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在這個時候提着兩隻食品袋走了出來,給張家人做的那幾道拿手好菜,都裝在了這兩隻食品袋裡。
汪伯先是瞪了汪婷一眼,訓斥了兩句:“你這丫頭,不幫忙照料着店裡,在這兒打擾小張做啥?”
汪婷這會兒正高興呢,捱了訓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應了一句:“好啦,好啦,我這就去幫忙。”蹦蹦跳跳的就在這家常菜館裡面忙活了起來。
“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是在傻樂個啥……”汪伯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隨後又將兩隻食品袋交給了張文仲,笑着說道:“小張,本來我是想要留你在這裡多坐一會兒的,但是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所以也就不留你了。不過,以後要是有空的話,你可得經常過來坐坐。別忘了,這家店,你也是老闆。”
“放心吧,汪伯,忘不了的。”張文仲笑着接過了食品袋,順手又掏出了錢包,問了句:“多少錢?”
聽見張文仲的這句話,汪伯頓時就不樂意了,皺着眉頭沉着臉,不滿的說道:“小張,我說過很多次了,這家家常菜館,你也是老闆,哪有老闆來自家的店裡吃飯還要給錢的道理?再說了,就算你不是老闆,光是衝着你對我們家的幫助照料,這點兒菜錢我也是不能夠收的。要不然的話,這左鄰右舍的街坊,還不得戳着我的脊樑骨,罵我是個恩將仇報的小人啊?”
張文仲哭笑不得,撓了撓頭,最終還是順着汪伯的話,說道:“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給錢了,這總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汪伯臉上的陰雲頃刻間消散殆盡,笑着說道:“好了,我還得回廚房去忙,就不送你了。”
張文仲笑着回了句:“我自個兒走就成了,送什麼送?”
汪婷這會兒正忙着記錄客人點菜,見張文仲要走了,連忙是衝他揮了揮手,甜甜的一笑,說道:“張哥,慢走呀。”
張文仲笑着向她擺了擺手,提着兩隻食品袋走出了家常菜館。
“YES”望着張文仲遠去的背影,汪婷興奮的在心頭吼了這麼一嗓子。要知道,張文仲現在可是雍城大學女生們的夢中情人,要是讓她的那些同學知道,她管張文仲叫哥,還不知道得羨慕死多少人呢
就在汪婷激動不已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興奮:“喂,喂,你有沒有好好地記下我們點的菜啊?”
“呃……”汪婷這纔回過神來,衝這幾位點菜的客人滿懷歉意的笑了笑,尷尬的說道:“那啥……你們能夠重新的再點一次嗎?”
張文仲提着兩大袋的菜正準備回到車上,卻被賣水果的劉阿姨給攔了下來,她笑眯眯的說道:“果然是小張呢,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忙什麼呢?”
對於這條街上的左鄰右舍,張文仲都是很熟悉的。而且這些人,也都是心地善良之輩,所以張文仲對他們,也是相當的客氣。這會兒聽到劉阿姨的詢問,他連忙回答道:“前段時間不是過年嗎?我就回了老家一趟,這纔剛回到雍城市沒幾天。”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你將我們這些街坊鄰居給忘了呢。”劉阿姨說到這裡,突然看到了張文仲手裡提着的兩大袋菜,不由是好奇的問道:“這麼多菜,你在家裡請客嗎?”
張文仲解釋道:“不是,我家人過來了……”
還沒等張文仲講話說完,劉阿姨就‘喔’了一聲,嚷嚷了一句‘等着’,便回到了自己的水果攤上挑揀了起來。片刻之後,當她回到了張文仲身前的時候,手裡面又提擰着兩袋水果,不由分說的就塞到了張文仲的手裡,說道:“這兩袋水果,拿回去給你的家人吃,算是劉阿姨我的一點兒心意。”
“這怎麼好意思?該多少錢,我給你。”張文仲說着就要掏錢。
劉阿姨不高興了,哼哼道:“跟我提錢的話,我可是會翻臉的喔再說了,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的話,我家老頭子的慢性哮喘,還不知道得折騰他多少年呢。”
張文仲愣了愣,問道:“我給你愛人看過病?”
劉阿姨笑着解釋道:“是呀,你不是每週都會在雍城市人民醫院裡面義診的嗎?我家老頭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找你看的。別說,你給他看的那副中藥還真是有效呢,堅持了幾個療程之後,這困擾了他幾十年的慢性哮喘,還真就是斷根了。別的不說,就衝着這件事情,劉阿姨我請你吃幾顆水果,也是應該的吧?我給你說,這兩袋水果,你要是不收的話,就是瞧不起劉阿姨我。以後呀,也就甭再理我了。”
張文仲唯有苦笑着說道:“好,好,好,我收下這兩袋水果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劉阿姨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家人在等你吃飯,那我也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趕緊回去吧。”
張文仲笑着和劉阿姨道別,提着菜餚和水果上了車,開回到了海韻別墅小區。
當張文仲提着兩大袋的菜餚和兩大袋的水果走進家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霞飛觀的赤霞道長居然坐在客廳裡面,陪着老爺子張成貴下棋。瞧這兩人的模樣,應該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持着黑白的棋子,在棋盤上面殺得不亦樂乎。
瞧見張文仲,王欣怡和小憐南連忙上前來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尤佳在這兒住了幾晚之後,已經回到了自個兒的家裡。畢竟她和張文仲還沒有結婚,老是住在這裡不歸家的話,多少還是會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的。
“宗主,您回來了。”赤霞道長連忙起身問好。
張成貴這會兒顯然是棋癮高漲,見赤霞道長因爲張文仲而分神,不禁有些不忙,擺手說道:“小赤,甭理他,我們接着下棋。”
這下子,赤霞道長是左右爲難了。無論是張文仲還是張成貴,可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關鍵時刻,還是張文仲替他解了圍,笑着衝他擺了擺手,說道:“得了,別那麼多虛禮。難得我爺爺有這麼高的興致,你就陪他下會兒棋吧。”
“好嘞。”赤霞道長點頭應道,旋即坐了下來,繼續持着棋子和張成貴廝殺了起來。
當張成貴和赤霞道長的這盤棋下完之時,王欣怡和小憐南也將晚飯張羅好了,端到了餐桌上,招呼衆人開飯。
赤霞道長本來是打算識趣的離開,但是卻被張文仲給叫住了:“着急什麼?吃過晚飯再走吧。”
張成貴顯然是對自己的這個棋搭子很滿意,也笑着挽留道:“是呀,小赤,你就吃過晚飯再走吧。要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爲咱家不懂待客之道呢。”
赤霞道長本來就不是特別願意走,故此在略作猶豫之後,最終還是留了下來,滿心激動與忐忑的坐到了餐桌旁,與張家人一起共進晚餐。
吃過了晚飯後,張文仲將赤霞道長叫道了一旁,問道:“你不在霞飛觀裡待着,怎麼又跑到了雍城市來?”
赤霞道長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霞飛觀那邊有徒弟照料,一旦是出了事兒,會打電話通知我的。這一次,我是領着幾個資質較好的弟子,特地趕來雍城市,並在這個小區裡面買了一棟別墅。爲的,就是能夠近距離聆聽宗主您的教誨。”
赤霞道長打的什麼心思,張文仲一下子就猜了出來,不禁是啞然失笑,說道:“你這傢伙,還是蠻狡猾的嘛。什麼聆聽教誨呀,就直說是想要從我這裡撈好處吧。”
被張文仲一口給道破了心思的赤霞道長,尷尬的撓了撓頭,一臉惶恐的表情,生怕自己的這個小聰明會惹惱張文仲。
“好了,不必做出這樣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樣。”張文仲笑着說道,在沉吟了片刻後,又說道:“這樣吧,你將霞飛觀修煉的功法,都給我說說。我給你們提一點兒改善的意見。畢竟,你們修煉這個功法已經修煉了許久,要是貿然改煉其它功法的話,說不定就會走火入魔。還不如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強化改進呢。”
“好,好,好……”赤霞道長一聽這話,樂的都快要合不攏嘴了。在他看來,張文仲提出的這個辦法,無疑是目前最好、最妥當的。
不願意浪費時間的赤霞道長,當即就將霞飛觀修煉的功法、道法以及咒術,詳細的講述給了張文仲聽。而張文仲,也是聽的極爲認真,時不時的,還會問出幾個問題。而他所問的這些問題,無一不是這些個功法、道法、咒術的難點和要點。
在聽完了赤霞道長的講述後,張文仲並沒有急着給出強化改進的意見,而是說:“給我幾天時間,我會在這些功法、道法和咒術的基礎上,重新整理出一份給你們的。”
赤霞道長也知道,強化改進這些功法、道法和咒術,並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他並不覺得失望,而是點頭說道:“宗主,您也不需要太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嘛……”
張文仲卻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赤霞道長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話:“這時間,只怕還是有些緊張的。”
赤霞道長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多嘴詢問。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仲的眉頭卻是猛然一皺。
因爲他發現這棟靈居里的靈氣,竟是突然變的異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