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有多長,按天尋大陸的計時,差不多相當於一個時辰的十二分之一。這實在算不得是個很長的時間,但如果單論暗器出手的話,那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也才一瞬間。
暗器出手不快,所花的時間都在出手前了!
秦川使的是飛刀,一中指長,很薄,完全由精鐵所鑄。使暗器的人全身處處都可以是放暗器的地方,他的暗器全在腰間,一條專門放暗器的腰帶。秦川身上共有六十四把飛刀和十六支飛針。這次的暗器的比試並不規定要一定要哪種暗器,這顯然是不公平也是不可能的,也沒有規定只能用某一種暗器,這也方便了各人的發揮。
這樣的大會就是爲了培養和發現新人的,自然不會限定得太死,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秦川目前所學有兩種,一種是南夏武學聖地靈獸山的‘拈花指’,這是一種一次可以發出一枚暗器,但角度詭異可以變化,叫人防不慎防,堪稱頂級暗器手法;還有一種是鐵手門的‘散星手’,這是一種羣傷的暗器手法,直直的散出去一大把,雖然單支暗器殺傷力有限,但貴在多,也不易躲。其在江湖上雖然聲明不顯,但在秦川看來卻是自有其獨到之處,可謂各有千秋。
秦川這些天一直把琢磨這兩種暗器的融合,作爲第一等事來做的。
暗器這東西,雖然不能完全依仗,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但關鍵的時候絕對是個殺招!說不定就能出奇制勝,藉此一舉扭轉乾坤。以秦川的聰明,他怎麼會放過?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那邊案臺上的香葉同時點了起來,而秦川的身影也在同一時間飛了出去!一陣人影閃動,他已出現在第一間小屋的中間位置,同一時間,兩把飛刀同時出手。
“碰!”兩聲清脆的爆鳴聲幾乎同時響起,看來這些魚泡還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有些脆。這自然是爲了選手們在第一時間,內可以確定暗器已經刺中魚泡,而不用耽擱時間。
秦川身形並不停頓,在聽到兩聲清脆的響聲之後,他也是知道了聽聲即可確定刺中魚泡的事件。一溜煙便進入了下一個小屋。
“師兄,這個人肯定是個身法高手。你看他的速度,像一溜煙一樣快。”秦川人一走,這時一個捉麻雀的年輕人對旁邊一人說道。第一關的房間內的人也忙着準備下個人的比試,先把兩隻被刺破魚泡的麻雀捉了回來,這些用過的麻雀都會放生。再把沒飛過的麻雀換上,每一隻拿出來用的麻雀,都是精神狀態很好的麻雀,只會用一次,使用前也是精心保護,絕不會出現精神不振的情況。
“是啊,這樣的速度,一定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了,今天一上午有這樣水平的也不過一隻手的數啊。”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年輕人嘆道,似乎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
“我們
到了第二段房間的時候,秦川的速度慢了下來,第一段時他是看着兩隻麻雀被放出去的,那兩隻麻雀在什麼地方他清清楚楚。到了第二間房的時候,因爲有四隻麻雀,之前也沒看到,故而他要略微緩一下才能確定。到了這個時候,他因爲得到那位陌生中年人的幫助,而得到的刺蝟精幾百年的道行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了。
秦川以此時剛進宗師的修爲,竟有了大宗師頂峰的五覺,堪稱變態。
這麼一股強大的精神之力給秦川的,從對武學的學習到武功的施展,哪怕是對詩詞歌賦的學習都是有巨大的作用的。可以這麼說,那顆珠子就是無價之寶,對秦川的以後的影響可是說是翻天覆地的。那顆珠子的價值可以被超越,比如說有顆年份更長的這樣的一顆牝珠,但絕對是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這些日子來,秦川已經基本知道了那顆金色珠子的價值,也越發的吃驚。這絕對是一個無價之寶,但那位陌生的中年人竟就這樣輕飄飄的送給了秦川。
秦川精神一掃,立即分判出了這第二間屋子裡的麻雀的位置。“唰•••”又是兩把飛刀同時出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兩聲魚泡的響聲也響了起來。秦川絲毫不遲疑,右手在腰間一抹,手上又多了兩把小飛刀,揚手又是兩把飛刀,接着又是兩聲清脆的響聲。
秦川人影一閃進入了第三間屋子,留下第二間小屋子目瞪口呆的一干人。
兩把飛刀不是秦川的單手使飛刀的極限,但卻是他現在可以選擇中的最好的方式了。他單手發飛刀有三種方式,一種是江湖長用的,用除大拇指外的四隻手指夾着四把飛刀飛出去,這雖然簡單但卻是最沒什麼效果的一種手法了;一種是鐵手門的‘散星手’,一大把就是十幾把飛刀都可以,均勻的散開去,但現在也不行,麻雀按規定一旦受傷就比試終止了,一大把散出去要是比賽殺麻雀那可是再好不過了,可惜不是;最後就是‘拈花指’了,這樣的比試對於這種手法來說可謂是量身定做的了,但它的缺陷在於是單發的。
現在秦川是雙發的,這不是說秦川現在不是現在就可以真正的可以使出雙發的‘拈花指’了,現在它不過是三者的混合物罷了,秦川只是初窺門徑。但可以想象一旦它大成之後,勢必名動天下。而事實也是如此,但那個時候令人聞風喪膽的‘閒雲渡’所面對的敵人,遠非現在這般的低微了。
但秦川驚人的五覺讓他意識到,以他現在的水平,雙發刺破麻雀背後竟是剛好的夠了!
到了第三間屋子了!這間屋子有八隻麻雀,秦川用精神力鎖定了八隻中飛在一起的兩隻,兩把飛刀出了手,‘碰碰•••’,接連着六聲脆聲響起。但就在秦川用過人的五覺鎖定最後兩隻麻雀的時候,他心裡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這種感覺在他一進這間屋子,用精神力觀察八隻麻雀的時候他就有了這種感覺。這八隻麻雀之中,一隻麻雀雖然在外形體積各方面都和別的麻雀一模一樣,但秦川卻是感覺到這隻麻雀的精力要略微勝於別的七隻麻雀!
麻雀之中竟還有陷阱!
飛鏢這東西出不得一點差錯,但在前兩關形成的慣性思維就會讓這一點誤差產生,在這種比賽要求如此苛刻的情況下,這一點點的誤差幾乎就是致命的!
秦川略微一定神,只飛出了一把飛刀,另一把卻是緊接着出手的。‘碰•••碰•••’,兩聲脆響卻是有了明顯的先後順序,秦川清楚的看到他注意的那隻麻雀飛刀近身的時候竟詭異的一縱,但秦川用‘拈花指’的手法單發一枚飛刀,又怎麼會失手!
秦川身形不停一縱之間又進入了第四間小屋子。
“穆兄,剛纔過去的這位少年好生厲害,已經通過的上千人,他的速度怕是最快的了。還有,最後他竟然單發的飛刀,難不成他竟然看出來最後那隻麻雀是餵過‘風還草’的不成?不會啊,穆兄你不是說連你也不能分辨出這之間的細微差別的啊,畢竟那隻麻雀只是餵了三天而已。”秦川一過去,坐在裁判座上上的一位黑黑的英武少年低聲問旁邊的一位灰衣中年人。按理以他年齡,他是不該坐在裁判坐上的,雖然裁判其實並沒有什麼要做的,但畢竟是要些威望的。可見他的身份也比較特殊。
灰衣中年人點了點頭,無奈的道:“剛纔過去的那位少年,怕絕對是出於名門大派。雖然我不太會看別人的根骨資質,但也是可以看出他的確實是神俊無匹,爲世所罕見啊。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點點的機會,也定是會成就不凡啊。”
“可惜了,師父他老人家遇到我時,我已經十七歲了。到現在也不過練到了武師上等的修爲,想想便有些惱人。”黑黑的青年不滿道,語言卻是和他年齡不相稱。
灰衣中年人嘆了口氣,苦笑道:“餘老弟兩年練到武師的修爲,這已是天縱之資了。想當年我十歲入師門,苦練十七年方練到武師修爲,又苦練到現在剛好才踏入宗師的境界,這在我們薄水幫也算是相當可以的了,不然十二堂的堂主怎會輪到我這個沒背景的。想我大商人口也有一百五十多憶,習武的人也有近億,但最後可以進入宗師境界的明的暗的加起來也不過上萬人,可謂萬里挑一。像你這種資質不能比啊,真叫人比人氣死人,該滿足了。”
“我大師姐和二師哥早在幾年前可就進入宗師境界了,當年他們也不過練了不到七年的功夫。”黑黑的青年撓撓頭道。
灰衣人又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再次苦笑道:“尊師廣寒子可是我大商武林的十大高手中的前幾位,總共才三個徒弟,又哪個會差啊。更何況武功又不是練得越早越好,早不過十四五歲,晚不過十七八歲。像我進入師門開始幾年也不過是做些雜務,再做些基礎動作罷了。餘老弟十七歲學武正是剛剛好啊。”
“師父也是這麼說的呢。”黑黑的青年憨厚的笑道。
灰衣中年看他倆說話這會,那些負責換鳥的弟子們已經把麻雀都換好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是下一個測試的人該到了,又說了一句:“小的時候看一些雜書,寫一些主角幾歲就武功了得,當時羨慕得不得了,後來才知道是一些閉門造車的書生胡扯。小孩子骨骼經絡肌肉都未長成,又談什麼力量彈性速度啊。練得太早,只要一有所損傷,怕是以後都沒什麼希望練成什麼了。”
“所以說嘛,我學得剛好。”黑黑的青年想了想笑了起來。
灰衣中年人所說的確是事實,武功絕不是練得越早越好的,反觀歷史上一些武術大家,他們習武基本上都比較晚的。只有身體基本長成,骨骼肌肉都有了一定的力量方纔可以習武。什麼叫花架子,那些小孩跟頭翻得起勁,招式耍的有模有樣,但他可以打得過一個沒習武的成年人麼?不可以,他那就叫花架子,一點沒用的。
秦川習武不過一年,便進入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宗師境界修爲,也是這個道理。當然了,他本身的遠過常人的先天條件是最重要的,還有就是孫榮明的精細指導。
就在三屋兩人議論着武功學習什麼時間開始最好的時候,秦川早已到了第四間小屋子了。十六隻麻雀滿屋飛舞,到處亂撞是叫人十分心煩的事件,秦川的精神力即使再強大還是有些頭疼,好在一瞬間之後他就確定了方向,先把最靠近的一般的麻雀兩兩除掉,再集中精力對付那些有些特殊的麻雀。
在這裡他足足花去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
還有一半的時間了!秦川略微停頓了一下,內息微微一調,整個人便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進入了宗師後,秦川便在適應這種突然提高了幾倍能力,剛有些適應時又吸收了那顆可以恐怖增加精神力的金色珠子。就在剛纔集中注意力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有了之前在大武師巔峰時那種,武功使得得心應手的感覺!
下面他開始玩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