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一曲高亢有力的好漢歌,驚動了這幫粗魯老爺們心中那根脆弱的弦,一衆人等鼓着手掌,喝着大酒,轟轟烈烈,五音不全的跟着陳小九唱了起來。//www.??//
一時間,狼嚎狗吠之聲響徹四野。
酒不醉人人自醉,每個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
櫻木無疑是其中最興奮的一員。
在遇到陳小九之前,櫻木軍團雖然武力超強,喜愛打抱不平,在父老鄉親們中也創下了小小的俠義名聲。
可是,即使名頭再響亮,他們也只是三流的社團,那璀璨的噱頭並不能轉化成實際的力量,
而陳小九的出現,爲他洗精伐髓,脫胎換骨,重新澆灌了他的一切,使他這個三流社團的當家人扶搖直上九萬里,成了一個嶄新,龐大的,頗具潛力的地下勢力的當家人。
這是怎樣一種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段。
櫻木喝得有些頭暈目眩,見陳小九劍眉朗目,頗有神韻,心中暗暗計算着,九哥長得如此俊俏,倒是與我姐姐堪稱良配啊!
他腦中一轉,一個姐夫養成的荒唐計劃醞釀成功,摟着陳小九的肩膀道:“九哥,一會去我家坐坐,我爹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想要感謝你一下,正好今日去我家看看,而且,我姐姐還與我念叨過你呢!”櫻木胡鄒八扯道。
陳小九激動之下,喝得酒精上腦,本來對櫻木前面說的話自動忽略了,可是待聽到櫻木提起他的姐姐慧娘時,陳小九一下子來了精神,眯着眼睛,一臉期望道:“哦,慧娘怎麼還會提起我?都說些什麼了?”
櫻木一看有門,一臉壞笑,眨着眼睛道:“我姐姐對你可是關心的很哪,自從那日你走後,我姐姐好像沒了魂似地茶不思,飯不想,望着窗外發傻充愣,還問我爲什麼這麼多天也不見你影子,嘖嘖嘖……,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我姐姐這麼關心別人呢!”
陳小九一聽,更加開懷,他向來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犢子,心中騷騷的想着,這小妞不會見到我偉岸挺拔的身姿,劍眉朗目的容貌,一顆芳心就這麼栓在我的身上了吧?
他想到這個慧娘那超凡脫俗的氣質,與衆不同的前衛打扮,還有那活潑跳動的性子,不由得一陣激動,**金剛在酒醉之下依然怒目而視,堅硬挺拔。
他趕緊伸手撫慰了一下如飢似渴的小金剛,心中對櫻木豎起了中指,這個小子,這麼快就把親姐姐出賣了,還想讓我當你的姐夫?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鄙視你啊!
陳小九對着櫻木眨眨眼道:“嘿嘿……,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去見見老爺子,與老爺子交談一番!”
櫻木一聽大喜,摟着陳小九的肩膀推杯換盞起來。
酒後,蘆柴棒藉着酒勁領着幾個頭目去收編那些隊伍去了,而櫻木則架着爛醉如泥的陳小九奔着家走去。
同時心中計算着,怎麼樣才能讓姐姐與九哥碰撞之下,擦出火花呢。
慧娘是一個聰穎前衛的氣質女孩,一身緊腰寬肩的紫色羅裙正突出了她立體豐滿的身材,一頭烏黑的長髮並沒有規規矩矩的如其他女孩梳成大辮子,而是披散到後面梳成一個十分罕見卻彰顯清純氣質的高把子。
她這種在古代看起來十分雷人的裝束,雖然穿起來異常的漂亮,卻是其他女孩連想也不敢想的,但慧娘並不在乎這些。她就是一個時尚的小裁縫兼造型師,如果設計的衣服與造型自己都不敢穿,那還怎麼讓別人接受呢!
她拿着一支畫筆在紙上仔細勾勒着圖案,可現在,她那點點明眸正在出神的望着窗外。那個與衆不同,劍眉朗目,渾身充滿邪氣的小家丁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慧娘,正是那種一見鍾情的代表人物,感覺勝過一切!
哎……,這已經是第十次想到他的身影了吧,慧娘無奈的把畫筆扔在了一邊。
她知道自己犯了相思病,活了這許多年,心裡從來沒有因爲一個人而這樣煩躁過,她不明白這個只見過一面的臭小子是怎麼闖到自己心裡的。
是因爲他劍眉朗目,身材偉岸?還是因爲他曾經救過自己的爹爹而心生愛慕?
她搖了搖頭,否定了那些浮華的表面。
她出神的望着窗外正在翩翩起舞的兩隻調情的小蝴蝶,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定是因爲他那與衆不同的氣質,還有那與自己極爲相同的思維方式與創新意識,恩,還有那壞壞的,充滿了泄氣的笑容!
慧娘看着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終於確定了相思病的根源,她收回思緒,拿起畫筆一點點描繪着,本想描繪出一種前衛的服飾,可沒想到伴隨着心中的那份旖旎,筆下竟勾勒出陳小九的身姿來。
她看着躍然紙上,一臉壞笑的陳小九,芳心顫抖,心中氣急。
“我讓你笑,我讓你笑……”她自言自語,用畫筆在陳小九的腦袋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恩,今天櫻木回來,我一定要問問他,這個沒良心的陳小九到底去了哪裡?正在她自言自語間,櫻木卻揹着爛醉如泥的陳小九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慧娘怔怔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不會這麼巧吧,我正在想着這個沒良心的小子,他怎麼就如此迅速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難道是在做夢嗎?
正在她喜得胡思亂想之時,櫻木卻滿頭大汗的叫着:“姐姐,你怎麼還在那裡愣着**?你的心上人我都給你弄來了,你還不趕緊幫忙!”
慧娘聽着櫻木的奚落,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上去掐着櫻木的耳朵道:“你個臭小子越來越放肆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竟然開姐姐我的玩笑,我……”、
正在她還要數落櫻木時,卻見陳小九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刺鼻的酒味也撲面而來,他捏着鼻子,又十分關心道:“你怎麼讓他喝了這麼多酒?”
女孩還真是外向啊,他喝了這麼多酒跟我有什麼關係,櫻木無奈的瞟了慧娘一眼,神秘的笑道:“他這幾日沒見到姐姐,心裡想得慌,借酒消愁了!”
“你這小子,胡亂說什麼?”慧娘臉上一紅,隨手賞了櫻木一個爆慄。
櫻木對於慧娘動手動腳的粗魯行爲習以爲常,他左右看了一眼,見受傷的老爹仍在房間熟睡,他連想也不想,揹着陳小九奔向了慧孃的閨房。
這一下,可把慧娘驚得目瞪口呆,她急忙趕上去,使勁拽着櫻木的胳膊道:“臭小子,你幹什麼,你要死啊!你給我停下。”
櫻木身高馬大,慧娘那小貓的勁頭怎麼能拉得住櫻木這匹烈馬呢,他頭也不回的往裡闖,幾乎是把慧娘拖到她的房間裡,口裡花花道:“姐,你拽住我幹什麼?我把小九哥放到你牀上,讓他歇一歇,他畢竟是咱們的恩人,怎麼好意思讓他躺在地上呢!”
慧娘聽完櫻木的混賬話,如同天打雷劈般瘋狂,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放到自己的小牀上?這成何體統?
她急忙拳打腳踢櫻木道:“你這混小子,又說什麼混賬話,你不把他放在你牀上,放在我牀上幹什麼?你給揹出去!”說着,雙手依然用力的拽着櫻木的胳膊。
“那怎麼成,我也喝得迷迷糊糊的,頭痛欲裂,一會也要休息的,再說姐姐你不是素來標榜自己開明大方,不落俗套嗎?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傳統呢?”櫻木不理會慧娘歇斯底里的叫喊,一用力,就將爛醉如泥額陳小九扔在了慧孃的小牀上。
慧娘眼見櫻木九做出瞭如此不堪忍受的事情,還振振有詞的狡辯,上去對着櫻木就是一陣鷹爪功!
正在此時,陳小九一個翻身,酒氣上涌,竟然想要嘔吐,慧娘見狀,驚慌之下,急忙鬆開了櫻木,在梳妝檯找了一個化妝盒放在了陳小九嘴邊。
櫻木見狀一臉壞笑道:“姐,我把他交給你了,你要是不心疼,就把他扔到地下,我管不着!”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慧娘一臉的氣憤,使勁拽着陳小九的胳膊,累得滿頭大汗,想要把他拽起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陳小九依然如死豬一樣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
她氣呼呼的坐在牀頭,看着睡得香甜的陳小九,使勁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自言自語道:“臭小子,喝醉了纔想起我,清醒的時候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