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蹙了蹙眉,“怎麼會賣不出去?我當時看了一下公文,上面好像有些,可以燃燒,你把它們當做柴火賣也能籌回來一筆珍珠。總能夠維持你們歐陽家的日常開支,還不會淪落到要申請扶貧的程度,哈哈!”
見慕容公識如此說,歐陽朗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就是想要將自己說得慘一點,然後引起慕容公識的同情,進而讓他詢問餘小帆的看法。
如果餘小帆對那些煤和石油真的有興趣,肯定會藉此機會和自己詳談。到時候自己便藉着自己窮的說辭,好好將價格擡一擡,珍珠不就週轉過來了嗎。
餘小帆似乎對這個話題一點也沒有興趣似的,只是微笑着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邊喝茶邊聽着他們談話。彷彿手中的那杯茶也比他們的談話內容有趣多了,不時的盯着茶杯把玩着。
歐陽朗將餘小帆的表現盡數看在眼裡,依舊不甘心,只好繼續纏着慕容楓,“哎,慕容公識您說笑了,我投入進去的珍珠,如果真的按照柴火的價格賣出去,那我真的將血本無歸。慕容公識您也不願意看着我們歐陽家就此在仙界沒落,對吧!”
“這倒也是!”慕容楓點了點頭,端起了手中的茶杯,也學着餘小帆的樣子開始研究起茶杯。
歐陽朗氣得牙癢癢,又不敢發作出來,只能舔着臉直接問餘小帆,“小帆弟,我記得上次你對我們在深林裡的煤和石油也很感興趣,要不咱倆好好聊一聊,商定一個好的價格,我把煤和石油都賣給你,如何?”
餘小帆猛地擡起頭,一臉詫異的望着歐陽朗,“啥,你剛纔說啥!”
歐陽朗忍氣吞聲的又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餘小帆一臉的無辜,“歐陽老闆,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我對你說的東西壓根都不瞭解,也沒啥興趣。”
原本顧及雙方的面子,歐陽朗沒有說出他和餘小帆在深林的那次交手,現在急了,一股腦都說了出來,“小帆弟,你上次明明對煤和石油很感興趣,還派人到深林去和我搶它們,煤也是你讓那些神獸們挖出來的,不是嗎?”
餘小帆搖了搖頭,“歐陽老闆,我看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很深,還好這次慕容公識也在,讓他作證,我來好好和你解釋解釋:你應該知道我女朋友穆青青是長月仙子轉世的事實吧?”
歐陽朗點了點,“現在整個仙界誰不知道?”
餘小帆接着說下去,“那你應該也知道長月仙子是掌管着整個仙界的神獸,當時你找那麼多的手下圍住了深林,青青以爲你想對那些神獸們不利,所以和我商量請一些仙人去營救那些的神獸。後來見你不是對付神獸們,我們不就撤出來了嗎?”
歐陽朗急了,“明明不是這樣,你慫恿那些神獸挖煤,還是你告訴我如何儲存它們的。現在你居然不認了!慕容公識,您要爲我做主啊,我就是掉入這兩個凡人設計的陷阱當中。當初他們兩個說深林裡有好東西,有大用處,我這纔想着找到那些東西,誰曾想他們倆居然算計我!”
餘小帆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那玩意,我啥時候說過有大用處了?我即將在仙界有大動作不假,不過我並不需要用上你說的那些煤和石油。”
歐陽朗徹底惱怒,咆哮道,“你這個騙子,騙得我花了老本去挖煤挖石油,如今你卻說它們沒用處,你這不是耍我嗎?”
餘小帆聳了聳肩,“誰能證明我說過那樣的話?再說了,誰說那些煤和石油沒有用途,慕容公識剛纔不是說了,可以當柴火燒,你還是可以當上等的柴火賣個好價錢啊!”
歐陽朗一口老血直接噴涌而出,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此次來的結果居然是這樣,餘小帆壓根不將那些東西放在心上,那他又能拿那些東西又何用?
見歐陽朗都吐出血了,跟隨來的手下趕緊將他扶住。慕容楓並沒有任何想要爲他請大夫的意思,歐陽朗的手下只好將歐陽朗攙扶着出了慕容府,趕緊回家找大夫。
歐陽朗微眯着眼,再次詢問手下,“現在我們手裡的珍珠還有多少?”
手下看了下賬本,回覆道,“只有五千珍珠了。”
歐陽朗立馬激動的伸手左右搖擺,手下連忙問道,“您想說什麼?”
“趕緊將深林裡的所有行動停了,另外,將我們庫存裡的煤和石油趕緊銷售出去,再不動手,我們歐陽家真的要完了!”
“是,遵命,我這就去辦!”
手下立馬退出歐陽朗的臥室,加緊去辦歐陽朗吩咐的事情。其實他一開始就不怎麼認同老闆去做這個事情,可惜老闆壓根都不聽勸。
拉着一車子的煤,一車子的石油,手下帶着幾個隨從去集市上叫賣,可惜就算有仙人看熱鬧圍過來,問過價格後,立馬嚇得離開。
不就是和柴火一樣的作用嗎,居然價格是柴火的十倍,傻子纔買這個燒飯燒水!
一天時間下來,連煤炭渣滓和一滴石油都沒有賣出去,手下灰溜溜的又將兩車東西重新拉回庫房,聽話的去歐陽朗的房間覆命。
歐陽朗急切的問道,“怎麼樣,銷量如何?”
手下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根本沒有人賣,大夥看稀奇圍過來,一問價格立馬嚇得拔腿走人。”
“你定的是什麼價格?”
“我沒定多高,就是柴火的十倍而已。”
“哎,”歐陽朗再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估計價格定高了,你現在別想着賺錢的事,能回多少本儘快多回點本回來就成。”
“那行,我明天就按柴火的五倍價錢賣,看銷量如何。”
第二天,還是地方,手下再次宣傳着煤和石油,甚至爲了證明它們的效果比柴火好,還當場燒掉了一些煤還有石油。
可一聽說價錢,依舊沒有仙人掏珍珠購買。
手下急了,也沒有回去詢問歐陽朗的意思,當場又下降了兩成價格,只有柴火的三倍,還是沒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