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離開了朱家,一身輕鬆,吩咐蘆柴棒買了一棟宅子安身,雖然宅院不大,但景色秀美,院內鮮花綻放,煞是可人!
這幾日杭州城內發生的大小事物,雖然他足不出戶,但櫻木軍團已然擴充到好幾百人,三教九流,耳目衆多,自然沒有一件事情逃脫了他的耳朵,尤其是聽說朱老夫人一病不起的消息時,雖然心中隱隱擔憂朱媚兒能否經得住打擊,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涌上一種久違的快感。//www.??//
他品了品茶,自信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潘祥激動地拱手道:“小九救我!”
陳小九道:“令弟品性不壞,只是被石頭籌這壞東西利用,心地單純了些,只要我打出一張悲情牌,立刻便能將令弟從石頭籌這廝的陣營中,拉攏過來,哼……三日之內,必見分曉!”
潘祥聽到陳小九如此說法,心中踏實不少,意氣奮發頓生,與陳小九寒暄了會兒,便一同與陳小九接受貨船去了。
錢塘江潮起潮落,磅礴大氣,望得幾眼,頓生萬里豪情!
陳小九站在碼頭處,望着那排在一起的百艘大船,情不自禁額拍了拍潘祥的肩膀,雲淡風輕道:“潘兄,咱倆聯手,必能開創出一翻商業帝國!”
“聯手?”潘祥眼中閃爍出了鋒芒。
“對!聯手!”陳小九一字一頓道:“你有錢、有底蘊;我有人,有魄力,更有一些見不得光的背後勢力,只要咱們聯合起來,何懼那些蠅營狗苟的小鳥?”
潘祥也挺了挺胸膛,萬丈豪情的長聲道:“小九,我信你……哎呦……肋骨又痛了,該死的石頭籌……”
一彎新月高高升起,像只玉琢的香蕉,嵌在天幕上,漾着碧輝。
入夜時分,陳小九與櫻木軍團一身黑衣,隱藏醉鄉樓前往道路上的黑暗處,宛如只伺機待伏的黑豹子般,靜靜等待着目標的出現。
紅杏的離開,使醉鄉樓的名聲一落千丈,慘淡經營,而石家荷花樓的異軍突起,再一次把醉鄉樓推向了谷底,潘安這廝又聽信了石頭籌蠱惑,忙於與潘祥爭奪家族繼承權,哪裡有心思打理醉鄉樓的生意呢!
“九哥,潘安這小白臉,不會不出來吧?那咱們可就白等了……”櫻木摩拳擦掌,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這幾日與羅桐一起摸爬滾打,身手進展神速、一日千里,本來就很暴力的他,如今更曾添了無上的自信,此時,便是與老虎對戰,他也有着完勝的信心。
“別急,獵物總會出現的!”小九舔了舔嘴巴,望着慘淡經營的醉鄉樓,心生浮現出紅杏千嬌百媚的身影。
“來了……出來了!”隨着高宮一聲極低的嘶吼聲,潘安領着十幾個個武夫,摟着一個美貌女子,歪歪扭扭的從門口走了出來,直奔着對面一條鄉間小路走去。
“跟上他們,在暗處解決掉,速戰速決,不能留有後患!”小九吩咐着。
櫻木答應一聲,領着櫻木軍團,毫無聲響的跟在後面。
當走到一處僻靜的小路時,濃郁的樹蔭遮住了清幽的月光,忽然之間,櫻木軍團如黑豹一般,帶着凜然的殺氣,迅捷的撲了出來。
“啪啪啪啪……”五人虎趟羊羣,三拳兩腳,便將十幾個護衛打暈了,潘安武功稍高些,警覺遭到伏擊,甩開那小妞,奪路欲跑,陳小九如風般衝了上去,在他風池穴上輕輕一抓,便將潘安痛得暈了過去。
櫻木一臉得意的望着倒地不起的十幾個武夫,撇撇嘴道:“真沒意思,一幫紙糊的東西!”
趁着月色,櫻木等人便將潘安五花大綁,送到了扈家寨,並與羅桐詳細交代了陳小九的用意,羅桐雖然不明白陳小九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但想着陳小九智慧超絕,背後必然有着深層次的用意,也不細問,便點頭應承下來。
第二天早上,杭州潘家之子潘安被扈家寨匪徒綁架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大字報貼滿了各大景點,一時間全城所有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潘安身上。
潘家禍從天降!
尤其是潘交龍,一夜之間愁白了頭,領着潘祥,一大清早便哭哭啼啼的跑進了知府衙門,老淚縱橫,將潘安扈家寨匪徒綁架事,連哭帶嚎的說了出來。
潘祥心知肚明,這一定是小九想出來的妙計,只是一時不解其意,也跟着哭天抹淚。
鍾斌最近煩心事不斷,陳小九劫持刺客之事,便給他帶來了無數的麻煩,而且這曹老太監分明是有備而來,與孫科蛇鼠一窩,到處找他的麻煩,不得不謹慎對待。
他與潘交龍平日交情不錯,待聽得潘安竟然是被扈家寨的匪盜綁架了,急得團團亂轉:真是屋漏偏鋒連陰雨,這個扈家寨,怎麼突然就這般大張旗鼓的綁架潘安了呢?不過,人家那是絕對有實力的,就連玄武營那五千大軍,不也被扈家寨給全殲了嗎?
綁架你個潘安,算個什麼大事?毛毛雨而已!
鍾斌斟酌了半響,疑問道:“潘大家,扈家寨爲什麼綁架令公子?難道沒有分得清楚嗎?想來是要與您換些金銀,無須擔心,斷不會無端害了令公子的性命。”
潘交龍悲傷道:“鍾大人,若是像你想的這般容易,那便好了,潘家就是銀子多,扈家寨若是打個短缺,我自會乖乖的送上銀子,斷不是愛銀子不要性命的主,可是……可是扈家寨的人所提的並非這個條件啊!而是荒誕到讓人無法接受的條件啊!”
“啊?竟然不是因爲此事,那扈家寨到底什麼條件?”鍾斌不由得暗暗心驚,並且判斷此事,絕非想象得那般簡單。
潘交龍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嘆了一口氣道:“這是我今早收到扈家寨的密信!此事說來甚是荒誕,他們原來竟是與石家有仇,原是要綁架石家公子石頭籌,沒想到陰差陽錯抓錯了人,把我兒潘安抓去了……”
“既然抓錯了,那他們爲什麼還不放人?”鍾斌奇道。
潘交龍聞言,不禁老淚縱橫,又氣又恨道:“那山賊聽聞石頭籌與我兒潘安交好,信中竟然告知我,限三日之內,讓石頭籌自縛上山,換取我兒自由之身,不然,我兒潘安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