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蘇明故意推託,確實新加坡方面剛剛跟這邊聯繫,說已經從下榻的酒店出發,要是光黃仲尼也就算了,人家還來了一個國防部副部長呢,跟布達尼這個國防秘書長不差多少,蘇明怎麼着也得迎接一下。
意大利這邊主要是一開始沒有表明身份,蘇明以爲只有布雷爾艾福德呢,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怠慢,等哈希姆把意大利人領了出去,蘇明又等了一會,讓工作人員準備好新加坡的相關資料,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蘇明纔開始準備迎接。
仍然是黃仲尼在最前面,不過這個時候他成了新加坡國防部情報署的一名中校,聽說黃家在新加坡也是大家族,不然的話也輪不到他年紀輕輕就成了中校,雖然隨行人員很多,但黃仲尼只是給蘇明介紹了副部長張志賢就結束了。
估計其它人不太重要吧,蘇明將他們領到了會客室,這個時候座椅上面還有意大利人留下的溫暖,安坐之後,又是一堆毫無營養的對話之後,蘇明這才發現,這個張部長雖然表面上看來是純正的華人,但竟然連中文都說不好,對話都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蘇明暗地裡撇了撇嘴,早就聽說新加坡這種人特別多,連自已祖宗的語言都忘了,把殖民者的語言當母語,往大了說,這叫數典忘祖,往小了說,這叫認賊作父,不管怎麼說,對這種人,蘇明都非常討厭,偏偏這位還一直賣‘弄’他的牛津腔英語,拿着無恥當榮耀。
蘇明就故意一直說中文,根本不跟他搭腔,黃仲尼只好在旁邊當起了翻譯,一邊翻譯着黃仲尼還納悶呢,明明記得蘇總的資料裡面顯示他英語說的也不錯的,怎麼一直說中文。
閒聊了一會,新加坡人說出了他們的來意,他們已經獲得bae系統公司的許可,希望可以從蘇氏這裡購買78架雷神,然後遞上了跟bae已經簽訂的合同,蘇明這纔想起來,在跟bae公司簽訂的補充協議中,由於蘇明那個時候正對某些人有氣呢,就把對新加坡等國的限制取消了。
怪不得最近新加坡這邊一直不聯繫呢,原來已經跟那邊勾搭上了,蘇明接過來合同翻了幾眼,鬱悶地扔到一邊,如果新加坡換成其它人來,或許蘇明很痛快地表示同意,但是來了這麼一個滿口洋腔的傢伙,蘇明突然想起新加坡跟國家那邊從來都沒有多好,偏偏已經在合同中把限制取消了,就是蘇明想反悔不賣給他們也不行。
bae公司的工作還算賣力,跟蘇氏合作不久,就又拋過來一張南非的七十臺訂單,再加上英國國防部本身的訂單,跟bae公司有關的訂單已經佔據蘇氏雷神生產線一半以上的生產量,對了,不想賣給他們,可以拿產量做文章呀。
現在蘇氏就是按照訂單分配產量,保證每個客戶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拿到一定數量的訂單,而不是根據訂單的先後或訂單的大小去完成,如果新加坡的訂單加進去,他們可以每個月拿到兩臺的生產量,但是現在不打算這麼做了,因爲這個產品分配是不寫入合同的,是掌握在蘇氏手中的,雖然合同一般都有‘交’付年限,但在做分配方案的時候一般都要考慮到這個因素,留夠充足的時間。
蘇明又翻看了一下新加坡跟bae公司的合同,果然沒有規定‘交’付時間,看來bae公司也知道這個是由蘇氏掌握的,蘇明也沒有說什麼,只會表示會積極履行合同。
新加坡人根本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以前無論跟蘇氏怎麼千求萬求,蘇氏都沒有半點回應,買美國人的武器也沒有這麼低三下四過,正當他們準備通過中國跟蘇氏聯絡的時候,以前的主子卻找上‘門’來,表示可以對他們出售雷神。
他們也知道英國人跟蘇氏簽了一個大合同,但是一般情況下,銷售仍然需要蘇氏同意才行,沒有想到英國人竟然表示沒有這個限制,雖然價格高了一點,但他們還是跟bae公司簽訂了合同。
他們滿以爲來到蘇氏這裡,還要受到蘇氏的刁難,沒有想到蘇氏非常爽快地表示會履行合同,就連張志賢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順利,看來還是英國人面子夠大,不然的話,對方不鳥新加坡這麼久,肯定是對新加坡有所不滿,還以爲要在合同上面做什麼文章呢,沒有想到根本連看都沒仔細看。
蘇明卻從合同上面看出了一個意思,看來英國人還是很懂事,知道自已對新加坡有點不滿,不論南非還是英國的合同都有‘交’付期限,偏偏bae公司跟新加坡的這份合同,根本沒有‘交’付期限,這不是擺明了讓蘇明在這點上做手腳嗎。
這些新加坡人是怎麼搞的,籤合同連履行時間都沒有,而且連合同完不成賠償金條款也沒有,也不知道這份合同誰負責審覈,就沒有請專家看看嗎,蘇明卻不知道新加坡人發現這個問題了,但問張志賢的時候,張志賢卻對這個問題不以爲意,也不讓下面的人跟英國人‘交’涉,免得惹惱英國人。
在他看來,別的不說,就是爲了早點拿到剩餘的款項,英國人也要讓蘇氏加快完成合同,有英國人出面,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看事情辦的順利,他倒是又‘操’起中文,勉強跟蘇明對了幾句話,差點沒有把蘇明噎死。
來的都是客,也不能因爲這個就不招待人家,跟意大利一個待遇,新加坡人也被蘇明安排上了參觀程序,送走了這些人後,蘇明開始坐在那裡用兩根手指敲着桌子,想着兩班人同時來到這裡,有沒有可利用的地方。
意大利人蔘觀結束後,就是吃飯時間了,新加坡人還有一半的參觀時間,正好下午再讓他們參觀,給蘇明留出跟意大利人‘交’流的時間。
招待他們的時候,蘇明也沒有給他們多做安排,而是給他們安排了一頓富有民族傳統特‘色’的朝鮮美食,招募了這麼多朝鮮人之後,蘇明還發現朝鮮人的一個好處,就是朝鮮的飲食特別簡單,除了泡菜、打糕、冷麪,就是石鍋拌飯了,都非常容易製作,而且利於保存,偶爾中國人也嘗一嘗,不過誰也不願意常吃,倒是從朝鮮來的那些‘女’人,天天吃,也沒覺得煩。
幾千人一起吃泡菜,那整個食堂都是泡菜的味道,所以後來就把兩個食堂分開了,分開之後,倒是經常看到朝鮮‘女’工在發了薪水之後去中方食堂打打牙祭,輕易不見中國人去朝鮮食堂那邊吃飯,偶爾有一個去的,也是給自已家的‘女’人掂飯的。
據說‘女’工裡面還有政治人員專‘門’教育‘女’工們不要忘本,不要被修正主義的美食所‘誘’‘惑’,要節儉節約,爲建設現代化的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創造更多的外匯,而不是享用,對此蘇明倒是樂見其成,至少節省自已的後勤壓力,幾千公斤的泡菜才值幾個錢,而且朝鮮‘女’工吃的又很少,幹活又很拼命,漂亮的、意志不堅定的又能解決中方單身男人衆多的難題。
意大利人吃的倒是津津有味,紛紛表示這個很有特‘色’,很符合西方的營養觀點,倒是把新加坡那邊的人氣的要死,他們可是知道這是什麼級別的飯菜,雖然冷麪裡面牛‘肉’多一點,拌飯的‘花’樣多一些。
而就在他們的旁邊,就可以看到那些普通的士兵吃的飯菜,無論味道還是樣式都遠勝他們的飯菜,新加坡的人紛紛感覺受到了輕視,可是意大利人在那邊說好,他們也不好意思發火說待遇差。
對於這些意大利人的身份,他們也早就打探清楚,無論是布達尼秘書長還是布雷爾艾福特總裁,都是相當級別的大人物,對於他們出現在這裡,新加坡人大致也能猜到他們的來意。
伽利略公司是蘇氏的合作伙伴,但布達尼秘書長出現在這裡就意味深長了,他負責的業務是什麼誰都知道,全國軍備主任出現在一家軍火公司,那意味是再明白不過了。
按說意大利人就算採購雷神,跟自已也沒有什麼衝突的,可是新加坡人楞是感覺到一絲不安,在參觀的過程中也是心不在焉,卻不知道蘇明正在那邊利用着他們,跟意大利人談判着。
伽利略願意拿出他們的技術跟蘇氏自有的系統進行合作,根據技術所佔份額的多少,獲得出售的收益,這是因爲採用他們系統的訂單越來越少,貼近西方的國家寧願採用bae系統的也不願意用他們的,只有那些跟英國關係不太好,又‘迷’信西方武器的國家才用他們的。
跟蘇氏合作也是無奈之舉,但就算這樣,蘇明也只是表示考慮考慮看,因爲在跟bae公司共享了部分技術後,對於技術渴求度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高了,伽利略公司的技術雖然先進,卻不是不可或缺的,因爲這個就跟對方合作,蘇明有點不太願意。
然後說到訂單上,蘇明也顯得不太情願接下這個訂單,只是表示十臺的話可以考慮,八十臺的話最後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再說,目前蘇氏的生產量已經被排的滿滿的,目前籌備擴大產量,最好等產量擴大後再說。
意大利人的臉都要綠了,還以爲拿着訂單來指不定多吃香呢,沒有想到人家根本不想接,技術不想要,訂單不想要,那後面一個暫時也別說了,布雷爾艾福德跟布達尼嘀咕了一陣,覺得是不是人家嫌訂單太小不願意接。
有心問一下新加坡那邊的訂單是多大,可是打聽人家的商業機密,引起蘇明更多的不滿,沒想到蘇明早就猜到他們在說什麼了,雖然蘇明不懂意大利語,蘇明立刻無意中抱怨的樣子,說這邊已經忙的顧不過來了,bae公司又接了一個七十八臺的訂單,如果沒有那個訂單的話,你們這個倒是不成問題,但是人家那個已經簽訂合同了都,只好愛莫能助了。
意大利人就更鬱悶了,人家新加坡一個小國家都一次‘性’購買將近八十臺的雷神,自已意大利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國,經濟總量世界前十,也買七八十臺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怪不得人家不重視自已呢。
要不把訂單再增加一些,原本的預算中滿額是120臺,要不就按120臺報,可是布達尼還覺得不保險,如果再說再把拒絕,那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於是就向蘇明表示既然蘇明這裡還有客人,他們就先不打擾了,明天再來談合作的事情,也請蘇明多考慮考慮,雙方合作以來,一直配合的很好,希望能把這個關係繼續維持下去。
蘇明也非常客氣地表示,一定會好好考慮考慮對方的提議,同時表示自已這裡實在是爲難,好不容易把這些意大利人送走了之後,新加坡的人就急不可待過來詢問,什麼時候往這裡派駐驗收人員。
“駐收人員?”蘇明頓時瞪大了眼睛,雷神的‘交’付過程是這樣的,如果是用的蘇氏自有版的話,那麼會全部安裝完所有的配套設施後,由購買方的驗收小組進行驗收,驗收就算是‘交’貨了,運輸由購買方負責,至於後期培訓,蘇氏再派人員過去,自然還有保證金條款等。
如果是用的其它公司的版本,那蘇氏只提供‘裸’機,驗收‘交’貨之後,由負責集成的公司去所在國進行安裝,這樣的話培訓什麼的也由他們負責,象新加坡問的就是什麼時候給這裡派駐驗收小組,接受第一批貨物。
“這個大概要在兩年後,根據現在的訂單情況,估計第一批‘交’貨時間在兩年後的第二個季度。”不等對方問他爲什麼這麼驚訝,蘇明主動把情況告知了對方,這下輪到新加坡的人傻眼了,沒有想到蘇氏的刁難在這等着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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