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冷笑了一聲問道“上級命令?哪個上級,讓他馬上跑步過來!”那士兵微微一愣,然後眼神輕蔑的上下打量了少校一眼,說道“少校,讓我們展司令堂堂中將跑步來見您一個少校似乎不大合適吧?”少校眉頭一皺,剛要說話,林超然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沉喝了一聲說道“見他不合適,那如果是見我呢?”那士兵第一眼並沒有認出林超然,臉上掠過一絲迷惑。少校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喝道“下士!見到首長要敬禮,你不知道嗎?這位是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林超然林首長!”
那士兵別林超然的來頭嚇了一跳,急忙一個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高聲喊道“首長好!”林超然淡淡的說道“去,讓展一鳴到這裡來見我!”那士兵二話不敢說,急忙調轉身形這就要去通報。林超然想了想叫住了他說道“算了,還是我直接去找他吧!讓你的人放行!”那下士的臉上掠過一絲猶豫,少校立即怒喝了一聲道“讓你讓開就讓開!難道你要違背首長的命令?”少校的怒喝讓那士兵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向旁邊讓了去。林超然和少校返回車子,開足馬力,衝進了振達鄉。
李震東目瞪口呆的看着蔡慶問道“先是一個曹慶東,現在又來一個林超然,我的媽呀,兩大巨頭齊聚振達鄉,局長,這件事情可是鬧大發了!我們是不是立即同志孫全明書記和馬在野縣長,讓他們馬上趕過來?”蔡慶搖了搖頭說道“孫書記和馬縣長去市裡見市長和市委書記,陳述事故情況去了,不在縣裡。再者,我看無論是曹慶東還是林超然都沒有要見他們的意思,他們都是衝着這次事故來的,不,也可能是衝着閃電幫來的!”聽了蔡慶的話,李震東有些迷惑,不過看蔡慶的臉色顯然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意思,苦笑了一聲,將疑惑深深的壓在了心底,喃喃的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是被徹底的鬧大了!”蔡慶接道“是啊,看來我們是插不上手了。”
林超然的車子一路急行,看到大街上成片成片已經開始隱隱發臭的屍體,林超然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臉色顯得十分的凝重。“首長,前面好像有哨卡!”少校軍官對林超然說道。林超然回過神向前看去,果然一排士兵將道路攔腰截斷,車子不得不停了下來。而此時,展一鳴和白崇禧正在商量着營救曹慶東的方案,可是要想突破五百個閃電戰士的防衛,衝進別墅,哪怕是閃電戰士不還擊,站着不動任憑他們掃射,也至少需要十分鐘的時間,可是刀疤要擰斷曹慶東的脖子,也許十秒鐘都不用。
兩人越商量越是無奈,越無奈就越是心煩。慢慢的,展一鳴的心情糟到了極點。當一個士兵前來向他通報說有車子要經過的時候,展一鳴想都沒想的喝道“現在這裡禁止通行,讓他們繞路滾蛋,不願意滾蛋的就給我抓起來!”“哼!展司令好大的威風啊!”林超然徒步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展一鳴和白崇禧滿是錯愕的回頭看來,見到是林超然,兩人的心頭同時一陣狂跳,相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目光裡都看出了些須驚駭和緊張。
“林副主席?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來了……”展一鳴急忙上前來解釋道。林超然不耐的擺擺手說道“現在你們知道是我要過去了,讓你們的人讓開吧!”展一鳴急忙說道“那是當然!不過……”林超然的眉毛一挑,眼中射出一絲厲光,沉聲喝道“不過什麼?”展一鳴心頭一顫,急忙說道“是這樣的林首長,曹首長現在落在了閃電幫的手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我想和您一起進去……”
不等他說完,林超然就打斷了他說道“第一,閃電幫不是亡命之徒,他們做事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第二,如果他們真的要殺曹慶東,即便是我帶一百個你去也是白搭!不想曹慶東有事的話,馬上讓你的人讓開!”展一鳴皺了皺眉頭,無奈的揮揮手,士兵們立即讓開了一條通道,眼睜睜的看着林超然的車子揚長而去。看着車子消失的方向,白崇禧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林超然,威勢絲毫也不遜色於我們曹首長!難怪曹首長這麼多年都想要扳倒他,他卻始終挺立如山!”展一鳴緩緩的說道“林超然來了,我們曹首長的生命安全就有保證了。可是這件事情卻變的更加複雜嚴重了,曹首長要想藉此剷除閃電幫的心願恐怕也是難以達成了!”……
得知林超然馬上就要到了,刀疤,司空明幾人都迎候在了白仁德的別墅前。林超然一下車,別的都不問,張口就問“曹慶東呢?你們沒傷着他吧?”刀疤說道“沒有!”“好!帶我去見他!”說完徑直走進了別墅。
別墅裡,曹慶東一擡頭看到是林超然,立即變的空前的激動,張口喝道“林超然,你還敢來見我?看看你的人都做了些什麼!挾持軍委副主席,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替他們開脫!”林超然的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曹慶東,你沒事兒跑到這窮鄉僻壤裡來做什麼?”曹慶東冷哼了一聲道“做什麼?自然鏟奸除惡,拯救黎明百姓於危難。這是我的職責!”林超然道“你所說的奸,所說的惡指的是他們吧?”林超然指了指刀疤。
“那還用問?無視法律,噬殺成性,難道這還不算奸,不算惡嗎?”曹慶東大聲的說道。林超然皺了皺眉頭,轉頭對刀疤問道“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在來的路上,我看到了至少幾百具屍體,即便是在打仗的時候也鮮有這樣規模的傷亡,你給我解釋清楚!”刀疤咳嗽了一聲,說道“說起奸人惡人,躺在街上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奸惡之徒!他們在白家兄弟的帶領下,橫行霸道,不知道殘害了多少苦難的礦工和振達鄉的百姓,我將他們全都斬殺,纔是真正的鏟奸除惡!”
“林首長,是這樣的。振達鄉發生了一起嚴重的礦井事故,導致一百多名礦工被深埋在井下。礦場主白仁德兄弟狠毒至極,他們封鎖消息,阻撓救援,眼睜睜的看着那一百多條人命慘死在淒冷的地下。幾個記者得到消息,暗中探訪,結果遭到鐵拳幫的瘋狂暗殺。在這幾個記者最危難的關頭,他們聯繫上了刀疤,刀疤一聽心中狂怒,帶着閃電幫中的戰士奔赴千里,橫掃了鐵拳幫,將那些個參與到這起礦難事故的人全都斬殺殆盡,只剩下一個白仁德還在外逃。據說是逃到了他的叔叔白崇禧那裡,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這樣!”
聽了司空明的講述,林超然足足的沉默了半晌,纔看着刀疤說道“刀疤,這件事情你爲什麼不向政府報告?你是不是覺得閃電幫能夠代替政府,代替法律?振達鄉的確是腐敗,官*商*勾*結,警匪一家,可是振達鄉上面還有縣,市,省,國家這麼多級政府。就算他白家兄弟有億萬家財,能全都收買嗎?”刀疤聽了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冠瓊玉他們是找了政府,可是結果怎麼樣?現在阿玉還重傷在醫院裡住着,昏迷不醒!白仁德是不可能將各級官員全部收買,可是我怎麼知道他收買了誰,沒收買誰?”
刀疤的話也很有道理,讓林超然愣了一愣,半晌才說道“那至少還有我!你總不會連我都不相信吧!你爲什麼不把這件事情直接上報......
給我?”刀疤苦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什麼事情都上報給您,那您還不被累死?這件事情我們閃電幫能解決,我認爲用不着麻煩您!”林超然道“你所說的解決就是把他們全都殺光?”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不是很好嗎?又幹淨又利索,沒有什麼比這樣做更徹底了!”
“哈哈哈……林超然,你聽到了吧,這就是閃電幫,他們根本就是無法無天的土匪!”曹慶東放聲狂笑了起來。“土匪?如果我們是土匪的話,那白仁德算什麼?”刀疤怒視着曹慶東喝問道。曹慶東冷笑一聲說道“照白仁德的所作所爲,連土匪都不如,簡直就是畜生,禽獸!他必將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最慘重的代價,可你也一樣。你以爲這個世界像武俠小說裡描繪的那樣,是一個俠客快意恩仇的世界嗎?你錯了!在這個世界,誰也不能胡來,哪怕他自詡代表着正義!林超然,你應該贊同我所說的話吧!”
林超然皺了皺眉頭道“你說的沒錯,可是這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別忘了,刀疤他們所殺的畢竟全都是些惡人,完全可以按照見義勇爲來理解!”“林超然!你這分明是在包庇他們!見義勇爲?虧你想的出來!我告訴你,除非你們這就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曹慶東空前氣惱的吼了起來道。
刀疤的眉毛一挑,臉色含煞的說道“老東西,我們閃電幫到底哪一點兒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如此頑固,非要置我於死地!”林超然苦笑了一聲說道“不,不是閃電幫對不起他,是我!曹慶東,你如此針對閃電幫,真正的目的是因爲我對不對?”曹慶東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兒去,冷着臉不做聲。
林超然接着說道“曹慶東,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的只不過是政見上偶爾的分歧。我林超然可以對天發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怨恨過你,或者是想要與你爲敵!”曹慶東哼了一聲喝道“夠了!你這樣說無非是要讓別人覺得你比我大方,我比你小氣罷了!你留着這些話對三歲小孩兒說去吧!”林超然搖了搖頭說道“好,既然你覺得我有錯,那我在這裡就鄭重的向你道個歉,我們一起把這一篇兒翻過去,怎麼樣?”
“哼哼哈哈……林超然啊林超然,你也肯向人道歉?這可不像你啊!”曹慶東大笑着說道。林超然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承認以前我是有點兒固執和強橫。但是我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也許這其中有很多地方令你感到不愉快,但是請你相信,那些絕對都是無心的!”曹慶東幽幽的說道“林超然,爲了閃電幫你竟然可以如此低三下四,看來你挺重視閃電幫的嘛!”林超然道“我這不是低三下四,我是很誠懇的想要和你化敵爲友!你也不想因爲我們倆兒之間的矛盾而讓那些外國人恥笑我們窩裡反吧?”
林超然態度誠懇,曹慶東卻並不買賬,冷聲說道“你少白費心機了。我曹慶東沒有你那麼豁達,你想光用幾句話就來爲閃電幫解困,簡直是開玩笑!”“喂,老頭子,你不要太囂張!”刀疤聽不下去了,怒吼道“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上。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能和您這樣的大人物死在一起,我刀疤賺大發了!”曹慶東指點着刀疤對林超然說道“你瞧瞧,這就是你欣賞的人,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你說什麼!?”刀疤大怒,忍無可忍,一把揪住了曹慶東的衣領,林超然怒喝了一聲道“放開他!他即便不是軍委副主席,也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刀疤被林超然喝的愣了一愣,滿心不甘的將曹慶東放了開,一個......
人躲在一邊兒生悶氣。曹慶東冷冷的看了刀疤一眼,隨後自顧自的整理着被刀疤弄出褶皺的衣服,一邊對林超然說道“像這樣的人,活着一定會闖出大禍,還不如把他給法辦了,已絕後患!”林超然冷聲說道“我是不會讓你殺他的。說吧,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閃電幫,不再追究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