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爺爺,林洋自然沒有絲毫的隱瞞,將偶遇到李家小子李文以及之後發生襲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
從孟虎那裡林洋大概得知了一些李家的信息,不過對於一個敢於在燕京市,這個華夏都城,遍地都是官員的地方竟然敢於販毒,可見李家膽子之大,而且背後怕是還有不少大人物幫其掩飾,不然以一個國家毒梟集團,怎麼可能存在這麼長時間。
正如林洋猜測的那樣,李家遠遠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不僅自身的勢力恐怖,在官場上各個部門都有自己安插的人手充當眼線,更是又不少大人物本身就屬於他李家的人,以這樣規模的大家族,也是即便是大毒梟,怕是也很難將其剷除。
沒有等林洋主動問,老爺子主動將當年李文父親文昌犯罪一事與他當年發生衝突的一幕告訴了林洋。
李文的父親文昌的確是亂戰之中被掃射而死的,不過聽老爺子話語中的意思,似乎是當年李家怕文昌被抓將李家陷入危機,爲此算是被自己人射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死也不能讓老爺子的人抓住。
或許如果當年與文昌激戰的是警察局的人,怕是李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狠辣的抉擇,畢竟以當年文昌經營毒品的能力,卻是給他們李家帶來了不小的收益,可是不巧當年文昌遇到了早就有意打算將李家剷除的老爺子親自帶隊,爲此慘遭不幸。
老爺子說的很詳細,林洋洗耳恭聽,也是絲毫不敢馬虎生怕遺漏了重要的信息。
當老爺子訴說完畢,林洋還沉浸在老爺子告訴他的信息當中,直到老爺子張嘴追問纔將他喚回神來,“小洋,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與李家發生正面的交鋒,知道?”,老爺子明顯是帶着提醒的聲音對林洋叮囑道。
“嗯。”林洋認真的點頭示意,對於老爺子的脾氣他可是瞭解的很,凡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既然老爺子說了要小心,那麼李家絕對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掛斷電話,林洋卻是一點睡意也沒了,老爺子的一番敘述讓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更加的瞭解到了李家的恐怖,正如老爺子所說,李家就是他林家也很忌憚,這話要是從別人嘴上說出來,林洋絕對不會有所反應,頂多也就是敷衍的迴應一下,可是卻是老爺子親口時候的,那效果哦可就大不一樣了。
起身走到玻璃窗口,透過玻璃窗看着坐在沙發上因爲心虛煩躁而煙癮大發,一根接着一根,借煙消愁的野狼,不禁腦袋也是撐大。
時間流逝的很快,知道時針擺動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林洋依舊無法入睡,所幸便不再強迫自己睡覺,撒着拖鞋推開門出了臥室,手裡領着一瓶白蘭地向着坐在沙發上思緒飄遠的野狼走過去。
“來,既然都睡不着,那就痛飲一場吧!”對着野狼晃了晃手裡的那瓶珍藏有些年頭的白蘭地,林洋嬉皮笑臉的說道。
“呃,這麼晚了,還沒睡啊!”看着不知何時過來的林洋,野狼苦澀的問道。
“呵呵,一樣,失眠。”林洋自言自語,已經坐在沙發上,開始爲兩人斟酒。與野狼不一樣,他有太多的事情糾結,冷倪妮晚上的突然告白,讓他至今還有些措手不及,宛如做夢的感覺,桃花運固然是好事,可是多了就有些讓人頭大了。
野狼沒有追問林洋失眠的原因,只是端起茶几上的玉器酒杯,門頭就是一杯一飲而盡,林洋也沒說什麼,同樣一杯下肚。
又斟滿酒水,這次先發話的是野狼,端起酒杯對着林洋敬酒,低沉的聲音道不盡心中的無限苦澀,“來,不醉不歸。”
“哈哈哈,不醉不歸。”林洋笑着碰杯,仰頭一杯又下肚。
三杯酒水下肚,沒有太多的言語,一切盡在無言的碰杯中,借酒消愁。
兩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喝得爛醉,倒在沙發底下的,也不知道那第二瓶十五年沉釀的茅臺是什麼時候擺上桌面的,也不知道晚上是誰把誰喝趴下的,只是當翌日的陽光還未透過玻璃窗灑在客廳內的時候,兩人是被早起的張琪琪發現,喊來兩個保鏢將他們兩個擡回臥室睡在牀上的。
自從有張琪琪的作伴,冷倪妮懶睡的習慣早就被打破,雖然早上的時候是比張琪琪晚了一刻鐘,不過卻是趕在林洋被擡進臥室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兩人關係算是有了答案,冷倪妮自然充當貼身保姆陪伴在林洋的牀邊,畢竟唐伊雪還沒回來,這樣難得親近的機會小妮子怎麼容許錯過。
相比而言野狼就要差多了,被擡進一樓空閒的臥室後,就沒有人理會,畢竟別墅內除了僅有的幾個關係與林洋親近的女人外,就剩下恪守別墅的保鏢,男人照顧男人?哪個願意。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孟虎便來了電話,奈何林洋與野狼兩人睡的跟死豬,加上酒精的毒害卻是腳也叫不醒的,怕是等酒精作用消退得到下午了。
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孟虎自然不敢耽誤分毫,駕車直奔林洋所在的別墅是,昨晚派出去跟蹤李淵的小弟其實晚上的時候就來過消息,說是知曉了李淵在金海藏身的地方,不過開始的時候沒有實質有意義的消息,爲此孟虎倒也沒有急於告訴林洋,加上當時已經凌晨兩點鐘,怕林洋睡覺便沒有打攪,這不一早上起來就通知林洋卻是不曾想林洋與野狼兩人回去之後來了個不醉不歸。
林洋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半,看着陪伴在牀邊直愣愣盯着他的冷倪妮,林洋滿含幸福的味道。
野狼醒來的比林洋稍晚了幾分鐘,起來的時候究竟殘餘的毒害還未完全消散,腦袋漲的跟西瓜一般。
眼見孟虎親自過來,野狼哪還有究竟毒害的樣子,拉着對方的胳臂就急促的問道:“虎哥,怎麼樣?有消息了?”
孟虎卻是笑着打趣道:“哼,喝酒的時候也不見你着急啊!哈哈,現在急了啊!喝酒也不叫上我,太不厚道了。”
“好了,不打趣你了,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們這個的,李淵的落腳的地方昨晚跟去的小弟傳來消息,在東城區,天陽橋東,那裡又一個盛泰大酒店,跟去的小弟說是進了酒店便再也沒有出來,因爲怕引起那小子的注意,沒有跟的太近,不過放心已經查出來了,那小子住在酒店六層602包房。”看着野狼急的發慌的表情,孟虎笑着說道。
“住在酒店?”林洋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李淵那小子竟是住在酒店,畢竟以李家的勢力遍佈華夏個角落,在金海這個雖然只能算是不入流的三流城市,可是怎麼說也該有些自己私人的別墅啊之類,住在酒店?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這個暫且不知,不過從櫃檯的服務小姐那裡得知,李淵是兩天前才入住她們酒店的。”孟虎雖然也不解,不過卻還是將知道的知無不言的告訴兩人。
“那現在就走啊!看看那小子在幹什麼,看看能不能從那裡查到我母親的一點線索。”野狼焦急的催促道,一說提到哪怕一星半點可能得到他母親的一絲線索,他都會失去理智,被衝動所操作行事。
“勇哥,你先平息一下,事情究竟如何虎哥派去的小弟還在繼續監視,一旦有消息立馬就會傳回來的,你着急也沒用,衝動行事只會讓阿姨陷入危險的境地,這點你要牢記。”對於野狼因爲擔憂母親安慰而着急,林洋倒是沒有責怪,不過勸說還是要說的,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人命的大事,卻不可操之過急啊!
“是啊!野狼,小洋身後的對,你要保持冷靜,這樣衝動可不太好,倒是隻會壞了大事的。”孟虎也緊隨其後的不上幾句,以此勸誡腦袋有些發熱的野狼。
嗯,野狼不再多言,靜靜的坐在一旁,就在氣氛有些壓抑的時候,孟虎的電話響起。
“喂,豹子,怎麼樣了,有什麼情況?”一接通電話孟虎就焦急的催問道。
“那小子帶着那五個光頭離開酒店了,至於去什麼地方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已經悄悄跟上了,現在要去方向是天辰那邊。”電話那頭被孟虎喚作豹子的小弟,小聲說道。
“天辰區?去天辰去幹什麼?”孟虎不解的嘀咕道,要知道天辰區與東城區緊挨着,“哪除了他們六人外,還有其他的什麼人跟着或者被押着?”生怕小弟大意錯過一些爲不足夠的小事,孟虎沉聲提醒道。
“沒,就李淵那小子還有那五個光頭大漢,至於其他的現在沒有發現。”豹子肯定的回覆道。
“好了,那就這樣吧!你小心的跟上,千萬注意不要被對方發現,我們隨後就到,記住隨時的告知他們的動向。”將事情交代完,孟虎便掛斷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怎麼樣,虎哥有消息了?”野狼還是禁不住激動的催問道,畢竟他從小與母親相依爲命,對於母親的情感之深其實三言兩語能夠表達的。
孟虎沒有多說,只是輕輕地搖頭,看着孟虎的表情,野狼明顯很失落,拳頭緊緊的攢着,心如刀絞,他自責自己,是他讓母親陷入了危機當中,是他讓母親如此年齡還跟着他遭罪。
礙於今天要走馬上任,熟悉一下辦公的環境,爲此林洋不能親自陪着野狼與孟虎前往追蹤李淵的蹤跡。
“虎哥,勇哥,你們先行跟上,看看那小子到底要做什麼?我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會盡快追上的,如果中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記得通知我。”將兩人送到門口,林洋無奈的囑咐道。
“嗯,知道,你先忙你的吧!”孟虎笑着揮手,野狼坐在副駕駛座,心情難免有些擔憂,勉強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揮手道別。
剛剛將兩人送走,口袋的手機鈴聲就響起,摸出一看竟是老爺子的來電,這讓林洋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