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人們而言,有什麼比豪華遊輪和滿船的比基尼更令人愉悅的呢?
炎炎夏日裡,海風輕撫的金沙椰樹,陽光照耀下的藍天碧波固然清爽,可遊輪甲板上那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三點式比基尼,點綴着的玉臂長腿所組成的天堂,才絕對是最讓人神魂顛倒、鼻血狂流的所在。
鹽腥的空氣裡,到處洋溢着濃濃的荷爾蒙氣息,有着健實身材的男人們就算左擁右抱,眼睛也會不時被迎面過來的火辣,撩得兩眼迷離。
沒有搶奪到最佳資源的那些小夥伴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舉着酒杯,或準備勇敢地上前搭訕,或評頭論足地評選着海濱女神。這評選,讓女人的鬥爭更加血腥,這不僅意味最佳資源,還有身材大比拼的排名。
除開科倫娜,霞霞在這樣的比拼中從來沒輸過。
雪白的甲板上,線條簡潔的肉色泳衣和身體完美融合,A杯上衣淹沒在C罩下;纖細的腰窩下三角小布,被修長的大腿夾住;緊勒的繫帶深深嵌進嬌嫩的皮膚裡,紅紅的勒痕讓人心疼。多少雙手恨不得立即扯開繫帶,去撫慰那些刻痕...
此時,霞霞身邊幾乎已沒有了空位,瓦萊、奧麗莉亞在甲板迎風處舒展身姿,讓E型大胸充分暴露在海風和陽光下,可她們就是不明白,那些最佳資源爲什麼偏偏更青睞,去關心那小三角。
酒杯和大手頻頻襲擊,霞霞連連驚叫,她左右抵擋,委屈地雙腮緋紅,嘴脣更被咬得如含露的惢心。
轉身間,霞霞偶爾能看到文軒冷笑的眼神。
霞霞已和文軒分手,分手後霞霞面對的是一片森林,可文軒身邊沒有新的女人,他現在和柯爾斯廷,同爲雷格的左右手,正忙着安排晚上的焰火和酒會。
赫爾南德斯爲霞霞斟上香檳,他在受到科倫娜的教訓後,改邪歸正。雖還追隨在霞霞的身後,卻學會了和衆兄弟共享。
霞霞有意想仗義的照顧一下同爲單身的姐妹:菲陽和雲煜。
可菲陽——曾經傻逼兮兮的二貨,隨着她暴漲的胸圍,性格也變得含蓄、羞澀起來,到現在還遲遲不見出來;而云煜則落寞的坐在船沿邊,任她怎麼叫也不肯過來。
霞霞自然知道她的傷感,和那個死纏着陳浩的梅本比起來,她無論身材和性格都不佔優勢,何況還有裕子等衆女孩的夾擊。
陳浩現在有‘小南熠’的綽號,瞧他面對衆女生的圍攻,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還真有點像那個不苟言笑的南校長。
霞霞有些傷感,一年前大家同離開家鄉,出生、長相和文軒有幾分相似的陳浩,目前是繼柏特萊姆後,年輕一輩的大衆情人,而文軒卻快成了油膩男。
雲煜和陳浩的分手,在霞霞看來倒是件好事,他們早和自己、文軒一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霞霞不知道他們具體爲什麼分的手,反正,她覺得換成她是陳浩,早就和雲煜分手了。
霞霞一直不喜歡雲煜,覺得她說話、做事唯唯諾諾。
就比如這次遊輪的房間分配,金家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安排雲煜和梅本一個房間。
要知道,這個走在改革開放前沿的美國女孩,一直在對陳浩狂轟亂炸的追求。雲煜和陳浩分手,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爲她。
安排情敵住一個房間,這根本就是想製造一場戰爭!
一場謀殺案!
大家都面面相覷,等待雲煜的發作,霞霞卻知道那後面只有一貫的“好啊好啊,行啊行啊。”
從前,但凡有事,陳浩都會替她出面,可這次的原因卻讓陳浩開不了口。
最後,還是在廚房做事的菲陽,擼着衣袖走了出來,主動要求自己和雲煜換房間。
菲陽雖然在廚房做事,可誰都知道,她是曾經的“東方不敗”,金家妍不但不敢對她怎樣,還特意安排了一間單人間給菲陽。
教主開口沒人敢不從,可這麼大的恩惠,雲煜更是一副承受不起的樣子。
終於,這事還是以菲陽邀請雲煜和她住一個房間,才告以結束。
雲煜就是這樣,凡事當面不會自己爭取,背後又偷偷流眼淚。
如今,她坐在船舷,手指摳着泳褲邊緣的大腿,垂下的頭藏在被海風吹亂的頭髮裡,如一個等待被人領養的棄兒。
霞霞爲自己驕傲,更同情着她的這****朋友,一個棄婦在自哀自憐,另一個棄婦甚至躲在更衣室不肯出來。還是娜姐最牛!
她目光轉向,平躺在白色沙灘椅上的科倫娜,雷格正用他那雙巨手沾着防曬乳,爲科倫娜塗抹。
到達山巒之下,那雙手故意用力撞擊谷底,衝浪一般的發出“端——端——”的聲音...
那聲響、那震動好似輻射波一樣,讓周邊的無論男女一片恍惚。
霞霞也恍惚了,還有比科倫娜更具誘惑性的女人嗎?
霞霞感嘆。
可當她擡頭望向甲板頂層,一個迎着陽光走出來的女人時,這個問題被重問一片......
惱怒的菲陽,一時衝動走出更衣室,來到這鬥獸場,瞬間就被這裡的氣勢嚇到:面對着偌大的觀衆席,她成了唯一的焦點。
在克萊斯特堡,她每天頭頂面粉、身穿廚袍,雖然廚藝日漸精湛,能力堪稱東方不敗,可在人們心中她就是個腦袋有病的棄婦——如今這個棄婦...
什麼級別的身材對克萊斯特堡的衆美女們而言,不過是標配,若非擁有像科倫娜那樣驚世駭俗的曲線,都不能爲之側目。
可這個棄婦並沒有像科倫娜那樣壯闊的胸膛,她的一切不過是剛剛好,卻讓人理解什麼叫“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的完美。再加上東方人特有的優雅,和那種少女初長成的青春,纔有了這種綽約之姿。
沒見過世面的菲陽,被衆人的目光嚇得迅速轉身,迎面遇見追上來的伊恩。
她只得轉向側邊的欄杆,順手操起小桌上的香檳和一個牛仔帽,假意扇着風,掩飾着曝露於泳衣之外的跳動。
伊恩站在她後面笑問:“小鴨子,需要我,替你遮住後面的那對嗎?”
菲陽閉着眼睛沒有理他,他便自作主張地從後面伸出雙手,抓住菲陽兩側的欄杆,將菲陽完全置於他的懷抱之中,伸着頭,對菲陽手中的香檳說:“給我喝一口。”
菲陽睜開眼,側臉看見青桔光滑的腮幫,在雪白的陽光下閃爍着清新的光輝。
遊輪邊,肯納韋飛在空中,帶着海面上的奈特利在衝浪。
這個才14歲的黝黑男孩在空中大叫着:“我愛你,我愛你——”。
伊恩嘴脣張開,用無聲的嘴型跟着肯納韋一遍遍說着:“我愛你,我愛你——”。
曾經的一幕幕閃現,兩人的眼睛閃動。
菲陽任伊恩貼着她的背,將手中的香檳遞給他。
伊恩沒有接,卻張着嘴。
菲陽瞪眼看着他,他則還以那著名的——無比俊美、無比無賴——伊恩式笑容。
無奈,菲陽只得將手中的香檳送到他的嘴邊,他就就着菲陽的手,飲下杯中的香檳,順帶咬下杯邊插着的那顆櫻桃,側嘴趁菲陽不注意,快速地送進菲陽的嘴裡。
菲陽來不急反應,嘴裡就多了顆櫻桃。
她慌忙轉身,正好完全進入伊恩的包圍圈。伊恩雙臂收攏,嘴也堵在了那顆櫻桃上...
這是棄婦嗎?
一瞬間,菲陽的棄婦身份得以洗白。
不但如此,博妮塔、金家妍這些伊粉的眼睛都快冒火,其實她們前一刻,也在旁若無人的和人相依相擁、纏綿熱吻。
金家妍就坐在安德烈的大腿上,悄悄磨蹭着安德烈的腿。
在金家妍凝視伊恩的同時,安德烈躲在太陽帽下的眼睛,也正凝視着陽光下的菲陽,陽光在光潔的身體上,折射出道道誘人的光暈。
一陣莫名的憤怒讓他難以忍受,他推開金家妍磨蹭他的手,假意說去洗手間。
汽輪室拐角處陰影裡,一個人身體微胖,在這羣俊男美女中略嫌醜陋,她垂着頭,流着淚,那疲憊軟弱的神情與甲板上熱火朝天的歡樂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已走進汽輪室的安德烈突然暴怒起來,手凌空一抓,女人就被拖進漆黑的汽輪室...
躺在白色沙灘椅上的雷格支起身,對身邊科倫娜說:“我——還是——覺得——你最美。”
那聲音悠長、深厚、連綿,頗似在背誦一句莎士比亞名詩。
科倫娜刷子般的睫毛跳動幾下,從鼻子裡擠出一句:“需要比嗎?”
雷格尬了半天,終於選出他認爲最合適的回答:“沒有德性的美貌,是轉瞬即逝的;可是因爲在你的美貌之中,有一顆美好的靈魂,所以你的美貌是永存的...”
“住嘴!”天天被雷格背的莎士比亞名言洗腦的科倫娜,可不想在如此愜意的日子裡,再受這樣的折磨,她不耐煩地打斷雷格。
在衆人盯着伊恩和菲陽時,柏特萊姆正忙着和瑪佩爾打電話。
西塞莉去紐約幾個月了,剛從非洲回來的瑪佩爾前去看她。
柏特萊姆就是奇怪:城堡個個健壯如牛,唯獨西塞莉像中了邪,病情時好時壞,最近更是經常昏睡不醒。
對於這個城堡唯一的病人,他也是研究着、研究着就越來越關心,越來越欲罷不能。
看着陽光下的菲陽,他真心希望西塞莉像菲陽一樣,哪怕最後被伊恩這個風流種給拐跑了,他也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