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死神的憤怒

小子……哦,不對,起飛謎,我勸你,你還是投降吧!老大的寨子你是不可能衝進去的,你現在能活在這裡就已經不錯了!這樣,你和我們合作,和我們一起幹,以你的本事,我們就算去把Joke周那個小白臉做了,也不是什麼難事!”魚大頭眼神閃爍了兩下,試探着對我說。

“你走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我心裡很煩,根本就當魚大頭的話是放屁,向他像趕蒼蠅一樣擺擺手。

“啊?你,你真故我走?”魚大頭立刻驚喜過望。

“廢話,不然我還養你?滾!”

“好,那我走了,你再考慮考慮……’魚大頭掙扎着站起來,一拐一拐地就向樹林外走去。

“等等……”魚大頭剛走出去十幾步遠,就被我又喊住了。

“幹什麼?”魚大頭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腿卻抖了起來。

“你回不去寨子了,還是天空海闊去過新日子吧!我告訴你,我總有見到嚴寂的那一天,我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你今天泄密給我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後果!”我和魚大頭這時是背對背,而我手裡的雞這時已經烤好了。

“…………算你小子狠……咱們山水有相逢!”魚大頭站在原地呆了半天,這才冒出一句狠話,接着就慢慢地消失在黑暗的樹林中。

我沒有理魚大頭的狠話,簡單吃幾口雞,又覺得沒胃口,就放在地上。站起身,走到高玉罡的身邊,看看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壞了!”我的手剛放在高玉罡的額頭上,就失聲自語。

高玉罡現在額頭燙得像旁邊的火堆,藉着火光細看。他地一張鐵臉也紅得怕人,看來是傷口感染導致發燒。

我伏着身,七手八腳地把高玉罡的衣服徹底脫光,又把那個冰冷的M98槍放進他的懷裡。最後,我脫下自己的外套和高玉罡的衣物混在一起,蓋在他的身上。

這時人手不夠,高玉罡高燒躺在那裡我不敢四處走,否則的話,我現在應該去弄一些清水來。

“砰……”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在樹林裡傳出一聲槍響。這讓我立刻警醒。先不顧高玉罡,自己拿着槍隱蔽到遠處的一棵樹後。

掩滅火堆已經來不及了,槍聲很近,而且我還發現哪個槍聲就是從魚大頭離開的方向上傳過來的。

我藏在大樹後面。眼睛盯着槍聲的方向。手裡的巨蟒已經在蠢蠢欲動。

“趙飛謎……趙飛謎……是不是你啊?趙飛謎……”突然的事再一次出現,從火堆向着槍聲的方向,我聽剄一個很小的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

這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地。在有火光的黑夜裡,真讓人毛骨悚然。

“起飛謎……,你在不在啊?”終於,從那個方向的幾棵樹後,一個身影閃了出來。出來後,就慢慢地向火堆那邊移動。

“是你?”我也從樹後面走出來。皺着眉,臉色非常難看。

那個身影看到我,立刻就撲身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在小小圓圓的眼鏡後面流露出關切的神色。

“趙飛謎,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有誰?”我很厭惡地甩手抖掉對方拉着我的手,獨自回到火堆旁,不去看人家。

“起飛謎,你快點走吧,這裡四處都佈下了死亡陷阱就等着你來投呢!你放心吧,小眉在這裡不會有事的,你何苦來送死!”來人大急,追着我的身後向我苦勸。

“但是目前爲止,死的人都是你們那邊的,我身上連根毛都沒傷到!”我冷冷地說道。

“趙飛謎,你不要這麼拗好不好?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不是萬能的上帝……”

“你們也不是萬能的上帝!”我忽然暴怒,高聲向人家吼起來,“嚴寂怎麼樣?不就是會玩點炸藥嗎?這就想要我的命?他太天真了!我告訴你,我玩命六七年,只有別人怕我,我從來沒怕過別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趙飛謎,但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誰能保證自己永遠不出事。而且這次老大把阿獅也派出來了,阿獅是老大的一張底牌,要不是你,老大說什麼也不會用,阿獅他……”

“阿獅怎麼的?你回去問問他,我趙飛謎什麼時候害怕過?我告訴你,你們裡面最瞭解我底細的人就是阿獅,他應該知道,死在我趙飛謎手上的有多少人。你回去,去告訴嚴寂,他要是聰明就把小眉還給我,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你讓他小心有命睡覺沒命醒!”我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程度。

“趙飛謎,你聽我一句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走吧,趁現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快點走吧,回去以後找一個誰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平平安安過一輩子這有什麼不好?”人家勸我倒也算是苦口婆心。

“你什麼意思?Many!不對,也許我應該叫你小女大姐。我爲什麼要逃?爲什麼要我一個誰都找不到我的地方?是不是我剛纔的話說得不夠清楚?我再說一遍,從來就沒有我趙飛謎殺不了的人,我知道,你們寨子裡很兇險,但是這點事還嚇不倒我,我連妲克底下都鑽過,還有什麼事情我做不出來?你知道不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叫什麼?”

“什麼?”深夜出現的Many下意識一愣。

“我以前的名字就叫做死神,我就是死亡的執行者,我要誰死,誰就得死。我現在已經殺了你們一票人了,我會繼續殺下去,直到嚴寂把小眉放了爲止,否則我會把寨子裡的人都殺光。我就不信,你們能永遠縮在寨子裡不出來,寨子裡飲水不多了吧?”

“趙飛謎,你真地就打算這麼和老大做對下去?”Many深深地嘆了口氣。

“什麼叫做對?是嚴寂主動來惹我,他不惹我,你真當我吃飽了沒事閒的嗎?跑這裡來喝風?”我白了一眼Many。

“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要來救小眉,我知道你愛她,只有這個理由嗎?”Many沉吟一下,幽幽地問我道。

聽到Many的問題,我也沉默了,想了半天,我才發現就如Many所說,除了救燕輕眉之外,我的心裡確實還有一些理由也很重要。

“還有兩個原因。”

“兩個原因?什麼?”Many蹲在我的身前,就像是在聽故事。

“第一,我恨嚴寂,他是我這輩子最仇恨的人,不殺他,我永運都不會原諒自己。”說完話,我的眼睛中再次燃起憤怒的火焰,握着槍的那支手手背上青筋蹦跳。

“趙飛謎,你爲什麼恨老大呢?其實老大並沒有做過什麼直接針對你的事,後來他要殺你,也只是因爲你和他作對得太厲害。”

“我恨嚴寂,是因爲他傷害了很多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他,歐洲的羅氏一家不會回到東仙復仇,最起碼不會那麼快,讓我的朋友柳家受到很嚴重的傷害;如果不是他,秀雲就不會死,就算她仍然要生話在滿是仇恨的羅家,也總此死了要強得多;如果不是他,紐約青龍幫滿門上下就不會被滅門,林溼晨就不會死,萊迪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孤獨。”說起林家,我慢慢地扭過頭,望向Many的目光像兩把刀子,當初就是Many先在警局門口引爆炸彈,再趁亂潛入警局殺死林溼晨。

Many故意避開我的目光,她低下頭,看着腳下的地面,還有她自己的那一雙手。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腥,那都是人命堆成的。

“如果不是他,你就不會成爲小女;如果不是他,Elva也不會失去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他,瓶子就不會淪爲國際殺手,也不會當他遇到自己妹妹的時候內疚到自殺;如果不是他,瓶子不死的話,小濃也不會怪我,更不會像今天這樣傷心欲絕;如果不是他,小眉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的困難,受到這麼多的打擊,現在更是被他抓到這裡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嚴寂造成的,我如果不殺他,你讓我有什麼臉回去見我的親友們?”我越說越激動,最後乾脆揮舞起自己的雙拳。

“那還有一個原因呢?”Many不知道是想轉換話題,還是真想問我這個原因。

“第二,我有我的榮耀。”我長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怒氣慢慢平復下來。

“你的榮耀?”

“沒錯,就是我剛纔所說的,我是一個死神,我的身上有死神的榮耀。這些事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從接受死亡訓練的第一天起,教官就教我要守住一種榮耀,一種死神獨有的榮耀。”這些事說起來我有點乏味.因爲這些話舌對Many幾乎就是對牛彈琴,她的眼裡只有她的那個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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