捏好這一點,不怕你跑了。”
無名宮主這般想法,卻是不知道其實陸渙是怕再不離開,恐怕會真的忍不住大怒爆發,那樣可就功虧一簣了。
等到出來,回頭再看,那山壁已然合實,再也看不到光門的樣子。陸渙望着身邊的十名女子,搖頭微微一嘆,也是不再多說,直接便將十名女子收入內天地中,有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山壁。隨後,便向着自己的住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