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陽初升,紅紅的笑臉、映襯出美麗的景色!陳小九意氣風發,早早的領着單兒這個小妮子去錢塘江邊看大船。//www.??//
陳小九暗叫不好,急忙趕上去:“怎麼回事?去了五十多位兄弟,怎麼就剩了三十多人回來?”
“九哥!”高宮一屁股坐在地上,吼吼的哀嚎起來。
櫻木上前一腳踢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怒斥道:“你哭個屁,櫻木軍團沒有孬種,你他孃的快說怎麼回事?”
高宮咧着大嘴吼道:“我們……我們打了敗仗了,有些兄弟們被抓走了!”
“怎麼搞的?”櫻木急了,自從櫻木軍團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吃過敗仗,即使櫻木軍團五隻老虎對上龍二那一百多人時,也沒有認輸過,高宮這廝怎麼還吃了敗仗呢?
櫻木一腳接着一腳的踢在了高宮屁股上,氣得渾身發顫:“矮冬瓜,你這廝居然打了敗仗,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真給櫻木軍團丟臉。”
單兒卻看不下去了,櫻木軍團中,高宮雖然最醜、最矮、最胖,偏生她對高宮印象最佳,原因無他,唯有兩點。
第一點:在她肋骨受傷時,高宮爲她送過飯。
第二點:高宮可不避嫌的一直叫她大嫂來着!
單兒拔劍迎面刺了櫻木一劍,櫻木急忙躲開,這又快又狠又鋒利的一劍,把櫻木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卻再也不敢上前。
她鼻中哼了一聲,不屑道:“你是櫻木軍團的當家人就厲害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再敢對高宮動粗,看我一劍刺你個大窟窿!”
櫻木搖搖頭,不知這小妞兒到底發什麼神經,怎麼會替高宮說話呢?
高宮委屈的挪蹭到單兒身後,嘶聲裂肺的叫了一聲:“大嫂,你真好……”
“別亂喊!”單兒回頭向高宮撅起了嘴巴,不過心中可美極了,又蹲下身子,露出一個甜甜小酒窩,溫柔無比的說道:“矮冬瓜,你別害怕,倒是趕緊說說,出了什麼情況?”
高宮哽咽的說道:“我們本來……本來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即使衝到龍大的大本營中,也佔着明顯優勢,可是……可是後來這幫雜碎都逃到了船上,我們就追上船去打他!但壞就壞在這裡!”
他說到這裡,神情漸漸平復,話業連貫了些,萎靡道:“等我們一到船上,剛要動武,可是船身劇烈晃動,我們都不會游泳、站立不穩,隨後他們跳下船,把船弄翻,兄弟們都跟着跌進了水裡!”
“這下我們更完了,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出來,一個個被灌了很多江水,好不容易帶着三十幾個兄弟跑了回來,剩下那是幾個弟兄估計是被他們擒住了!”
櫻木怒氣沖天:“你個大笨蛋,你就這樣帶着人灰頭土臉的回來了?去!你趕緊帶着人,給我殺過去,把人搶回來。”
單兒對着櫻木的胸膛就是一劍刺去:“胡說八道什麼?有能耐你這個旱鴨子,帶着人到水裡打一場試試?抱你被江水浸死!”
櫻木一怔,剛要硬着頭皮前去,才發現自己也是旱鴨子,浸到水裡,也是白扔的貨色。
“別吵了!”陳小九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轉身把高宮扶了起來,拍着他的肩膀,讚歎道:“高宮好樣的,雖然不懂水性,卻把大部分兄弟帶回來了,乾的不錯!”
又對櫻木道:“這事不怨高宮,倒是怨我沒有考慮周全,兄弟都是旱鴨子,不會水,可怎麼辦呢?”
櫻木一臉擔憂道:“九哥,那些被擒住的兄弟該怎麼救回來呢?”
陳小九道:“這個無需顧慮,咱們不是也擒住了龍大十多個打手嗎?估計過一會兒,龍大便會帶人來換人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前方二百米處,龍大帶着一大隊人馬遠遠走了過來,身後還幫着十多名櫻木軍團的打手。
陳小九也迎了上去,雙方交談了幾句,便互相交換了被抓住的兄弟!
龍大一臉笑意,十分灑脫:“我原以爲你陳小九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我不妨告訴你,在陸地上,你陳小九稱王,但是在水中,卻是我龍大的天下,你想在江裡與我爭雄,我就讓你們一個個的死在江裡餵了王八!”
龍大身後的一衆兄弟響起了轟然大笑聲,仔細想來,這些水鴨子,一定是比陳小九這樣的旱鴨子,更具有優勢。
再牛氣哄哄的一個厲害人物,若是進入到了水中,不會游泳,估計也會立刻嗝屁!
陳小九卻不理會龍大的嘲諷,微笑着說道:“你急什麼?奇蹟總是有的,想當初,櫻木軍團軍團不過五人,短短几個月的功夫,拓展到了數百人,雖然現在櫻木軍團中大部分不識水性,但再過幾個月,沒準個個都可以在水中呆上個七天七夜?到時候,便是你龍大受苦的日子到了……”
龍大哈哈大笑:“癡心妄想!我便等着看你的好戲,待我一天來騷擾你一次,看你怎麼應付!”留下幾句狠話,領着一衆人等,十分囂張的離開了小九的碼頭。
雖然陳小九嘴上不服,可龍大的話中卻有着絕對的真理!
一幫旱鴨子,如何與浪裡白條的龍大在水中爭雄,可是就算去城裡物色懂水性的也不行啊!
現在真正進入了一個怪圈:能打仗的不懂水性,懂水性的不懂漕運,懂漕運的不懂打仗,如此三位一體的人才,還真是難住了陳小九。
中午時分,陳小九仍在碼頭上站着,望着浩浩蕩蕩的江水與白艘大船,生平第一次產生了江郎才盡的感覺。
他此刻就想化身爲一跳龍,把龍大那些人的船都掀翻了,沉到江底纔好。
單兒看出了陳小九的難處,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撅着嘴巴主動拉住他的手,柔聲道:“小九,你愁什麼?今夜我便前去龍大家中,割了他的狗頭,仍到江裡,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這小妞兒,就知道刺殺!你當那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刺殺這種高技術的活兒,或許只有月神姐姐那種超級強手才能勝任,便是花妹妹這樣人物,恐怕也不敢隨意行動,何況你這個單純的小丫頭乎?
不過,這可是單兒第一次這般關心小九,第一次這般主動拉小九的手,他的心中美滋滋的,彷彿那煩心事丟掉了一大半。
哎……先不管了,大中午的,發什麼呆?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水中自然行,還是趕緊填飽肚子要緊。
轉過身來,美滋滋的抓着單兒的小手,就往回走!
突然,迎面居然走來十多個面色黝黑,身材矯健的漢子,臉上俱都充滿了堅毅的神色,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夾雜在一衆漢子中,顯得是那般的柔弱,渺小!
隨着雙方距離的臨近,白衣少女的嬌小體態、全部展現在了陳小九的面前。
齊肩的秀髮和輕柔的裙襬在空中飄揚,江面上的威風把質地柔薄的連衣裙從一側緊緊地裹在她身上,配着溫暖的陽光和遠處江水一色的幽藍,這個優雅的身影透着一絲撩人心扉的風情,一縷惹人愛憐的憂傷,唯獨,她的前胸平平,爲嬌媚的身材留下了些許缺憾。
陳小九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個‘飛機場’般的女孩,正是曾經與他交換過胸衣與褲衩的花癡少女——紀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