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冷風徐徐。//www.??//
石越心裡涼颼颼的,渾然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般複雜。
通過剛纔的話,很顯然的可以聽出來,曹公公、孫科、石頭籌三人暗中連爲一體,得了定南王的指使,暗中給小白公子與鐵甲營下絆子。
以至於不僅斷了小白公子的糧道,殺死了鐵甲營將軍霍山,還居然派石頭籌給倭寇送糧草。
這真是窩裡鬥啊!
大好江山的,內鬥不是不允許,但怎麼能爲外人做嫁衣?
一想到這裡,小九心裡涌上一陣心痛的寒意!
他沒有打草驚蛇,去殺死魔王,而是在夜色之中,潛入了鍾斌的府邸。
雖然已經是深更半夜,但是鍾斌卻仍在書房中來回的踱着步子,鍾越這沒心沒肺的紈絝也坐在一旁,一臉擔憂的神色。
暮平戰線失利,小白公子被困,糧草被劫持,這個鍾斌很大的壓力。
尤其是小白公子的身份,他心知肚明。
一但真的出了事,別說官職,就是自己的項上人頭,十有八九也會不保,弄不好還會滿門抄斬。,
這樣嚴峻時刻,他怎麼能睡得着?
鍾斌在得知消息時刻,第一時間便是讓鍾越找上小九來商量一下,這種被動的局面,只有陳小九能夠化險爲夷。
可是小九不知道去了哪裡,鍾越只能蔫頭耷腦的回來。
“天欲亡我啊!”
鍾斌半晚上的時間,便雙目赤紅,嗓子發乾,牙齒也腫痛了起來!
滿腹心事與身體上的疼痛糾纏在身,哪裡還能睡得着?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糧草怎麼就被倭寇給劫持了呢?霍山將軍怎麼就被殺死了?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鍾斌正在急得火上眉毛,門外卻響起了小九爽朗的大笑聲。
“小九!是小九來了……”鍾越急忙閃身開門,卻見小九大步闖了進來,臉上有着詭異的笑容:“我就知道鍾大人無法安然入睡。”
鍾斌看着小九深夜前來,冰冷的心中又被重新燃燒起來。
他一面招呼小九入座,一面沙啞的說道:“小九,你應該也得道消息了,我現在,真到了刀斧加身的地步了,小九,你深夜前來,一定是有什麼錦囊妙計吧?”
看着鍾斌赤紅的雙眸中射出來的詭異笑容,小九神神秘秘道:“鍾大人,你知道此事到底是怎麼發生了的嗎?告訴你吧,其中有內鬼在作怪!”
“內鬼?”鍾斌眉頭緊蹙:“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
“鍾大人,恐怕你有心無力!”
小九無奈的笑了一下,才把其中的隱情和盤托出!
鍾斌一聽,氣得渾身顫抖,呆立當場,臉色發青:“這幫無恥之徒,怎麼能因一己之私,拉攏倭寇,殺害自己人呢?這幫人狗蛋白天,真乃豬狗不如……”
陳小九笑了笑:“憤怒於事無補,鍾大人稍安勿躁,敢問大人得知內情,到底要怎麼做纔好?”
鍾斌激動難平,顫巍巍道:“我要上書朝廷,陳述其中利弊,將曹公公、孫科繩之以法,石頭籌不是官員,我即刻下令,將石頭籌繩之以法。”
陳小九笑着搖頭,沉迷不語!
鍾斌好奇道:“怎麼?陳公子,你還有更好的計謀?”
陳小九無奈道:“你拿不出切實的證據,朝廷上那幫人不僅不會支持你,還會參你一本,說你誣告同僚,有黨爭之嫌,你如何能躲得過去?”
鍾斌剛纔被氣昏了頭,被陳小九一點撥,方纔醒悟過來,連連點頭道:“陳公子說得對,我一時衝動,幾乎誤了大事。”
小九又道:“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朝廷中有葉吟風幫忙,派人徹查,那時候小白公子與鐵甲營已經全軍覆沒,大錯已經鑄成,就算查清楚,又有什麼意義?”
此時小九又很腹黑的想着,如果葉吟風知道小白公子被困暮平,憑着他對小白公子的感官,多半也會上去踩上一腳才甘心吧?
鍾斌兄弟二人聽了,也不禁唉聲嘆氣。
鍾斌道:“小九,你有什麼妙計,趕快說出來,我全力配合你!”
陳小九道:“爲今之計,只好除掉三人,消除隱患,然後派兵救人。”
鍾斌道:“三人如何清除?兵又從哪裡哪裡來?”他甩了一下袖子,證明其兩手空空。
陳小九道:“兵源我有,爲今之計,管不了那麼多,面對外敵,兵匪就是一家人,我可以讓扈家寨的山賊出兵相助。”
“真的?”鍾斌拍手道:“小九,如果你真能讓扈家寨的土匪出兵相助,一切用度,我鍾斌一併全包。”
“如此甚好!”
陳小九笑道:“但是,出兵之前,一定要將曹公公、孫科、石頭籌三人控制住,否則必然被那幫倭寇得消息,尤其是曹公公,手中有一千銳不可當的紫禁衛,十分難對付!”
鍾斌又傻眼了:“小九,你是難爲我啊!你也知道紫禁衛很兇悍,那曹公公又武功高強,聽說他最近功力增加不少,練成了什麼金剛不壞神功,我也不懂,總之就是很厲害的功夫,咱們怎麼能殺死他呢?”
陳小九神神秘秘道:“殺死曹公公,我是有辦法的!只是在我殺害曹公公之後,鍾大人要立刻公佈曹公公、孫科、石頭籌三人的罪行!打紫禁衛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不敢反抗!”
“而且,一定要將孫科、石頭籌控罪住,不然,咱們極有可能遭到反彈。”
鍾斌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手臂:“無毒不丈夫,小九,我聽你的。”
陳小九詭異的笑了一下,纔將自己的妙計和盤托出,鍾斌聞言,拍手叫好,似乎又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當天晚上,陳小九又趕到了扈家寨。
此時,袁子程已經將陳小九的書信交給了花如玉。
花如玉打開書信一望,不由得憤怒異常,玉面嬌豔涌上一層紅潤,啪的一掌打碎了石桌,朗聲道:“堂堂大燕,豈容外人欺辱,豈容漢奸作祟,此事,我必出兵。”
扈三娘、毒皇、羅桐等人,也紛紛贊同。
袁子程滿面激動,這位冷麪、鐵打的漢子終於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撲通一聲,跪在了衆人面前,失聲道:“匪盜中自有高義,在下一定不會忘記諸位大恩大德!”
花如玉等人,連忙扶着袁子程起來,又交頭接耳,商量着如何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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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探討敵情時,陳小九這廝終於趕了過來。
在飲下一口香茗,稍稍歇息後,才說出了自己要殺死曹公公的心思!
袁子程、花如玉、扈三娘、毒皇、羅桐等人盡皆大驚失色,茫然不解。
陳小九才攥緊了拳頭道:“此人是始作俑者,是叛.徒!”隨後,才說出了真正的事情。
“居然真的是他?”袁子程頭髮根根豎起,憤怒吼道:“我一定饒不了他!”說完話,便要跑出去,找曹公公拼命。
陳小九攔住袁子程道:“曹公公有紫禁衛保護,又風聞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厲害得很,你自己怎麼可能打得過他?豈不是與送死無疑?”
“那怎麼辦?”袁子程一臉頹廢。
陳小九笑道:“若想要殺死曹公公,必要大家同心協力,尤其是毒皇輕功無敵,一定要得到你的幫助,此計才能成功。”
“我?”毒皇愣了一下,說道:“你說來聽聽!”
陳小九嘁哩喀喳,便將自己的計謀說了出來,衆人聞言,齊聲叫好,想着任由曹公公武功再高,恐怕也要喪生與此計之中。
陳小九又對毒皇道:“毒皇,你輕功好,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毒皇自信的笑道:“單論輕功而言,走遍江湖,也無能勝得過我!只是,我如何才能引得曹公公前來呢?他那麼狡詐,又豈會知難而上?”
陳小九羞赧的笑了笑:“此事咱們兩個人單獨細說。”
衆人看着陳小九那神神秘秘的模樣,俱都一臉鄙視,哼了一聲,閃身出去,花如玉路過小九身旁,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小聲威脅道:“你敢採花,小心我閹了你。”
陳小九頓時一臉黑線。
毒皇單獨面對陳小九,腦中邊想起來他與花三娘哼哼呀呀的那銷魂一夜,明豔清媚的小臉上,滿是誘人的春.意。
她看着小九清澈的眼眸,壓制着略顯慌亂的心扉,紅着臉,低聲道:“小九,弄得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九笑了笑,湊到毒皇面前,緊盯着毒皇的眼眸看。
他有時候覺得,毒皇那霞媚的臉蛋,像煮熟的雞蛋一樣滑膩,甚至比花如玉看上去還有年輕一些,真有些匪夷所思。
毒皇看到陳小九靠過來,聞着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心中一陣劇烈的跳動。
想起陳小九那雙大手,也曾在自己身上胡亂撫摸過,也感受過他的溫存,紅霞便蔓延到雪白的脖頸,更顯嬌豔。
毒皇一退再退,終於被小九逼的靠在了牆上,退後可退。
毒皇能看出小九眼中的促狹意味,雙手向外,放在蘇胸前防備着,生怕小九像餓狼一樣撲過來,吃了自己。
她幽怨的跺跺腳,嬌聲道:“小九,到底你要說什麼?再不說,我可不理你了……”
“別!我說!”小九調戲毒皇夠了,才色色的問道:“毒皇姐姐,你知道太監與正常的男人有什麼不同嗎?”
啊?
毒皇哪裡想到小九會問出這麼荒誕的問題,又羞又嗔,紅着臉、嬌聲啐道:“小九,你是不是逗我玩來着?”
小九道:“我說真的呢,哪有取笑你……”
毒皇身子發燙,臉上火辣辣的,擡頭看着小九的眼眸,聲音嬌媚的像個蚊子,呢喃道:“太監……太監就是不能與女人睡覺,也不能讓女人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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