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還是不進?
對於這個選擇,若說林洋沒有絲毫的猶豫那是假話,畢竟誰願意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倒不是眼前全副武裝的八人就徹底將他給嚇住,實在是裡面的未知纔是最可怕的,光是大門口守衛的八人就已經讓他有些棘手,何況裡面的敵手怕是更多。
不過對於膽大的人,總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林洋自然屬於膽大的一類,而且還是膽大包天的那種。
狩獵者纔是最狡猾的狐狸,林洋此刻就扮演這麼一個角色,隱藏在隔壁車間的牆後面,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八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每一個可能趁虛而入的機會,還不忘對於車間的周圍盤查,看是否有機會繞過八人從側面迂迴偷偷潛伏進去。
比起其它的車間,眼前八人守護的車間安保系統的確是要嚴謹的太多,全方位的監控器,機會是能夠探測到周圍的每一處死角,而且還設定了不定時的自我旋轉,確定不會遺漏每一處敵人可能潛伏進來的地方。
大門口有全副武裝的劊子手把守,周圍有高科技監控器監控一切,林洋想要不引起敵人的注意偷偷的潛伏進去看上去的確有些癡人說夢。
低頭瞄了一眼左手的手錶,從他翻﹡牆躍進廢棄場到找到這處最有可能的藏人處所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刻鐘,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對於要採用非法手段得到想要得到的方家來說卻是足夠。
時間不待人,林洋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有時候投機取消也是必不可少的選擇。
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趁虛而入,林洋最後選擇了車間那看上髒的令人作惡的排煙筒,對於嚴密的監視設備,要不引起敵人的注意,這是一個最佳的選擇,不過前提是要靠近排煙筒。
隨手從身旁撿起一個不大的廢鐵皮,一個刁鑽的拋射,目標所指的方向不是門口的八人,而是排煙筒頂上的那個監視器,因爲監視器是隱藏在一個鐵皮盒子焊接而成的頂棚,爲此林洋這是要製造一個意外,讓敵人認爲是鐵皮盒子遭到歲月的侵蝕而發生腐朽掉落。
咣噹,清脆的鐵皮撞擊聲,自然引起了門口守護的八人注意。
隨着緊蹙的不發生,八人中其中四人聞聲警惕的端着AK—47衝鋒,快步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林洋則是在鐵皮擊中監視器令其發生故障的瞬間閃電般的衝刺到排煙筒的下面,在趕來的四人還沒到達發生地的時候,一個閃身鑽進了還冒着刺鼻氣溫的排煙筒中。
時間,精準的計算,一分不差,才使得林洋在沒被發現的情況下成功的潛伏進去,只是剛剛鑽進排煙筒,刺鼻的油煙味加上一股不知名的腥臭味,鋪天蓋地的鑽進他的鼻孔,刺激着他的每一處感覺神經,令他禁不住胃液一陣翻江倒海,似乎獨自裡的殘雜物瞬間翻卷到喉嚨,欲要嘔吐出來。
噗,還不待他將噁心的殘雜物硬生生嚥下去,又一波刺激的腥臭味撲鼻而來,這一下剛剛就升騰到嗓子眼的殘雜物,再也壓制不住嘔吐出來,稀里嘩啦就是一通,慘白,胃液翻滾,大吐一通,林洋的臉色眨眼蒙上一層慘白之色。
有了兩次的教訓,林洋再也不敢耽誤時間,從口大摸出衛生紙,捲成兩團塞住鼻子,避免再次遭罪,武裝完畢,這才研究起油煙筒的結構。
一路磕磕碰碰,歷經多重磨難,總算是讓他與最後的銜接處會師,出口的確很大,至少三個林洋的身體是足夠並排鑽過。
林洋很幸運,至少他探出腦袋的那一刻出口是沒人的,一個鯉魚跳躍,穩穩地落在地上,剛剛將他自己隱藏在門後,噪雜的聲音便自遠處傳遞過來。
那是皮鞭抽打的聲音,還有淒厲的慘叫聲,待仔細一聽,林洋可以肯定他的判斷是準確的,那是淒厲的慘叫聲是五位專家中的一位發出來的。
順着聲音的方向,林洋悄悄的潛伏過去,或許是對外面的監控設備很是放心,車間內的監控防護就要差的太多,零零散散的也就幾個監控器而已,只要小心謹慎一些,奪過監控器的照射範圍,那是輕而易舉。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林洋就潛伏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那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因爲房門的門是開着的,爲此聲音才能傳遞出去,加上整個車間是封閉式的,這樣一來,聲音經過重重摺射發射,就造成了整個車間都能清晰的聽到。
躲在一株鐵柱後面,林洋偷偷的將腦袋彈出,眼睛直視呻吟傳來的那間小車間,只見,身着白色大褂的一箇中間人正遭受着非人忍受的摧殘,因爲皮鞭的肆無忌憚抽打,白色大褂已經到處被皮鞭抽爛,一道道鮮紅的血跡侵染,觸目驚心。
“說不說?”拿鞭子抽打的正是將五人帶走的那個方局長,一副猙獰的嘴臉,憤憤的盯着面前已經被摧殘的不成人樣的那個中年專家,惡狠狠的呵斥道。
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的林洋,禁不住拳頭攢的老緊,心底憤憤的罵道:“畜生。”的確說是畜生還算是輕了,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儘管猜測方家將五人逮走圖謀不軌,可是正真的看到,還是被對方的無法無天嚇了一跳,可是現在他卻不能盲目的衝出去,將五人救出,畢竟那守護在門口的四人,可不是吃素的,三杆衝鋒槍,外加一個大胖子肩頭上的那個火箭筒,林洋現在都懷疑方家是不是暗地裡是做軍火生意的,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精良的武器配備,簡直超過了他能夠理解的範圍。
腦袋胡思亂想,林洋卻是沒有忘記他潛伏進來的正真目的,現在可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畢竟朱書記已經在來的路上,而他現在唯一能夠拯救五人的就是拍照下足夠的證據。
幸好車間內的透光效果還比較好,不然拍攝的照片不清晰,難保方家的人會耍賴。
不過爲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在偷偷的拍照了四五張後,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林洋將照相機的錄像設置打開,很是不客氣的將車間內發生的暴力一幕完完全全的記錄下來。
“說還是不說?”又一番的對眼前的專家一頓皮肉之苦折磨,方明咬牙切齒的冷喝道,猙獰的臉色不難看出他心中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而再看被他施以暴,行的那位可憐的專家,幾乎是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滿身的血跡幾乎染溼了整件衣服。
不能,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人就要活活的被打死了,躲在一角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的林洋,再也忍禁不住了,哪怕,哪怕就是暴露自己他也不打算在隱藏了。
不管怎麼樣,能拖住一時是一時,至少這樣一來能夠打斷方家人的思路,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壓力,畢竟,在這裡突然多出一個外人,這樣的效果,若是還不能給方家帶來一定的壓力,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伸手將錄取到的證據收藏好,林洋可不希望破費周折搞到手的東西再不翼而飛,若果真是那樣,那就太對不起他自己鑽油煙筒的一番苦逼經歷了。
眼睛四下掃視間,眼睛定格在一片巴掌大小的鐵片上,飛刀一直是他的拿手絕活,那麼一塊小小的鐵片他自然也能夠運用得當。
嗖,伴隨着林洋一個兇狠的甩手,那片巴掌大小的鐵片徑直向着守護在那間車間的一個保鏢甩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聲悶哼都不曾發出,那個被擊中喉嚨的保鏢,伸手條件反射的捂住脖子,隨着身體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眨眼的功夫身體瞬間軟榻下去,然後大片的血跡滲透出來,瞪大着眼睛不甘的倒在血泊中。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林洋可不會傻到還對這樣畜生不如的貨色手下留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致命一擊。
有人突然的倒下,自然引起旁邊幾人的注意,低頭看着死去的同伴,訓練有素的尖叫聲響起。
“敵襲。”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令整個車間的氣氛瞬間凝固,能夠在監控設施這麼嚴謹的佈置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進來,要說潛伏的敵人不厲害,那就是他們腦袋有問題了。
門口的幾人迅速的向着門口靠攏,成半圓形將門口的位置圍得嚴嚴實實,手中的衝鋒槍無一例外衝外,只要發現不妙就會毫不猶豫的一通掃射。
“怎麼回事?”在車間內的方明聽到了門口喊敵襲的聲音,眉頭頓時緊鎖,張嘴憤憤的喝問道。
方明不是傻瓜,甚至法律的他,自然清楚他們這是知法犯法,可是爲了方家的未來,他寧願敢於冒險,知法犯法又怎樣,只要得到他們方家想要的他還怕什麼?可是眼前的中年專家還真是一身賤骨頭,任他皮鞭如何狠辣的抽打,愣是不肯說一個字,這讓他不禁有些着急。
敵襲,兩個字就像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在他腦海裡面一擊,令他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抓,一定要給我抓住那個混蛋。”扔下手中的長鞭,方明踱步就向着車間的外面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