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光滑的玉臂,與之前的枯乾蒼白的悽慘模樣,不可同日而語!
豐潤白皙,手指修長纖細,指甲放着青光,甲尖柔圓而帶珠澤,處處透露着線的優美與纖細,如蘭葉葳蕤,四面生姿,如破繭成蝶,惹人憐愛!
這……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就憑這一隻玉臂,就可斷定,毒皇也應該是個飄渺似仙的大美人!
扈三娘壞笑着看着陳小九垂涎三尺的表情,輕輕嗔怨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說着風涼話道:“哎呀……哎呀!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難道小九,是在爲剛纔說的話而後悔嗎?”
陳小九臉上一紅,心中着實後悔,但輸人卻不輸陣,揮揮手,訕訕笑道:“毒皇便是再美,也美不過乾孃之萬一……”
扈三娘哀嘆道:“你這回可是看走眼了,毒皇之美,尤勝我十倍!”
“不……”陳小九緊緊抓住扈三孃的小手,動容道:“乾孃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
扈三娘聞言,感動的稀里嘩啦:冤家啊冤家,只可惜……我是你的乾孃呀!
她心中滑過針扎似的刺痛,轉頭望着昏迷不行的月神,啞然失笑道:“我與你這位親親老婆相比,誰更美些呀?”
“這個……這個……”陳小九鬧着頭皮,爲難道:“一位魅惑衆生,一位優雅嫵媚,都是一樣的美……在小九心中,難分軒輊!”
“油嘴滑舌……”扈三娘見陳小九將她月神放在同一檔次上,心中涌出難言的喜悅,突然間挺胸擡頭,輕撫秀髮,眼眸如水,自信道:“乾孃若是再年輕十歲,天下間哪個女子,趕在乾孃面前搔首弄姿?咳咳……除了毒皇……”
二人正打情罵俏,毒皇哼了一聲,嘴角泛起一絲喜色,她的小腿在悄無聲息間,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兩條小腿充滿了彈性,皮膚又白又嫩,似乎要滴出水來。//www.??//(_)
“你敢掠走我的親親老婆?我殺了你……”
陳小九一直在別有用心的欣賞着毒皇圓潤的小腳丫,渾然沒有想到毒皇會倉促發難。
他氣得臉都變綠了,奔着毒皇的方向奮起直追,心中不斷的計較:好你個毒皇,一旦讓我抓住你,就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可是毒皇武功雖然不高,但輕功卻遠遠在他之上,加之地勢又甚是熟悉,只是左右幾下飄舞,便將氣急敗壞的陳小九甩脫。
“毒皇,我日你個仙人闆闆,你敢恩將仇報?”
正在陳小九失魂落魄之時,一冷豔的聲音,嫋嫋傳來:“五日後,請恩公來此一遊!”
這是毒皇的聲音嗎?
哼……雖然未見其容,但聲音卻若飄渺無定的凌波仙子呀……
陳小九心中計較:毒皇應該是沒有敵意,加之扈三娘從中周旋,月神之毒應該能順利解除,眼下,只是需要自己多等五日。
不過……這五日的光陰,可真難熬啊!
陳小九萬般無奈走出霧海,回眸望着百茫茫一片,心中決然想着:毒皇,你敢對月神稍有歹心,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夜愈黑,月愈亮,煙火不髒,灰塵不染,如浩浩天地間的一面高懸的鏡子,就像月神姐姐一樣美麗!
他沉浸在對月神的濃濃思念之中,不知不覺走回小院子,兩男一女,三個人影,卻在屋頂上,殷殷盼望着他的歸來。
陳小九心情低落,看着屋頂三人,竟然毫不理睬,獨自一人灰溜溜的走進了屋中!
花如玉、羅桐、徐瞎子面面相覷,均不知道陳小九爲何這般鬱鬱寡歡?
尤其是花如玉,心中直打鼓:“這個王八蛋,平日見了我,跟吃了**一般興奮,怎麼此時像是被秋霜打落的花瓣一樣,蔫了呢?
三人急忙走進屋中,羅桐最先沉不住氣,關心道:“陳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跟哥哥說,哥哥一力爲你辦到,決不食言!”
陳小九鼻中冷哼一聲:“我老婆不要我了,偷着跑了,羅大哥能給我找回來嗎?”
“這個……這個……不能……羅大哥我自己我還沒着落呢……”羅桐腦袋瓜子,訕訕笑着。
“原來是老婆跑了呀!我當是多麼大的事呢……”花如玉本來十分擔心,聽聞此事,得意洋洋地從鼻孔發出了哼哼的奸笑。
心想着,這會可算是無人與她爭寵了!
“你笑什麼?小丫頭片子,敢在哥哥傷口上撒鹽……”陳小九氣呼呼的望着花如玉,不明白這小丫頭冷笑什麼東東!
“要你管……”
“這麼晚了,你們來幹什麼?羅大哥或許來找我喝酒,你這小丫頭來幹什麼?難道是來偷看我睡覺,想要對我圖謀不軌?”
“王八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當誰願意來你這狗窩嗎?”花如玉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向徐瞎子使了個眼色。
許瞎子急忙上前,一隻眼眸泛着精芒,穩重道:“恩公,前日我進城打探消息,現在可不得了,整個杭州城,城門關閉,進出嚴加封鎖,已經鬧翻了天了……”
陳小九聞言,急忙起身道:“具體情況如何,你仔細說來……”
“現在有精神聽戲了?”花如玉撇着嘴,氣哼哼道:“徐瞎子,別跟這王八蛋說,急死他……”
“不說就不說,你當我願意聽嗎?”陳小九不甘示弱的揮揮手道:“都出去,都出去,本公子要休息了……”
徐瞎子看不明白這倆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總是覺得一對青年男女,言談舉止間,怎麼含着一股濃濃的醋味呢?
難道……吃醋吃得多了?
他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可憐兮兮的向羅桐求助!
羅桐摸摸鼻子,替着徐瞎子訕訕答道:“徐郎中得到消息,曹老太監怒火中燒,不僅從京城火速調來一對紫禁衛嚴加保護自身的安危,還命令知府鍾斌封鎖城門,過往行人,密切監視,更厲害的是,這死老太監竟然調動了玄武營的部分兵馬,在城中挨家挨戶的盤查,將杭州城弄得雞飛狗跳,一衆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哪……”
“這死老太監,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我才甘心哪!”羅桐齜牙咧嘴,狠呆呆道。
“難道羅大哥與老太監也有深仇大恨?能與我說說嗎?”陳小九疑問道。
羅桐一怔,臉色漲紅,結結巴巴道:“哥哥與他並無仇恨,只是見他將杭州百姓折騰得稀里嘩啦,心中有些悶氣……”
花如玉接過話茬,撇着嘴道:“怎會沒有仇恨?他是官,我是匪,只是這一條,便有着深仇大恨呢……”
言不由衷,羅大哥言不由衷啊!
陳小九心中雪亮,羅桐與花如玉兩人神色期期艾艾,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他沒有再去追問,沉思了一下對許瞎子道:“徐郎中,這都是實情嗎?”
“句句是實,這死太監已經扎抓狂了,只是苦了一衆百姓!”
陳小九突然拍手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得很哪!”
“好個屁?哪裡好!搞得杭州城雞飛狗跳,虧你還能笑得出來……”花如玉心中氣不過,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嗔怒到:“都願你這個王八蛋,還有你那跑了的妖媚老婆……”
花妹妹一定是屬螃蟹的,不然怎麼會這麼愛掐人?
陳小九咧着嘴巴,輕揉肩膀道:“有得必有失,行刺失敗,必然會引起老太監的震動,杭州城四門緊閉,也在我意料之中,我之所以開懷大笑,便是因爲此舉已然說明這死老太監,並沒有識破我與親親老婆的身份,不然,哪裡需要搞得如此大張旗鼓,萬民結怨?”
花如玉突然撇着嘴不屑道:“你這王八蛋,張口閉口親親老婆,你的老婆早就跑了,不要你這個王八蛋了,枉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她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陳小九的機會,每當想起這件事情,她的心中會莫名其妙的涌上一陣快意!
哼……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跑了,我豈不就名正言順的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