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聯盟人歡喜雀躍地慶祝着勝利,看到南聯盟的高層也是一幅喜笑顏開的表情,彷彿能夠到得這樣的結果已經僥天之倖,蘇明在一邊卻顯的十分沉默,好象他是失敗的一方似的。
經此一役,蘇明從中悟到了點什麼,大國畢竟是大國,小國畢竟是小國,在大國博弈的戰場之上,從來不需要考慮小國的想法,而用來‘交’換和犧牲的也往往都是小國的利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從來都是強權和暴力的天下,困擾着蘇明的道德鎖鏈一條條從蘇明的身上慢慢脫離,一直束縛着蘇明的良心枷鎖被慢慢掙開,對呀,自已顧忌那麼多幹什麼,只要自已有實力,還怕別人指責嗎?
看到南聯盟這麼高興,蘇明卻不禁爲他們將來的命運嘆口氣,雖然表面上看來是保住了國土完整,可是蘇明卻知道,作爲放棄戰爭的條件,米洛舍維奇必須主動辭職並且離開政界,缺少了這位強人,未來南聯盟會走向何方,民族獨立傾向越來越嚴重的科索沃終究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火‘藥’桶,沒有米洛舍維奇這樣的強人壓陣,獨立出來還是遲早的事。
這就是做爲一個小國的悲哀,這個小國並不是指國土面積大小,而是說一個國家從上到下的理念和理想以及對自已國家的定位,昔日的南斯拉夫聯盟是由現在的塞爾維亞、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馬其頓、黑山六個國家組成,一度也是歐洲強國之一,可是隨着蘇聯的解體,南斯拉夫聯盟裡的國家也隨之紛紛獨立,僅僅剩下一個由塞爾維亞和黑山組成的南聯盟,而且在蘇明看來,經此一身的打擊之後,原本獨立傾向不明顯的黑山也有可能脫離而去,至於本來就是導火索的科索沃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邦聯制的國家,必須有一個強有力的政權,不然的話就會陷入四分五裂的地步,發展也會停止不前,南聯盟以前也曾經是歐洲的強國,二戰後成立的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在鐵托的鐵腕執政下,堅持獨立自主發展和不結盟運動,即不依靠仰蘇聯的鼻息加入經濟互助委員會,也不依靠華沙公約的保護,反對戰爭,反對和平,反對大國壟斷國際事務,不接受共產國際即蘇聯的領導,所以說,在很多發展理念上,中國只不過是走的第二條南斯拉夫道路。
到了七十年代中期,全國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家庭擁有汽車,一半以上的家庭有電視機,四成以上家庭擁有冰箱,是社會主義國家裡面少有的富國,鐵托本人也強烈地不喜歡坐飛機,不屈服於任何的強權勢力,包括內部勢力在內,他本身出身於塞爾維亞族,卻非常反對大塞爾維亞主義,甚至把塞爾維亞族分出來兩個‘波’斯尼亞人和馬其頓人兩個分支,併爲他們建立了國家,設立科索沃和伏伊伏丁那兩個自治省,並且又從塞爾維亞族裡面分出來一個斯拉夫族,這也是導致了南聯盟分裂的主要原因。
當然了,鐵托的本意是爲了壓制塞爾維亞族,免得塞爾維亞族一家獨大,欺壓其它的民族,在鐵托死後,南聯盟的經濟狀況就每況‘玉’下,一直到九十年代的時候,其它國家紛紛獨立,只剩下塞爾維亞共和國和黑山共和國兩個國家組成的南聯盟。
隨着鐵托逝去的,還有做爲一個大國的自信和自尊,同時還有對一個強大國家的嚮往和凝聚力,米洛舍維奇的身上還繼承着這種思想,但卻隨着國力的大減,無法再獨立於這個世界了。
同樣的命運也曾經在中國身上發生過,無論是一戰,還是二戰,中國都是戰勝國,卻沒有享受到任何戰勝國的待遇,反而被人當成一塊‘肥’‘肉’一樣割來割去,成爲大國之間博弈的‘交’易品和犧牲品。
對於南聯盟,蘇明雖然覺得惋惜,畢竟是自已曾爲之戰鬥過的地方,但畢竟不是自已的國家,而且雙方也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由此想到了自已的國家,蘇明卻發誓在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讓中國再落到類似的境界和地步,讓中國重新屹立在世界之林的巔峰。
這就是自已追求的終極目標,想到這裡蘇明目光中充滿了堅定,邁開大步正要離開,突然米洛舍維奇總統向着自已走來,蘇明急忙迎了過去:“總統先生,你好。”
“不要叫我總統了,明天就不是了,叫我斯洛博丹,或者按照你們東方人的習慣,叫我米洛舍維奇好了。”總統心情非常的平和,但在他的眼神深處,蘇明卻看到了一絲痛苦和不捨。
“蘇總怎麼不跟着他們一起歡慶呢?”米洛舍維奇奇怪地問道。
“總統先生你不也是沒有下場?”蘇明反問對方。
“我老了,已經不適合象他們這樣瘋狂了。”米洛舍維奇總統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黯然,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那位好象比你小不了幾歲呀,不是跳的‘挺’歡快的。”蘇明以目光示意正在舞池裡面樓着一位紅衣大媽歡愉地舞着的科什圖尼察,他是米洛舍維奇放棄總統之後呼聲最高的總統侯選人。
“沃伊斯拉夫.科什圖尼察並不是一個壞人,如果是他當上總統的話,我相信他不會做出損害南聯盟利益的決定,換成其它人我纔不放心呢。”米洛舍維奇對此看的很開,既然自已必須下臺,換上來一位塞爾維亞主義者當總統有什麼不好,總比那裡親西方派上來好多了,想到這裡的時候,米洛舍維奇厭惡地看着了一眼端着酒杯正向這裡走來的某個人。
“你好,這位是蘇先生吧,真是年少有爲呀,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帕勞森.馬克迪奇,外‘交’部長,也是新成立的社會民主黨的領袖,對於蘇先生對於我國的幫助,我代表我們社會民主黨表示感謝。”對方臉上帶着風度翩翩的微笑,手裡的紅酒帶着在杯子裡旋轉着,代表着對方歡快的心情。
“我們只是接受僱主委託行事,談不上什麼幫助,馬克迪奇部長實在是太客氣了。”對方的笑容很讓蘇明討厭,對方的口‘吻’也讓蘇明很生氣,雖然米洛舍維奇明天就要下臺了,但今天晚上,至少人家還是總統,可是這位外‘交’部長卻對總統視而不見,上來就跟蘇明搭話,而且還代表黨派進行感謝,一幅未來總統的模樣。
“怪不得蘇先生能成就這麼大的事業呢,見微知著,可見一斑呀,不打擾你們‘交’談,蘇先生以後見。”感覺到蘇明的不悅之後,還以爲蘇明跟米洛舍維奇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在‘交’談呢,雖然心裡有點不滿,覺得蘇明不該招待這個明天就要被拋棄的傢伙,可是他敢對米洛舍維奇不滿,卻不敢對蘇明有什麼表現,一個億萬級的富翁放到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任何人敢小看,所以他只是用‘陰’狠的目光看了看米洛舍維奇,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他也有意要當總統,這樣的小人?”蘇明在米洛舍維奇面前,毫不掩飾對這個帕勞森.馬克迪奇的討厭,當然蘇明不是爲了討好米洛舍維奇才這樣,而是真心地討厭,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又是一個國家的外‘交’部長,竟然不知道什麼叫沉穩,走路輕的都象是能飄起來,不是被權勢‘迷’昏了頭,還能是什麼。
“不,他想的塞爾維亞總理這個職位,總統他還夠不上。”米洛舍維奇給蘇明解釋着,他雖然明天就要下臺了,但是支持他的人還是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他的。
“哦,原來只是塞爾維亞的總理呀,還沒有當上呢就成這樣了,要是當上了那還得了,對於以後的漫長人生,總統有什麼想法沒有?”蘇明不屑地說道,現在的南聯盟是由塞爾維亞和‘波’黑兩個國家組成的,兩個國家共有一個總統,但卻分別設有各自的總理。不過對於這樣的小人,不值得再去談論,蘇明立刻改變了話題。
“漫長人生?呵呵,差一點成了南斯拉夫人的罪人,我還有什麼人生呀。”米洛舍維奇苦笑了一下,在最後一次會議上,好幾個人跳出來這樣指責他,讓他的心裡充滿了苦澀。
“哦,米洛舍維奇先生,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能不能到非洲去一趟,我正式邀請你在有暇的時候,訪問一下我的領土。”蘇明突然心中一動,自已一直想找一個負責未來夢想城諸多政務的人員,眼前這位不是正好符合嗎?就是不知道讓人家一個總統去給自已當一個市長,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了,所以蘇明就沒有說的太明。
“呵呵,納米比亞那裡吧,聽說那裡建設的如火如荼,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真的想去看看。”米洛舍維奇笑了一笑,對於這樣的人物,蘇明也不能從臉上看出他到底聽出自已的意思沒有,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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