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這個邏輯,你再回頭看你的工作規劃和你的工作風格,一定會有很多感受。一個簡單的例子,你會敢於突破一部分規則,從而獲取那部分規則之外的溢價,以及對應的資源收穫。把握你在所有人羣中的這個度,把握上下的這個度便可以了。
如果你按部就班的做事情,哪怕你是最需要遵守規矩的財務,所能夠積累的資源也不可能比那些靈活的人多,這一切都會在35歲之後你加不動班了的時候慢慢展現出來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你按照兜底的規矩來做銷售,來做企業,那不好意思,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正確的做法是在底線之上道德之下找到一個平衡點,比如說你賣一個東西他不能有質量問題,這是底線,法律規定的。
但是它的頂峰是造福於民爲社會發展貢獻力量,這是道德鑄頂,那你在這個區間裡,去找到一個“利潤最大化”的平衡點,也就是質量稍微高一點但不要高太多、賣價稍微便宜一點但不能便宜到讓社會上所有人都用,算好增值稅、算好你的規模效應,然後從1到100這個區間裡找到個60多的區間,然後執行下去。
一個法律怎麼制定,兜多少底,三成還是五成,不是國家隨便決定的,而是根據所在地的人口年齡地域結構、生產力狀態、供給側結構、國際地位、人均GDP、甚至你的生育率等等綜合決定的,這還沒有算你的社會體制和你所積累的漫長千年的政治文化。
就像你如果直接把教育的均線卡死,所有人都要用一樣的,那這個社會來說就是巨大的災難。但對美國來說,就沒那麼痛苦了,因爲階級早就定型了,不同階層的人根本沒有逾越的想法。
就像你如果直接把國外那一套用到華安城來,那這一代活着的人估計自殺率馬上就得飆升,因爲社會壓力太大了。基數越大,一個大的體系就越難管理,大企業都很難掉頭,又何況是一個大城市。
管理華安城,第一點你就是必須把急躁、執拗的心境慢下來,去求同存異,因爲你面對的是一個即將
未富先老、體系龐大、地域差異化巨大、並且在經受着多重難關的一個環境中,並且在這個環境裡每個人還特別功利。
方天行和常發坐在城主府裡,方天行變化出一面鏡子,鏡子裡顯現出張曉峰被老太太訛詐的景象。
方天行對他說道:“現在的華安城許多中老年人失去孩子,生活沒有着落,四處訛人爲生的情況很多,對這種現象你怎麼看。”
常發對方天行說道:“之前我所在的華安城的某個縣城裡,在華安城被毀之前,這裡是一個村子,以前老百姓過馬路從來不看紅綠燈,螃蟹一樣橫着走,車輛也不知道避讓行人,個個橫行霸道,隨意的很,經常鬧出衝突和事故。
有一年,這縣城的縣長一拍腦袋,想出個主意,讓基層的交警全部下去,解決這個問題,他們手裡拉着一根繩子,每當紅燈的時候,就用繩子攔住行人,綠燈的時候,就放下繩子,讓大家通過。
這方法十分簡單粗暴,消耗了基層的大量人力,但也非常有效,半年之後,這位縣長撤掉了繩子,大家由於習慣,就開始按照交通規則過馬路了,再過半年,基層指揮交通的人員也不需要了。
常發聽到這個故事以後,拍案叫絕,這個領導絕對是個人才,高層需要這樣真正瞭解基層生態、瞭解老百姓真實情況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你不可能要求別人有什麼你也有,就像是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非要和別人富二代一樣揮霍家財。能夠理解社會階段不同,纔是理解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話說回來,這些年剛畢業的孩子,去互聯網的起薪幾十萬,去傳統行業的十幾萬,去體制內的和醫療教育的可能也就幾萬。
爲什麼?就是因爲時代和社會層級不同。我們一部分人所賺的超額收益,其實並不是你有多牛逼、你有多厲害、你的代碼寫的多出神入化、你的產品邏輯有多攻陷人心、你的增長運營有多穩健,而是因爲時代給你的。你並沒有比其他人聰明多少,機靈多少。
其實在現代社會中,人的異
化幾乎無所不在,它瀰漫在人與人們的工作、人與消費品、人與國家、人與人們的同胞、人與人們自己的關係中。人創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人造世界。
人們構築了一部複雜的社會機器來管理人們造的技術機器。但是,人們混然不覺自己所創造的一切卻高居於人們之上。人們沒有感到自己是創造者,是中心,而更像是人們雙手創造出來的機器人的奴僕。
人們釋放出的力量越大,卻越感到,作爲一個人,又是多麼無能爲力。人們面對着自己的力量,這些力量體現在人們所創造的物中,已從人們身上獨立出來。人們被人們所造之物控制着,失掉了對自己的所有權。
精緻高明的人工智能算法,使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工人,自身的各種需求不再是目的,而成了人們人或某個非人的機器,實現其經濟利益的工具。
值得注意的是,這樣一種冰冷的抽象絕不僅僅是針對體力勞動的工人的,而是對於每個階級、每個羣體都一樣的。
對於工人來說,他們被表示爲經濟的生產者,提取出工作時長、節奏、專心程度、效率等等特徵。
吉萊斯皮在《工業中的自由表達》中描述了這種趨勢:隨着設計師、微動作研究人員,以及科學管理人員進一步剝奪工人自由思維和自由行動的權利,工作變得越來越重複,越來越無需動腦筋。生命正在被否定,人對控制、創造、好奇心與獨立思考的需要被遏制了,其必然結果便是工人方面的退避或鬥爭,冷漠或破壞,以及對於自己存在意義的否定。