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的這一番話,等於公然向孫科叫板!
不過,對於這個陰險的傢伙,陳小九是沒有一點好感的,憑他現在的實力、底蘊,還真不懼怕孫科帶給他的麻煩。//www.??//***
打你臉又能怎麼樣?有能耐你打回來?
陳小九不屑的撇撇嘴,領着曹公公、幾位大儒、諸多書生朋友,一同向碼頭走去。
只留下孫科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一張面孔,漲的通紅:“小娃娃,你……你欺人太甚,我孫科絕不會放過你。”
什麼叫反思一下做人的道理?
我孫科這麼大歲數,吃得鹹鹽比你喝的水都多,還需要你教我做人的道理?
孫科差點氣炸了肺,偷眼看了一下龍大與石頭籌,不由得收起自己的憤怒,向二人高聲道:“龍大,石公子,咱們這就去參觀一下你的漕運吧!其實本官對於龍公子的漕運大業,一直是很欣賞……”
呸……
沒等孫科拽完,龍大一口濃痰便吐了過來!
龍大是個江湖人,匪氣十足,心中憤怒,根本隱藏不:你孫科這哪裡是來給我捧場的,分明是來砸場子的。
他指着孫科的鼻子,怒斥道:“兩面三刀的東西,給我滾得遠遠地,再噁心我,小心我把你做得那些惡事抖出來,讓你後悔終生!”
說着話,領着石頭籌,還有那幾個雞毛蒜皮的小商人,氣急敗壞的離開了長廊。
長廊之中,烈日之下,只剩下兩個孤單落寞對策身影:一個是一臉頹廢的孫科,另一個便是身有殘疾的孫建。
孫科可沒想到今天的時局會演變到這種地步,意想不到的突變、將他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上。
尤其是龍大最後那一句“小心我把你做得那些惡事抖出來,讓你後悔終生。”驚得孫科毛骨悚然,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養虎爲患!養虎爲患啊!”孫科望着龍大強壯的背影,連連搖頭。
孫建低聲道:“爹,這龍大如此囂張,要不要給他一點厲害嚐嚐?咱們那些事兒,可不能讓任何一人泄露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孫科頹然的坐在地上,閉着眼眸想着半響,方纔冷笑道:“無毒不丈夫!今日他做了初一,來日便咱們爺倆做十五!此事,該有個瞭解了。”
孫建點點頭,詭異的笑了笑,在孫科耳旁輕聲道:“魔王,我已經聯繫上了……”
龍大鬱鬱寡歡,好好的計劃都被陳小九全盤打亂,心中的委屈着實無法宣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船幫上,打出了一個大洞。
石頭籌也有些鬱悶,曹公公與陳小九之間的關係如此鐵硬,居然達到了連自己面子也不給的程度,這委實令他意想不到!
不過,他並沒有灰心,因爲在他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龍大不停地對船身拳打腳踢,石頭籌攔住他魯莽的舉動,指着前方,向龍大得意的一笑:“龍大,你看誰來了?”
龍大舉目望去,卻見一行穿着和服的女子,邁着瑣碎且端莊的小步子,一點一點的向龍大的碼頭挪動!
爲首三人,衣着鮮華、嫵媚動人,別有一番風味!
正是伊藤小姐與蘭蘭、空空三人。
龍大一望,不由得連連拍手:“美!美極!”
石頭籌哈哈大笑:“有了這三個絕色尤物,還害怕吸引不到那些沒見過世面的百姓們圍觀嗎?咱們,便等着看陳小九那廝的好戲吧。”
事實上,陳小九確實是在坐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看戲,一邊欣賞這萬人來朝的風光,一邊與曹公公、鍾斌等這些有身份的人談論着漕運大事。
醉鄉樓的窯姐們兒的**,絕非普通,擰腰提臀,媚態畢露!
圍觀的看客越來越多,足有兩萬餘,有些色心大起的老男人們,還不斷地鼓掌叫好,嘴角都流淌出了哈喇子,好不丟人。
櫻木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對身後櫻木軍團的其餘幾位成員,還有蘆柴棒、感慨萬千道:“若是沒有九哥,我們還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如今,禿毛雞也要變鳳凰了。”
幾人聞言,都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向陳小九看了一眼,眉眼間露出崇拜之色。
這邊醉鄉樓的姐們兒,正表演得熱鬧非凡的時候,人羣中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另一個碼頭,有倭國的娘們兒在彈琴,長得可真漂亮,大家快去看呀。”
一部分愛看熱鬧的百姓,便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這一去可不得了,眼見着那幫倭國的小妞兒長得貌若天仙,充滿了異域風情,不由得連升叫好,喊聲震天。
龍大方纔還十分沮喪,此時待見到人潮洶涌,且大量人羣源源不斷的尾了上來,不由得咧開大嘴,哈哈大笑,懸在頭頂上那朵疑雲,也雲開霧散。
他喜得連連鼓掌,對石頭籌道:“石公子,你可真是個智多星,若不是你幫忙,我怎麼弄出這麼大的陣勢?”
石頭籌心中那塊大石,終於落下來,此番交鋒,自己終於看到了完勝陳小九的希望。
櫻木站在碼頭上,眼見着圍觀的老百姓越來越少,一個個發瘋了般涌向龍大的碼頭,心裡着急,急忙偷偷派人查看情況!
待探子回來向櫻木一說,他便坐不住了,也不管陳小九在幹什麼,拉着他的胳膊便呼喊道:“九哥,大事不好,伊藤那小妞兒出山了,居然在龍大的碼頭彈琴,他奶奶的,他怎麼就能算準了老百姓的胃口呢?現在人都走光了,可怎生好?醉鄉樓的妞兒,怎麼這麼完蛋?”
潘安站在後面,不由得臉紅紅的,像個大姑娘般的飄上了紅霞,他氣鼓鼓的盯着陳小九,埋怨道:“若是紅杏與四大花旦還在醉鄉樓,豈能讓荷花樓的伊藤雪子搶了風頭?”言外之意,似乎仍是懷疑紅杏的出走,與陳小九有着莫大的關係。
陳小九輕輕笑了一下,站起身來道:“莫慌!莫慌!伊藤是我舊識,待我修書一封,送給伊藤雪子,必然會有奇效。”
“單兒,你把這封信送給雪子小姐!”
單兒一臉不情願的接過書信,偷偷的擰着陳小九粗腰,幽怨道:“你是不是又要勾引那個浪蹄子?哼……小心我一生氣,把她咔嚓了,省得你再惦記。”
這小妞兒,還要咔嚓伊藤雪子?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厲害呢!
陳小九當然不會撅了單兒的面子,連聲安慰道:“有了單兒,我便誰都不稀罕了,這件事情干係重大,你還是趕緊送去,不然,便耽誤了大事。”
單兒也知道此時不是耍小性的時候,拿着書信便奔向了龍大的碼頭。
伊藤雪子魅力四射,身穿和服,一舉一動都透着一股別樣的風情,令這些百姓爲之瘋狂。
她眉目流轉,嘴角露出淺顯的笑意,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忽然間,耳畔聽到風聲,一股微弱的氣流,向她射來。
伊藤雪子一閃身,芊芊玉手停止了撫琴,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個綠油油的小竹筒,已被她抓在了手中。
衆百姓不知伊藤雪子爲什麼停止了彈琴,一個個揮舞着胳膊,連聲催促!
伊藤打開竹筒,見裡面有一封書信,心中好奇,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準師弟有請,還不快快過來‘伺候’着?”
下面還寥寥幾筆,勾勒出了一張搞怪的笑臉,雖然看起來十分誇張,卻能很輕鬆地分辨出這分明就是陳小九的自畫像。
伊藤看了一陣,不由得笑出了聲,又拿給蘭蘭、空空看了一便,兩人一望,也咯咯的笑出了聲。
這下可把龍大弄得有些頭大:這三小妞兒不彈琴,不跳舞,捂着嘴看着一張紙,在那裡傻笑什麼?該不會又有什麼劇烈的變動吧?
想到此處,心中突然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卻見伊藤雪子領着空空、蘭蘭從高臺上嫋嫋娜娜的走了下來,用稍稍僵硬的話,輕聲道:“故友召喚,雪子要去相聚一下,餘下這些姐妹,足矣!”也不再多解釋,起身便走!
龍大急得臉都變綠了,忙伸臂攔住她:“雪子小姐,你……你不能走!”他心知肚明,只要伊藤雪子這三個美人一走,他的名譽與人氣,便會一落千丈,再也無法挽回了。
伊藤雪子也不回答,躲開龍大,繞道前行。
石頭籌也有點懵了,急忙趕過來怒斥道:“雪子小姐,咱們早上說的好好的呀?你不都答應我了,怎麼這會兒要走?在你眼裡,你還當我是東家嗎?還當我是主子嗎?”說話間,板着臉,拿出一副主子的派頭。
伊藤停下身子,怔怔的看着石頭籌,輕輕笑了一下:“石公子,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東家了,我的任何事情,也和你再也沒有干係。”
說完話兒,繞過石頭籌,與空空、蘭蘭嬉笑着前行。
啥?
石頭籌驚得目瞪口呆:我怎麼……怎麼就不是伊藤雪子的東家了?難道這小妞要離開荷花樓?
想明白了這層意思,石頭籌方纔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着伊藤雪子的背影高聲喊道:“雪子小姐是要離開荷花樓嗎?你……你要到哪裡去?”
伊藤雪子也不回頭,嫵媚的聲音卻悠然傳來:“石公子若是想給我捧場,可以到醉鄉樓找我。”
她這一句話,如九天玄雷,把石頭籌劈得焦頭爛額,頭頂冒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