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馬車是女人乘坐的小車,車廂窄緊,一人做坐着寬鬆,兩人坐着,卻相對顯得擁擠。//www.??//
陳小九身材健碩,佔了很大地方,只把伊藤雪子的和服都坐在了屁股底下,她想挪動一下身體,都不可得。
天氣炎熱,車廂有小,更爲溫熱,伊藤雪子穿着一身整潔的和服,又身不能動,一陣的功夫,額頭上便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
陳小九嘿嘿冷笑了一下,又掏出手帕假裝獻殷勤。
柔軟的手帕、輕輕擦拭在伊藤雪子吹彈得破的俏臉上,一抹紅霞便映襯在了她的俏臉上,伊藤雪子揮舞着小手扇風:“好熱!”
陳小九輕輕嗅了下,嬉笑道:“好香!”
“貧嘴……”伊藤雪子白了他一眼,幽幽道:“這身和服看起來好看,不過大熱天穿起來還真受罪,女人想要更美些,可真不是那容易的。”
陳小九嘿嘿笑道:“你若是熱得難受,便把和服脫下來,什麼都不穿,光着身子,纔是最涼快的。”
伊藤雪子癡癡笑了一下,媚眼如絲眨了眨:“和服若是脫下來,我一定是涼快了,卻怕你熱……”
兩人一路嬉笑攀談,時光匆匆,不一會兒、便趕到了曹公公的府邸!
陳小九讓伊藤雪子坐在車中,不許露面,一個人走下車,急匆匆走進了曹公公的驛館。
伊藤雪子看着陳小九丰神俊朗的身影,心中滑過陣陣漣漪,與他身挨着身,同處一個馬車中的感覺,真是奇妙!
清爽的氣息、幽默的言談、矯捷的身姿,都傳遞着勾人的味道!
她輕輕笑了一下,隨後放下了簾子,又關好了車門,上栓,隨後,車廂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音,一陣的功夫,車門又打開了,車簾隨着微風,輕輕起伏。
陳小九覺得自己太聰明瞭,居然能用一個點子,把曹公公忽悠得團團亂轉,剛巧早些時候,曹公公便告訴他尋找到了天山雪蓮,此時,卻正好給伊藤雪子用上。
他與曹公公寒暄兩句,便裝模作樣的說要給曹公公配置藥引子!
曹公公受寵若驚,真以爲陳小九爲他盡心盡力的配置藥丸了,大喜過望,心中沒有一點懷疑,連忙吩咐康鐵將準備好的幾味珍寶拿出來,遞給陳小九。
陳小九打開盒子一望,裡面不僅有天山雪蓮,還有白山人蔘、西域毒蟾、南海十三鱗!
心中暗呼過癮,這老太監,在如此短的時間裡,便彙集了這麼多的珍寶,他暗藏的勢力,還真是龐大了,倒真不可小瞧了。
他裝模作樣看了看,頗爲不滿意道:“曹公公,不是我吹毛求疵,你看看,這個天山雪蓮太小了,只有核桃那麼大,怎麼能管用?白山人蔘生得瘦弱,一望便是個沒營養的貨色,還有這南海十三鱗,這哪裡是金鱗,分明就是青鱗嘛!”
他一頓挑肥揀瘦,可把曹公公驚得臉色鐵青,怒斥康鐵道:“下面的人都是怎麼做事的?居然敢拿這些不好的貨色冒充、糊弄我?卻被陳公子慧眼識破了?還不趕緊吩咐下去,再繼續找?誰敢不盡力,看我不要了他的腦袋。”
康鐵看了一眼陳小九,心中這個恨呀!
他雖然不知道曹公公配置這些藥還幹什麼用的,但因陳小九的一番話、遭受了無妄之災,心中難過,有冤無處伸,對陳小九偷偷數了箇中指,方纔不甘心的下去。
曹公公轉過頭來,和顏悅色道:“陳公子,這些殘疵的破玩意、還能入藥嗎?”
陳小九假裝慎重思考了一下,指着盒中的稀世珍寶,不屑道:“這些雞肋的破玩意兒,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算了,死馬當活馬醫,我暫且拿回去試驗一番,但凡有一絲希望,我都會盡力,不過,那些藥曹公公還得抓緊尋找,可不能再拖了,時不我待啊!”
他撒謊的本事真不是蓋的,愣是把奇珍異寶形容得像一堆垃圾一般不可救藥,卻臉不紅,氣不喘。
曹公公唯唯諾諾,連聲答應。
短暫的聊了一會兒,陳小九便起身告辭!
待他走出驛館大門時,想到曹公公那緊張兮兮、一臉褶子的清瘦臉龐,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他一邊笑着,一邊走向馬車,待掀開車簾子的一剎那,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貪婪的目光,還有急促的喘息聲。
車廂中透着一股幽香,瀰漫着香豔的味道。
伊藤雪子面色微紅,星目朦朧,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清涼的繡花裙。
一隻手臂優雅的輕撫秀髮,另一隻小手則略帶幾分羞澀、又有幾分挑逗的意味,輕輕地掩在臍下小丘的芳草地上;
腰肢微微地向上弓起,使那一對呼之欲出的半球型﹑像小峰一樣的柔軟胸膛,驕傲地聳立在車廂中,令人心醉神馳的;
那曲線優美﹑極具誘惑力的小屁屁微微扭動,散發着嫵媚的氣息。
強烈的視覺衝擊感,漸漸地在陳小九的胸腔裡膨脹,充滿了他跳動的心房!大嘴張了張,搖頭笑道:“雪子姐姐是涼快了許多,小九卻熱起來了。”
“真的熱了?我怎麼不信?”白嫩的臉蛋兒沒有動彈,掩埋某卻向下飄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咯咯的嬌聲笑了起來,臉上浮上嬌豔的牡丹紅暈。
陳小九當然知道自己的窘境,如此香豔美景,若是在沒點陣勢,還能叫男人嗎?
他連忙坐下,兩腿夾着,掩飾住自己的窘態,將盒子放到伊藤雪子的大腿上,得意道:“給你看個好東西。”
車廂本就狹窄,伊藤雪子的衣服又單薄了許多,陳小九這一坐下,臀側避無可避的挨着伊藤雪子翹臀左側的嫩肉。
伊藤雪子身軀冷不防一顫,向裡傾斜一下身子。
又覺得腰上難受,剜了陳小九一眼,便重新坐正,任由小九那廝輕輕的沾一點小便宜,只是心扉,卻止不住的砰砰亂跳。
“這是什麼?難道真是雪蓮嗎?”伊藤雪子面帶猶疑,輕輕的打開了盒子,一望裡面的奇珍異寶,不由得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激動,便握住了陳小九的大手,眼眸中泛着光暈,顫抖道:“你這是從哪裡弄的?難道從曹公公那裡偷來的?或者騙來的?”激動之時,說話的聲音便大了許多。
陳小九一把將伊藤雪子的小嘴捂住,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探頭向外一望,卻見那過趕車的小夥子正在大樹根底下乘涼,心中稍稍放了下來,輕輕點了一下伊藤雪子的的額頭,幽怨道:“你啊你,真不給我省心,嚇死我了。”
這個俏皮的動作、幽怨的言語,怎麼想來、都是像在與情人調情。
伊藤雪子從心裡打了個顫,挪動一下嬌軀,避開了他親暱的動作,才道:“我怎麼知道你還要保密,你快說,這是不是你偷來的?”
陳小九笑道:“這你別管,總之,這件事情是秘密,任是誰也不能讓他知道,你若是對任何一個人泄了密,便是要了我的性命,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
“這麼嚴重?”
“你當我騙你?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爲你治病的,你可別害我。”
伊藤雪子眨了眨眼睛,伸出猩紅的小舌頭,俏皮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她伸手拿起那顆冰冷清純的天山雪蓮,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又像陳小九道:“你真的把天山雪蓮送給我了?”
“真的!”陳小九聳了聳肩膀:“其他的東西,你喜歡也可以拿去。”
“你不心疼?”伊藤雪子追問道。
“心疼!”陳小九眼眸泛着幽光,笑嘻嘻道:“但我更心疼你腰上的傷情。”大手動了一下,才發現仍被伊藤雪子緊緊攥着。
伊藤雪子抽回了小手,嫵媚的眼神與陳小九清澈的眼眸對了一下,頗覺得不好意思。
背轉身子、不去看陳小九,望着窗外,幽幽道:“沒來由的,你心疼我幹什麼?連當我師弟都不願意,咱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小九般着她的肩頭,把她強行轉了過來,望着她勾人的媚眼兒,笑道:“你不是救過我一命嗎?這回正好還你個人情,省得我心裡覺得不踏實。”
伊藤雪子眼眸流轉,自己的查看着陳小九的神情,半響,方纔幽幽道:“你言不由衷。”
我暈!
陳小九大囧:小妞兒,你神了,哥哥我演技這麼好,你到底怎麼看出來我言不由衷的?
伊藤雪子合上蓋子,將錦盒交還給陳小九,面色平靜道:“說罷,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我是那樣小氣的人嗎?給你了就是給你了!”
陳小九又重新將盒子塞給伊藤雪子,盯着她煙波流轉的眼眸,注視了好久,才幽幽道“我其實只想問雪子姐姐,你到底是什麼人?千里迢迢來到大燕,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什麼要苦心積慮的收我做師弟?又爲什麼要進青樓做花魁?又爲什麼會被別人追殺?你能回答我嗎?”
這一連串的疑問,句句問在了刀刃上。
只把伊藤學子問得怔怔愣在那裡,眼眸一眨一眨的,泛着遊移不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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