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天色幽暗,天邊透着一抹灰白!
扈家寨的衆位兄弟已經枕戈待旦,全副武裝,手握刀槍棍棒,頭角崢嶸,隨時準備出發,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勇悍,大有視死如歸之氣魄。//www.??//
花如玉被陳小九折騰了一晚上,雖然舒服得過了頭,仍是在黎明時分準時醒來。
擡眼看着陳小九一隻大手,還把玩着自己的酥胸,一條大腿仍放肆的頂在自己下面的那張‘小嘴兒’那裡……
花如玉推了他一下,輕聲道:“小九,醒醒!”
小九哼哼唧唧道:“時間還早得很,休息!休息一下……”大手又不老實的在花如玉豐滿的胸上,揉搓起來。
忽然又起身,壓在了花如玉身上,似乎又想梅花九弄!
花如玉鳳眉凜然,擡起一腳,將陳小九踹到牀。
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嗔道:“昨晚還沒折騰夠嗎?你就作踐我吧,趕快穿衣服!倒是遲到,違反了將令,小心我砍你的頭。”
北風掛起,臉上紅冷如刀!
花如玉、扈三娘、羅桐、毒皇、陳小九、黑山、徐瞎子、櫻木軍團等人,一臉肅穆,站在高臺之上,瞭望着臺下勇悍的衆兄弟。
清點人數,所有人都已經齊至!
花如玉擡眼,遠望這扈家寨的崇山峻嶺。
雖然冬季已經來臨,雪壓青松,但是青松依舊是那麼高直,那麼的不屈服!
這就是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啊!
花如玉知道,自己這次前去暮平救人,若是失敗了,那唯死而已,若是成功了,也會想辦法接掌鐵甲營。
所以,無論生與死,自己應該再也沒有機會在這裡佔山爲王了。
“再見了,我的家!”
花如玉鳳目中含着濃濃的思緒,雖然瞭望了一眼扈家寨鬱鬱蔥蔥的美景,才凌空揮舞了一下鋼刀,豪邁道:“兄弟們,出發!”
陳小九**騎着烏雅馬!
雖然多日未見,但是神駿非凡的烏雅馬,還是隻把小九當成它唯一的主人!
儘管毒皇也曾有幸在烏鴉的脊背上體驗到他神駿的風采,但那是在烏雅體驗到毒皇的身上,有着小九身上味道的基礎上。
或者烏雅的眼中,已經把毒皇看成了陳小九的禁臠,也未可知!
跨在烏雅的馬背上,不顛簸,不搖晃,很是舒服,他一邊欣賞着路邊的風采,一邊與扈三娘等人探討着佈局戰法。
剛走出山口,便發現前方有三匹駿馬!
駿馬上坐立着三個人……
陳小九驚詫不已,因爲前方堵路的正是伊藤雪子,還有她的兩名侍女,空空、蘭蘭!
雪子姐姐昨日沒來送行,爲何今日又堵住山門?
難道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陳小九催馬上前,欣喜萬分道:“雪子姐姐,你怎麼來了?”
花如玉、扈三娘、毒皇、羅桐等人,打馬上前,也跟着前來……
伊藤雪子媚眼流波,眉宇間盪漾着無盡的幽怨。
她向陳小九深深的瞟了一眼,粉脣微張,猶猶豫豫道:“我想要跟着大夥去暮平。”
“不行!”
陳小九還未說話,便聽到花如玉一聲斷喝,催馬上前,蹙眉冷笑道:“你是倭國的子民,現在我要去打擊倭國賊寇,難不成,你要跟着我們,瞭解了我們的動向,給那些倭寇通風報信嗎?”
伊藤雪子愣了一下,才幽幽道:“花當家,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你不是很瞭解我心裡的苦,小九懂得我的過去。”
花如玉冰冷着臉,概不讓步:“那也不成,你雖然是與小九交好,但是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因私廢公,因爲人情耽誤了大事。”
說到此處,頓了一下,才冷冷道:“更加何況,奸細多半看起來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而在非常時期,往往會抽出刀來,殺害自己的朋友。”
伊藤雪子看着花如玉的目光逼視過來,心頭卻有些顫抖!
她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小九,猶豫道:“小九,你的意思呢?你也不讓我加入嗎?”
陳小九望着伊藤雪子那張狐媚的臉,心中也猶豫不決!
平心而論,花如玉說的話,絕對沒有半分錯誤。
行軍打仗,軍令日山,絕不能徇私舞弊,也不能因爲友情而貽誤軍機。
而且,伊藤雪子的往事,自己雖然知道一些,也瞭解她心中的氣苦,但是在宏觀上,卻真的不瞭解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她的背後有着怎麼樣的秘密?
爲什麼要遭受到魔王的追殺?
並且這個魔王與她還生得一模一樣,所有的神秘都沒有揭開,猶如一團亂麻,讓人怎麼能不心生疑竇。更何況,現在乃是非常時期,一個倭國人,要去打自己的同族!
怎麼想想,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陳小九所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伊藤雪子對自己有情,有着濃濃的柔情,這股柔情,可以讓她爲自己去死。
可是,在民族主義面前,誰擔保伊藤雪子會不會‘大義滅親’,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陳小九眼神中閃爍着猶豫不決的光芒!
伊藤雪子已經讀懂了他眼神中的含意,幽幽道:“你既然也不相信我,那我死皮賴臉的求你,還有什麼意思?”
她深情的望了小九一眼,夾馬轉頭,對空空、蘭蘭說道:“咱們走。”
空空瞪了陳小九一眼,嗔道:“好心當成裡肝肺……”
花如玉看着伊藤雪子就這般輕易的走開,詭異的笑了一下,大喊道:“雪子姐姐,請留步!”
伊藤雪子回眸幽怨的看着花如玉,不解道:“既然你也不相信我,還叫我姐姐幹什麼?我受不起這個稱謂。”
花如玉催馬上前,疑問道:“雪子姐姐,你爲什麼要加入我們呢?說說你的理由。”
伊藤雪子眼神中閃爍着複雜難明的委屈目光。
看着花如玉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雪子咬着粉脣,在花如玉耳邊,輕輕呢喃道:“我喜歡小九,我也愛他,與你一樣愛他……”
花如玉心中驚詫了一下,回眸看了陳小九一眼,哼了一聲,又卻急忙隱藏起神情中的憤懣。
回眸又對伊藤雪子叫道:“這個我知道,但卻不能成爲你加入隊伍的理由。”
伊藤雪子見花如玉口氣有所放鬆,心中大喜。
忙與花如玉咬耳朵道:“我若猜得不錯,鐵甲營之所以失利,一定是中毒了,不然斷不會損兵折將到這地步。”
雪子看着花如玉眼中閃爍着詫異的光芒,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徐徐道:“雖然毒皇精通毒術,但也未必能立刻對症下藥,而我恰好對魔王所下之毒有過深刻的研究,若是與毒皇配合起來,當能事半功倍。”
花如玉聞言,也沒有猶豫,朗聲道:“好!雪子姐姐,我同意你加入了。”
啊?
伊藤雪子激動得從馬上跳下來,拉着花如玉的小手,搖晃道:“花當家,你同意了?真是太好了。”
花如玉點點頭,冷冷的擠出一絲笑意,若有深意道“希望雪子姐姐不要騙我。”
她看了一眼伊藤雪子**那匹小白馬,目光凜然。
嗖的一刀,砍下去。
小白馬那一顆白白的馬頭,便突兀的與身子脫離,汩汩鮮血、順着脖子噴出來,染紅了茫茫白雪,看起來十分駭人。
“你……你這是幹什麼?”
伊藤雪子心中驚詫,小手便向腰上摸去,空空、蘭蘭也抽出了寶劍。
陳小九也下馬跑過來、一看究竟。
花如玉還刀入鞘,瀟灑的拍了拍手,很隨意道:“你的小白馬不適合行軍打仗,戰鬥時,會倉皇逃竄,反而驚了其他的馬,殺了它,當然是唯一的選擇。”
伊藤雪子眼眸眨了眨的,沒有找到反駁花如玉的合適理由。
即便她承認花如玉說得很專業,很有道理,但是她無緣無故,爲何要殺馬呢?
答案顯而易見:是因爲自己說出了喜歡小九的心思,讓這頭母豹子嫉妒了,舉刀殺馬,發泄怒氣。
或者,她是在向自己警告這什麼?
一旦自己真的心懷鬼胎,那她對待自己,就會向這匹馬一樣,絕不留情……
伊藤雪子哀怨的一笑,沒有在繼續與花如玉糾纏這個問題,只是聳了聳肩,輕聲道:“花當家好威風,殺了馬,我騎什麼?”
花如玉揚起馬鞭,指了指身後湊過來的陳小九,嗔道:“小九的馬神駿,你和他同騎一乘。”
“這……這不好吧?”
伊藤雪子驚詫了一下,不知道花如玉爲何要給自己與小九單獨接觸的機會?難道不怕自己與小九乘機卿卿我我,摸摸抓抓嗎?
“有什麼不好啊?行軍打仗,哪有那麼多的方便?就聽我的……”花如玉冷着臉道。
伊藤雪子一邊揣摩着花如玉的心思,一邊扭着腰肢,向烏雅馬走去。
陳小九看着伊藤徐雪子窈窕的背影,苦着臉對花如玉道:“花妹妹,我也覺得這樣不好,讓雪子姐姐與你同乘一匹馬不好嗎?”
“不好!一定不好!”花如玉冷笑道:“雪子姐姐願意與你同乘一匹馬,我當要成全這樁美事。”
陳小九看着花如玉那張冷豔的臉,伸出大拇指,卻又搖着頭,讚許道:“花妹妹,你真是好手段啊!你爹爹怎麼生出了你這麼一個帥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