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環節很快就開始了,旁邊的陳慧汶很快就出手拍下來一個墨玉觀音坐像,共了三十萬港幣,而大家看到是這麼一位美女在叫價,連哄場的人都不好意思繼續喊下去了,到手的時候蘇明看了一下,估計這東西的價值最少也在二十萬以上,最起碼這個東西有實用價值,比拍下那些名人用過的東西強多了。
港督拿出來的是一個女王作過筆記的書籍,也沒有多少人響應,只有兩三個人叫了叫價,然後就被一個蘇明不認識的外國人拍了下來,看來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女王還是港督,再過兩三年都要隨風而去,以後就是中國人說了算了。
陳慧汶一直在旁邊注視着,象是在期待着蘇明出手一樣,可是一直等到結束,蘇明就都在好奇地觀察着,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雖然心裡有點失望,但對於蘇明卻更加高看了一眼,不顯擺,不充闊,即使是自已這樣的美女坐在旁邊,也能很好地克掛自已。
卻不料宴會結束的時候,工作人員過來收善款的時候,蘇明給羅少君使了一下銀色,然後一張一百萬港幣的支票就出現在盤子上面,看蘇明雲談風輕毫不在意的樣子,果然是身家豐富之人。
香港基本上天天有這樣的慈善活動,這就象一個普通酒會一樣,不過檔次有高有低,象這次雖然出席人員檔次比較高,但歸根結底,並不是什麼大型的慈善活動,一百萬港幣雖然不是今天最大的一筆收入,但排在前五還是不成問題,而且這種不通過拍賣環節的善款更能證明捐款人的不圖名利。
不過就算如此,組委會還是在上面宣傳了一下,這時候大家才都把目光移到這裡,蘇明還是那幅鎮定的樣子,這個也算是替蘇氏小小地打了一次廣告,蘇氏在香港,特別是貿易界也算小有名聲了,很多人都頗感興趣看着這個後起之秀。
圈子不同,瞭解的情況也不同,象匯豐銀行的鄭董所處的圈子裡面,很多人都在議論着蘇明,有人就好奇地問:“鄭董,那個年輕人真的不是什麼紅色家族的後代?我怎麼覺得不可能呢,會不會是那個大人物的私生子呀,不敢明着照顧,所以纔沒有什麼人知道。”
“劉兄說笑了,這個世界上那有那麼多私生子,這是現實,又不是電影電視,據我們瞭解他的家庭很一般,他的生意發展的這麼迅速,我覺得應該大陸的軍方有關係,他應該拿到了很大一筆軍方某個業務的訂單,另外他們公司的幾種業務都非常賺錢,經營狀況非常良好。”其實鄭董知道的更多,不過知道有的時候話說的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有什麼可賣弄的,自已的客戶自已知道就行了。
“大陸軍方呀。”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了,大陸的軍方可不好惹,不是感覺不是人家的對手,英國會這麼容易把香港還給人家嗎,都說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大陸的軍隊就是這樣。
前期沒發展起來的時候就不說了,從紅軍變爲八路軍之後就從來沒有打過大的敗仗,無論是在打日本,還是打蔣家父子,他們都是勝利的一方,建國以後就更不用說了,無論是在面對朝鮮面對十幾個國家組成的聯合國軍這樣的大場面戰爭,還是對印、對蘇的小規模戰鬥,都沒有讓人沾了便宜去,剛剛纔教訓完自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越南,現在全世界公認的就是打地面戰爭,沒有人比得過中共,特別是進入消耗戰之後,更是沒有國家可以承受跟對方同等的傷亡。
對傷亡的承受能力也是戰爭潛力的一部分,象越南戰爭,美國不是輸了,而是實在無法忍受戰爭所帶來的傷亡了,眼見着一袋袋屍體被運了回來,民衆反戰的情緒越來越濃,誰再堅持打誰就要站立民衆的對立面了,對於政黨政治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特別是未來香港還要駐軍,不可避免要跟軍方扯上關係,對於這些人控制了香港各個行業各個領域的人來說,軍方是絕對不能得罪,你可以不理會他,中國軍方的紀律嚴明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但招惹之後的反擊就難說了。
同樣,對於跟軍方有關係的人,那也是隻能交好而不能得罪,眼下雖然還不需要,但未來見了面,一定要客氣和尊重有加,這些老謀深算的人都把蘇明的形象牢牢記在心裡,萬一有機會碰了面,千萬不要在人家面前擺老資格。
宴會結束後,蘇明坐在羅少君的旁邊,任由羅少君氣呼呼地發動車子,速度瞬間被加速到極致,迅雷一般飛馳而去,不是蘇明一直看着,差點被羅少君扔在這裡,這傢伙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竟然跟人家約好讓人家開車在外面等着他,卻不知道蘇明老早就注意着他了,沒等他開口使出尿遁大法,蘇明已經替他說了出來。
第二天中午,蘇明去拜會了吳光正,雖然對方的態度很是和藹,但那股若有若無的傲氣還是讓蘇明極不舒服,而且談起合作來,處處以財勢欺人,動不動就注入多少億資金,換取多少股份什麼的。
“吳少爺,我們蘇氏並不缺少資金,現金流充裕的都拿去進行投資了,所以你說的合作要是隻有資金方面,那咱們就不需要談下去了。”對方主持談判的是吳光正的一個侄兒,叫什麼吳天德,而吳光正早借口有事離開了,蘇明對他可不會客氣,看他仍然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自誇自家的實力有多雄厚,蘇明毫不客氣地出言打斷。
“你說的這些跟我們的業務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最好先把你到底是代表包家還是吳家搞清楚再說。”看他又換到包家涉及的業務範圍有多廣泛,而且一會包家,一會吳家的搞不清楚,蘇明再一次打斷了他。
一下子把對方說的臉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發火吧他又不敢,站在那裡手無車地揮動着,看到他這個樣子,蘇明連話都不說,直接帶着人離開了吳家,找個這樣的人來跟自已談合作,那不是侮辱自已嗎。
回去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吳光正的電話,蘇明就知道對方也沒有什麼誠意,乾脆直接就上了飛機,繼續自已的拜訪之旅,走之前蘇明試着聯繫了一下陳慧汶,沒想到接電話的人竟然告訴他說,大小姐跟男朋友一塊出去遊玩了,這不是明顯的拒絕嗎,有男朋友你不早說,這不是調戲人嗎。
蘇明抵達東京國際機場的時候,這個勁還沒有緩過來呢,這次來日本,蘇明帶上了羅少君,不然的話不會日語,豈不是別人想怎麼蒙就怎麼蒙自已,羅少君的日語雖然達不到專職翻譯的水準,但應付個衣食住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都是提前經過溝通的,住友財團早就安排了人過來接機,將蘇明一行兩人接到了一個月亮灣酒店,這估計也是住友財團的產業,日本的財團觸角早就深入到日本經濟的各個角落,這個並不意外,而且日本人習慣照顧自已集團的產業,就象是住友財團的人,一般都不會去購買豐田汽車。
兩個人在酒店呆了一個多小時,渡邊貞一和美穗子就聯袂來到這裡,這兩個人很早就回到了日本,沒想到蘇明一直沒有過來拜訪,透過別人打聽才知道,蘇明好象在跟中國軍方進行新的合作,雖然他們打聽不到發動機方面的內情,但是也知道從蘇明的消失時間上看,絕對是一項大的合作,對於蘇明的重視程度更加提高了幾分。
這時候蘇明才得知美穗子的全名爲住友美穗子,雖然對方還自稱是渡邊貞一的助手,但是從這個姓氏上面就可以瞭解到,對方的身份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一般的住友家族的子弟反而不能進入住友財團的產業。
日本人在招待客人的習俗上跟中國人類同,基本上就是讓客人享受到最熱情的服務,而且也喜歡在飲食方面表達自已的熱情,所以當天的晚餐蘇明就嚐到了日本最拿得出手的生魚片,那味道,一開始別提有多不習慣了,蘇明本來就討厭芥末的味道,再加上魚肉天然的腥氣,根本無法入口。
硬着頭皮放到嘴裡,嚼了幾下之後蘇明才感覺到,生魚片這麼出名也不是沒有緣故的,入口既化的魚肉配上醬油的鹹鮮摻和着芥末的味道,怪異的同時含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不過吃了兩片蘇明就沒有慾望再去嘗試了,還好不是單這一種,還有一些烤肉、拉麪什麼的,雖然風味跟中國不同,不過還在蘇明能夠接受的範圍。
好不容易熬到這頓飯結束,蘇明還在想,這麼多出國的人是怎麼忍受下來的,特別是北方人,一般都喜歡吃麪食,到國外那找那麼多花樣繁多的麪食,看來還是國內好呀。
“蘇君,我們是先去酒吧還是先去欣賞舞伎表演?”結束以後,美穗子開口問到,到了日本國內,她的稱呼就成了蘇君,蘇明雖然感覺很不習慣,但入鄉隨俗,也沒有硬讓人家改口。
“先去酒吧吧。咦,這是?”感覺在電視裡面看過的舞伎表演,咦咦呀呀的不知道唱些什麼,動作也不好看,還不如日本的另一種特產愛情動作片呢,蘇明剛一選擇完,就看到渡邊貞一拉起羅少君就走,而美穗子則領着自已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去的是男人的酒吧。”美穗子微笑着回答了蘇明,一邊非常自然地把手伸到了蘇明的胳膊上,挽住了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