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燕輕眉的茅盾冰釋了,但是這一晚我也沒消停。家是回不成了,跟着燕輕眉一起把那個殺手帶回了公安局,人證物證如山,那個殺手也沒什麼話好說。關於我被人家威脅的事,我也從頭到尾地向燕輕眉說了一遍,我知道那個殺人團伙對我已經做出了行動,他們不是嚇唬我的。
只不過雖然那個殺手什麼都招了,可是基本和沒招沒有什麼區別。他只是一個自由的殺人者,誰給他錢他就爲誰服務。這次他也是從網上和一個東家聯繫的,沒想到出師不利,遇到了我和燕輕眉,也算他倒黴。
好在這次還算是有點收穫,這個殺手也很光棍,把他從前幹過的案子都說出來了。讓燕輕眉一次性就搞定了不少陳年的舊案,看着她樂得臉上都開了花,我也挺開心的。
唯一一件讓我有點心痛的事就是我的車,上面被槍打了三個洞。這車是當初Mary臨走時留給我的,我非常喜歡,平日裡愛護備加,經常送去悍馬店維護。這次看着這三個槍孔,只覺得特別的可惜,直等到第二天人家悍馬汽車店剛一開張,我就開着車匆匆地趕到了,把我的愛車好好地大修了一回。
再以後的幾天裡,我四處奔走,主要是張羅俱樂部一樓咖啡飲室的事。光是那些手續就讓我差點跑斷了腿,好在爸爸暗中照顧了我一下,總算是順利地搞定。這之間,我還去柳家看望了一次柳盈池,他已經沒事了,只是危機未去,還不敢出門。
我在柳家和恰好也在那裡的高玉罡談了很久,我把我上次接到殺手組織電話的事也對他講了。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傢伙,但是我更擔心柳家的安全,而如今能保護柳家的,就只有高玉罡了。高玉罡聽完我的事後,當時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冷冷地告訴我他知道了,搞得我差點再次當場和他動手。不過,後來我再打電話的時候,柳青岸說柳家現在已經加強了保衛工作,警力的人手也增多了不少。
心頭沒有了事,又看着自己俱樂部重新開業的日子越來越臨近,我感受到了一種幸福的滋味,人生,其實也很快樂的。
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這種人生的快樂我還沒有品味夠,鬧心的事就又來了。
週六,幾乎是所有人最喜歡的日子,大家都休息,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當有一些人想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時,那同樣就有另一些人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這就如同老虎想吃羊,而羊卻不樂意一樣。
我趴在辦公室的茶几上,看着辦公桌處忙碌的大姐和另一邊一張新添的小辦公桌上忙碌的趙飛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苦。
今天燕輕眉一大早就讓我兌現承諾,去和她登記結婚,然後婚禮另定;燕輕眉剛說完,柳曉風就打來了電話,要我陪她上街SHOPPING,還說要在景昌商池那邊等我,如果我不到就一直等,等到晚上她也要等;柳曉風前腳剛剛不由分說的掛斷電話,方容的電話又來了,她的聲音很虛弱,說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老爸又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又要我去陪她。
天啊,上帝啊,真主啊,佛祖啊,你們一齊弄死我算了,何苦這麼玩我呢?
我突然感到趙飛旗這小子很不錯,心裡什麼愁事都沒有,天天還有一個馬上就要結婚,還懷了他孩子的女人在家裡等着他。孃的,我真想和他換一下活法。
“喂,趙家小子,你在那忙什麼呢?”我突然一臉不痛快地向趙飛旗喊。
“啊?哥,我忙着一樓開業的事呢,我想邀請幾個東仙名流來給我們剪綵。”正忙得不亦樂乎的趙飛旗不解地看着我。
“請什麼名流?有名的流氓還差不多。不許請,要請就請幾個朋友和家裡人算了。”
“這——大姐,你看——”趙飛旗一臉的無奈,只好求助一邊的大姐飛幽。
“飛謎,你心情不痛快就外邊溜達一會兒去。”大姐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好,我走,就知道沒人得意我。有什麼啊?大不了自己和自已玩!”我就像是一個孩子,賭氣地擡腳離開了俱樂部,把大姐和趙飛旗莫名其妙地扔在了辦公室裡。
開着車漫無目地地四處閒逛,我第一次有了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多餘的人的感覺,不說別的,就這個家鄉東仙,竟然都沒有了我可以去的地方。
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順手把電話摸出來了。
“喂,老熊嗎?”
“老趙?”
“今天休息是吧?呵呵,出來喝酒?”
“好!”老熊永遠都是這麼痛快,贊一個。
這種時候,只有和同學一起喝酒纔是唯一的辦法。首先,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了;其次,那三個姑奶奶問起來的時候,就說自己被同學拉去喝酒了,諒她們也不會爲難我。哈哈,我居然這麼聰明。
隨便找了一個環境看似還不錯的酒吧,我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又點了一些酒水和零食。現在還沒到中午,是酒吧生意最冷清的時刻,除了我之外,酒吧裡基本沒有什麼客人,連服務生都自顧自地在忙着打掃衛生。
老熊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到,沒辦法了,自己先喝着吧,反正醉的時候和他一起就行了。
這個酒吧的啤酒不知道是從哪上的貨,味道還真不賴,真是清新又爽口。我得把這酒的廠家記住,回頭讓大姐聯繫一下,我也得進點這個貨。嗯?好像酒勁還很大,怎麼才喝了兩口就花眼了,剛纔我仰頭灌酒的時候,居然看到了方容,而且她就坐在我前面的一個位置上背對着我。
方容的桌上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頭長長的頭髮,眼睛上還帶着一付墨鏡,像是搞藝術的。現在方容好像正在和那個男人談話,不對啊,她不是身體不好,在家等着我呢嗎?
我用力地搖了兩下頭,這酒量算是不行了,喝兩口啤酒就醉了,讓同學們知道非笑話我不可。
不對,那真是方容,我對她太熟悉了,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我還是能肯定這一點。
“小容,你怎麼在這?”我扔下酒瓶走到了她的桌旁,一臉疑惑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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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狼作品 《贗品》 書號:88381 看一個製假者縱橫天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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