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晴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畢竟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了,並且這個消失的人還和她有一定的關聯。
罹難者的屍體已蓋上遮布,運走了,留下的是滿地傷痕,訴說着逝去的人生。
半挎着楊天啓的臂膀,緊緊靠在他的懷裡,兩人漫無目的的逛遊。
“雨晴,事情已發生,不必太難受,等以後我們再補償他們好了。”楊天啓輕聲的在張雨晴耳邊說道。
“恩,你說的對,也只能如此了,還好這一生我遇到你,還能擁有你,我會好起來的“張雨晴擡起那白皙絕美的臉蛋,撲閃着大眼睛看着楊天啓,說不出堅定、迷人。
“恩,此生白首不相離”楊天啓用力的抱了抱她的細腰,彷彿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血液與靈魂之中。
“恩,白手不相離!”張雨晴輕聲喃喃一句,“恩,我餓了,天啓,我們去吃飯好不?”張雨晴經過楊天啓這麼一安慰,心情好了許多,走了這麼久,肚子裡咕嚕叫的聲音傳來,弄的她一陣尷尬。
“小樣,你也知道餓啊,走,老婆咱們吃大餐,隨便點”楊天啓大手一揮,豪氣萬千的模樣,和土豪屌絲有的一拼。
看到楊天啓那臭屁的模樣,張雨晴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啊,小心我把你吃窮”
“是麼?弱弱的問一句,你是屬豬的麼?”楊天啓很無辜的打趣道。
聽到這裡,張雨晴的粉拳不停打在他的身上,“你才屬豬的呢,何況你見過有長得這麼漂亮的豬麼?”,時不時,楊天啓感覺腰間傳來一陣酥麻感,他知道這是張雨晴的‘兩指山’作怪,不過表上面卻做出一副很痛的樣子,嚇的張雨晴,連忙鬆手,爲其不斷的揉捏。
“哈哈”看到張雨晴滿臉的緊張模樣,楊天啓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你個楊天啓,敢騙姑奶奶,不想混了啊”張雨晴故作嬌怒,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楊天啓不得不做出了一系列的讓步,好話一大籮筐,才勉強熄滅了‘戰火’。
打打鬧鬧,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一家西餐廳,剛臨近門口,門童熱情的迎了過來,“歡迎光臨,先生、小姐您們好”。
門童一邊問好,一邊推開了門,臉上的笑容從未斷過,期待着發生點什麼。可是讓那個門童失望的是,自始至終,楊天啓他們都沒什麼表示。
“呸,沒有錢裝什麼大尾巴狼,這種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門童望着他們的背影,紛紛不平的罵道。
門童的聲音雖然小,可還是被楊天啓聽個正着,正想去找那個門童給一個說法,可是看身邊張雨晴高興的勁頭,便暗暗的按壓下了內心的怒火。
安北縣雖然不是什麼發達的重縣,可是小吃卻多的很,如眼前的萬家酒店,是號稱全縣最高檔的消費場所。什麼野鳥,野魚等等很出名,很多外地的吃客,都會不遠至此品嚐一番,當然大方的豪客丟些小費給門童也是常有的事。
楊天啓不是不知道,在一些高檔的飯店裡,一般的貴人會打賞一些錢的,可對於他來說,不是很習慣。畢竟他剛剛從窮人階級步入了稍微有錢的土豪,那種消費習慣,一時半會,是不會有的了。
剛進入大廳,就聽見一羣人議論,“聽說,今兒個有好東西,大夥忍不住一番來品嚐”
“什麼好東西?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不說全吃過,卻也差不多”有人接過話茬,不信的道。
“這次,據說是某些珍貴的野味,味道鮮美無比,剛捕捉的呢 ”有人小聲的說道。
“啊,什麼動物?麻雀麼?不過那玩意我早就吃過了”
“切,哪是那玩意,這次是金絲猴,最近在北面的一個村裡的山上捕捉來的。不過也神奇了,這地方怎麼會有這種動物?”
“可能是那裡環境好吧,據說有人在那裡搞開發呢”
衆人的交談,楊天啓完全聽在耳裡,眉毛不由得微微一簇,聽他們那麼一描述,怎麼跟他們的村一模一樣。
楊天啓知道,他們屏山周圍出現越來越多的動物,特別一些稀少的動物,也穿梭其中,他知道這可能因爲他的緣故。自然進山捕獵的人也很多,本以爲這些人最多捕個野雞、野兔罷了,沒想到這些不法商人竟然捕殺稀寶的動物,以滿足有錢人的口欲,來賺取驚人的利潤。
“你怎麼了?天啓”張雨晴正要拉着楊天啓往前走,忽然發現他在怔怔發呆。
張雨晴的聲音打斷了楊天啓的思緒,使他清醒了起來,“沒事,剛纔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小心走神了”,說完,歉意的對她一笑。
“好啦,我們去那邊坐”張雨晴難得的沒有抓楊天啓的小辮子,指着不遠處靠着牆邊的一個雙人座位,對楊天啓撒嬌道。
“喲 ,好漂亮的妹子啊,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還有一朵鮮花來着,哥哥忍不住要採花嘍”在離楊天啓他們不遠處,一個打着耳釘,頭髮弄跟雞窩似的,囂張的評頭論足着。
“哈哈,亮哥說的對,弟兄們支持你”叫亮哥的周圍,坐滿了一羣差點沒在臉上寫‘我是壞人’四個字的二世祖。
“人生何處無芳草,亮哥人品就是好”有人附和、拍馬屁道
這夥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陽市一羣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他們幾人本沿着公路出遊玩來着,沒想路過安北縣,聽說這家野味店非常的出名,衆人心頭一動,忍不住要來品嚐一番,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絕色美女,於是心中那種邪火,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楊天啓離他們不遠,見他們這樣調笑張雨晴,這還了得,正要發作,忽然感覺手背一軟,便看見張雨晴對他搖了搖頭。
張雨晴知道楊天啓的身手非常好,當初在銀行裡,她就深有體會了。可是眼前幾個流裡流氣的人,一看不是好人,最關鍵的是在她進來之前,已經看到了門口停放的那幾個好車,特別心細的她,注意到了他們的車牌號,那不是有錢能辦到得了。
楊天啓的事業剛剛起步,她怕給他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示意楊天啓不要衝動。
可是事情往往與人違願,你越是一味忍讓,別人越是以爲你怕了。
看到楊天啓像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吭聲,這夥人以爲他慫了,越發的大膽。
“喲,原來是一個小白臉,軟蛋一個啊”有人陰陽怪調的揶揄着。
“哈哈,就是,沒種的軟蛋,還不快滾,省的丟人現眼”一個黃毛的,打着鼻孔環的,更是囂張的大笑道。
張雨晴很是生氣,本以爲他們說說自己也就算了,沒想到這些人,得寸進尺,竟然侮辱她所愛的人,這讓她如何讓受得了,心中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們……你們太不要臉了,有沒有一點素質”張雨晴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氣的發紅。
“素質?你們誰知道什麼叫素質麼”那個叫亮哥的故作無辜的問着兩邊的同伴,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看的別人只想抽一巴掌。
“額,這個還真不知道哎,我只知道打炮爲何物,美女要不是試一試啊”一說完,周圍的人,一陣哈哈大笑。
張雨玉手顫抖指着他們,臉色漲的通紅,“你們……你們無恥!”
“哈哈”,周圍的人又是一陣爆笑。
這時,楊天啓冷着臉,站了起來,輕輕的把張雨晴拉到座位上,自己慢慢的向那夥人走去。
“咦,亮哥,這小子不會是來服軟的吧?說不定晚上又是春風大度哦”黃毛的臉上立馬又顯現出淫邪的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哈哈,不錯,看來這小子還有點眼光,這叫什麼來着”亮哥滿臉揶揄的說道。
“叫識時務者爲俊傑”
“對,就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哥哥今天高興,不爲難他了,哈哈”亮哥囂張的笑了起來,緊接着,周圍的那羣二世祖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雖然有的人不服軟,可是笑道最後的還是他們,無它,誰讓這是個拼爹的年代呢,恰恰正好他們就有個好爹。
楊天啓走到桌邊,忽然,以迅雷不及耳之勢,拿起啤酒瓶朝那個所謂的亮哥的腦袋就是一下。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周圍的人都是驚呆了,嘴巴張的老大。
“啊”一聲殺豬般慘叫傳來,只見那個叫亮哥的捂着濺血的腦袋,就地打滾。
“快,你們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負責”,亮哥用那無比仇恨的眼神看着楊天啓,一副你死定的樣子。
楊天啓淡淡的一笑,朝他們勾了勾手指。衆人本來看楊天啓這麼猛,本來有點發憷,不敢下手,可這麼受他一激,都是年輕人,火氣大,嗷嗷叫的拿起椅子朝楊天啓劈來。
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的,他們哪裡是楊天啓的對手。
只見楊天啓輕輕一閃,輕擡幾腳,電光之間,便見幾人倒飛出去,撞的桌子盤子啪啪作響。
“哎喲,我的腿斷了”
“媽的,疼死老子了”
“啊,怎麼這麼多血”
週期的慘叫並沒有影響楊天啓的心境。
“你……你別過來啊”亮哥見楊天啓如此的威猛,分分秒秒把人解決,嘴角不停抽搐,這是武林高手啊?
看着笑容滿面的楊天啓,亮哥小腿不停的打顫,黃牙也磨個不止。他何曾被人揍過啊。以前只有他們揍別人的份,沒想到今天倒被人揍了,而且一個還胖揍好幾個。
“天啓”張雨晴雖然很高興楊天啓出手維護她,可是怕他出手太狠惹出事端來,忍不住叫了一句,臉上的擔憂一色,顯而易見。
知道張雨晴擔心什麼,給她一個放心的眼色,楊天啓蹲在亮子旁邊,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再打你的,那樣會髒了我的手”。
“對對,會髒了你手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我一馬吧”亮子滿臉討好道,生怕楊天啓翻臉就是一下子,那可虧大發了。其實他的心裡恨不得楊天啓去死:“哼,媽的,等我過了這一關,看我不整死你!’
亮子眼裡的狡黠與恨意,逃得掉別人的眼睛,卻逃不掉楊天啓的視線,不過他也沒在乎,雖然他不想惹麻煩,可也不怕麻煩,況且他也做了些手段。
好好心情,被這羣人搞壞了。
無奈,楊天啓和張雨晴只好換一家飯店。不過,自始至終,飯店的一方似乎並未做什麼反應,這一點讓楊天啓很是詫異。
楊天啓不知道的是,這個飯店的老闆也是當初銀行劫案之中人質的一員,衝突發生後,他第一眼就認出楊天啓,但亮子他們都開着豪車,顯然兩方都不是好對付的人,索性來個裝聾做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