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東海白天氣溫高達三十度以上,竟然下鵝毛大雪,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在古代竇娥冤的故事中,因爲受冤極大,才降天異,警示衆生。難道東海市有人遭受巨大冤情?稍微有些常識的都給否決了。
不管下雪的真正成因是什麼,但此刻圍繞楊天啓中心的兩公里範圍內,到處洋溢着歡聲笑語。
打雪仗、堆雪人,雪中來回狂奔。鵝毛般飄雪,打在身上,極爲柔軟。一些上班族掏出手機,對四周雪景,猛拍個不停,以期發到朋友圈炫耀一番。
“一二三,茄子”
“咔嚓”
“靠近一點,對,你們倆在靠近一點。別動啊”
“咔嚓”
越來越多東海市民趕來,開私家車的,坐地鐵的。一時間,雪景區域,交通堵塞不堪。
“阿嚏”蕭欣打了個噴嚏。
下雪區域,氣溫低的嚇人,有人拿着溫度計一看,竟然零下三度!着實讓人匪夷所思。
打了噴嚏的蕭欣,才意識到自己,還穿着夏天的裙子呢。
楊天啓嘿嘿一笑。蕭欣紅着臉,抱着臂膀跑回屋裡了。藉着空擋,楊天啓釋放神識,仔細偵查,發現半空中的雪變小了。心念一動,楊天啓默唸法決,緊接着,好似一道無形的磁場般,所到之處,水氣紛紛化作雪花,一時間,雪又下的大了。
換了件黑色女士風衣的蕭欣,盡顯小蠻腰,捂着耳朵,臉色緋紅走了出來,:“哎呀,昨天剛洗冬天衣服,今天就下雪了,老天是不是故意的呀”。
楊天啓嘿嘿一笑:“可能你太漂亮了吧,老天還想讓你體驗美麗凍人是什麼效果”。
蕭欣笑着白了楊天啓一眼,雙手捧着,對接雪花。雪花遇到手掌,立即融化,涼涼的,冰冰的,別有一番滋味。
楊天啓上身是黑色短袖,下身是白色的大褲衩,腳下是一雙拖鞋。蕭欣看了一眼,笑道:“你不冷啊,可別凍感冒了,回屋多穿點衣服啊”。
楊天啓搖搖頭,笑道:“穿什麼啊,雪馬上就停了”。
蕭欣皺了皺瓊鼻道:“大哥,別烏鴉嘴呀好不?”。話音剛落不久,雪竟然開始便小了。
十分鐘過後,徹底停了下來。
蕭欣愣愣看了楊天啓一眼。
“嘿嘿,哥哥控制的,想叫它下,它就下,想叫它停,它就停”楊天啓內心頗爲有些掌握萬物的霸氣。
雲開霧散,烈陽直直照射,氣溫又瞬間颯升。等到中午時分,只能從零星點點的白雪,知道這裡不久前下過雪。
面對諸多壓力,當地氣象局給予的解釋:部分地區,出現小範圍異常天氣也是正常的,因爲天氣本身具有相當量的不確定性。
至於解釋的合理性,楊天啓倒是不在乎了。能夠得到完整水系功法,已經讓他驚喜異常了。
中午,楊天啓出去一圈,回來時手裡提着三斤大龍蝦。
“蕭欣,中午來個油炸大龍蝦”蕭欣房間的門口有一個靠牆邊搭建的廚房,平常,她也是自己做飯吃的。
黑紅粗的大鉗子,光是如此,便看得人一陣喜歡。
蕭欣皺着眉頭道:“楊天啓,你就是有錢也不能亂花啊,這麼貴,這些大龍蝦也需一百來塊吧?”。
看着這個苗頭,將來這個蕭欣也是個勤儉持家的賢內助。楊天啓想道。
楊天啓聞言摸了摸鼻子:“沒花多少錢,沒花多少錢,來來來,我搭把手,你看,我這肚皮都快餓扁了”。蕭欣見楊天啓拍肚皮的滑稽摸樣,不由噗嗤一笑。
蕭欣人長得漂亮不說,飯菜也做的極爲好吃。楊天啓撕咬大龍蝦鉗子,含糊不清,對蕭欣連連豎大拇指:“好吃,好吃!你的廚藝真心不錯啊,正所謂下得了廚房,上得了……”見蕭欣臉色漸黑,急忙改口道:“檔次”。
正當兩人吃的不亦說乎時,外面傳來警笛的聲音。一高一矮,兩個警察,夾着公文包進來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是武進區派出所的,這是我們的證件”。
楊天啓和蕭欣狐疑望着對方。兩位警察反應過來,笑道:“是這樣的,你們房東和另外三個人,在一家麻將館遇害了。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楊天啓內心呢咯噔一下。不對啊,昨天晚上,他對房東和那些人,沒做任何事情啊,他記得他走的時候,他們活得還好好的啊,怎麼翹辮子呢?
兩名警察對楊天啓和蕭欣兩人,做了簡單證詞筆錄。兩人相互證明對方晚上沒有作案時間。警察見沒遺漏什麼,又敲了其他家人的門,可惜人都不在家。
吃完飯以後,蕭欣說出去找個兼職乾乾,便出去了。本想在空間修煉水系功法的楊天啓,卻鬼使神差,想去附近藥材市場看看。
東海作爲國際性大都市,藥材市場自然不會小到哪裡去。
通過手機網絡搜索,很開來四十里開外,名爲“颶風中藥材市場”。還沒走進去,便聞見刺鼻的中草藥味道。
熙熙攘攘的人羣,擁擠在各個攤位上和攤主大聲談論價格。半夏、當歸、黃芪、雞骨草,前胡、仙茅、白及等等琳琅滿目。一些楊天啓認識的,更多的是,楊天啓所不認識的。
“老闆,這西紅花怎麼賣啊?”一個大腹便便,夾着公文包男子問道。
攤販見是一個老闆摸樣的人,隨即臉上一喜,熱情介紹道:“這個一級貨,一萬塊每公斤,二級貨呢,九千五百每公斤,不過,如果量大的話,價格可以低一些”。
西紅花,爲百合目鳶尾科的中藥材,其具有活血化瘀,涼血解毒,解鬱安神的功效。受市場調節,最近的價格,呈攀升的趨勢。
夾着公文包的男子笑道:“老闆,實在點,一旦我們決定購買的話,那決對是大量”。
攤販老闆喜道:“你們要買多少?”。
夾着公文包的男子,伸出三個手指頭。攤販猜測道:“三公斤?”公文包男子,搖搖頭。
攤販老闆嚥了嚥唾沫,猜道:“三十公斤?”公文包男子又搖搖頭不是
這時攤販老闆說話有些顫抖,高音道:“三百公斤?”公文包男子緩緩點頭。
攤販大腦轟得一下。三百公斤,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將賣貨達到三百萬的境地。我的媽呀,做成它!一定要做成這個單子!
經過兩人激烈討價還價,終於以九千四百塊和八千九百快的單價,分別購買西紅花一級貨一百公斤和次一級貨兩百公斤。
整個交易過程,楊天啓都看在眼裡,尼瑪,這些藥材好貴的說。
一路走馬觀燈,遇到不認識的,楊天啓也會上前詢問一番。但一圈下來,楊天啓極爲失望,沒有遇到他想要的藥材。
其實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靈草乃天地精華的所在,是如今末法世紀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大路邊的貨物呢。
“看來以“後尋找靈草,還得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像眼前這些藥草,大部分是人工培育的”楊天啓暗暗想道。
原路返回,路過“夜來風”麻將館那邊區域時,楊天啓鬼使神差釋放神識偵查。
離他一公里遠的麻將館的周圍,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警車,警戒線也是拉了一層又一層。穿着防護服,揹着箱子的刑偵人員,進進出出,不停拍照。
神識前進,鎖向屋內。等看清情況,楊天啓倒吸了口涼氣。碎肉塊、腸子、內臟灑了滿滿一地。更加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三個血淋淋的腦袋,被開成葫蘆瓢。唯一比較完整的也只是那個房東賀老六罷了。可以說,現場血腥、殘忍到了極點。
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人做出如此慘絕人寰,滅人性的事件?
正待楊天啓想離去時,腳步卻頓了下來。
不對!有古怪!那些切口,怎麼那麼整齊,就連腦袋的頭骨也被切割的整整齊齊。
這不符合道理,絕對不符合道理。作爲人體最堅固骨骼之一,頭顱就是受到外來利器切割,或多或少會留下錯痕。
再仔細探測,楊天啓面色忽得大變。他竟然在顱骨上,發線了靈氣殘留的痕跡!
靈氣殘留?難道……難道這些人死於靈氣攻擊切割?是修真者做的?至於房東賀老六的屍體完整,似乎爲了嫁禍或者掩蓋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楊天啓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了。俗話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既然這個修真者對這些人動手,那麼肯定有確切的理由。
有什麼理由,值得修真者下死手呢?一般的錢財,還是無意中的矛盾糾葛,抑或情感糾紛?
不過,楊天啓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得到的那個富有水系功法的結界玉!
不過,今日東海出現的反季節下雪,會不會引起對方警覺?
前前後後一分析,楊天啓頓時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緊張的是,他不知道對方的修爲如何,對方是否非常厲害?興奮的是,他又遇到與修真人相關的線索了。
修煉一途,他是孤寂的。縱有關於修真一絲線索,他都不捨得放棄。
抱着這種兩相難的心態,楊天啓一路神識大開。特別是在離自己住的地方几百米處,足足監視一二分鐘,見沒什麼異樣,才進入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