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無論酒店規模大小的人,都知道前天晚上昊新酒店的老總,被曾經的手下襲擊,雖然兇手已經死亡,但是昊軒受到的傷害巨大,至今昏迷不醒。
李楷新一邊要裝作愁眉苦臉照顧昊軒,一邊要不停地忙碌着應付這酒店的事情,而王老實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也馬不停蹄地從國外飛了回來,參與了昊新酒店的管理,白少倩在李楷新的授權下,得到進一步的管理提升,現在不但是白氏酒店屬於她管理,還有某些昊新酒店的管理權,也換上了她。
凌飛這邊更是大張旗鼓進攻,不斷地發散出一些對昊新酒店有着間接影響的消息,讓各個酒店同行感到酒店即將要掀起一場打風暴。
“李總監,現在是你表現的最好時機了,如果你能讓昊新酒店面臨經濟危機,又或者將其打壓下去,那麼你得到的獎賞將會比現在多上一倍。”凌飛坐在淩氏旗下的一間酒店辦公室裡面,抽着一根大雪茄,帶着商人氣質,微笑地望住那個李總監。
李總監一聽,頓時欣喜不已,心想,“多一倍,現在的我已經是年薪兩百萬,如果再加一倍,那不是四百萬了,看來我以後的生活質量將要大大提高了。”
他一邊諂媚地笑着,一邊美美地想着,更拍着胸口,鏗鏘有力地說:“凌少,你放心,現在昊新酒店羣龍無首,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如果我還不能幹出一番讓您滿意的成績,那我這個總監也當到頭了,我馬上去下達命令,讓分區的酒店全面狙擊昊新酒店,相信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昊新酒店將要陷入資金鍊斷絕的窘境。”
凌飛高興地大笑起來,一邊叫好,一邊拍着他的肩膀,絲毫沒有因爲損失了李建平這個屬下而覺得傷心難過。
“唉,可惜啊,如果昊軒是直接死掉的話,那該多好啊,這樣我們不用再這裡跟昊新酒店耗着,而是直接進行收購,那麼我們一切的煩惱就直接解決,可惜李建平也是一個吃乾飯的傢伙,居然連個昊軒也解決不了,真是枉當初我那麼看重他。”
過了一會,凌飛臉上帶着點點遺憾,埋怨起李建平來,讓李總監心裡一陣寒慄,不過很快他又不這樣覺得了,本來商人追求的就是利益,能爲對方創造利益,那麼這個人才會入老闆的法眼,否則就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這個道理無論在誰的身上也一樣適用。
這時,凌飛感嘆完後,轉過頭來,微笑地望住李總監,緩聲地問道:“現在白少倩已經執掌了很多昊新酒店的管理權,她我是再熟悉不過,一個女孩人家,肯定不會有太多的魄力去執掌這些權利,所以我們一定要放一些煙幕彈出來,迷惑她,而且這次發動攻擊的第一目標,就是她管理的那些昊新酒店分店,只要將她這個缺口撕開,想必會讓我們更加容易得手,你在執行或者計劃方案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這點。”
李總監摸着那個猶如六個月大女人的肚子,一邊點頭,一邊再次諂媚地說:“凌少,您請放心,昊新酒店蹦躂不了多久了,相信這次即使我們不能直接將它打垮,也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不過蔣氏那邊,還有股東大會那邊,不知道您打算怎麼應付,要知道蔣氏一直盯住淩氏的動作,如果不小心被它給抓住弱點,恐怕咱們也不好受啊!還有那些股東,對於你現在的一些決策很大的不滿啊!”他略微擔憂地說,好像真的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員工,讓凌飛感到非常欣慰和滿意。
只見凌飛擺擺手,一臉不屑地說:“蔣氏自然有我在應付着,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盯住昊新酒店打就可以了,至於那些股東,哼,他們的目光短淺,現在看不到任何的利潤,當然會不停地叫囂着,但是隻要我們抓緊時間,做一些成績出來,恐怕他們到時不但會收起那麼那套虛僞的反對說辭,還會極力支持着咱們,所以這些無須擔心。”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微微地嘆了一聲,讓李總監不知所然地望住了他,不知道他爲何會輕嘆。
“倒是那個林氏家族,既然公開跟我挑釁,怎麼到現在就沒有任何動作,這個可是令人很擔心啊!”凌飛皺起眉頭,不加思考地說。
李總監聽完,也皺起了眉頭,一邊輕輕地撫摸着那個大肚,一邊暗暗地思考着,“林氏本身是地產大王,此刻既然公開對抗淩氏集團掌權人,證明他是有必然的入駐酒店行業的決心,但是現在卻沒有絲毫動靜,想必是在醞釀着什麼陰謀,不過現在應該也是他的最好入駐時機,想必不用多久就會露出水面的。”他想完後,便將這個想法告知了凌飛,凌飛也點頭同意。
“算了,這些咱們先不去理會,哪怕他是條巨鱷,剛入行,猛虎不及地頭蛇,這個是肯定的,只要我們平時多留心就可以了。”凌飛實在想不出林氏家族爲何還沒有動靜,便放棄了思考。
而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林氏父子此刻也在他們的別墅裡面,緊急地商議着。
“爸,爲何我們現在不能馬上進入酒店行業呢?要知道昊軒現在昏迷不醒,只要我們找來李楷新和王老實,跟他們商議入股的事情,想必他們肯定會答應的,這樣一來我們可不花吹灰之力,就可以控制昊新酒店,你現在卻按兵不動,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林松坐在沙發上,不滿地說。
林保柱長得很壯碩,不像是一個老頭,反而像一個正直壯年的成功人士,只見他有力地握了握拳頭,隨即放鬆了下來,帶着洪亮的笑聲站了起來。
“阿鬆,你未免太低估這個姓昊的了,雖然我對他的挑釁不以爲然,但是他的計謀讓我感到心驚,如果我按照你說的那般,現在就去跟李楷新和王老實談判收購的事宜,不但會被對方拒絕,而且還會被當做是落井下石之徒,那時不管是酒店行業的人,還是地產行業的人都會認爲我們是乘人之危,以後我們將會得不到忠實的合作伙伴,因爲他們隨時要防止落井下石的人,還有蔣天肯定會因此對我不滿,所以只要我一出手,無論是人脈還是資金方面,都將會得不償失。”林保柱微笑地望住林松,緩緩地解釋了起來。
但是林松聽得一臉茫然,不知道林保柱究竟想表達什麼,不由得皺着眉頭,暗暗地揣測着他的意思,但是任憑他怎麼揣測也得不出真正的答案。
“爸,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昊新酒店現在羣龍無首,即使我們不出手,恐怕也有其他人會出手,難道我們就白白Lang費了這次的大好機會嗎?”林松還是心浮氣躁地勸說着林保柱。
林保柱聽完後,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感嘆了一聲,緩緩地說:“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這次你前去跟昊軒談合作的時候,他不但不答應你,還提出了諸多的要求,原來是因爲你的心態讓昊軒感到了威脅,同時你一直對昊軒不屑,本來我不想責備你,但是這個時候我不得不說一句,你跟昊軒差遠了,至少他遇到問題的時候,不會倉促出手,這就是一個穩重的心態。”
林松這時聽得更加迷茫了,根本就不明白爲何他父親在這個時候不但不贊成他的意見,反而責怪起他來了,不由得帶着不滿地語氣抗議了一聲,“爸,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不但不贊成我的意見,還在這裡批評我呢?”
林保柱走到林松對面坐了回去,恨鐵不成鋼,同時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就見到這次是好機會,但是你不知道這次的機會是昊軒故意提供的地雷,無論是誰在這個時候踩上去,都會被炸得半死不活,你一直認爲你勝過昊軒,但是你想想,他憑藉着什麼才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他的成就是如何得來的,你呢?如果沒有我的支持,你現在能走到一個小企業的老闆就不錯了。”
林松聽完氣得猛地站了起來,差點就要咆哮了,但是想起剛纔林保柱說的那句,昊軒故意提供的地雷,讓他馬上又愣住了,隨即冷汗直冒。
“爸,難道你說昊軒並不是真正昏迷不醒,而是故意製造出來的煙幕彈,讓那些對昊新酒店有目的的人踩上去,那麼他不但可以清楚瞭解現在參與其中的各大勢力,同時可以藉此機會一一剷除這些對昊新酒店有異心的勢力,但是他有這麼大的能力嗎?”林松緩緩地坐下去後,不由得疑惑起來。
“他沒有,蔣天有,蔣氏集團一直就是酒店帝皇地位,他的威嚴無人能挑戰,雖然我們也可以隱隱約約穩坐地產大王寶座,但是這些不是公認的,不是那些人心服口服的,所以隨時會出現一些跳樑小醜,但是蔣天不同,他的地位不但是公認,而且讓那些人從心裡就不夠生出挑戰的念頭,這就是差距。”林保柱一一地分析着,讓林松冷汗差點沒將他的衣服浸溼。
“您的意思是,蔣天跟昊新酒店聯合起來,準備將淩氏剷除,同時要將一些跳樑小醜也一一殲滅?”林松擦了擦額上的汗後,震驚地問道。
“沒錯,蔣天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現在我們出手,就是往槍口上撞,相信明天就會出現另外一個地產大王,但是絕對不再是我們林氏。”林保柱也略感有壓力地說,他想不到蔣天會爲了一個後進的年輕人,而使用這麼狠辣的手段。
林松被他這番話給嚇呆了,一動不動,但是他想不明白,爲何以他們家裡在地產界的身份,會懼怕一個酒店巨鱷,剛想問的時候,林保柱便打斷了他的問話。
“阿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蔣天並不是像他表面那般簡單,他的人脈關係不是我們能比擬的,不然我用不着這麼討好他,不過他的人品讓我感到非常佩服,所以能不跟他作對就最好,另外我打算明天親自出去說服昊軒,還有你,在我們與昊新酒店合作後,你一定要在昊軒身邊辦事,如果你能學習到他的謀略一半,那麼我可以放心將整個地產業交與你去打理,這個也是我對昊軒的評價,其他的你就不要多說了,以後你會明白。”林保柱無奈地嘆了一聲,站了起來,緩緩地離開了別墅,留下一臉癡呆的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