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系列的菊花**後,阮十七緩緩收勢,調整呼吸,宛若剛剛經過一場生死決戰的武學高手般,陷入閉目養神之中。
當然,他也只是裝裝樣子,這廝就愛裝,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緩緩睜開雙眼,俯視着擂臺上雙手抱菊、臉色鐵青、面目扭曲到極點的四人,阮十七搖頭嘆聲道:“哎…何必呢?早說過了,你們四個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你使……使詐!!”躺在地上唯一還能開口的光頭壯漢強忍着咳嗽,費盡全身力氣道。
使詐?阮十七對這光頭的不服氣很是不滿,輸了就是輸了,還找藉口,這他媽還算不算男人啊?知道啥叫兵不厭詐不?兵不厭詐、兵不厭詐,就是士兵都不討厭咱們使詐,你一個小混混、臭流氓有什麼資格說我使詐?再說了,現在是什麼社會?現在又不是武者的社會,誰拳頭硬誰是爺。現在是講究手段的社會,看誰手段多,誰纔是大爺!
“使詐?詐你媽,臭狗屎,看來老子的菊花腳還沒有讓你嚐盡人間的苦與……苦!!那就再讓你嘗一遍老子的旋風菊花踢!!!”
阮十七說完,右腳蓄滿全身之力,依然是那一招,只不過這廝替它換了個名字而已。
“不……不……”光頭壯漢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極度恐慌的慘叫一聲!
回憶起這一招的滋味,此刻他連腸子都悔青了,自己他媽的也太多嘴了,這張賤嘴怎麼就是管不住?害的自己又要面臨爆菊之禍!
嘎吱!!!
就在阮十七蓄勢待發之際,健身室的大門打開了,阮十七下意識的停住了自己的旋風菊花踢,轉身望去……
這扇對光頭壯漢宛若幸運之門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剛剛帶自己過來的西裝中年男子再次面無表情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阮先生,伍總有請……”西裝男子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哦?”阮十七微微一笑,心中暗罵道,好你個開山炮,這是搞什麼?見你一面還得通過眼前四人的考驗?你他媽架子也忒大了,真以爲自己是一根蔥啊?要不是你他孃的抓了我兄弟,管你有多大的勢力,管你有多大的能耐,你十七爺鳥都不鳥你!
當然,這些話阮十七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如果他敢說出來的話,今天保準離不開這裡,想要離開,行,離開這個世界!
跟隨着西裝男,又是黑暗中的小路十八彎,昏昏沉沉中,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大門打開,這次阮十七早有準備,擡起手,時刻準備着去遮擋強烈的光芒,可惜這次迎接他的沒有刺眼的光束,而是柔和的燈光。
“進去吧!”西裝男機械式的聲音響起。
“不要嘛,人家會害……”阮十七話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再繼續下去,乾脆的邁開了腳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件裝修極其奢華,近約兩百平米的超級辦公室,辦公休閒設備應有盡有,甚至還有着一套室內高爾夫的軟件系統!
此刻,裡面正有一位高大的身影背對的阮十七,悠閒的揮舞着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您好!伍總嗎?”阮十七小心翼翼的道,畢竟眼前之人是在黑道上混跡多年的前輩,他出來混得時候,自己還在吃奶呢!
高大的背影沒有轉身,繼續專心的揮舞着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阮十七也沒有再繼續出聲打擾,就呆呆的站着,看着高大背影打球,說實在的,技術還真不怎麼樣,一個字,臭!!!
阮十七腹誹着,你個老流氓,裝,你繼續裝,盲流打高爾夫,不倫不類,高品位的生活不適合你們,讓你們拿刀可以,拿球杆還差得遠呢,高爾夫,不是誰都能玩地!!
阮十七眼中露出輕蔑之色,千手之術講究的是快而準,這種高爾夫對他來說是手到擒來!
良久,可能是成績差得離譜,高大背影惱怒的將球杆一丟,大罵一聲,轉身走到氣派的辦公桌前,隨手點上一根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
此人身高180以上,國字臉,濃眉大眼,頭髮油亮油亮,穿着一身黑色唐裝,脖子上還掛一條足有一斤多重,不倫不類的金項鍊,在阮十七眼裡,這他媽純粹是一個超級暴發戶!
“你誰?”暴發戶語氣有些不耐煩。
阮十七聞言,心中再次暗罵道,你他媽裝,繼續裝,比老子還要會裝鳥!這裡不是禁止吸菸嗎?還抽雪茄?你他孃的跟老子來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老子電燈是吧!!
心中暗罵,但表面自然不能流露出來,阮十七誠惶誠恐道:“我……我叫阮十七!您就是尊敬的伍總吧?”
“哦,是你啊,錢帶來了沒?”伍良生翹着二郎腿,閉着雙眼靠在沙發上,語氣平淡道。 шωш•тт kΛn•c○
阮十七揣在口袋的手緊了緊,試圖將13塊錢摸出,但一琢磨,眼前這可是猛人,還是嚴肅點爲好,惹惱了他,自己小命難保!
“沒,呵呵!”阮十七笑呵呵道!
“沒帶錢你就敢一個人來這裡?”伍良生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
“呵呵,一個人來這裡應該是最佳的選擇吧……是嗎伍總?”阮十七微笑問道。
“哈哈哈……你確實很聰明,一個人確實是最佳的選擇!”伍良生大笑的站起身來,向眼前年輕人投去了欣賞的眼神。
是的,一個人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代表了阮十七來此並無惡意,是帶着誠意而來的,如果他叫上兄弟們的話,那性質就變了,那代表了挑撥,對橫龍集團的挑撥,那樣無非是極度愚蠢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們恐怕就有進無出了,誰都知道,挑撥橫龍集團的下場只有一個字……
“謝謝誇獎,十七慚愧!”有人誇自己聰明,阮十七自然樂於接受,但在開山炮面前,怎麼也得謙虛一下!
“你是應該慚愧,聽說你打傷了我們公司的四名職工,是嗎?”伍良生有些不悅的看着阮十七,質問道!
“這……這只是正當防衛!”阮十七微笑着回答道,心中卻大罵伍良生,你聽說個屁,老子剛剛打完,你就聽說了?聽誰說的?別以爲老子不知道,健身室肯定裝了監控,你他媽一直在監視着老子,一直在這裡看戲!
伍良生聞言笑了笑,而後悠閒的抽了口雪茄,可能是抽得太猛了,嗆的他差點眼淚都咳出來了,這一幕讓阮十七有些啼笑皆非,強壓心中笑意,憋的他差點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