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心中涌上滔天恨意:好你個司徒霸,妄稱英雄,沙場比武,竟然也想彎門盜洞,使出陰謀詭異害我?若非乾孃發現瞭如此陰險的詭計,我幾乎要向狗熊一樣,匍匐在你的腳下受死!
他向前輕輕的嘆了一下身子,冷酷的眼眸,掃視了一遍屋中昏暗的景色,十六個強壯的漢子,已然牢牢地記在心中,他向扈三娘露出個感激的笑臉,在她絕頂輕功的夾帶下,二人又如一抹輕鴻,飛出了山谷。//www.??//
“毒皇,顧名思義,毒中之皇,她的武功雖然未能登峰造極,但製毒手法之高,用毒技巧之嫺熟,已然達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只是十年前被崔家老祖所傷,便再無音信,我至今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竟然是被崔老祖所傷?陳小九心中一動,忙問道:“乾孃與毒皇到底是怎麼相識的?”
扈三娘悵然一笑,揪着陳小九鼻子,笑嘻嘻道:“這是個秘密,你若是日後能與玉兒結成夫妻,我便把前因後果,告訴你,現在嘛!爲時尚早……”
“乾孃還拿我當外人嗎?”陳小九撒嬌道。
扈三娘愛憐的摸着他的小腦袋,安慰道:“小壞蛋,並非拿你當外人,有些事情,你若是知道,便要承擔一份責任,只有等你成爲一個真正的英雄,才能承擔起這幅重擔!”
陳小九聽得稀裡糊塗,心中好奇,卻又不便追問。
“還有……”扈三娘指着那片霧氣昭昭的森林道:“這邊霧海中透着些詭異,你千萬不要進去,傳說裡面住了一位神仙,叫什麼蘭亭君,不能冒犯的,你可一定要記得啊……”
什麼神仙?哼……分明是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幽靈!
陳小九每每想到蘭亭君那殭屍般的模樣,心中便不自覺的泛起雞皮疙瘩。
該死的徐郎中,竟然還不回來,那素奇怪的花兒,都快死翹翹了。
哎呀!不知道月神姐姐的毒逼出來了沒有?我這個便宜相公,做得當真失職!他匆匆告別了扈三娘,甩膀子撒丫子便向回跑,留給扈三娘一個慌張的背影。
“月神姐姐,月神姐姐……“他見月神房中並沒有燭光,在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卻毫無聲響,也無人應答,!他轉圈跺了幾步,心中忐忑不安,猶如一團亂麻,轉過身來,運氣撩陰腿,對着房門狠狠的劈了下去。
房門應聲而裂,一片漆黑,陳小九急匆匆的拐入內堂,卻見月神已然暈倒在了牙牀上。
“月神姐姐,你怎麼了?”陳小九駭然失色,急忙將月神扶起抱在懷中,低頭一看,卻見月神美眸緊閉,臉色鐵青,櫻脣泛着白色,往昔的性感妖嬈,卻被慘白萎靡所取代!
“月神姐姐,你別嚇我……”陳小九從沒有這般慌張過,他心中絞痛,如被萬箭穿心,爲自己對月神的疏忽,而痛徹心腑,眼角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悲傷地淚水,
“月神姐姐,你快醒醒,小九來了,小九再也不去泡妞了,只是陪着你……”
他趴在月神溫軟的胸口,聆聽着她的心臟跳動,雖然遲緩,卻穩重有力,心中生出一股求生的希望!
這可怎麼辦?乾孃……乾孃一定能有辦法!在受到重大挫折後,他想到的不是羅桐,不是花妹妹,而是能給他溫暖的乾孃!
陳小九抱着月神就向外衝去,邊跑邊喊:“乾孃,乾孃,救命……救命呀……”
剛剛衝到門口,就撞上了一具豐軟的軀體!
“小九,你喊什麼?乾孃還沒走了呢?你……你怎麼了?”扈三娘方纔看着陳小九遠去的背影有些奇怪,便好奇的跟來查看,沒想到與陳小九撞個滿懷!
“乾孃,我親親老婆中毒了……你……快點救救她……”陳小九抓緊了扈三孃的胳膊,胡亂央求道。
扈三娘被陳小九狠狠的撞了一下,胸口處火辣辣的疼痛,她一邊揉着胸口,一邊查看着月神絕美而又萎靡的臉龐,失聲道:“她……她是中毒了?是誰幹的?”
“是蘭亭君……是蘭亭君乾的……”陳小九哭喪着臉,將深入霧海的一幕幕,與扈三娘一一道來,當然省略了與月神在大牀上顛.鸞倒鳳的那些香豔的景緻!
“你竟然進過霧海?還與蘭亭君交過手?”扈三娘嫵媚的眼神中泛着驚奇:“小九,你……你快把他給你的那束花,拿給我看!”
陳小九想起蘭亭君叮囑他只給徐瞎子一人看,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這當口,你還信不過乾孃嗎?實話告訴你,徐瞎子曾是我的家將,他那一身本事,都是從我身上得來的……”扈三娘催促道。
家將?家將是個什麼東西?
陳小九無暇消化這些生僻的詞語,急匆匆的回房中將那素奇怪的鮮花,拿給扈三娘看。
那素鮮花雖然萎靡,但色澤依然亮麗,最爲奇怪的是:它的葉子爲鮮豔的紅色,而花瓣卻爲碧綠之色!
扈三娘望着這束奇怪的花草,一動不動,眼中卻冒出了激動地光芒,一會的功夫,她郊區抖動,眼角竟然溼潤了!
“乾孃……你……你怎麼了?”陳小九好奇道。
扈三娘忽然放聲大笑,袖子輕輕地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拍着陳小九的手臂道:“小混蛋,你可幫了山寨的大忙,也爲乾孃立了大功!”
陳小九急得直跺腳,連聲催促道:“乾孃,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懂得,我現在只想讓我的月神姐姐活轉過來,不然,我這個沒出息的、只知道泡妞的壞傢伙,也不想活了……”
“放心,你老婆死不了!”扈三娘滿面神秘道:“你不是想知道毒皇是誰嗎?哼……乾孃這回就把你引薦給她!”
“誰是毒皇?”陳小九詫異道。
“蘭亭君,就是毒皇……”
陳小九聞言,驚得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