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一般的行駛着,阮老四不停地用看死人的眼光打量着蘇明,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荒涼,蘇明心頭閃過一絲竊喜,暗自下了一個決定,等周圍看不到人的時候就發動阿達。
看到周圍已經是荒郊野外時,蘇明正要發動,突然一輛警車飛速超過它們,然後唰的一下攔在前面,阮老五咣咣砸了兩下喇叭,前面的車卻一動不動,然後沒過一會,從後面過來十幾輛警車,嚴嚴實實堵了過來。
“四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警車?”就是一向膽大的阮老五也知道事情大條了,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高級警車,最差的也是一輛白桑塔納,這就是區公安局局長的座駕了。
“我怎麼會知道,怎麼出現這麼多。”一向自詡鎮定自如的阮老四也有點嚇傻了,不過很他快就醒悟過來,眼前這位一直笑眯眯的年輕人身份絕對不簡單,自已這一家人怕是踢到了鐵板上了,於是他又絕望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什麼高官子弟、tzd,就一普普通通的商人,不過有幾十億的資產而已。”蘇明的前半句讓阮老四聽了很是安心,他就怕眼前之人是什麼tzd,心剛安下來,聽到後半句又氣的差點吐血。
這年頭幾十億資產的一個省能有一個就算不錯了,還普普通通,不過相比起來,商人終究只是商人,阮老四還滿心指望能用權勢打動對方:“我叔叔是市委辦公室的主任。”
“市委辦公室的主任,我怎麼不知道有個姓阮的呢,要不等回頭我問問羅江淮?”蘇明確實不知道市委辦公室的主任是誰,就連秘書長姓什麼都不記得,怎麼會去記誰是市委辦公室的主任。
“不用。”阮老四鬱悶的差點吐血,平陽人誰不知道羅江淮是誰,敢這麼直呼其名的能有幾個,今天真的是撞到鐵板上來,阮老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先從後面的麪包車裡衝出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包圍了這輛麪包車之後,開始有人試着打開車門,立刻就看到驚人的一幕,警察仰躲在車座上,有一個戴着手銬坐在那裡,但腳卻伸在警察的胸口,腳尖還在人家的鼻子上面摩擦着。
“蘇先生,你好,可以把腳放下來,讓我把你的手銬打開嗎。”對方上來先給蘇明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請求蘇明不要這麼折辱人家,畢竟人家身上穿着警服呢。
“不用,讓他給我打開就行。”蘇明把腳放下來,當着這麼多人這麼猖狂,會被人誤會沒有教養的,自已的母親還在身邊呢。
“鑰匙呢,快給蘇先生打開。”呵斥聲中,阮老四哆哆嗦嗦地從身上掏出鑰匙要給蘇明打開,卻被蘇明躲到一邊,正當他不解地看着蘇明時,蘇明笑嘻嘻地問:“我說讓你這麼給我打開了嗎,當時我好象提醒過你,這手銬銬上容易,去下可沒有這麼容易,給我跪下打開。”
阮老四恨的眼角都要裂開了,但形勢不由人,自已不這麼做的話,這個過節就揭不過去,無奈之下阮老四隻好跪了下來把手銬給蘇明打開。
“蘇先生,我們局長馬上趕來,不好意思,沒管好手下。”過來一個傢伙面熟,好象是什麼副局長,但叫什麼蘇明想不起來了,走到蘇明的面前,一個勁地給蘇明道歉。
“算了,找車把我們送回去吧,也沒有什麼大事。”看看這地方也不是敘舊的地方,而且周圍這麼多人看着,蘇明也不好意思大發雷霆作威作福,而且母親就在身邊,只好裝作大度地揮了揮手。
“好好好,就坐我車吧,就是蘇先生放過你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最後這兩句是對阮家兄弟說的,蘇明也不以爲意,怎麼處理是對方的內部事務,想必不會有人手軟。
蘇明一開始不明白對方爲什麼來的這麼快,聽了這個副局長介紹才明白,原來那個被調戲的女孩感覺事情不對之後就偷偷溜走,然後又打了報警電話,同時說了蘇明這個名字,正好這個副局長值班,別人不知道蘇明是誰,他會不知道,這兩年政法系統的變幻無不跟他有關,敢去得罪他,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今天是自已值班,上一個報警電話自已沒有認真處理,只是草率地交到附近的派出所責任追究起來就已經夠大了,這要是再讓人把蘇先生傷着,豈不是更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他就緊急發動力量,追查帶走蘇明的人是誰,發現阮家兄弟沒有回所裡之後,立刻發動自已能發動的最大的人手,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蘇氏解救出來。
蘇明也沒有太過爲難這兩個人,只是讓人把自已送回了蘇氏,一回到蘇氏就被很多人圍了上來,個個都顯的很擔心的樣子,蘇明安慰了半天,才把人勸走。
原來知道蘇明出事的消息,很多人就往蘇明的手機上打電話,蘇氏這邊這才知道蘇明出了事情,李若林立刻帶着人出去尋找,剩下的人一邊應付着打來的電話,一邊焦急地等待着。
“臭小子,帶你媽出去也不說一聲,萬一傷着你媽了看我的揍死你。”蘇自強上來就照着蘇明的後背狠狠地拍了一下,好久沒有被父親這樣責打,蘇明都有點不習慣了,瞪眼就要發作,母親已經替自已出頭了:“你又不陪我,我讓孩子陪我逛回街怎麼了,孩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動手。”
蘇明立刻讓人打電話讓李若林回來,同時讓人把醫生叫來替自已包紮一下,低着頭接受衆人的指責,不是埋怨他沒帶保衛,就是埋怨他不帶手機的失策。
蘇明沒覺得自已犯的錯誤有這麼嚴重,但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只好裝成聽着的模樣,心裡卻在想着,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那阮家幾兄弟不好好教訓一頓,遲早是社會的禍害。
不過怎麼教訓,還是仔細想想,總不能拉上隊伍直接殺過去,那自已成什麼人了,要說通過黃小虎也是個好主意,可惜前一段時間黃飛虎把他送到邊境部隊去了,暫時是借用不上了。
其它的力量要不小題大作,要不就是隔的太遠,看來還是先讓公安局出面吧,看他們怎麼處理,結果如果能讓自已滿意,暫時就先放放。
蘇明想的很好,公安局也確實迅速做出了反應,立即開除阮氏兄弟的同時,對當場的阮氏四兄弟進行抓捕,沒想到抓捕過程卻進行的極不順利。
涉及這次事件的阮氏兄弟一個也沒有找到,就連阮家衚衕都沒能進去,幾十個白髮蒼蒼顫顫巍巍的老頭老太太站在衚衕口,誰敢硬撞。
公安局連夜開會商討了多種方案,可是無一奏效的,那一大片的居民上千口人都是姓阮的,要不就是阮家的外戚,阮家對外的時候非常齊心協力不說,也敢打敢拼,一向是這片區域的毒瘤,你進的人少了根本沒用,進的人多了容易激起民變。
這邊還沒有商量出有效的方案時,那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說是阮家衚衕裡面一直人來人往,而且臨近深夜仍不停歇,好象有什麼大舉動似的,用不用向武警或軍方請求支援。
家族勢力在中國屬於傳統勢力,在封建社會裡面,族法甚至高於國法,後來經過土地革命和文化革命,封建家族勢力在中國纔算是煙消雲散,沒有想到平陽市之內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大家族。
情況被一層一層反映上去,一直到羅江淮那裡,羅江淮聽完了整件事的彙報以後,也沒有多重視,只是指示下面的區和街道辦幹部想法進入阮家衚衕進行安撫,另外公安局要集合人手,準備應付一切突發姓事件。
同時還要給蘇明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嚴重姓向蘇明說明了一下,事關社會穩定大局,希望蘇明暫時放棄個人仇恨,激起大的社會羣體姓事件的話,後果誰也無法預料。
聽到對方是這麼大一個羣體,蘇明也有點意外,這麼多人真的要是亂起來,就算是羅江淮也背不起這個責任,就算是自已是真的香港人,真要出了事也別想在平陽繼續立足,這麼一攤產業,總不能搬走或扔這裡不管。
難道要自已捏着鼻子認下這場虧?真他孃的倒黴,想了一下蘇明只好答應羅江淮對這件事情暫不追究,等事情過了咱們再說。
羅江淮也向蘇明保證,只是暫時放過對方,並不是說讓蘇明給對方承認錯誤什麼,只是眼下這件事,確實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蘇明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然後自已一個人去健身房發泄去了,就連在旁邊的李若林都忍不下去,何況蘇明呢。
發泄了一通,蘇明剛一睡下,就又被李若林叫醒,說公安局那邊發過來緊急通知,對方上千個人聚集在一塊,正在向蘇氏的方向前進,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這裡。
nnd,我都強忍着不去找你們的麻煩了,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還敢過來找我的麻煩,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蘇明立刻讓李若林組織隊伍,給對方一個教訓。
這邊剛準備妥當,羅江淮又打來電話,說是已經準備好人手,對方絕對衝擊不了蘇氏,希望蘇明以大局爲重,也不要主動挑畔對方,免得惹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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